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堂讀詩｜賞析：赫爾曼·黑塞《霧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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霧中

在霧中散步真是奇妙！

一木一石都很孤獨，

沒一棵樹看到別棵樹，

棵棵都很孤獨。

當我的生活明朗之時，

我在世上有很多友人；

如今，由於大霧瀰漫，

再也看不到任何人。

確實，不認識黑暗的人，

決不能稱為明智之士，

難擺脫的黑暗悄悄地

把他跟一切人隔離。

在霧中散步真是奇妙！

人生就是孑然獨處。

沒一個人瞭解別人，

人人都很孤獨。

詩歌就是生活，歡迎來到由封面新聞、成都廣播電視臺聽堂FM與《草堂》詩刊聯合推出的 “草堂讀詩”，我是讀詩人涓子。剛剛我們聽到的是赫爾曼·黑塞的詩作《霧中》。翻譯是錢春綺。

赫爾曼•黑塞是二十世紀前半葉著名的德語作家。他出生在德國，後來加入瑞士籍。他的主要作品有詩集《浪漫主義之歌》、長篇小說《草原之狼》《玻璃球遊戲》等。1946年，赫爾曼•黑塞獲得諾貝爾文學獎。

今天我們一起來賞析赫爾曼·黑塞的詩作《霧中》。

詩歌開篇描寫詩人在霧中散步的場景，引申出孤獨的主題。由霧及至黑暗，再走回霧中，最後迴歸到人的孤獨，強化了“孤獨”的主題。這首詩結構完整，首尾呼應，“孤獨”的主題貫穿全篇。第一節設定了一個具體的生活場景──霧中散步，引出“孤獨”的主題；第二節寫社會生活中的孤獨感。當人人都以隱私來自保，在真誠外罩上一層迷霧，我們會“看不見任何人”；第三節進一步引申，指出明智之士必須“孤獨”；第四節重新接續霧中散步的場景，而“孤獨”的主體已然從樹木改換為人類，這樣既把讀者思緒拉回到當下情境，又使“孤獨”的主題得到強化。

在這首詩裡，不能簡單地把霧理解為孤獨的條件，孤獨是必然的，只能說霧凸顯了它。赫爾曼•黑塞最後點出：“人生十分孤獨。”這是因為“沒有一個人能看出另一個人”。識得孤獨，才識得生命的本質，這是詩人霧中漫步思考所得，而作為一種認知表達出來，表現得非常平靜。那是因為他認識到了孤獨的不可避免，也用孤獨，成就了一首詩。

詩歌就是生活，“草堂讀詩”，有溫度有質感。赫爾曼·黑塞的詩作《霧中》今天就賞析到這裡，感謝關注，我們下期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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