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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妹倆為謀害親哥,竟以結婚為條件僱殺手!1991年廣西僱兇殺人案

  • 由 金州小女子 發表于 足球
  • 2022-09-27
簡介十月三日清晨,韋求日將毫無戒備的陳意轉、閉日宏按原商定的殺人計策帶進瑤山

割手背會死嗎

1991年金秋。廣西大瑤山上。

陡峭的懸崖縫隙生長著各種各樣有趣的小草,深紅、淺紅、金黃色的無名小花點綴其間,綿延的群山,靜謐的山谷,深邃而悠遠。

溼潤的空氣在大山間迴盪。濃密的松林下,葛藤遍地,灌木叢生,只有正午時分的日光,才稀稀疏疏地在這深山老林裡停留片刻,在昏黑中恍然發閃。那些生了又滅、滅了又生和長了又落,落了又長的松針,樹葉,在溼漉漉的地面上鋪了一層又疊一層。

瑤山景色優美,而在黛色崇山峻嶺中,林木、藥材更是豐富的資源,素有“聚寶盆”之稱。被人們讚譽為,“南方人參”的絞股藍茶就生長在這博大的瑤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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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偵隊隊長盤華海坐在飛馳的警車上,注視著車外的林木,野花、山巒急速地向後逝去,要是在平常他不美美地欣賞這風景秀麗的瑤山才怪呢。

可是,現在他不能。他的肩上正擔負著一項重要的破案任務。還在十分鐘前,縣公安局接到了六巷派出所的電話報告:

在青山村公所古麥村附近夾色潭河灘岸邊的山上,發現有一具被人割斷喉嚨、已經高度腐敗的無名男屍。

此刻,盤華海和他的隊友們驅車駛在蜿蜒曲折的山路上,火速趕往現場,開始了艱難的偵破戰鬥。

警車在帶有幾分悲涼的夾色潭河附近的山下嘎然剎住。偵查員們沿著山間小徑,來到一處陡坡旁。只見一具男屍斜躺在地,隨著秋風掠過,屍體發出的陣陣奇味惡臭,幾乎令人窒息。

屍首的面容難看極了。凹陷的眼眶彷彿藏著可怖的陰影。初步斷定死者是在毫無防備的情況下被人殺害的。

一雙雙眼睛同時射向斜坡一蓬亂草和枯枝敗葉叢中。樹葉和莽草上都浸染有噴射性的血跡,幾個條紋狀血跡從4。2米高的峭崖上往下流凝,據分析認為,系死者被兇手割喉放血所致。由此可見,兇犯心毒手狠,作案手段極其殘忍。屍檢結果死者閉日宏顱骨的左顳骨、左頂骨處有一長13釐米,寬0。2釐米的骨折,鑑定為木棒打擊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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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死者姓甚名誰,緣何到此?為什麼被害的?何方人氏呢,……頓時,一個個疑團湧上偵查員們的心扉。

偵查員們踏上歸途。一輪火燒般的紅日已挨著了西邊的山巒,殘照有如道道金箭般的霞光,把大家對映得像一尊尊銅像。

走出深山,蕭瑟秋風,將最後的一抹晚霞掃盡,漸漸掛下的夜幕掩去了大瑤山的輪廓。

這時,一個縝密的推理,在刑偵隊長盤華海的頭腦中形成:

圖財害命——誘人上山——持刀殺人——白天作案——一人所為——逃之夭夭。

他力圖使自己從遐想中回過神來。偵查破案最忌諱先入為主,推理往往也會殊難逆料。他把案情向上級公安機關報告,組織力量在附近村寨調查訪問,把死者真實身份查清楚。

弄清死者身份和搜尋兇犯的大網在瑤山地區拉開。

山裡山外,血案的發生像原子大爆炸一樣,震撼了大瑤山的千家萬戶。霎時間,各種議論沸沸揚揚,神乎其神。

偵查員們根據瑤山老人提供的線索,很快查明,死者是中平鄉落沙村的閉日宏,年僅17歲。

“他是什麼時候離開家的?”

