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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鑫被採取強制措施背後的暴風敗局:它和樂視中了同一種毒

  • 由 澎湃新聞 發表于 足球
  • 2022-10-15
簡介光大證券2018年年報顯示,2019年3月13日,因股權回購合同糾紛,公司下屬二級子公司光大浸輝作為浸鑫基金的執行事務合夥人,與浸鑫基金共同作為原告,以暴風集團及其實際控制人馮鑫為被告,向北京高院提起民事訴訟

暴風馮鑫為什麼被採取強制措施

馮鑫被採取強制措施背後的暴風敗局:它和樂視中了同一種毒

馮鑫 視覺中國 資料

有“小樂視”之稱的暴風集團(300431),如今也迎來了樂視式考驗。

7月28日晚間,暴風集團股份有限公司公告,公司於近日獲悉,公司實際控制人馮鑫因涉嫌犯罪被公安機關採取強制措施,相關事項尚待公安機關進一步調查。

現年47歲的馮鑫是暴風集團的靈魂人物。暴風集團2018年年報顯示,馮鑫直接持有公司21。34%的股權,間接持有4。45%股權,是暴風集團實際控制人、董事長兼總經理。

暴風集團沒有披露馮鑫是因何事被公安機關採取強制措施,甚至也沒有明確點出是何時獲知了這一訊息。

有說法稱,馮鑫這次被採取強制措施,與2016年和光大資本的一起海外併購有關。據一財報道,馮鑫此番被批捕,主要涉及暴風集團2016年與光大資本投資有限公司(下稱:光大資本)共同發起收購的英國體育版權公司MP&SilvaHoldingsS。A。(以下簡稱“MPS”),馮鑫在此專案的融資過程中存在行賄行為。

上述報道稱,與馮鑫被相關機關採取控制措施相關的,還有8名人員,這8名人員中既包括暴風集團內部工作人員,以及前工作人員,也包括在MPS併購過程中為馮鑫工作的公司外部人員,其中包括暴風集團前董秘畢士鈞。

7月28日晚間,光大相關人士迴應澎湃新聞記者稱,馮鑫被採取強制措施的情況,也是從暴風的公告知道的,具體情況不太清楚,會密切關注後續情況,也會及時採取相應措施。

不過,該人士表示,應該不是他們報的案,具體還要再進一步確認。

也有不願具名的訊息人士稱,馮鑫此次被採取強制措施,是因為其聯合部分人控盤炒股。此訊息人士稱,其朋友的老闆也在與馮鑫從事類似活動,十幾億資產已被凍結,有可能也會被捕。

澎湃新聞未能就此說聯絡到相關方面置評。

可見的是,暴風集團的危機已經持續一段時間。2018年起,暴風集團收縮戰略全面押注的暴風TV業務,今年也陷入遣散風波。7月26日,暴風集團收盤報6。3元/股,市值也從高峰期的超過400億元,跌得只剩20。76億元。

有毒併購

現在回過頭來看,馮鑫最近一次的“露面”,有著明顯的“打氣”意味。

7月18日,在暴風集團參與的2019年北京轄區上市公司投資者集體接待日上,馮鑫在線上回答了多位投資者的提問,稱目前公司積極開展生產經營活動,堅持應對面臨的困難,目前未觸及退市條件。

現在看來,馮鑫的喊話收效甚微,至少,對他和光大資本的糾紛並無助益。

光大證券2018年年報顯示,2019年3月13日,因股權回購合同糾紛,公司下屬二級子公司光大浸輝作為浸鑫基金的執行事務合夥人,與浸鑫基金共同作為原告,以暴風集團及其實際控制人馮鑫為被告,向北京高院提起民事訴訟。

光大訴稱,因暴風集團及馮鑫未履行相關協議項下的股權回購義務而構成違約,原告要求被告賠償因不履行回購義務而導致的部分損失,包括浸鑫基金下設特殊目的公司的銀行貸款利息、已向相關投資人支付的利息以及其他費用,合計約為人民幣7。5億元。

將時鐘撥回至2016年,那時暴風集團上市剛滿一年,頂著妖股之名的暴風集團(時稱:暴風科技)宣佈,與暴風投資、光大浸輝投資管理(上海)有限公司、上海群暢金融服務有限公司及其他有限合夥人,擬簽訂《上海浸鑫投資諮詢合夥企業(有限合夥)有限合夥協議》,浸鑫投資目標募集資金為人民幣52。03億元,本次增資完成後,暴風集團作為有限合 夥人合計認繳浸鑫投資人民幣2億元出資額,暴風投資作為普通合夥人合計認繳浸鑫投資人民幣100萬元出資額,光大浸輝作為普通合夥人認繳浸鑫投資人民幣100萬元出資額,上海群暢作為普通合夥人認繳浸鑫投資100萬元出資額,其他有限合夥人合計認繳浸鑫投資人民幣50億元出資額。

