那些年我經歷過的女人：第八章，總踩我腳的苗家女孩

女孩要踩男生的鞋是什麼意思

不怪這一段情，沒空反覆再排練，如果再見不能紅著眼，是否還能紅著臉……

有人說，為什麼那麼多好女孩都不能跟你走到最後，其實還是你自己的原因吧。

我承認，我確實因為不懂珍惜錯過了很多，但有些確實並不是我不懂而只是不忍去做。

我是平庸的男人，貪財好色，但也有原則和底線。

①

上一章說了和網友的故事，其實這隻能算一個小插曲，來得突然，走得匆忙，就像做了一個夢。

夢醒後，生活還得繼續，我仍然在家&福超市上班。

那時候我被經理分到了倉庫和其他三個人當保管員，我當組長。

保管員的職責很多，如負責商品的分類、登記、入庫、保管工作。

看管庫存商品的安全，防止變質、蟲蛀、汙染，隨時向經理提供庫存商品數量、結構變化情況。

除了繁瑣一些，其實倒不算累，因為我們只是負責本店，不是總部，每天空閒時間挺多的。

那一天，我手頭事剛忙完，準備去外面過道抽支菸，經過服裝區的時候，看到了一個特別的女孩。

先科普一下，超市服裝區分為自營和租賃他人經營，一般大賣場一樓都是租給其他商戶做生意，也有很多服裝店，但這些其實跟超市無關，超市只是收取每個店面的租金而已。

自營的服裝區，是在入口以內的，這才是超市自家的，跟其他商品沒啥兩樣。

唯一不同的是，這裡會有營業員，以方便顧客，如有些顧客不懂尺寸，或者尺寸不合適需要修改褲腳等等。

言歸正傳，我見到了一個比較特別的女孩，這個女孩膚色不太白，但絕不是黑的那種，怎麼說呢，應該是人們常說的小麥色吧。

她個子約163的樣子，身材勻稱有肉但不胖，最有趣的是有兩個可愛的小虎牙。

她看著我羞澀一笑，扭過頭去。

“這誰啊，小丫頭還挺有意思呢！”我暗忖道。

②

由於幾乎天天見面，我們很快就認識了，也就知道她的資訊：石雅，苗族，19歲，湘西人。

也許是因為我們是老鄉吧，很快就熟悉了起來。

這是我第一次認識少數民族的女孩子，真的蠻好奇的，一有空就找她聊天。

別誤會，我真的對她沒有其他想法，第一，她太小了，比我小5歲；第二，對於苗族，我只在電視裡，書本里見過，聽說他們有很多禁忌，我不敢冒犯。

阿雅的姐姐姐夫在附近開店，專賣苗族特色類的東西，她說她讀書不行，高中畢業後，就跑出來投靠姐姐了，然後找份工作上班。

透過接觸，我發現她挺可愛我的，不僅僅是因為露出虎牙的靦腆笑容，還有性格。

她性格其實是挺犟的那種，開心的時候像個孩子，一個人蹦蹦跳跳的，如果被陌生人發現，她會刷的一下就紅臉，然後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走開。

我見到後，經常取笑她，她一生氣對我挺狠的，動不動就在我腳上用力踩一下，然後對我吐著舌頭大笑。

沒幾天她叫我哥了，我覺得她就像個小孩，便叫她丫頭。

我覺得她挺有趣的，把她當成了妹妹看待，每天買早餐順便幫她帶一份，有空時跟她聊聊天，順便逗逗她，日子過得歡快多了。

“丫頭，你們那裡真有蠱這種東西嗎？”有一天晚上我剛看了關於苗族的電視，很是好奇，第二天就開口問她。

③

“當然有啊，哥要不要試試。”她眼睛眨眨，狡黠一笑，又露出了兩顆小虎牙。

“那個，試就不必了，我只是好奇，想了解一下。”我訕笑著又說道：“跟哥講講唄，如果可以的話。”

