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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賭”字拆開來看,不就是有錢人麼?

  • 由 記憶承載碧樹西風 發表于 武術
  • 2023-01-02
簡介這是非常正常的大公司策略,所以趙總是十分優秀的外企高管,在沒有套期保值的年代裡,他物色一個個半夏這樣的屌絲小商人,幫他來規避風險

網路語騎兵是什麼意思

文章來自微信公眾號:記憶承載。歡迎前往關注閱讀全文。

我們昨天聊了聊《風吹半夏》這部劇。

我說,90年代內地因為沒有相關品種的期貨,以至於半夏不能套期保值。她選擇了賭,而且賭贏了。

很多人來問有關於賭的話題,我們再寫一期。

第一個問題,什麼是套期保值。

假如內地當時已經有了期貨市場,半夏在黑海以735每噸的總成本決定購入的時候,她一定會參考當時國內的廢鋼行情。

如果當時國內是1200一噸,那麼差價465就是她的淨利潤。如果她不想冒險,想要在黑海下訂單的那一刻就確保自己的利潤,就需要套期保值。

也就是說,她以1/10的價格作為保證金,在國內的廢鋼期貨市場上做空5萬噸,做空價是1200。

這樣無論她的5萬噸貨到港的時候,廢鋼價格是多少錢,她的利潤都是465一噸(減去運輸期間做空的隔夜利息)。

因為如果到港之後,價格從1200變成了1400,她的5萬噸貨是多賺了200,但是她的空單虧了200;同理,如果價格從1200跌到了700,她的5萬噸貨是虧了500,但是她的空單賺了500。

這個過程就叫做套期保值。俗稱不賭。

第二個問題,套期保值是一把雙刃劍。

我們來想一個問題,為什麼趙總不自己去黑海買貨?外企資金既然這麼龐大,都可以借給半夏幾千萬,自己去買,不是利潤更高麼?

原因很簡單,你想想看,大公司為什麼不自己創業而是到處收購創業公司呢?

因為風險管理。

半夏背後支援她的趙總作為外企駐國內的總經理,他一定是發現內地當時沒有期貨市場。也就是說內地的廢鋼的價格是一個區域性市場。它甚至可能都不跟著國際市場的價格走。

有可能當時國際市場上鋼價都漲了,內地是跌的,或者反過來,內地漲了,國際上是跌的。

價格不同軌的。

而這個不同軌和當時國內的政策有關,那時候是放開的過程中。所以劇中趙總讓半夏等風來,實際上是在等政策來。

他憑什麼那麼篤定國內鋼材價格會漲,而讓半夏捂盤惜售,多半是因為當時國際市場上在漲,而國內反而跌。他不相信區域性市場可以長期背離整體市場。

那麼對於一個沒有辦法套期保值的生意來說,趙總顯然需要手套。

手套的作用就是保護手。你為什麼要戴上手套?因為你不確定會不會傷到手。

一個將軍好端端的是不會動輒像甘寧一樣親自衝鋒扮敢死隊的,因為你不確定自己能否生還。

正確的做法是僱100個小分隊,讓他們去分別衝,我清楚裡面會有人生還,但我不清楚親自衝,我自己會不會是幸運兒。

其實你看懂了電視劇,會發現趙總物色了很多手套,包括裡面的伍總,都是。只不過只有半夏敢賭到底。

這是非常正常的大公司策略,所以趙總是十分優秀的外企高管,在沒有套期保值的年代裡,他物色一個個半夏這樣的屌絲小商人,幫他來規避風險。

大公司不創業,而是到處收購創業成功的小公司就是這個道理。因為這樣算總賬才是最便宜的。

那為什麼我說套期保值是一把雙刃劍呢?

道理很簡單,你想一想,如果能夠對沖,半夏的生態位還存在嗎?

當然不存在了,假如能夠對沖,趙總所在的大企業就會自己去黑海進貨,而不會與半夏達成協議,讓她去當先鋒。

賭沒有了,風險沒有了,半夏逆襲的路也就沒有了,她就只能做個收廢品的,掙點辛苦錢了。

第三個問題,怎麼看待半夏的賭?

