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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男同事殷勤追求我心動接受,無意去他家一趟後,我只想逃走

  • 由 深夜奇譚 發表于 足球
  • 2022-08-31
簡介”方琴躊躇片刻,他說的沒錯,如果她就這樣走了,還把自己用過的東西留在屍體身上,那不是擺明了告訴警察,羅瑞的死與她有關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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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男同事殷勤追求我心動接受,無意去他家一趟後,我只想逃走

本故事已由作者:

綠魔藥

,授權每天讀點故事app獨家釋出,旗下關聯賬號“深夜奇譚”獲得合法轉授權釋出,侵權必究。

1

“阿司匹林。”

方琴抬起頭,發現一個瘦弱的男人,站在她辦公桌前,手裡拿著一盒藥,面無表情地遞給她。

“什麼?”方琴問。

“這藥對偏頭疼效果很好。”男人說。

他留著三七分頭,看起來有些油。鼻子上架著一副沒有鏡片的黑框眼鏡,能夠很好地遮住他的黑眼圈。他上身穿著一件藍色格子襯衫,釦子扣到脖子最後一顆,衣領邊緣有一圈淺淺的汙垢。

“謝謝。”方琴接過他手中的藥,感激地報以微笑。

她太需要止疼藥了。偏頭疼已經摺磨她數年,許多藥物都試過,這個效果最好,吃完後休息半小時,能很好地緩解疼痛。

平時,她身邊會帶一些應急藥物,只是今天忘記罷了。當偏頭疼不約而至,為了不影響工作,她只好默默忍受。

可是……

他怎麼知道我偏頭疼?

方琴來不及發出心中的疑惑,男人便轉身離開了。她看著他緩緩走到自己辦公桌前,坐下,投來一個含情脈脈的眼神。

她尷尬地點頭笑了一下,撇開目光,專注在自己的電腦螢幕上。

方琴在一家裝潢公司做內勤,剛才送藥給她的男人是公司新來的同事,她卻還不知道他的名字。

她打開藥盒,抽出一板藥,取出一顆貪婪地飲水吞下。

心裡始終縈繞著疑問,他是怎麼知道我偏頭疼的?他又怎麼知道我需要這種藥?

她靠在桌上,閉目養神,迷迷糊糊中疼痛消失了。

2

這天晚些時候,送藥給她的男同事,又提著一袋東西走到方琴的辦公桌前。

方琴對新同事的殷勤之舉,感到有些不自在,她勉強擠出笑容,問他:“你叫什麼名字?還在實習期嗎?”

男同事靦腆地點點頭,說道:“我叫羅瑞,下個月就轉正了。”

他將手裡的白色塑膠袋,放在方琴桌上,解開袋子,一股誘人的香味飄散開來,瀰漫在辦公室內。

“咦?”方琴的眼睛亮了。“手撕鴨,是你在樓下那家店買的嗎?”

“是的,請你吃。”羅瑞顯得很靦腆,放下鴨子後又離開了。

“羅瑞請客,大家有口福啦。”方琴有些不好意思,便將手撕鴨分給其他同事一起享用。

每當方琴偏頭疼恢復後,都會買一隻麻辣手撕鴨,非得吃出一身汗來才滿足。她本想下班後自己去買,可誰知羅瑞卻捷足先登,將美食奉獻給她。

可疑惑又來了,他為何知道我喜歡吃手撕鴨?

