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現在的位置是:首頁 > 足球

寫在寫書四週年:想把故事揉成詩,藏在歲月裡

  • 由 楚喬喬777 發表于 足球
  • 2022-09-18
簡介當年於群裡講述這個片段架構思路的時候,因大家都是回憶親歷者,一人秉持著一個說辭,瞬間就撕扯了起來,短短時間內就在爭吵中將整個故事脈絡豐滿,形成大約3萬字左右的小部分完整架構

阿南有番外嗎

今年的寫書週年祭,因為身體不舒服的緣故,整整拖延了一週的時間,同時也因此略微調整了最開始定下來的思考方向。所以,這一次的週年祭,沒有選擇限定主題。

我記得在寫書第二年的時候,阿南曾問過我:“在你16歲那年,我們大家說好一起出走去遠方。而今,我們幾個人散落各地,愁苦比期待要多。所以,最主要的緣故是在於,我們沒有選擇同一座城市嗎?”

當年,我也是如此認為,這種如影隨形的孤獨感,主要是在於沒有從小一起長大的至交好友在身邊的緣故。可隨著年歲虛度,我對這種現實與期待脫節的感受有了更深刻的感知與理解。

寫在寫書四週年:想把故事揉成詩,藏在歲月裡

想回到過去,沉默著歡喜

有些事情的發生,往往在意料之外。

我有一個常年活躍的發小群,五男兩女。而我在文學創作這條不歸路上之所以能一直慢慢悠悠踱步下來,多虧了他們為我提供源源不斷的生活素材,包括成長經歷乃至性格、姓名迴圈借用,不一而足。

歲月遷徙,嘗試以時間節點劃對記憶路徑。

2010年的夏天,我高一,發小們或高二或高三,大家在同一所高中裡求學。那一年,是大家臨近成年,關於成長滿心期待,共同語言最多的一年。而在那一年高考來臨之前,誰也未能料到的是,這個遠方各有定位,又因高考成績而不同。這種約定錯位所帶來的距離蔓延,是大學四年乃至現在的聚少離多。

同時這種選擇偏差,也構成了我第一本書小高潮轉折點的靈感來源。當年於群裡講述這個片段架構思路的時候,因大家都是回憶親歷者,一人秉持著一個說辭,瞬間就撕扯了起來,短短時間內就在爭吵中將整個故事脈絡豐滿,形成大約3萬字左右的小部分完整架構。

當然,除卻我們的發小情誼外,還有永遠俗套卻又脫離不開的愛情。

而在這段故事情節中,令我始終念念不忘的一段話是發小敲給我的:“後來的每一次如果當時,我都想回到畢業告別的那一天。因為那時的我總以為還會有再見的一天,卻不明白有時候永遠,可以遠到回不來。而我所遺憾的,不是錯過,不是愛過,不是不曾擁有。甚至,不是你。而是有些表達,錯過了整個青春。其實我也明白的,所謂如果當時,是最無能為力的自我開解。可是,那又有什麼辦法呢?”

真是矯情而又令人唏噓,活該她單身,錯過了些許或可圓滿的姻緣。

也是沒有辦法。

以現在視角卡位過往歲月裡的重要節點,即便是如果當時也不過說說而已,那時的抉擇已經是閱歷有限的境遇下,最好的未來走向。

而令我們始終念念不忘的,是做出選擇前的那段時光、那群人、那種歡喜。

怕相見恨晚,留往事一半

這世上最強大的還是年歲。

在我們發小群裡,還有一位被鋼鐵鑄就而成的女人。並且是那種,無論是容貌還是身材,都絕對可以令人眼前一亮的標緻素顏美人。只不過武力值爆表,小拳拳能錘碎胸口。而我們幾個男慫貨,從小就活在她的暴力陰影下。

為此,我還曾專門為其撰寫過兩篇主題長文,來記錄她那詭異的成長路徑,以及同歸於盡般的情感經歷。

前年春節聚會的時候,她曾在酒醉時大放厥詞,強行開啟了我們幾個人新一輪的約定。然後,我這個一直不求上進,隨遇而安的鹹魚,也正式處在了瘋狂搞錢的被迫努力營業階段。

很多時候我也在想,我這種人前人後判若兩人的跳脫性子,是不是小時候被她給打傻了。不過,她最好的一點就在於此,刀子嘴,斧頭心,錘子手。只要是她做下的決定,做不到是不可以的,免去了我這個處女座太多糾結與不作為。

這個月中,她來北京出差,我橫渡大半個城市只為了蹭她一頓晚飯。在餐廳,她極其自然地從我的包裡直接翻走我為妹妹準備蜜月旅行伴手禮,並且可憐兮兮地對我說:“已經好久沒有男人送我禮物了。”

雖然我知道她是在演,但那一刻確實有些心酸,原來不知不覺間她的頭髮已經這麼長,還學會了這麼精緻的妝容,再也不是當年和我們廝打在一起的假小子了。

還有令人唏噓的就是,一轉眼的時間,我們已經這麼久沒見了。過往回憶,成為承載彼此情感的重要路徑。

在送她回酒店的路上,我們像小時候一樣,排成排踩在人行路的邊緣,在有限的格子空間裡,晃晃悠悠地直線前行,有一搭沒一搭閒聊著近況。

“你被安排年底回家相親了嗎?”