時值體育版權被追捧,樂視體育融資速度和規模一時風頭無兩,暴風集團也推出了暴風體育產品。在有了資金的助力後,馮鑫將目光看向海外成熟體育版權操盤公司。浸鑫基金在2016年5月出手,收購了“國際頂尖體育媒體服務公司”MP&Silva65%股份。

當時公佈的資料顯示,MP&Silva由三位義大利人所創立,是全球頂尖的體育媒體服務公司,在世界範圍內擁有20個分部,截至2015年6月年營業額超過6億美元,核心業務是體育賽事版權的收購、管理和分銷,涵蓋主要國家隊、俱樂部、聯賽和知名賽事。中國國際金融有限公司(CICC)和專注於中國企業海外併購服務的易界集團(DealGlobe)旗下易界資本為本次交易的買方提供了財務顧問服務。UBS為本次交易的賣方MP&Silva提供了財務顧問服務。

作為出資方之一,時任光大證券CEO的薛峰評價稱,這“是一次難忘的經歷”,他說:“中國擁有人數最多的體育粉絲,體育產業已經成為當下最熱門的投資領域之一。”

但沒想到的是,馮鑫和光大的中國熱錢,被義大利人割了韭菜。一方面,在控股權易主後,MP&Silva的原創始人淡出了公司經營,甚至另起爐灶,另一方面,MP&Silva在日益激烈的體育版市場競爭中步步敗退,官司纏身。

據暴風集團的公告,2018年8月中旬,阿森納俱樂部在一份官方宣告中證實,他們已經終止了與體育媒體公司MP&Silva的合作協議,同年10月17日,英國高等法院宣判,MP&Silva正式破產清算。

MP&Silva破產了,組織財團發起收購的馮鑫和暴風集團則需要埋單。

根據公告,暴風集團、馮鑫和光大浸輝在2016年3月簽署《關於收購MP&Silva Holding S。A。股權的回購協議》,約定在浸鑫基金初步交割MPS65%股權後,根據屆時有效的監管規則,在合理可行的情況下,雙方應盡合理努力盡快進行最終收購,原則上最遲於初步交割完成後18個月內完成。簡單地說,這相當於馮鑫和暴風為這場收購的出資方光大承諾兜底。

但鑑於MP&Silva的境況,上述協議的履行已經無法實現,最終導致了光大的起訴。

苦主不止光大一家,回看浸鑫基金的出資人,還包括招商財富資產管理有限公司、上海愛建信託有限責任公司、貴州貴安金融投資有限公司等。

一財的報道提及,收購MP&Silva造成52億資金“血本無歸”的案件,將中資財團包括光大、招行、華瑞銀行、愛建信託等知名金融機構拖入泥潭,據知情人士透露,由於涉及央企子公司和金融機構,該案關注層級很高。

為之負責的不僅是馮鑫,作為浸鑫基金劣後級合夥人的光大自己也麻煩纏身。

澎湃新聞記者注意到,薛峰在今年4月卸任了光大證券CEO一職,這被外界解讀為為MP&Silva事件引咎辭職。

光大證券的公告也披露了MP&Silva事件帶來的負面影響,光大證券在2019年3月20日釋出的公告顯示,由光大資本下屬子公司光大浸輝擔任執行事務合夥人的浸鑫基金投資期限於2019年2月25日屆滿到期,因投資專案出現風險,浸鑫基金未能按原計劃實現退出。光大證券稱,對浸鑫基金所投專案MP&Silva事件的相關事項進行了評估,綜合考慮各項因素,基於謹慎性原則,2018年度擬計提預計負債14億元,對相應的股權投資和應收款項計提資產減值準備1。2億元,超過公司2017年度經審計淨利潤的10%。

不僅是自身認虧,光大也因MP&Silva事件而成為被起訴方。

在浸鑫基金中,光大資本屬於劣後級合夥人,光大證券在2019年2月公告,兩名浸鑫基金優先順序合夥人的利益相關方各出示一份光大資本蓋章的《差額補足函》,主要內容為在優先順序合夥人不能實現退出時,由光大資本承擔相應的差額補足義務。其中,光大證券在6月1日公告,浸鑫基金中一家優先順序合夥人之利益相關方招商銀行股份有限公司作為原告,因《差額補足函》相關糾紛,對光大資本提起訴訟,要求光大資本履行相關差額補足義務,訴訟金額約為人民幣34。89億元。因相關事項,光大資本及其子公司經自查發現名下相關銀行賬戶、股權及基金份額已被申請財產保全,涉及相關銀行賬戶資金約為57。76萬元;相關投資成本約為43。88億元。