3

時間荏苒,羅瑞已經來公司三個月,業績完成優異,很快便得到老闆賞識。

這段時間,他經常對方琴噓寒問暖,給她買零食,或是在她有困難的時候,出手相助。

也不知是巧合,還是他有心計地打聽過,總之羅瑞每次出現,都能合心意地解決方琴的需求。

當方琴想吃什麼時,他總能第一時間去給她買,或是約她一起去吃。

又或者方琴有什麼苦悶,他也總能及時出現,替她排憂解難,簡直像她肚子裡的蛔蟲。

甚至比男友更瞭解她。

方琴當然懷疑過羅瑞的動機,一般男生對女生好,無非是想追她。

但方琴不好意思開口問,她不想打擊羅瑞的熱情,更不想浪費他一片心意。

可如果羅瑞真的只是為了追她,方琴便覺得有必要制止他的猛烈攻勢,因為自己並不是單身。

4

七月的一個炎熱午後,方琴第一次主動約羅瑞吃飯。羅瑞收到方琴的邀請後,也罕見地露出爽朗的笑容。

他們離開辦公室,在街對面的商場四樓,找了一間川菜館。

“每次都是你請我吃東西,今天不許搶著買單。”方琴將選單推到羅瑞面前。

羅瑞沒有看選單,十分熟練地對服務員說道:“一個辣子雞,一個涼拌牛肉,一個水煮黑魚,再點一個蒜泥生菜,就這些夠了。”

方琴覺得有些厭惡,當一個不太熟的人,完全知曉自己的隱私和喜好時,就像沒穿衣服暴露在對方面前一樣。

“你怎麼知道我喜歡吃這些?還有平時買給我的零食?”方琴依然保持著微笑,但她急切的想弄明白原委。“你似乎很瞭解我。”

“我猜的。”羅瑞淡然說道。“女生都喜歡吃不健康的東西,而且你家鄉那邊的人都很能吃辣。”

“吃辣就不健康嗎?”方琴有些窘迫,隨意揪住一點反駁,臉上依然掛著笑。

“那要看在哪兒吃,吃的是什麼。”羅瑞一本正經地說。“如果在家吃父母做的菜,那當然健康,但總是去外面吃,多多少少不健康。”

方琴倒了兩杯茶水,遞給羅瑞一杯,自己也舉杯呷了一口。

嚥下溫熱的茶水後,不等口中的餘香散盡,半開玩笑地試探他:“你為什麼對我這麼好?不會是喜歡我吧?”

羅瑞木納地盯著她看,方琴感覺有些羞赧,心想不會猜中了吧!

“我是喜歡你。”羅瑞說。“你可以做我女朋友嗎?”

不行,絕對不行,方琴在內心吶喊。

羅瑞雖然不算難看,但他的外表氣質,完全和帥哥沾不上一絲關係。

他很土氣,成天穿著老舊襯衫,皮帶上還掛著一串鑰匙,走到哪裡都叮叮咚咚響。腳上的黑皮鞋尖,已經磨成白色。

講得不好聽,他屬於任何女人都不會喜歡的型別。

“你人真的很好。”方琴耐心解釋。“可我有男朋友了。”

“是嗎?”羅瑞尷尬地笑起來。“我開玩笑的,別誤會。”

“哈哈。”方琴也覺得氣氛降至冰點。“我知道你開玩笑,不過你放心,我會幫你物色好女生的。”

“好啊!”羅瑞說。

之後,二人便繼續維持著同事兼朋友的關係,話說開後,便不再尷尬,反而相處地十分融洽。

5

九月十八日,方琴永遠也不會忘記這天。

清晨,她從家裡趕到公司,在上班時間最後一分鐘,按下指紋打卡。

當她坐在椅子上,喘著氣,準備吃早餐時。

電話鈴聲,火急火燎地從包內傳來。

她拿出手機,是男朋友張友進的媽媽打來的。

她有些緊張,接通後,恭敬地打招呼:“阿姨好。”

“方琴……”伯母顯然在哭,不知為了何事,但有種不祥的預感,可能和男友張友進相關。“友進出事了。”