“那好吧，我阿媽說……”接著她認真地講了起來。

苗族情蠱之術代代相傳，並且傳女不傳男。

情蠱的起源是這樣的：很久很久以前有個女孩子，19歲結婚嫁人，沒想到才過了3個月，老公出意外死了，她成了寡婦，按照那時候當地規矩，沒有生育過的寡婦是不可以再嫁人的。

因為已經嫁出去了，就是夫家的人，要為公婆養老送終，除非留下了子嗣，丈夫死了可以再嫁。

就這樣一直過了10多年，在32歲那年春天的時候，有一天她去山上幹活，不小心摔下了山崖，被一名道士所救。

在道士的悉心照料下，她慢慢地與其產生了感情並懷孕，生下了一個女兒。

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這事很快被當地土司知道了，便把她和孩子抓走，並要將她放進豬籠沉塘，以證族規。

道士去找吐司求情，吐司說，祖制族規不容更改，否則威信難存。

但還有一個辦法，就是有人自願代替她浸豬籠。

道士很愛妻女，願意替她去死，在臨死之前道士教會了老婆蠱術，老婆便傳授給了自己女兒。

女孩十八歲那年將多種帶有劇毒的毒蟲，如蛇蠍、蜥蜴等放進同一器皿類，使其互相齧食、殘殺，最後剩下唯一存活的毒蟲便是蠱。

然後，女孩必須每天用自己的鮮血餵養蠱，並讓蠱與自己合為一體，而且百毒不侵。

女孩為了套住自己的情郎，保護自己，結婚後就給丈夫下這“情蠱”。

丈夫若是出軌或者對女孩不好就會被毒死。

從此情蠱之術代代相傳，傳女不傳男。

苗族男人將妻子視為中心，一旦結婚就不會背叛妻子。只有女方說要離婚才能離婚，否則就只能白頭到老。

“怕了吧？哥。”石雅看著我嘿嘿笑著。

“我怕什麼啊。”我退了兩步，咧嘴一笑。

說實話，我確實有點怕，阿雅已經19歲，又是女孩，誰知道有沒有這種神秘的東西。

“那你退什麼呢？”她笑著靠近我。

“你阿媽有沒有傳給你啊。”我又退了兩步問道。

“你覺得呢，猜猜看。”說完，她重重地在我腳上踩了一下。

“丫頭，你就是屬牛的，這麼喜歡踩人，大腳板。”我連忙跑開。

④

由於經常聊天，從阿雅那裡得知了很多關於她們的習俗。

如女子16歲後算是成年，可以對唱山歌和未婚男子談戀愛，但必須在公開的場合，不能到隱蔽的地方。

如新婚夫婦當夜不能同房，新娘要由男方的姑嫂陪伴過夜。

婚後三年內一般住釀酒，除了農忙、節假日和夫家人生日，才會回夫家。

苗族也可以與外族通婚，但這些規矩要遵守，也可以入贅女方家。

……

那時候我快25歲了，村裡結婚早的小夥伴，孩子都可以打醬油了，我家裡也開始嘮叨我，找個女朋友結婚吧。