“躲得掉嗎?”

“也是啊,連你也到了這個年紀。”

是啊,連我都已經邁過25週歲的門坎,發小群全員奔三。還記得我剛畢業的那一年春節,我們七個人還在群裡信誓旦旦的表示,三十歲前拼事業,誰先結婚誰是狗。

現在,相親聚會,一個賽一個積極,真狗!

“喬兒,到了我們這個年紀,就不能太過於理想主義了。現在咱們的有些約定,主要就是針對你,你該有點上進心了。”

“你這個女人,倒是一點都沒變,還是這麼強勢,這以後嫁不出去可咋整?”

我們相視一笑,不在多說些什麼。性格,是最難改變的:我的不作為,她的強勢,阿南的藝術天性……這些刻在骨子裡的東西,形成了我們獨特的個體。而我們之所以能夠成為至交好友,就是在於成長路徑上彼此磨合,彼此遷就,彼此影響,互相挖坑,互相救火,互相嫌棄。

“那我們的約定還做數嗎?”

“你說呢?”

“沒事,你們要是敢毀約,我就捏死你們。”

踩格子的左腳條件反射性發軟,掉頭就跑。告辭,過年時再見吧。

鍍年輪於歲,印刻成名字

這是2020年的末尾,我依舊還是一個特別不會起名的寫手。

從開始嘗試寫文章開始,一直到現在,給自己筆下的人物起名字,都是令我最頭疼的事情。

在前兩本書中,我習慣性偷懶,在需要的時候直接將老友和身邊朋友的名字拿過來用,甚至有時候,連人物的性格形象一同複製貼上過來。

而在前文中提到兩個女孩子(姑且算作女性吧),就作為兩本書中的女主角女配角全程出鏡,免去了太多人物刻寫時的設想與麻煩。

今年上半年,在寫第三本書大綱的那一個月,我曾發誓絕對不直接用好友的名字,並在群裡壓上了200元的現金賭注。可結果過於打臉,最後的最後,實在憋不出來好聽的,還是直接套用了朋友們的名字,作為人物形象的基本塑造。

當我將第三本書的大綱與200元紅包發到發小群裡的那一刻,群裡直接就沸騰了。

“怎麼又有我的名字出場?”

“這次我名字的角色怎麼這麼慘?”

“我覺得你的大綱應該這樣再改改!”

……

來來來,筆給你們,你們寫。每次這種時刻,是我最開心的時候。把一個半成品直接甩到群裡,然後由著他們將故事脈絡再次理清、延展,從而形成更加完備的故事架構。

經過長達一週時間的博弈與溝通,我第三本書的整體思路算是全部定了下來。只不過目前還處於第二本書收尾與番外整理階段(必須承認,自己拖稿的問題有些嚴重),第三本書的內容預計將在2021年的新年伊始,開始同步輸出更新。

“那一年盛夏,他並不想來到這個世界,所以大聲哭了起來。待到淚乾夢醒時才發現,自己處在孤寂的深海。”

“所以他一直堅信,自己所遇到過的人、所經歷的事兒、所活過的所謂人生,都不曾真正存在過。”

這兩段話,是發小們在我已經確定的故事脈絡下,為我第三本書的開篇所做的內容引入。有時候,我真覺得他們比我會寫多了。

“因為,你們重要。”

當他們再次談及人物名字和他們一致的問題時,我極其深情地在群裡發出了我的心聲。

“不要臉,你就是懶。”

好吧,在他們面前我真是一點偽裝的機會餘地都沒有。

但說句掏心窩子的話,這確實是真的。

越長大越孤單,這句話年歲越大讀起來越心酸。就像阿南曾問過我過的那般:“成年人的世界,愁苦比期待要多,主要是因為沒有至交在身邊的緣故嗎?”

是,也不是。

拋卻愛情不提,友情真的是對抗困境的良藥。但有時候,朋友在,與朋友懂是兩個概念。

所以,我很慶幸,有懂我,又支援我的好友們在身邊。

而我,之所以一年年在工作之餘筆耕不斷,更多的,是想透過我唯一擅長的文字方式,來記錄好友們的生活點滴與趣事。

將來老了,還可以幾個老頭老太太窩在一起,將文字打印出來,坐在小區長椅上一起回憶過去,然後繼續撕扯鬥嘴。

想想都有趣。

我在一個個架空的世界裡流浪,賦予好友名字以全新人物生命,這種感覺就彷彿是在每一次冒險都透過不同形式與好友不期而遇,感受另一種平行空間的精彩紛呈。

“嘿,好久不見。”

就這樣,將你,將你們的名字寫成詩一般的故事,小心翼翼又滿心歡喜地藏在歲月裡。

寫在寫書四週年:想把故事揉成詩,藏在歲月裡

阿聰之前在我們發小群裡問道:“夢到一個人,真的代表著遺忘嗎?”

而今,我有了新的答案。

不,是思念。

嗯,以上。

本文首發於作家專欄

完稿於11月28日18點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