果然沒錯。

方琴的心臟跳到嗓子眼,堵得她無法呼吸。

趕到男友家後,才知道,男友出車禍死了。

張友進是九月十八日凌晨,從外地出差回來的路上出的車禍。當時他開著公司的車,駛過一條空曠的高速公路時,不知什麼原因,汽車衝出路面的圍欄,最後撞上一根電線杆。

倒塌的電線杆閃爍著火花,引燃了漏出的汽油,將汽車燒得只剩下空殼。

消防員趕到現場時,張友進也變成了一副焦炭,嘴巴長得很大,眼珠像葡萄乾似的,鑲嵌在漆黑的眼窩內。

方琴不敢想象當時的情況,她痛苦地做下決定,毅然辭掉現有的工作,離開打拼兩年的城市,回到自己老家。

將所有不愉快和傷心,都留在不屬於她的城市。

6

半年後,方琴偶然得知,當時她離職後不久,羅瑞也相繼離職。但舊同事都不知道他的去向,她也沒主動聯絡過羅瑞;而羅瑞也很知趣,不想在方琴傷心之際過多打擾。

人走茶涼,舊同事如同匆匆過客,許多人離職後,都不會再與舊同事聯絡,這也算人之常情吧?

但就在臘月的一個晚上,方琴的微信響了,是羅瑞發來的資訊。

她開啟微信,羅瑞只寫下短短一句:“我在嶽城。”

方琴覺得很煩,她躊躇是否騙羅瑞,自己不在嶽城。可近期的朋友圈,定位都在嶽城,如果被識破便會很尷尬。

她硬著頭皮回道:“你怎麼來嶽城啦?”

“來工作,你在哪裡上班?”

“還是老本行,在一家裝潢公司做內勤。”

“有時間嗎?請你出來喝一杯。”

他問的真是時候,這幾天她總是想找個地方不醉不歸,只是沒有合適的機會。

“好啊!”方琴回道。

那晚,兩人相約在一家清吧見面。方琴到場後,發現羅瑞點了一桌子菜,還有兩瓶紅酒。

羅瑞還是老樣子,坐在五光十色的舞池下,顯得格格不入。

她入座後,和羅瑞打招呼。

“你經常出來玩嗎?”方琴扯著嗓子問他。

舞臺上一個年輕歌手,唱著一曲左右手,羅瑞跟著節奏輕輕搖晃著身體,看起來有些放不開。

“一年也來不了幾次。”他說。

那晚,他倆喝完了兩瓶紅酒,方琴哭得梨花帶雨,羅瑞坐在她身旁,拼命安慰她。

方琴藉著酒勁感慨,羅瑞真的很體貼,比張友進還要體貼。

他說的話,總能直擊她的心扉,彷彿一雙柔軟溫暖的大手,輕輕撫摸她千瘡百孔的心房。

這種感覺讓她很舒服,羅瑞的言行舉止,散發著一種獨特的光芒,這光芒蓋過了他土裡土氣的外表。

羅瑞扶著方琴走出清吧,打了一輛車,對司機說:“金霞苑南門。”

身旁的方琴已經醉了,靠在他肩上輕輕打著呼嚕。

7

第二天早晨,方琴醒來後,宿醉頭疼,發現自己躺在自家房間。

她獨居,房子是父母置辦的。

床頭桌上放著她常吃的藥,一杯水。她吞下一顆藥丸,又接著睡去。

再次醒來後,才想起昨晚和羅瑞喝酒的事。

記得是羅瑞送自己回家,可再往後的事,便記不清了。

她掀開被子看了一眼,衣物沒有換過,感激對方沒有趁人之危。

便對羅瑞刮目相看,有了不一樣的印象,好過大多數男人。

之後,二人越走越近。

新年剛過,方琴返回公司上班,收到羅瑞的微信,他再次發出大膽的請求:“能做我女朋友嗎?我真的很喜歡你。”

經過這段時間瞭解,她覺得羅瑞是個可以依靠的人。這種老實男人都快絕種了吧?她想。

“看你表現咯!”