“10月3日清晨。”知情人回憶道。 “是同他的姐夫陳意轉出門,說是搞什麼木材生意。”

“噢,對啦,是本村的一個叫韋求日的人帶他們兩個人出去的。”

偵查員順藤摸瓜,發現陳意轉至今下落不明。一種不祥之兆襲上了他們的心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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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舉報,韋求日於3日中午曾在中平鄉出現過,之後就一直不見他的蹤影了。使人奇怪的是,陳意轉的親妹妹陳曉玲也突然失蹤了。

罩在偵查員心頭上的烏雲越聚越濃,案情開始變得複雜起來了。

四個人當中,一人死見屍體,三人杳無蹤影,這裡邊到底有什麼內在聯絡?僅僅是一個偶然的巧合嗎?

正當一籌莫展的時候,偵查員小李獲悉了一條重要的線索。

小落沙村的孟某叔侄二人反映:韋求日曾經惦心忡忡, 心事滿腹地對他倆講過:

“有一個女人叫我幫忙殺一個人,等事成之後就嫁給我做老婆,遠走高飛。”

孟某叔侄以為他是開開玩笑而已,可是,當他們知道荒野陳屍的事情後,深感事有蹊蹺,驚愕萬分。

以身僱傭殺手,天底下竟然有這樣荒唐的奇聞?

這個要叫韋求日殺人的神秘女人是誰呢?莫非就是失蹤多日的陳曉玲。那麼,她所指要殺的目標是閉日宏嗎?他才17歲呀,與她有何利害衝突?如果他不是要殺的目標,也許陳意轉同樣遭此厄運。他下落不明,正說明凶多吉少。

案情複雜!更需要偵查員們審慎從事,從一團團亂麻中抽絲縛繭。盤華海和年輕的偵查員們再次來到現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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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位偵查員繞過一個山包,來到雜草蕪蔓、嶙峋山石的窪地上。眾人的眼睛猛然睜大,又一具男屍斜躺在佈滿青苔、葛藤的石壁下。

屍水浸枯了旁邊的野草,地下有小蟲蠕動,經勘驗,屍體的喉管被割斷,後腦勺有被木棒敲打過的痕跡。顯而易見,兩具屍體,致死的手段同一,屬一人作案。

透過辨認,死者正是陳意轉。他,35歲,中平鄉謝官村人。

瑤山上發現的兩具屍體,一傳十,十傳百,把村民們攪得人心惶惶。他們希冀公安幹警儘快破案,擒獲兇犯。

盤華海和他的隊友們何嘗不想早日破案。對案情的分析,他在心裡掂量了又掂量,頭腦裡浮現出一個個偵查、追捕的方案。他用最快的速度進行著分析、綜合,選擇和部署。

“這個神秘的女人不是別人,正是陳曉玲。”

“這麼說是陳曉玲僱傭殺手殺死自己的親哥哥囉!”偵查員小李詫異起來。

“對,目標就是他。而閉日宏只不過是當天一同上山。罪犯將陳意轉殺死之後,怕暴露罪惡,因此,乾脆一不做,二不休,將他連同殺掉滅口。”

陳曉玲,女,自小在瑤山長大。她中等身材,桃圓臉型,水靈靈的雙眸像閃亮的黑玉,那紅潤的嘴唇,好像兩片帶露的花瓣,嘴角邊時常掛著一絲笑意,她有一頭盤結著黑烏光結的髮辮,白皙的肌膚,樣樣都流露出那種生長在瑤山中少女所特有的健壯和質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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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那嫵媚的體態,也很容易誘惑人,有人私下斷言,瑤山的清茶淡飯是養不住她的。

在她十四歲那年,這話果然應驗了。她過不下目前農村生活的清苦,那些舊衣布她看不慣,穿了煩,帶著十四歲對城市朦朦朧朧的嚮往,悄悄地逃離了養育她的瑤山的偏愛,來到了遙遠的北方一個陌生的城市。