我認真想了想，覺得也有道理，也第一次有了找人結婚的衝動，但還沒有合適的人選。

那一天，經理叫我們開會，南面8公里的位置準備開家新店，招了些員工，要到我們這邊來培訓，讓我們這些熟悉業務的員工帶帶新人。

我們倉庫來了4個人，2男2女，其中一個叫王晴的女孩讓我恍惚了一下，然後眼前一亮。

不論五官還是神情，王晴和我的初戀蘇芬有七八分相似（關於初戀在第一章裡裡說過，她一直是讓我想而不得，讓我仰視的女人），我突然有了心動的感覺。

王晴23歲，安徽人，剛畢業不久，整個人看上去幹淨清爽，很安靜不太愛笑。

她對工作很認真，商品分類、登記、入庫等等一絲不苟，我喜歡站在旁邊看著她工作時側顏的樣子，經常讓我產生她就是蘇芬的錯覺。

我開始追她，很認真的那種，也是第一次認真去追一個人。

其實男人有時候挺賤的，別人對你熱情似火的不懂珍惜，那種冷冰冰的卻寶貝得不得了，沒辦法，誰叫你就喜歡這個調調呢？

從那天除了給阿雅帶早餐，我就很少找她聊天了，一門心思都在了這個王晴身上。

很快，我和王晴也熟悉了起來，我們一起去吃飯，逛公園，看電影。

王晴是那種性格比較冷淡的人，不愛開玩笑，就算很開心的時候，也會笑不露齒的那種。

說起來好笑，我也是經歷過好幾個女人的人了，可在她面前我總不敢造次，小心翼翼的，其實這都是初戀留下的陰影吧。

我們進展很慢，直到旁邊新店開業，花了一個月時間，我們才牽了個手，王晴是個很有主見的人，她對將來的生活有具體的規劃，雖然比我年齡小，但心裡比我成熟多了。

她認真地說了她們那裡的情況，多少彩禮，生活習慣，她將來想要什麼等等。

第二天，新店要試營業了，她將去那邊上班，那晚她去了我的住所，一起買菜做了頓飯，喝了點酒，心情不錯，還給我唱了一段黃梅戲《女駙馬》。

晚上九點多，她要走了，我們擁抱了一下，我親吻了她的額頭，送她回去。

⑤

“林東，來一下好樂迪，你妹妹心情不好，喝了很多酒。”我剛回到住所，王明打電話給我了。

今天他保安部的陳勇生日，陳勇在追服裝區的一個女孩，跟阿雅玩得比較好，於是請了好幾個人一起去吃飯，唱KTV。

我和阿雅是老鄉，我對阿雅挺照顧的，阿雅又天天叫我哥，他們都說阿雅是我妹妹。

包廂裡很熱鬧，十幾個人唱的唱，吃的吃，喝的喝，聊得聊，聲音嘈雜，煙霧繚繞，空氣很渾濁。

跟大家打了個招呼，陪生日的陳勇喝了一杯，我便朝阿雅走去。

阿雅坐在沙發的角落裡，一個人在喝酒，昏暗的燈光下，她的模樣很委屈。

“丫頭，怎麼啦？別喝了，我送你回去。”我走過去把酒瓶從她手裡拿開，準備拉她出去。

“別管我，我要喝酒。”她甩開我的胳膊，大聲說道。

“你喝醉了，丫頭。”