方琴回完資訊,咯咯笑起來,再次陷入甜蜜的幸福感中。

8

方琴迎來新的感情,新的生活,她以為一切會走向更美好的未來,能和羅瑞私定終身,能和他結婚生子。

可一盆冷水驟然降臨,劈頭蓋臉將她的熱情澆滅。

一天上午,高中時的閨蜜洋洋,給她發來一條微信:“我說怎麼覺得你男朋友眼熟,你看看這個,第二排左邊第四個。”

隨後,洋洋發來一張照片。照片頂部印著一行紅色字型:07屆十一中高三032班畢業照。

是方琴的母校,但和她不同班,也不同年級,她是06屆045班畢業生。

她找到第二排左四,一個留三七分頭的瘦小男生,和羅瑞長得一模一樣。她將畢業照翻過來,背面有對應的名字,可他不叫羅瑞,叫羅宇宏。

方琴將疑惑告訴洋洋,洋洋卻淡定地說:“都姓羅啊,改個名不是很簡單?”

方琴直接發語音過去:“不會的,羅瑞是外地人,我聽他說過家鄉話,他怎麼會在十一中讀書呢?他說他以前沒來過嶽城。”

“肯定騙你的,再說了,你也聽不懂地方話呀。”

“可能他有難言之隱。”

“沒你想得那麼簡單,有時間嗎?見面再聊。”洋洋說。

下班後,方琴和洋洋約在一家飯館見面。吃飯時,洋洋將自己知道的事情,一五一十來龍去脈都說給方琴聽。

洋洋告訴方琴,她朋友的妹妹,曾經和羅瑞是同班同學,她還將羅瑞現在的照片,發給朋友的妹妹看,對方一口篤定,羅瑞絕對是羅宇宏。

朋友的妹妹,還告訴洋洋,羅瑞的爸爸爛賭,經常跑到外面賭博,還專門學一些歪門邪道,可後來還是因為債臺高築,被追債的人砍死在國外。

那一年,羅瑞剛好讀高三。

羅瑞的媽媽去世得早,爸爸死後,他便離開當地,不知去了哪裡。

他的親戚早就和他們斷絕關係,不願和賭鬼一家來往。這些年羅瑞是怎麼生活的,簡直難以想象。

方琴聽完這些,雖然有些後怕,但還是選擇相信羅瑞,她說:“他有什麼過往不重要,過去不等於未來。他爸爸是賭徒,可他不是。”

“我只是提醒你謹慎些,留個心眼。”洋洋說。

“我會的。”方琴冷淡道。

9

方琴回家後,仔細琢磨洋洋的話,如此看來,羅瑞的確有許多習慣。

比方說,他從來不向她提出過夜要求,也從不邀請她去他家做客,甚至在晚上十二點鐘前必須回家。

雖然這都不是壞習慣,之前她也毫不在意,甚至覺得他是一個作息正常,十分自律的人。

可聽完洋洋的那些話後,她又覺得很可疑。

這天下班後,她沒有回家,而是徑直跑到洋洋家,想再探聽些關於羅瑞的事情。

二人見面後,洋洋告訴她,上次已經把所有知道的事情都說過了。如果還想知道更多,何不去羅瑞曾經住過的地方,去問問當地的居民,或許會打聽到更多訊息。

洋洋拜託在高中工作的親戚,查到了羅瑞曾經的家庭住址。

方琴循著地址,找到了羅瑞曾經住過的家。

那時候是傍晚七點四十左右,方琴來到一片老舊小區,樓下坐著幾個老人,一邊抽菸一邊聊天,說的都是些家長裡短。

她閃進樓梯口,徑直往樓上走。

她知道羅瑞肯定住這裡,不然為何他不告訴她自己的身世,也從不帶她來家裡呢?如果他此刻在家,那就當面問個清楚。

樓道里很暗,她跺了跺腳,卻沒有感應燈亮起,便失望地拿出手機,開啟電筒。

羅瑞家住在三樓,當方琴來到三樓後,找到對應的門牌號,發現生鏽的綠皮防盜門緊閉,但門口很乾淨。門前的地墊也是新買的,證明的確有人居住。

敲了很久的門,卻沒人應聲。

難道他透過貓眼發現是她,不敢開門?

