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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喜歡上大6歲男神,她搬去做了他1年鄰居,成功把人追到手
- 由 深夜有情 發表于 足球
- 2021-05-30
好久不見清吧
本篇內容為虛構故事,如有雷同實屬巧合。
1
週一銘再次見到宋寧安時,宋寧安25歲。
工作日清吧人並不多,隔著吧檯碼放整齊的玻璃杯,他就看到了站在那頭和調酒師聊天的宋寧安。
詫異不過一瞬間,然後仔細想來也是理所當然,這間清吧是好友宋淮安介紹的,在這兒遇到宋淮安的妹妹也純屬正常。
隔著晦暗不明的燈光,宋寧安側頭看向他的方向,出乎意料地認出他來,然後走過來和他打了聲招呼,“周哥。”
週一銘上一回見宋寧安還是六年前,但時間彷彿對這個小姑娘格外青睞,六年時光沒有留下一點兒痕跡在她身上,就連臉上帶的笑都和年少時一般天真無邪。
她說“好久不見”,又看看他手中淺橘色的杯子,那是一杯苦橙味利口酒,入口清香,落喉堪比濃縮苦瓜汁,宋寧安露出一個不解的笑,說道,“幹嘛喝那麼苦的酒呀。”
轉頭在吧檯拿了杯特調百利甜挪到他跟前,笑嘻嘻道,“生活這麼苦,總是要喝點甜的。”
宋寧安支著頭看他,和他有一茬沒一茬地聊天,週一銘看著小姑娘,不禁想起自己25歲時,那會兒他事業剛剛起步,又剛娶了嬌妻,洞房花燭夜,金榜題名時,好不風光。
那時宋寧安才剛上大學,放了假就來走後門來他們節目組打下手順便追追星,主要還是追追星順便打打下手。
宋寧安和宋淮安這兩兄妹簡直是倆朵一模一樣的奇葩,好說好歹不回家繼承家業,她哥宋淮安一腔熱血投入綜藝導演的懷抱,這位妹妹聽說畢業後沉迷畫畫,四處旅遊之餘便給一些平臺做插畫師。
反正都是富二代的追夢生活。
週一銘感慨道,“那會兒見你,你還是個小姑娘。”
宋寧安捏捏自己臉上的軟肉,“我現在看上去那麼老麼?”
週一銘苦笑一聲,“你沒變,是你周哥變老了。”
生活與想象差異過大,25歲的週一銘以為生活會風平浪靜,不曾想不過六年光景,曾經被評為最佳結婚物件的他竟然離了兩次婚,離婚原因都很詭異,第一任婚姻結束於妻子初戀的迴歸,第二任婚姻結束於妻子工作調動,沒人願意為對方放棄事業,只能以分開收場。
25歲的他只想有一個與萬千燈火無異的小家,不想31歲的自己事業雖然蒸蒸日上,婚姻卻是屢次挫敗。
室外是個陰天,隔著玻璃落地窗能看到黑壓壓的烏雲,酒吧內播的是一首老歌,歌詞倒是很襯這個天氣——“就算天空再深看不出裂痕,眉頭仍聚滿密雲…”
支著頭也喝著一杯草莓百利甜的宋寧安突然沒頭沒尾地和週一銘說,“周哥,不要把所有事情錯誤歸因都歸到自己身上,你很好,真的。”
2
和宋寧安再次見面僅隔了不到十二個小時。
放假是個適合宿醉和睡懶覺的時段,週一銘清醒時已經接近下午一點鐘,他前兩天剛收尾了一個節目,有一小段時間的假期,用來治療婚姻挫敗最好不過。
門口傳來叮叮噹噹的聲響,想來是對面的屋子換了新的租客。他喝了杯咖啡醒酒醒神,然後慢悠悠地整理屋子。
他曾經被評為最佳結婚物件不是沒有原因的,除卻溫潤有禮的性格,即便是單身狀態,他的屋子也是井井有條,不難看出屋子主人有足夠的耐心和細緻。
出門丟垃圾時就看到了站在電梯口指揮搬家公司的宋寧安。
週一銘有些錯愕,宋寧安抱著一個紙箱,看看他開啟的門,又看看穿著睡衣的他,反應稍快一些,“好巧,周哥,以後我倆就是鄰居了。”
透過敞開的房門,一眼望進去,宋寧安屋子裡的東西少的可憐,搬家公司來來回回不過是搬些新傢俱,她購置了兩個巨大的酒架以及大大小小的畫架,私人物品不過小小一個行李箱,週一銘望了一眼,出於做哥哥的責任感以及性格使然,對著有些家徒四壁的宋寧安說道,“小區附近有個超市,待會去置辦些東西吧,我去幫你拎。”
作為一個貨真價實的富二代,宋寧安活得還不如一個精緻的社畜,週一銘看著牙膏都要買打折款的小姑娘,發出了這種感慨。
小姑娘振振有詞,“我可不靠家裡接濟過活,我那點兒微薄的工資都快交不起房租了。”
轉而就往冷凍專區去,週一銘正想繼續感慨小姑娘活得過於簡約了,偌大的購物車裡只有三倆件生活必需品,就見小姑娘開啟冰櫃,開始一打一打往購物車裡扔速凍餃子。
週一銘眼疾手快制止了宋寧安往購物車裡扔第三打速凍餃子的動作,他難以控制自己臉上疑惑的表情,有些僵硬地問,“寧安啊,你買這麼多速凍餃子做什麼?”