山妹子進城,樣樣都新鮮。櫛比鱗次的高樓大廈,繁華喧鬧的街市,入時打扮的人流,霓虹彩燈的光束,使她目不暇接,歆羨不已。開始,她靠做些小工攢錢,用那雙粗壯的手支撐著自己的生活,這樣的光景延續了幾年。

年輪輾轉。世界在變,人也在變,此時,陳曉玲已出落得如花似玉,亭亭玉立。

她開始注意怎樣打扮自己,可是光靠做工掙錢,哪裡買得起時髦的服飾。在公園裡,看著那些摟腰搭肩,穿著入時的一對對青年男女,她心裡在妒忌,哀怨自己囊中空空。

為了錢,她變得發瘋,濁流在她頭腦裡漲潮。從此,她躺倒在了那些男人們的臂彎,幹起醜惡的行當,攥過一把把鈔票。骯髒的錢染黑了她的靈魂,昔日純真的瑤山少女已不屬於她。 捲髮,時裝,一身標準的都市姑娘的打扮。她變得自己認不出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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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有一天她像一滴不乾淨的水,被倒回到了她應該在的地方。

回到家裡,她悶悶不樂。在城裡的風流韻事沒少傳出,人們在背地裡指戳、唾棄。話傳到她哥哥陳意轉的耳朵裡,羞得他無地自容。

他責罵她,對她冷眼相待,權當沒有這樣一個妹妹。兄妹關係就這樣日趨僵化起來。其母親溺愛女兒,助長了陳曉玲的壞習氣,並與陳意轉分了家,母女另立爐灶。

一次,陳意轉的年幼兒子在床上被火燒傷,經送醫院搶救無效而死亡。痛失愛子,使他悲愴已極。在此之前不久,他養的豬又死於欄中。

兩件事情,都使陳意轉咬牙切齒,認為是母親和妹妹有意加害的,他一時氣上心頭,破口大罵起來,揚言要殺掉她們。

已經出嫁在外的姐姐陳玉榮,見封家中落得烏煙瘴氣的地步,也捲入了這場窩裡鬥,姐妹倆吭同一氣,設法懲治陳意轉。

這就是陳曉玲走過的路。也正是她們姐妹為什麼要置陳意轉於死地的癥結。

刑偵隊長盤華海輕吁了一口氣,和他的隊友們彷彿走出了一座神秘的宮殿。

瑤山沉浸在沉重,肅穆的氛圍之中,村寨裡的犬不吠,雞不啼,人們的臉色陰鬱,目光裡隱瞞著一種神秘,一種惶恐。樸實憨厚的瑤山人都低著嗓門,小聲地敘著話兒,有些人不時地抬起頭來,仰視那一輪在天空中照耀的秋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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縣公安局領導決定,集中警力追緝嫌疑犯陳曉玲、韋求日。

盤華海和偵查員找到陳曉玲的母親,向她瞭解家中發生的事情真相。

“陳曉玲到哪裡去了?你把知道的情況跟我們講一講。”

老人只覺得眼前一片漆黑,一陣恐懼的感覺佔據了她的身心。不一會兒,手背上滴下了兩串滾熱的東西,那是淚,是這個做母親的痛苦的鹹淚。她顫動地拉回手,禁不住覺得心裡一陣痙攣。那張佈滿皺紋的臉不時抖動起來,嘴唇囁嚅著,什麼也說不出來,像是暗暗地默唸著什麼。

這時,偵查員小李找到刑偵隊長盤華海報告,有人發現陳曉玲已經潛回到了中平街。

“走!立即組織力量進行搜查。”

陳曉玲並沒有從偵查人員的眼皮底下逃脫,經過四處搜查,終於在中平街一家健美髮廊室裡,將躲藏在床鋪裡的陳曉玲抓獲。驚魂未定的陳曉玲,做夢也沒想到,踏上中平街的第一步,就被一雙雙銳利的眼睛給瞄準了。

她臉色蒼白,一副消瘦的面容,眼神憔悴而憂鬱。十九歲的她,已完全消失了姑娘臉龐上的紅暈,那瘦削的肩膀不時地抽搐著。

“韋求日在哪裡,”

“那個韋求日,我不認識他。”

“陳意轉呢?你總該認識了吧!”