簡單來說,這筆投資爛賬,如今已經成了一個連環劫。如果馮鑫拿不出錢來埋單,光大也將被其他投資人要求出來埋單。

暴風困境

馮鑫的上一條微博還停留在2019年6月5日,“我在會上我說了一個意思:紀念一件事情最好的方式就是賦予它新的生命——‘暴16’,一顆今天種下的新種子。”

暴16是暴風集團在6月新推出的影片播放器,而暴風集團的故事正是始於影片播放器。

2007年初,馮鑫團隊收購“暴風影音”,開始公司化運營。根據馮鑫自述,他是一個“混子”,“勉強從大學畢業”,之後在金山軟體做過銷售,直到從毒霸事業部總經理“被辭退”,去了雅虎中國,後來創業,總之整個人生“是莽撞的”。在網際網路1。0時代,暴風影音曾在這一領域的市佔率一時風頭無兩。

2010年,暴風重組,馮鑫決定回國內上市。之後美元資本退出,引入華為投資、金石投資等國內資本。但隨後證監會A股審批暫停,上市之事耽擱了下來。

2013年,暴風與阿里接觸,由阿里CEO陸兆禧牽頭,如果成功,暴風將被阿里巴巴收購,阿里則在未來幾年投資9億左右美元。“正跟阿里談著,突然收到一個簡訊說,A股要開鎖了。”在2015年的採訪中,馮鑫對澎湃新聞記者說,A股本來就是暴風的戰略之地,所以他毅然決定還是自己幹。

2015年,暴風集團在A股上市。有一種說法是,當時創業板科技股標的較為稀缺,因此暴風集團受到資本熱捧,一度飆出30個漲停,羨煞旁人。

據媒體報道,因為上市,暴風內部因此誕生了10個億萬富翁、31個千萬富翁、66個百萬富翁,暴風集團創始人、董事長兼CEO馮鑫本人賬面身家也超過百億。此後,暴風市值最高的時候一度超過400億元。

但“妖股”暴風的財報成色可能並沒有匹配其造富的能力。

在正版化和移動網際網路潮流中,最先做版權正版化的樂視網,就版權問題向暴風發難,內容版權的重要性被大大推高,此後幾年間,暴風影音的整合模式,逐漸被愛奇藝、騰訊影片和優酷這類背靠巨頭砸巨資屯版權做自制的模式所取代。

除了播放器,暴風集團涉足了網際網路電視(暴風TV)、VR(暴風魔鏡)、體育(暴風體育)等多個領域。馮鑫也多次披露公司的策略,比如2015年的從一家網路影片企業轉型成為DT(Data Technology,資料科技)時代的網際網路娛樂平臺,2016年的“N421戰略”,概念越來越新,盤子越來越大,但業績未能提振。

VR風口被資本吹熱後被證實市場尚未成熟。至於網際網路電視暴風TV,競爭對手不止小米電視這些網際網路新興硬體企業,傳統電視玩家依舊實力強勁,更何況,暴風TV採取了和樂視類似的低價換市場策略:賣一臺虧一臺,嚴重拖累了上市公司財報。

由於同樣是做影片出身,又進入了硬體領域,暴風常被與曾經的創業板龍頭公司樂視網相比較。與樂視類似的是,暴風集團在2016年一度想透過定增方式以10億價格收購影視公司(吳奇隆的稻草熊影視),但隨著A股對影視文化類併購的收緊,暴風集團的定增計劃落空,此後暴風集團的運氣似乎一直不算太好。

2017年,樂視體系陷入資金危機,賈躍亭避走美國至今未歸,“樂視的學徒”暴風也被意外波及——資本市場對樂視模式的恐懼延伸至了暴風身上。

2017年9月,在暴風集團內部年會上,反思了樂視危機旋風為什麼會刮到暴風。馮鑫坦誠,“暴風到今天為止,真的沒有一個很強悍的業務。暴風以前是一個二流的影片平臺,儘管暴風魔鏡和暴風TV做得非常好,但到今天,還不是非常結實。”