小宋同學一臉正氣,“這不是一次性買足小半個月口糧嗎?”
週一銘倒吸一口涼氣,“你一週七天全吃餃子?”
宋寧安扒拉開週一銘攔著她的手,繼續往購物車裡放餃子,“再買點泡麵吧,加上外賣湊合湊合就行了。”
週一銘拉住她,努力收起凝重的表情,露出了一個和藹慈祥的笑,勸道,“你這樣不行啊,別吃速凍餃子了,哥最近放假,給你管飯。總吃速凍食品不健康啊。“
他是出了名的老好人,對著陌生人尚能八面玲瓏溫和相待,又何況是對著好友的親妹妹。
待到小姑娘日日定時定點按響他家門鈴時,他忽而衍生了一種養孩子的感覺,看著孩子一口口吃飯格外自豪,這般老父親心境一滋生,便是愈發有動力,換著法子給可憐的不會煮飯的小姑娘做菜——孩子還在長身體,多吃點補充營養。
也不知誰家孩子25歲了還在長身體。
3
然而這種老父親心態還沒醞釀多久,宋寧安就在某個晚飯時說,“哥,我想和你談戀愛。“
週一銘剛夾起來的可樂雞翅“吧嗒”一下掉回盤裡,抬起頭驚愕地看著始作俑者,然而肇事者卻彷彿沒意識到方才講了什麼話一樣,自顧自嚼著米飯和青菜,腮幫子鼓鼓的像只小倉鼠,風輕雲淡得彷彿在商量明天中午要吃什麼。
週一銘試探地開口,“寧安啊…”他說話間還帶了幾分長輩的口吻,小心翼翼地勸說,“咱倆不合適。”
小倉鼠終於將嘴裡的東西嚥下去,眨巴著無害的大眼,“怎麼不合適了,你前幾天不還說要去相親嗎?正好,你缺個女朋友,我缺個男朋友,這不是很合適?“
這種神一般的邏輯,一時之間週一銘不知道該如何接話。他想起好友宋淮安對他這個妹妹的評價,說他這個妹妹是家族中最適合接班的孩子,性格卻跳脫得很,畢了業卻不肯回歸家族企業的懷抱,說一出是一出。
偶爾一時興起,可能就跑到某個荒無人煙的地方探險去了,去年大冬天的,這孩子在冰島自駕遊還險些翻了車。
週一銘是個講道理的人,對任何事情都是溫溫吞吞柔柔合合,連對著家樓下的流浪貓都能買上一把貓糧跟小貓咪們說,“吃慢些別噎著”,要不也沒法成為朋友圈內公認的居家好男人。
對著這般毫無邏輯可言的宋寧安,他只能說,“我離過兩次婚了,還比你大那麼多,咱倆不合適。”
“合不合適是我說了算,我就喜歡大叔。這個可樂雞翅真好吃我可以申請明天再吃這個嗎?”
她最厲害的就是打諢插科,如此竟也糊弄過去,週一銘無奈嘆到,“寧安,談戀愛不是過家家,沒那麼簡單。”
小姑娘終於正色起來,一本正經地坐直了身子,“我沒想和你過家家,我是真的想和你談戀愛。”
週一銘仰天長嘆,這孩子胡攪蠻纏地本事太強,他這種溫吞性格壓根說不了重話拒絕她,想著小姑娘就是三分鐘熱度,過段時間也就熱情消散了,也便懶得和她繼續爭論,由著她去。
他甚至懷疑宋寧安是不是為了蹭飯才鬧著要和他談戀愛的。
4
週一銘假期結束的時候,一度十分擔心小姑娘又要回歸日日吃速凍餃子的日子。他新的節目定點在杭州,沒法兒給這位小祖宗做飯。
然而宋寧安本人卻是一點兒也不擔心,“你去出差,我剛好趁著你不在這段時間去追追星。”
於是分離不到24小時,他們又在節目組相聚,週一銘看著那頭推著小餐車給工作人員們送盒飯的宋寧安有些頭疼,把人拉到一邊,問道,“你怎麼過來了?”