“他是我哥,不存在認識不認識的。”

“那麼,他現在何處?”盤華海怒不可遏,拍案而起。

陳曉玲垂下頭,全身下意識地顫抖,慌張的表情再也無法掩飾。她心裡很清楚,到了這個地步,事情已經徹底敗露了,眼前只有一片惘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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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嘀嘀地被迫交代指使韋求日殺害親兄陳意轉的真相,並供出了韋求日作案後逃跑的路線,地點。至此,案件取得了重大的突破。

陳曉玲畸形的靈魄在驚恐中抽搐。對於她,在貧瘠的土壤裡播下孽種,收穫著罪惡。

短暫的回憶,蒙著一片悲愴的雲翳,像是揭開了結痂的傷疤……

陳玉榮和陳曉玲姐妹倆面對家裡出現的窩裡鬥,陰沉著臉,商量解決的辦法。沉默了好一會,陳曉玲咬著牙說: “我們不殺死他,他也會要了我們的命。”

“他是我們的親哥哥,也許是一時氣話罵出來的。”

“留了他,我們這個家就沒有安寧的日子過,”

‘怎樣下得手啊。”

“姐,我倆有一個主意,這辦法就看你的啦!”

“什麼辦法?”

“我現在是單身一人,憑這模樣也不差,你幫找一個男人,條件是他幫殺,我就嫁給他。”陳曉玲陰森森的聲音,“事成之後,我跟他旅遊結婚,遠走高飛。”

“會有人幹這種傻事嗎?”

“只要你肯去,會沒有,”

秋風蕭瑟,落葉飄零。兩個女人狠毒的心,就像一堆乾柴,沾火就著,而且會越燒越旺。

陳玉榮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回到了家,同她的丈夫韋宏靈嘀嘀咕咕地嚼著舌頭,陰差陽錯,兩人居然一拍即合。微邪者,大邪之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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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玉柴從洛沙村找來了韋求日。這人中等身材,膚色黝黑,腮幫脹鼓鼓的,眼皮發紅,顯示出一種暴烈蠻橫的習性,狡猾和無賴的氣質。

陳曉玲賣弄風騷地站在他面前,嬌嗔地說:“你來啦!”

韋求日從小就在瑤山腳下的山村裡長大,對女人從不敢多有非分之想。這下見了陳曉玲那個俊俏樣兒,垂涎三尺,臉上泛起了慾望。

“你願意跟我?”

陳曉玲說:“你要是願意我就嫁給你。”

韋求日抵擋不住她的誘惑。聽說她要嫁給自己,頓覺心花怒放,渾身軟酥酥的。

“不過,這得有一個條件。”

“什麼條件?”韋求日迫不及待。

“得幹掉一個人!”

“是誰?”

“不是別人,他是我哥。”

“啊?!為什麼?”

“別的你不用問,只管照辦。”陳曉玲逼視他,“怎麼樣?”

“我,我幹。就是上天摘星星我也替你去摘。”他滿口答應。

韋求日像是一具失去了靈魂的軀殼,昏昏沉沉地躺在了被灰塵覆蓋了的木床上,猶如跌落在黑幽幽的蒼穹裡。

9月至10月2日,陳曉玲曾先後三次來到其姐夫家,催促儘快行事,與韋宏靈,陳玉榮,韋求日密謀殺人計策。

最後決定以搞木材生意為名,誘騙陳意轉離家出門,到山高林密的瑤山裡殺掉。同時,為了滅口,還商量將與陳意轉經常在一起,平時也與她們姐妹倆有過矛盾的陳的內弟閉日宏一起殺掉。