“來，陪我喝酒，我沒醉，這種酒我喝不醉。”她力氣很大，拽著我坐在她身邊。

“別喝了，你明天上班呢！”我提醒她。

“喝完這杯。”她倔強地說道，給我倒到了一杯。

不得已，我跟她喝完拉著她走出KTV。

她臉色通紅，眼神迷離，走路有些踉蹌。

“你幹嘛喝這麼多酒啊？發生什麼事了？”我問。

我酒量不好，今晚加起來才喝了約一瓶啤酒，一杯紅酒的量，感覺都有些頭暈了，到外面風一吹，才覺得舒服多了。

不知道她喝了多少。

“哥，你為什麼不喜歡我？你寧願追王晴也不要我？我哪裡比她差了？”阿雅挽著我的胳膊，踮起腳尖，對視著我，神情倔強而委屈。

“我沒有不喜歡啊，丫頭，你挺好的，你還小，以後不要去外面喝酒。”我避開她的眼神，對她說道。

“你不要把我當小孩子，我哪裡小了？”她抬頭挺胸，眼神熱烈，挑釁地看著我。

“你年齡小，懂嗎？在我眼裡你就是我妹妹。”我回答她，點上一支菸。

“我們那裡16歲就成年了，不要把我當妹妹，我不需要，不需要。”她聲音大了起來，很激動。

“我送你回去，你住哪裡？”我覺得她喝多了，也跟她解釋不清楚。

⑥

我只知道她住旁邊小區，但具體哪一棟那個房間真不知道。房子是租的，超市每個月給300元補貼。

她咬著嘴唇不說話，眼眶微紅，雙手緊緊拽著我的胳膊。

“我不想回去，去你那裡吧。”過了一會，她說道。

“這怎麼行，我那裡住不下，別任性好嗎？”我連忙說道。

“我不是你妹妹嗎？你怕什麼？王晴能去我為什麼不能去？反正我不回去，你不想管我就走吧，不要假惺惺的。”她生氣地甩開我的胳膊，蹲在地上。

我勸了她半天，她就是不理，我覺得她真喝多了，把她丟在這裡也不現實，就把她帶回了我住的地方。

還好是夏天，天氣熱，我拿涼蓆鋪在地上，讓她睡在了床上，也許喝了酒的緣故，很快就睡著了。

半夜的時候，我感覺在做夢，一具滾燙柔軟的身體抱著我，我們親吻著，翻滾著。

“哥……”一道微弱的喘息傳入我的耳朵，阿雅？我立刻醒了。

我趕緊推開她，做了好幾個深呼吸才冷靜下來。

“丫頭……”我打破了房內的寂靜。

“你就那麼討厭我嗎？”阿雅哭泣著說道。

“沒有，你很好，是我不好，你喝多了。”我連忙解釋，並穿好衣服。

“我沒醉，只是難受而已 ，我從六歲就喝酒，家裡的米酒喝幾斤都沒事，哥，我很清醒。”阿雅緩緩地說道，語氣認真而幽怨。

我沒有說話，因為我不知道說什麼，對阿雅，我很喜歡，但沒有那種感覺，真的沒有，我忍心傷害她，也慶幸沒有到最後一步，如果再晚一點，就……

⑦

“哥，你喜歡王晴姐什麼？你真快樂嗎？”阿雅平靜地問。

“因為她很像一個人……”接著我跟阿雅說起了以前的那些女人。

她坐在我旁邊，頭靠著我，靜靜地聽著，偶爾問一兩句，最後在睡著了。

我沒有了睡覺的心思，用手擦掉她臉上的淚痕，抱著她坐到了天亮。

一週後，她的同事送給我一個包裹，裡面是一條香菸，和一封信。

哥，我走了。你少抽點菸，對身體不好。

認識你是我的幸運，謝謝你一直對我照顧。

“情蠱”是一個傳說，真假我也不知道，但至少我不會，有時候我想，如果我會種“情蠱”該有多好啊！

可是我真會種到你身上嗎？我也說不清楚，你猜猜看？

你是一個好人，但也是一頭笨牛，你從不問問我為什麼總喜歡踩你腳，你沒有發現，我只踩你嗎？

是你不夠細心，還是太笨了呢？……

再見了，哥，笨牛哥……

⑧

她走了，沒有親自和我道別，我呆呆地看著她上班時站立的位置，心裡空落落的。

我特意查了資料，後來也問了苗族朋友，才知道踩腳的真正意思。

原來，每年7月19日是他們的情人節。年滿16歲的男女會來到一個特定的地方，對唱山歌，以歌傳情。

女孩子穿著繡花鞋，男孩子若是看上了女孩子，便會在她的鞋上踩上一腳，如果女孩子看上了男孩子，也會踩他，這是一種情意的表達。

如果女孩子也看上了男孩子兩人情投意合，就會跟著男孩子走。

阿雅是一個很特別的女孩，不只是她的名族身份特別，而是她的性格，倔強，可愛，敢愛敢恨，很勇敢。

我有她的QQ號碼，後來手機上也可以上QQ就更方便了，我們還偶爾聊上兩句。

她20歲就結婚了，老公也是本族人，結婚的時候，她還通知了我，我沒有去，轉了個紅包祝賀。

她給我發了她結婚的照片，穿著民族服飾，特別漂亮，很有靈氣。

後來，她有了2個孩子，她是那種對生活很樂觀很堅韌的人，不喜歡抱怨，跟眼下很多嬌滴滴的女孩完全不一樣。

她們寨子裡搞了旅遊開發，她家開起了農家樂，收入挺不錯。

她讓我有空去玩，食宿全包，我也很想去那裡玩，只可惜一直瑣事太多，沒有去成。

丫頭，哥祝你永遠幸福。

溫馨提示：如果你遇到一個苗家女孩，她踩你腳的話，你千萬不要錯過。

附：這是連載的感情經歷故事，未完待續，有興趣的可以看看前面幾章，歡迎點贊，留言，轉發，交個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