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似故人歸，回東海的日子，才是真正最甜蜜的時候

故人歸·29

前情提要：

恰似故人歸，長意暗戳戳吃醋，又乖又萌，好甜

紀雲禾有些悶，自己一個人在沙灘上溜達一會兒，無趣了又去海邊撿著貝殼玩。來來回回折騰了好一會兒，長意才從海底鑽了出來。一露頭，又是那雙漂亮得勾人心神的藍色眼眸。

“長意，這裡這裡。”紀雲禾衝長意揮手，男人漂亮的眼睛瞬間彎起一抹弧度，往她的方向游過來。

可是瞧了好半晌，紀雲禾也不見囉嗦的影子，有些不解地挑了挑眉，看著長意問道：“囉嗦呢，他怎麼不見了？”

“他去幫我們收拾新家了。”長意將捕來的食物一一擺在地上，紀雲禾一向有吃熟食的習慣，即使此刻的她已然是隻小狐狸了，也仍舊熱衷於人類的食物。她說，那才是真正的香噴噴的味道。紀雲禾蹲在地上認真地看著長意捕回來的魚，比她從前在萬花谷見到的多太多了。五顏六色，形狀各異，還有不少的貝殼和其它她連見都沒見過的東西。

“難怪你說海里有山珍海味，是真的有，也是真的很特別，這些、這些，我都沒有見過。長意，它們的味道好不好吃呀？”紀雲禾有些好奇地戳一戳沙灘上一字排開的小魚滿是好奇，但小饞貓的本質還是讓她忍不住咕咚一聲吞了吞口水。

長意偏頭看一眼紀雲禾，滿眼寵溺。早知道她是這樣的性子，所以特地挑選的都是漂亮又美味的。往後這小饞貓在東海的日子，須得日日變著法地教她多嘗一嘗東海的美味才是。她應該自己去感受，這片遼闊海域對他們的恩賜。

“長意，你以後不要對囉嗦那麼兇，他其實挺可愛的。”紀雲禾聞著香味，不自覺地吞著口水，似乎比她從前吃過的更香。

“有嗎？我對他一直挺好的啊。”長意有些不解地皺了皺眉，他對所有人都差不多是那樣的性子。

“你就不能像跟我說話似的這麼溫和一點嘛，老是兇巴巴的，別人看了會覺得害怕的。”“像和你一樣？”長意眉頭擰得更緊，如何做到，對待別人和對待雲禾一樣，著實是有些為難他了。“你是紀雲禾，和旁人自然是不一樣的。如果我對別人和你一樣了，那不就會有很多紀雲禾了嗎？那不就違背了我們鮫人一生一世一雙人的性子了嗎？這樣是不對的！”

“算了，你就這樣吧。我看依囉嗦對你的崇拜，也不會因為你對他的態度有什麼改變。”紀雲禾有些無奈地摸摸長意的腦袋，他這樣單純的性子，應該也理解不了她所謂的溫柔有什麼不同吧。算了，不勉強他了，就讓他做他自己好了。“對了，長意，鮫人族是不是出生時都沒有性別區分，遇到自己喜歡的人才會有意識地轉變性別啊？”

“嗯。”長意很老實地點頭應著，“不過也有小部分會不同。有的鮫人在出生之後會主動選擇性別，即使沒有遇到心愛的人，他們也可以自動為自己劃定性別。我小的時候就是自己選擇的性別。”

“哦？所以你是想告訴我，你以前沒有遇到過自己喜歡的人嗎？還是你要騙我，故意隱瞞我？”紀雲禾最擅御心術，對於長意的小心思，她只看一眼便能分辨得出。但此刻見著他認真同她解釋著，她便起了心思要存心逗一逗他。看看他這個鮫人，要如何赤誠對待她這個略略有些狡猾的小狐狸。

長意即刻便慌了，連連擺著手否認道：“當然不是了，我怎麼會騙你呢。我是真的從來沒有遇到過自己喜歡的人，也沒有對任何其它的人心動過。我只喜歡你，我的性別也是我自己決定的。”

“以前在海底的時候你的確是個單純的鮫人，但上岸這麼多年，我怎麼知道你有沒有學壞。況且中間那幾年我們分開的時候，我哪裡知道你有沒有被那個少主吸引。反正我可是聽說，人家少主一片痴心只念著你一個人。總不能是無緣無故的吧。”

“沒有，我和她一點關係也沒有，以前我也沒有喜歡過別的什麼人！我從小就長得漂亮，喜歡我的人也不在少數，可我從來沒有對任何人動過心，囉嗦可以替我做證的！哦，對！我遇見囉嗦的時候還沒有確定性別，是後來才變的。我叫囉嗦回來。”

長意說著便要施法術叫囉嗦回來，可紀雲禾不過是逗弄他，又怎麼會當真叫囉嗦回來。

紀雲禾拽著長意的手輕嘆一聲：“囉嗦是你的人，自然是要向著你的。他剛剛還表達了對你的崇敬和喜歡，天吶！長意，你說你是遇到囉嗦之後才變成男人的，該不會是囉嗦曾經對你表示過什麼，你怕他誤會，所以才。。。”

見紀雲禾越想越歪，長意急得連連擺手。只是他不知道，他越是著急，紀雲禾便越是歡喜。

“我是鮫人世子，我不能變成女孩子，我得替父王守住東海，保護臣民。若變成女孩子的話，我就會被父王嫁到南海或者其它地方去。我不能走，我走了父王怎麼辦，東海怎麼辦。。。我是真的從來沒有喜歡過別人，囉嗦也沒有。。。”

見長意急得滿頭是汗，紀雲禾終於忍不住笑出聲，翻滾著在沙灘上打著滾。“長意，你太可愛了，這麼可愛的鮫人世子，真的好好玩。”

長意仍舊有些愣，沒反應過來紀雲禾為什麼突然笑成這樣。長意皺皺眉，有些委屈地看著紀雲禾。為什麼他回答完她的問題之後，她會是如此這般的反應。

聞到烤魚的香氣，紀雲禾翻滾著爬過來，伸手去夠長意架了火上的魚。“嘶~”她被燙的瞬間縮回手臂來，長意裹著她被燙得有些發紅的手指攥緊，鮫人天性寒涼，倒叫她剛剛被燙之處清涼了不少。

長意替紀雲禾拿了烤好的魚仔細吹涼了送過來，紀雲禾一邊啃著香噴噴的烤魚，一邊又仰頭看長意一眼：“長意，你真的沒有騙過我嗎？”

本以為會是否定的答案，但他沉默了好一會兒，點了點頭說：“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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