陳曉玲扶著監所的鐵欄杆,拾起那個支離破碎的夢。這是夢嗎?她問渾渾沌沌夜色的蒼穹。眼前現實哀怨嘶嗚,悽悽慘慘地飄散……

姐妹倆為謀害親哥,竟以結婚為條件僱殺手!1991年廣西僱兇殺人案

偵查的包圍圈越縮越緊了。

為了儘快抓獲韋犯,盤華海和他的隊友們摩拳擦掌,進行最後的較量。

當天夜裡,夜色籠罩下的瑤山,萬簌無聲。繁茂的森林,像閉著眼睛的死神一般。警車穿越在山峽蜿蜒曲折的石頭路上。車燈猶如兩柄雪亮的利劍刺破黑夜,向前急馳飛奔。

警車駛進了龍城。那霓虹燈交織而成的五彩繽紛的光環,歡快、柔美的電子琴旋律以它獨特的韻味擁抱著這城市的夜空。夜生活,是年輕人的世界。一群群、一對對,把婀娜多姿的身影投向五光十色的跑道。盤華海率領的追捕隊卻開始了緊張的尋蹤覓跡工作,他們給快樂歡愉的夜晚添上了一道看不見的光環。

凡是罪犯韋求日可能藏身的地方,他們都不放過搜查。最後取道三江、融安、融水等縣沿跡追蹤而上。

二十六日早上,警車駛到湖南省懷化市。經與當地公安機關聯絡,獲悉韋犯在該市葛州路六村一個叫陳建生的家落腳。

九點三十分,追捕小組迅即包圍了二樓陳建生的住宅。盤華海率隊而入。在客廳裡,一個陌生人正端起飯碗準備吃早餐,他看見幾個拿著手槍的公安幹警突入而來,臉色瞬即煞白,嘴唇在微微地發抖。

“你是哪裡的?”

“湖南人。”話音夾著濃重的廣西味。

“叫什麼名字?”

猶豫了一下:“陳乎”。

“不對,你叫韋求日,廣西瑤山人。”

韋求日不得不吐出真實地址和姓名。隨著“咔嚓”的聲響,一副錚亮的手銬鎖住了這雙罪惡的雙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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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被眼前的這一幕嚇懵了。沒有反思,也無怨恨,覺得有一隻利爪穿透胸腔,猛然揪住他的心一寸一點的往外拽。

他想到的最後結局本不應該這樣。他在這裡等她,等待戀人陳曉玲到此“團圓”,投入他的懷抱。當初就應諾了要去“旅遊結婚”的呀。他想,完了,美夢徹底地破滅了。

殺人兇犯的“戀情”,用了兩條無辜的人命,兩腔殷殷的鮮血來裹“紅”。

盤華海率隊日夜兼程,每日行程三百多公里,順利完成追捕任務,將案犯韋求日押回了瑤山。

在審訊室裡,罪犯韋求日供出了危言聳聽,毛骨悚然的那一幕……

十月三日清晨,韋求日將毫無戒備的陳意轉、閉日宏按原商定的殺人計策帶進瑤山。當三人來到六巷鄉的古麥村夾色潭河邊時,韋即藉口先將陳意轉騙到僻靜的山上割野藤。在陳只顧彎腰低頭拾野藤不備之時,韋使用事先準備好的木棒猛擊他的腦勺處。陳意轉一聲不吭地撲倒在地。唯恐不死,韋犯隨後殘忍地用勾刀割斷了他的喉嚨,剎時血液飛濺,沾上了岩石,浸染了藤蔓……

韋求日朝山下望去,閉日宏正幫著燒火煮飯呢。他的嘴角“嘿、嘿”地出現一絲獰笑,為了得到即將來臨的“愛情”,殺紅了眼的韋求日又下山來將閉日宏欺騙上山去找野藤,以同樣的手段殺害予閉日宏,作案後,將殺人兇具丟棄於深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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韋犯自以為得計,殺人後匆匆逃回洛沙村韋宏靈家,忘形得意地將殺人一幕告知早已等得著急的陳曉玲姐妹,並邀陳曉玲跟他潛逃“旅遊結婚”去。

明知是魔窟,卻偏往魔窟裡鑽。

韋求日和陳曉玲將一根無形的繩索,一頭套住了自己的脖頸,另一頭已係在了法律的網中。參與密謀殺人的韋宏靈、陳玉榮夫妻倆最終也落入了無情的法網。

案破了,害除了。積壓在瑤山人心頭的烏雲徹底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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