她指著棚內一個唱跳女愛豆,“喏,來追我們家姐姐的。”
轉頭深深地嘆了一口氣,“早知道你是這個節目組的導演,我就不用死乞白賴求我哥了,賄賂賄賂男朋友多好。”
週一銘嘆了一口氣,深感和這小姑娘還真是有緣分,這回好了,也不用掛心小姑娘在家沒好好吃飯了。
她說她是來追星的,這下更好,一舉兩得,順便可以談談戀愛。但到了實際中,也不知道她是來追星的還是追他的,逮著休息時間就黏黏糊糊地跟他呆一起,跑出去給他買咖啡買下午茶,晚上他熬夜拍攝她就去買宵夜,嘉賓待遇都沒他好。
年紀小的戀人總有著無限的熱情,下了班一離開大家夥兒的視線,走路都要和他十指相扣,整個人同沒骨頭一樣歪在他身上,活脫脫像一對兒連體嬰。
週一銘也不是沒有問過宋寧安,“你為什麼想跟我在一起啊,明明你可以找到更好的男朋友的。”
她卻是瞪大了眼睛像是聽到什麼玩笑一樣,“你看看我,工作不穩定生活自理能力低下,25歲一事無成。再看看你,有房有車事業有成還有點小帥,我不抓緊你這個鑽石王老五我是傻子嗎?”
她說的冠冕堂皇,假如忽略她畫一張插畫就有不少收入的話,講的彷彿都是事實,但分明他倆都知道並非如此。
然而宋寧安胡攪蠻纏的本事日益增強,轉而又黏黏糊糊地和他抱怨,“房租好貴啊,我交不起了。”
這個話題最後以週一銘鬆口讓她搬到他家結束。
5
伴隨著宋寧安搬來的還有她那兩個巨大的酒架,上頭已然填滿了酒瓶,其中最多的還是百利甜。
她吻過來時嘴裡還有百利甜濃郁的奶香,週一銘一時之間有些晃神——他有多久沒有體驗過類似戀愛的二人世界了,雖然有過兩段婚姻,但他對於上次戀愛的體驗幾乎很久遠。
或是說他根本沒有過這種體驗。
前兩任妻子都是相親認識,週一銘家庭倡導早婚,他便順從地早早相親,卻又無可奈何地結束婚姻。
宋寧安和他前兩任妻子都不同,比起生活搭檔,她更像一根小尾巴,更像需要他去照顧的小孩子。
她會因為想吃什麼菜而對他撒嬌,搖著他的手可憐巴巴祈求,然後他一同意又笑嘻嘻地說“男朋友最好了”。
會買各種各樣的情侶裝,然後拉著他在假期一起去打卡奶茶店新推出的飲品。
會吸溜著飲料和他一起躺在陽臺的躺椅上看月亮,然後湊過來討一個吻。
週一銘有時候會覺得這種生活像一種幻境。
京城的秋天已然裹著寒風,週一銘回到家時已是深夜,客廳還亮著一盞橘黃色的小燈,電視小聲地播著曲子,他進門就看到宋寧安把自己裹成一個蟬蛹躺在沙發上,他走過去看,小朋友窩在被子裡玩消消樂。
週一銘戳戳她臉上的軟肉,小朋友聲音黏黏糊糊的,“你吃飯了沒有呀?”