馮鑫試圖讓暴風不步樂視後塵。進入2018年,暴風提出了新的策略:全面聚焦電視業務,並且謀求暴風電視業務整體注入上市公司。當時暴風電視業務運營主體暴風統帥宣告獲得8億元融資,投資方包括蘇州東山精密製造股份有限公司(002384,東山精密)和如東鑫濠產業投資基金管理中心(簡稱:如東鑫濠)。這筆融資來之不易,2018年2月的採訪中,馮鑫向澎湃新聞記者回憶,大約在2017年春節以後,暴風TV和暴風魔鏡兩個業務啟動融資,大約五六月時,分別找了兩家FA(融資顧問中介),但令人意外的是,兩家FA的反饋“非常差”,甚至他們自己都信心不足。

事實上,暴風TV從2016年起年年鉅虧:其運營主體暴風智慧從2016至2018年分別虧損3。58億元、3。20億元和11。91億元。引入東山精密,一定程度上是靠了暴風TV CEO劉耀平的關係,劉耀平是電視行業的老兵,在創維期間就與東山精密合作了十年之久。

但這筆融資並未能讓暴風TV走出困境。暴風集團在2018年年報問詢函中,披露了2018年暴風TV的毛利率:網際網路電視業務受融資進度影響,庫存備貨不足,收入同比下降29。76%,且為加大市場佔有率,採取低價銷售的政策,毛利率由上期的-7。15%下降至-31。97%,賠本賺吆喝的效果並不算太好,澎湃新聞記者在暴風TV官網看到,目前列出的多款產品均處於“暫時缺貨”狀態。

2019年5月,據紅星新聞報道,多位暴風TV員工透露,他們各自從區總那裡收到了“遣散”通知,其中提到總部正式發出通知,隊伍宣佈解散。

暴風電視業務接近擺停,其他的部分獨立融資的新業務也不好過,暴風集團披露,公司參與投資的專案暴風魔鏡受行業影響,出現經營困難,並與2018年下半年整體停止經營,計提減值損失1億元。

暴風集團整體的財務狀況也每況愈下。暴風集團2018年年報顯示,暴風集團在2018年的營業收入為11。27億元,同比減少41。15%,歸屬於上市公司股東的淨利潤為虧損10。9億元。暴風集團披露2019年一季報顯示,暴風集團一季度營業收入為7120。5萬元,同比減少81。6%,歸屬於上市公司股東的淨利潤為虧損1749。5萬元,2019年半年度業績預告顯示,暴風集團在今年上半年預計虧損2。3億至2。35億元。

暴風集團解釋稱,報告期內,公司營業收入下降主要原因為網際網路影片行業競爭加劇,公司網際網路影片業務營業收入有所下降;網際網路電視業務處於業務快速拓展期,為積累使用者,搶佔市場份額,營銷推廣力度加大,成本費用增加;另外為公允反映公司財務狀況,計提了相應資產減值損失。

7月29日,澎湃新聞記者查詢中國執行資訊公開網看到,暴風集團股份有限公司3次被列為失信被執行人。

馮鑫的反思

從明星公司、妖股,再到失信被執行人、實控人被採取強制措施,暴風集團2015年上市至今不過4年時間,就已經歷如此大起大落。

再看看樂視網如今還被樂視體育的百億回購承諾折磨,顯然,暴風中了和樂視一樣的毒:貪大冒進攤子鋪得太大,核心業務缺乏盈利能力。而且,相比樂視,暴風在市場留下的價值印記更淺。

馮鑫曾多次接受採訪或是在公開場合談論自己的創業心路,對暴風集團的策略進行反思。

2018年7月9日,暴風集團訂閱號釋出了暴風市場部負責人Richard和馮鑫的對話實錄。當時將暴風推入風暴眼的事件是,暴風魔鏡股東之一的中信資本(深圳)資產管理有限公司以股權轉讓合同糾紛為由,向北京朝陽區人民法院申請財產保全,對馮鑫名下暴風集團部分持股進行司法凍結。

問及是什麼原因造成了當前暴風資金困境,馮鑫稱,核心原因有三。

第一,暴風作為一家上市公司,和非上市公司比最大的差異和能力應該是通暢的融資和併購渠道。上市後找到我們的很多金融機構的資本幫助,也是瞄向了這個點,希望所投的專案有朝一日被暴風併購了得以變現和退出。而暴風作為一家上市公司,上市三年時間,由於我和團隊在這方面零經驗,能力也很差,所以沒有完成任何一次的融資和併購。

相比同期上市的其他網際網路公司,崑崙萬維或者迅遊,都在這三年內成功完成了融資和併購,而暴風到現在一次都沒有完成。這直接導致了暴風上市後,最有價值的能力完全沒有被釋放。