“羅瑞。”方琴拍著門喊。

還是沒人應。

給他打電話,她想。

便給他打了好幾個電話,傳來嘟嘟聲,但無人接聽。

什麼情況?

方琴有些生氣,便罵道:“羅瑞你開門,你怕什麼呀?我知道你在裡面。你騙我我不怪你,有什麼事說清楚就好。”

她趴在冰冷的門上,偷聽屋內的動靜,鴉雀無聲。

“你再不開門我走了,以後都別再聯絡。”方琴轉身欲走。

卻停下,靈機一動,蹲下揭開地墊,果然他和許多人一樣,將備用鑰匙藏在地墊下。

只不過他更加細心,因為備用鑰匙,用透明膠粘在地墊底部,而不是直接放在地上。

她取下鑰匙,插入轉動,傳來咔噠聲。

她推開門,屋內漆黑一片,月光透過窗戶灑進客廳,投下一個矩形藍光。

“羅瑞。”方琴走進去,將防盜門虛掩,不敢關實。“你是不是躲起來了?別嚇我啦!”

忽然發現,左側房門的門縫下,有一絲橙色的光跑出來。

他睡著了嗎?

方琴走到房門前,扭動把手,輕輕將門推開一道縫,赫然發現,羅瑞穿著睡衣,直挺挺躺在房間的地板上。

周圍燭光閃閃爍爍,像一雙雙窺視的眼睛。

10

“你在幹嘛?”方琴故意提高嗓門,好給自己壯膽。

正常人都能推斷,羅瑞的舉動很不對,此時方琴又想起洋洋說的話,羅瑞的爸爸不走尋常路,還慘死在外。

方琴既害怕又生氣,今天必須找他問清楚,否則連朋友都沒得做。

“羅瑞?”方琴見他躺在冰冷的地板上,雙手交疊蓋在腹部。

是出了什麼意外嗎?

方琴擔憂地走到他跟前,用手拼命搖晃他肩膀,渾身冰冷,真的如死人一般。

她開啟房間的燈,探尋他的鼻息和心跳。

將她嚇得不輕,羅瑞沒有呼吸了。

方琴頓時感覺雙腿發軟,一屁股坐在床邊,準備撥打急救電話。

這時,屁股下被什麼東西硌著,她伸手去摸,是一本卷邊的舊書,封頁早已發黃,滿是汙漬。

她翻開薄薄的小書,內容簡單明瞭,上面記載了一系列的操作流程,以及注意事項。

她看不太懂,但大致意思已然瞭解,那便是練習者,可以將意識短暫分離,去做自己想做的某些事,至於做什麼因人而異,總之都是些見不得光的齷齪事。

頭疼的藥……?

方琴又想起第一次和羅瑞打交道的情景,他當時遞給她一盒藥,還對她說這藥對偏頭疼效果很好。

難道?

她不願細想,畢竟誰都不能接受,每天有個猥瑣的隱形人,跟在你屁股後頭,尾隨你回家,然後在你睡覺、洗澡、上廁所時,目光曖昧地偷窺你。

而發生這一切時,你卻如同傻子一樣,完全毫不知情。

她盯著書中的一行字,看了許久,寫著:不得交媾、不沾經月、不得子時後歸。

只要觸碰其中一項,意識將無法回來,最終灰飛煙滅。

方琴這才明白,羅瑞不是死了,他是意識又飄到了她家裡偷窺去了。

她慶幸今日下班,沒有直接回家。

可如果他發現她不在家,一定會馬上趕回來。

方琴急切地取出衛生巾,貼在羅瑞的臉上。忽然,一陣風至客廳吹來,隨後便傳來羅瑞的哭聲:“方琴?你……你。”

方琴轉頭一看,門口空空如也。可下一秒,羅瑞的形象逐漸顯現。他站在房門處,顯得窘迫而慌張。

“你真是個變態。”方琴本以為自己會害怕,可憤怒卻使她變得堅強。“你偷窺我多久了?”