昨天有人說,我不認同半夏的賭性。

你誤解了,我沒有這個意思。

賭這個字,拆開來看是什麼?是貝者。貝殼就是貨幣,就是錢,貝者就是有錢人。

其實古人早就告訴你了,能賺到大錢的人,都是有賭性的,俗稱富貴險中求。

至於為什麼大家對於賭徒的印象都特別差,是因為平日裡見到的大都是濫賭鬼。

你注意,我寫的是濫,氾濫的濫,不是爛。

濫賭的意思就是沒有風險管理的賭。那他當然註定是輸的。

就像半夏如果吃到一次甜頭,回回都去濫賭,指望運氣幫她解套,那麼她註定血本無歸。

你可能一次當敢死隊賺到第一桶金,你不可能指望回回當敢死隊回回不溼鞋。

很顯然,半夏並不是這種人,或者說,她的團隊,整體上看,不是這種人。

半夏開局第一次就豪賭,我認為是明智的。

關於押漲跌,我曾經聊過一個人,日本戰國時期的名將武田信玄。

他這個人一輩子,只賭過兩次。第一次是出道的時候,他爹武田信虎也是一代名將,而且他弟弟也很優秀,他爹想要廢長立幼,於是被信玄聯合家臣把老爹放逐了。

我並不是因為他成功了所以說他這次賭的對,而是因為站在他的角度,如果不賭,他輸定了,賭一把,興許還有轉機。

信虎非常長壽,即便他最後沒有廢長立幼,如果信玄不冒險驅逐他爹,一輩子都熬不出頭的。

因為信虎是1574年死的,而信玄是1573年。明白這意思嗎?他都沒有他爹活得久,不冒險怎麼可能上位?

信玄第二次賭博是臨終。他一生都非常謹慎的用蠶食的方式擴大武田的地盤,直到生命的最後時刻,他選擇了硬剛織田家和德川家,上洛。

戰爭非常順利,他把德川家康打得尿褲子,躲在家裡,城門大開,瑟瑟發抖,但是他最後病逝在途中,類似諸葛亮星落五丈原。

這次賭輸了,但是也非常必要。

為啥?因為不賭不行呀。

無論怎麼看,武田家的騎兵團都落後於時代,時代屬於織田家的鐵炮洋槍隊。他只有利用自己最後的威望,魅力,輻射力,去和織田幹一把,除此之外,沒有別的辦法。

就像諸葛亮為什麼要北伐一樣,時間不在蜀漢,時間在曹魏。等不起。

信玄一輩子就賭了兩次,一次贏,一次輸,都是非常正確的選擇。

第一次不賭,他輸定了;第二次不賭,他也輸定了。既然不賭輸定了,那麼就應該賭。

站在這個視角下,半夏出場第一局給趙總當手套,冒險去黑海進貨,冒險選擇死扛,值不值?很值。

她只有這一個選項,除非她甘心一輩子當個收破爛的。

半夏第二次賭,選擇槓桿拉滿收購某個破產清算的國企鋼廠,這是不理智的。

因為她沒有非賭不可的理由。不過她運氣很好,趙總擋住了她這次衝動。

所以我對押漲跌這種事的看法很簡單,不是非做不可,那就不要做。如果非做不可,那就不要猶豫。

如果我不押漲跌,也能破局,那我犯不著走這條路;如果牌面已經到了我必須得押漲跌了,那我也決不能退縮。

如果你能夠理解賭博的精髓,你回頭看這些天我們聊放開這件事,你就會明白我真實的態度。

三年以來我一直告訴你,不可能一直封控。哪怕病毒不進化,死亡率始終像第一波一樣,你也不可能自外於世界。

不現實。

這是同一個星球,從別人放開的第一刻起,我們註定沒法獨善其身。有些事兒怎麼說呢,就像信玄,他總不能為了一輩子不冒險,就憋死在繼承人的崗位上吧?

所以賭是一定要賭的,無非哪天。

與很多人關注的點不同,我這三年來幾乎不怎麼聊病毒本身,因為我也不是學醫的,我也不懂。

我關注的時機一直都是經濟上的。

我表達過,其實當下並不是最好的時機,最好是再等等,等美國陷入衰退,你趁機放開。那一下子把全球資本的預期真就吊牢了,此消彼長,你等於讓自己成了唯一的選項。

問題是,這個再等等是多久,是一個月,還是一年?沒人能給你打包票。

你現在知道做單和做人不一樣了吧?

保爾森押注的時候,只需要對抗內心的壓力就可以了。他很清楚,無論自己賭贏了,賭輸了,這輩子始終是生活在豪宅裡俯視中央公園的。

可問題是,並非每個人都是操盤手。

這就是為什麼你看影視作品,每每你覺得謀士提的上策特別好,但最後都不被採納。

不是劇中的人聽不懂哪個策略更好,而是實際上行不通。上策往往是要求最普通的人表現出老A一樣的水準,當然沒法用,條件不允許。

所以很多時候,你不需要在網路上沉迷於和別人討論什麼策略好。不是策略的問題,是執行。

能執行成什麼樣,要看情況的。

我聊過這個道理,人是受到訓練度影響的,團體是受到組織度影響的。

空性也知道空中轉體三週半就能贏張無忌,問題是他轉不了。

所以沒必要糾結,因為糾結也沒啥用,糾結只是無用功,純粹的能量損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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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賭”字拆開來看,不就是有錢人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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