第二,和第一個問題對應,是我們上市後對不同屬性的錢不理解。我們上市後遇到的部分資本合作帶有退出承諾,類似中信資本這樣的金融機構,和上市前VC投資的性質完全不同。

到今天我冷靜來看,其實不同的錢談不上誰好誰壞,股權融資的成本其實也是很高的,但債權的錢現實的壓力又很大。這裡面需要對不同屬性的錢有清晰的判斷和使用方法,而我和團隊過去對這個不敏感甚至沒有明確的認知。債權的錢沒有認清應該如何運用,實際上我們是當成股權的錢來用的。股權融資也要向投資人負責,但責任是把公司經營好。使用債權的錢,在每一筆融資發生的時候,就要對它的最終結果負責。

現在覆盤的話,融資的時候要求我擔保,本質是因為我是上市公司實控人,如果在擔保條款或爭議處理條款上做出相應約定,或者提前規劃,以有限責任公司持有上市公司股權並作為擔保主體,都可以避免非上市公司的糾紛直接影響到我,進而影響市場對上市公司的判斷。

第三件事更怪不得別人,只能怨自己。現在回頭來看,當時還是有膨脹的心態。比如有100塊錢做50塊錢的事是一種狀態,100塊錢幹200塊錢的事,是另一個狀態。或者覺得有五件事都對,但以你和團隊的能力來說,只能幹一到兩件事。

挑戰是你是否能控制自己,是否甘心。暴風上市後的任務是找到新的網際網路平臺,現在看這也是100%正確的事。如果我們足夠專注,只做這件事,那我們就只會做TV和魔鏡。看到魔鏡的產業環境發生變化足夠敏銳的話,魔鏡的問題就不會那麼大,也會更早一年聚焦TV,目前的處境也會大不相同。

這就是暴風三年來的三個問題,上市公司沒有融資和併購,對債權融資和股權融資的認識不對,以及在業務佈局上也有貪婪。

馮鑫表示:“我能做到是,事實上暴風上市到現在,馮鑫並沒有兌現任何股份,股份質押的錢也只有極少部分是貼補家用的,其他都是用於業務發展,而且承擔了很多公司業務的擔保壓力。這個是完全經得起曝光、透明的。如果我個人真的有問題,最多是我個人的能力問題,我對A股資本市場的不理解,對資本的控制、判斷經驗有問題,最多是這方面的問題。這裡面不存在任何不道德,或者品質的問題,以公謀私的問題。另外,到今天為止,我也是盡最大可能專注於業務本身。我也願意對所有的債務人、暴風股民,為他們投入暴風的每一分錢盡到最後的責任。”

在2019年7月18日的北京轄區上市公司投資者集體接待日上,馮鑫在線上回覆投資者提問時談到了暴風集團接下來的運營策略:公司已著手調整經營策略,擬從以下方面改善公司經營情況: 1,加快產品結構化調整,增加新業務,對市場使用者垂化定位,推出明確差異化策略,增加營業收入。 2, 積極與客戶、供應商溝通,並進行債務重組,回籠部分資金,用於公司業務發展。 3,聚集主業,刪減冗餘業務,精簡人員,大幅縮減執行成本,提升勞動效率,降低成本費用。 4,子公司暴風智慧正在積極協商引入戰略投資者,最佳化治理結構,提升可持續發展能力。 5,創新融資渠道,加強與金融機構溝通,最佳化融資模式,妥善化解債務風險。 6,積極引入優良資產,提升可持續發展能力。

但市場未必還願意繼續等待。

7月28日,暴風集團釋出《關於公司合併報表範圍將發生變更的提示性公告》稱,該公司的控制子公司深圳暴風智慧科技有限公司(以下簡稱“暴風智慧”)將不再納入公司合併報表範圍。

暴風集團稱,本次事項完成之後暴風智慧產生的淨利潤及現金流量將不再納入合併範圍,有利於提高上市公司持續經營能力和盈利能力,但上市公司仍存在經審計後2019年全年淨資產為負的風險。

附:馮鑫簡歷(資料來源:暴風集團2018年年報)

馮鑫,男,中國籍,無境外永久居留權,1972年10月出生,大學本科學歷,北京市石景山區政協委員。1989年至1993年,於合肥工業大學管理工程系工業管理工程專業學習,獲得本科學歷。1993年8月至1995年6月,就職于山西陽泉礦務局多種經營總公司;1999年3月至2004年5月,就職於北京金山軟體公司,歷任銷售經理、市場渠道部總監、毒霸事業部副總經理;2004年7月至2005年7月,就職於雅虎中國工作,任個人軟體事業部總經理;2005年8月至2006年12月,創辦北京酷熱科技有限公司,任總裁;2007年1月至今,創辦北京暴風網際科技有限公司,後改製為北京暴風科技股份有限公司,任董事長、總經理、執行長。2018年3月起,代為履行董事會秘書職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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