然後掙扎著要從蟬蛹裡出來。
週一銘幫著把她從被窩裡刨出來,小朋友看著他剛從片場回來,還有些髒兮兮的衛衣,輕輕地推他,“你先去洗澡啦,我給你下點餃子。”
即便和週一銘一起生活了這麼久,宋寧安仍然是廚藝不佳,甚至有退化的傾向,畢竟和大六歲的哥哥在一起後,她再也沒有自己動手搞過吃食。
冰箱裡的餃子還是週一銘包好的,怕她中午獨自在家又吃速凍食品,煮餃子的技能也是週一銘手把手教的,勉強算得上一門手藝。
週一銘洗好澡出來時就看到宋寧安正盯著鍋發呆,她在等待餃子浮起來。
客廳單曲迴圈著那首歌,是當初他在酒吧聽過的那首歌,《暗湧》。
他走過去伸手接過宋寧安手中的勺子,摸摸她的腦袋,輕聲說,“我來吧。“
宋寧安卻不繼續去玩她的消消樂,從背後抱住他,像小貓一樣用臉蹭他的肩膀。
客廳音響仍然播著歌,
“害怕悲劇重演我的命中命中”
“越美麗的東西我越不可碰”
週一銘突然意識到,他和宋寧安住在一起已有一年。他忽然感到恐慌,此時仔細想來他們的相處時間比他所有前任都要長,他在家時,她磨磨蹭蹭待在他身邊,就連他出差,她都是帶上畫板帶上繪畫工具陪著他去。
事實上他想象的愛人應該是個體貼持家,與他相敬如賓的人,然而宋寧安跟他曾經的想象一點兒也不搭邊,但他週一銘卻該死的享受她這種黏黏糊糊,然後不能自拔地沉溺於她的親暱依賴。
即便在一起這麼久,他也沒有想明白宋寧安和他在一起的原因,這個小姑娘,彷彿是一切美好的代名詞,她什麼都能得到,所以永遠天真快樂;她沒受過太多社會毒打,所以以一切真誠待人。
她和週一銘不該是一個世界的人,他是個被世俗纏緊的中年男人,所有的積極努力不過是為了讓自己活得更好一些。宋寧安卻像無意墮入凡塵的精靈,對一切新鮮事物予以好奇。
週一銘有時也會想,她對他的好奇,究竟何時才消散。
6
有很長一段時間週一銘一直沒睡好,天氣一直下雨,粘膩的空氣攪著潮溼的泥土,節目的拍攝並不順暢,就連夜裡回家都睡不安穩。
起床時小心翼翼,生怕將宋寧安吵醒,誠然他這種小心翼翼並沒什麼作用,小姑娘睡眠質量好得很,卷在被子裡安安穩穩地睡著。
鏡子反照出他新冒出來的胡茬,連著熬了兩三週,卻仍然沒有拍到足量的素材,這兩日節目即將收尾,大概還要持續一段時間的加班。
週一銘這時意識到自己不再年輕,他已經32歲了,笑起來時眼下已然有幾道皺紋,體力也不如二十出頭那般,加班加點的熬夜簡直要把身體掏空,有種莫名扛不住的錯覺。
但還能怎麼辦,仍然只能在進片場時強打精神,對著嘉賓對著工作人員微笑致意,又做回那個春風十里面面俱到的周導。
表面再如何光鮮亮麗,也不過是個普普通通的步入中年的男人罷了。
節目即將收尾時,時隔一年,他又一次問了宋寧安那個問題,他說,“你分明可以找到更好的男人的。”
彼時宋寧安耷拉著拖鞋,擺弄著她酒架上的酒瓶子,下意識地答話,“你還不夠好嗎?”
他還不夠好嗎?他當然不夠好,他世俗,他勞累,假如此時他是和宋寧安一樣的年紀,大概對著這樣的戀人能有無限熱情,絕不考慮合不合適的問題。
可惜他們差了六歲的年齡,差了他兩段婚姻的溝壑,差了他所有被世俗打磨掉的光芒,週一銘嘆到,“你總不能這麼跟我耗著,你總得結婚。”
他還是把她當作任性的孩子,卻不想宋寧安眨眨眼,問道,“我就不能和你結婚嗎?”
倒是瞬間把週一銘噎住了。
他喃喃道,“寧安,你知道的,我做不好這個事情,我不能……”他想說我不能害了你,卻又不知為何說不出口。
於是他只能說,“我不能帶著你一起再失敗一次,我不夠好,從一開始,我們就不合適。”
宋寧安從架子上抽下一瓶百利甜,倒也再沒抽出其他的酒,就著玻璃杯加冰塊,往裡頭倒酒。
她鮮少直飲百利甜,這次倒是還原了它原原本本的味道。
“哥哥,你總是這樣,總是在乎別人的評價。”她終於開口。
“你年輕那會兒,我記得你和我哥有個節目,那時你還不是總導演。那個節目反響還不錯,但網上褒貶不一,你卻很在乎那些差評,挨個地翻過去,然後新的一期又做改進。”
“那時我在你們節目組,覺得您這人真有意思,對著誰都客客氣氣的,上到咖位大的明星,下到片場打掃衛生的阿姨,我想怎麼就有一個人能溫柔成這個樣子。但你又很軸,收了工還在那自個琢磨,然後不斷精進。”
“大概真是不該年少認識太過耀眼的人,以至於後來我竟沒找到一個像你一樣溫柔的男人。”
“可是哥哥,你總是在乎外界的評價。離過婚怎麼了?那又不是你的錯,管別人怎麼說你,我知道他們說,離了兩次婚肯定你也有點問題,但他們愛怎麼說怎麼說,何必在意這種無謂的評價呢?你足夠好,不管別人這裡好還是那裡好,你在我這排第一名。”
週一銘嘆了口氣,和宋寧安在一起這麼久,他這是第一次聽她正正經經地說這麼長一段話,可這種勸導卻掩蓋不了所謂事實,他說,“但我總覺得你能得到更好的。”
宋寧安將手中的玻璃杯推到他面前,突然轉移了話題,問他,“你聽過百利甜的故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