“我……”羅瑞露出獻媚地假笑。“你先把那個拿走,好不好?”

方琴搖頭,得意地說:“把你那些噁心的秘密都說出來,我最討厭別人騙我,尤其是我最親近的人。”

“我沒想過害你,我是真的喜歡你。”羅瑞辯解道。

“不說?”方琴怒視他。“那我走。”

方琴疾步走出房間,身體越過羅瑞的形象。

男同事殷勤追求我心動接受,無意去他家一趟後,我只想逃走

羅瑞忽然跪倒在地,雙手合十求饒,像一個做錯事的孩子。

他迫不得已,將自己的所作所為,都坦白了。

11

羅瑞高三那年,爸爸死在國外,連個收屍的人都沒有,聽同鄉說,爸爸的屍體被扔進河裡餵魚。

他傷心欲絕,收拾爸爸遺物時,偶然獲得那本書,便好奇地開始練習。

高三畢業後,親戚不願再救濟他,給他湊了兩千塊錢,算是斷絕關係前最後一次幫忙,以後如何,就看他自己造化。

羅瑞從高一開始就暗戀方琴,他打聽到方琴所在的城市後,便也跟著去了。在方琴讀大學期間,他白天打工,晚上便跑到方琴宿舍,和她躺在同一張床上,觀察她的一顰一笑。

當他有能力後,終於應聘上方琴所在的公司,正式向她介紹自己。

他最得意的,是瞭解方琴的一切,連她身上有幾顆痣都一清二楚。

“這個世上,不會有人比我更瞭解你。”羅瑞最後說。“因為我愛你。”

方琴覺得噁心憤怒,隨之感到一陣驚悸,責怪自己此刻才想起死去的男友,她責問:“張友進的死和你有關嗎?”

張友進好端端不可能把車衝出路面,她心想,他絕不會犯如此低階的錯誤。

“那是意外。”羅瑞申辯。“絕對與我無關。”

“我不信。”方琴轉身要走,羅瑞飄到她跟前,卻攔不住她。她穿透他的身體,走到樓道外,頭也沒回。

“好,我承認。”羅瑞說。“是我。是我害死張友進。”

方琴終於忍不住哭了出來,恨自己太傻,既然被這齷齪的人騙了感情。

“是我鑽進他車裡,嚇死他的。”羅瑞放棄一切抵抗,為了活命,他只好坦白一切。但他也謹慎地留了一手,便補充道:“你報警吧!我認罪,只要你讓我回來。否則我死了,你也難逃法律制裁。”

方琴躊躇片刻,他說的沒錯,如果她就這樣走了,還把自己用過的東西留在屍體身上,那不是擺明了告訴警察,羅瑞的死與她有關嗎?

她轉身走回房間,站在羅瑞的面前,想了好久。

她忽然問羅瑞:“你學了多久才會?”

“兩個小時。”

“知道了。”

方琴心想,放他回來又能怎樣?報警後,警察只會覺得她是個瘋子。

“時間不多了。”羅瑞急切地催促,人像逐漸變得虛幻透明。

“那你就安心的去吧!”她笑道。

“求你了,我快消失了。”羅瑞跪在地上哀求,平日裡那副自信滿滿的神情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下賤和卑微。

方琴彎腰,在他耳畔輕聲說:“永遠消失吧!看到你都覺得噁心。”

羅瑞消失了,徹底消失了,只留下一副沒用的軀殼。

方琴撕下他臉上的衛生巾,放進包內,擦除了自己留下的指紋。

用手機拍下書裡每一頁的內容,然後離開了。

她心想,等經期一過就學會這個方法,萬一警察找她,或許還能用得上。

走在陰冷的夜晚,偏頭疼毫無徵兆地來臨。

她從包裡摸出一盒藥,順手扔掉衛生巾。在路邊小店買了瓶礦泉水,吞下藥丸。

忽然感慨,單身也沒什麼不好。

(原標題:《都會夜譚:阿司匹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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