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級燒腦片，智商200以上的觀眾：這片確實傷腦細胞

丨本文首發於皮皮電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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導演克里斯托弗·諾蘭是一名“結構大師”。

他在早期作品《蟻蛉》玩起了無限迴圈結構；

在《盜夢空間》中搭建了五層夢境六種現實；

在《星際穿越》裡展現了五維時空以及更高維度的那隻黑手。

今天皮哥要介紹的這部《記憶碎片》，同樣也在敘述結構上令人眼界大開。

《記憶碎片》拍攝於1998年，拍攝時間只有短短25天。

論藝術水準，它不是諾蘭職業最佳，但論結構創新，它確實做到了登峰造極。

導演： 克里斯托弗·諾蘭

型別： 劇情 / 懸疑 / 驚悚 / 犯罪

製片國家/地區： 美國

語言： 英語

片長： 113分鐘

豆瓣評分：8。6

備註：評分的30多萬影迷中，有10幾萬給了本片滿分

影史上玩結構的經典電影很多，《低俗小說》玩的是“環形敘事”，《兩杆大煙槍》玩的是“多執行緒敘事”，《記憶碎片》的敘事結構卻很難用準確的詞概括。

影片進入了一個失憶患者的內心世界，電影結構也如同主角的記憶被剪輯得支離破碎，觀影中你彷彿置身於一個迷宮中，千頭萬緒的情節碎片讓你看得精神分裂卻又欲罷不能。

我們一般認為，看電影就是看故事。

《記憶碎片》卻是一部結構遠大於故事的電影，它的成功是 “形式主義”的一次勝利。

我們吹了半天結構，對於大部分觀眾來說最大的困擾卻是：這電影究竟講了個什麼故事？

網上關於本片的劇情分析的文章很多，常常洋洋灑灑好幾千字，讓人看得雲裡霧裡，而且不同分析文章之間也有相互矛盾的地方。

皮哥綜合了各個版本的解讀，加上個人理解，將本片的故事梳理如下：

主角萊納德是個保險公司的鑑證員，他主要工作是組織商業騙保。

一位叫薩米的男人車禍後偽裝失憶騙保被他當場識破，他因此獲得了晉升的機會。

萊納德還有個溫柔的妻子，一個深夜兩名歹毒吸毒後闖入他家，在洗手間將他的妻子強姦，萊納德醒來後擊斃了其中一名歹徒，卻被另一人從背後襲擊頭觸地昏迷，醒來後患上了失憶症，他的記憶只能維持不到十分鐘。

妻子倖存下來，為了喚醒他的記憶能力，嘗試了各種方法仍不奏效，絕望至極的她想了一個最殘酷的方法：她患有糖尿病，她每隔十分鐘讓失憶的丈夫給自己注入胰島素，企圖用生命做賭注喚醒丈夫。

可萊納德渾然不知，不停給妻子注射藥物，妻子最後因胰島素注射過量死亡，他堅持認為妻子不是死於自己之手，而是死於那次強姦。

他將自己失手殺妻的罪過轉移到那個騙保的薩米身上，逢人便像祥林嫂一樣絮絮叨叨薩米殺妻的故事，以減輕心中的罪惡感。

另一方面，警察不相信失憶患者萊納德的話，他們認為歹徒只有一人已被萊納德擊斃，便草草結案。

尋找第二名歹徒約翰G成了萊納德生活下去的唯一動力。

為了克服失憶困擾，他用拍立得拍下了一張張照片，附上文字提示自己，甚至把線索紋在身上，卻沒意識到危險人物在向他靠近。

首先是警探泰迪。

他幫助萊納德尋找兇手約翰G，期間裡利用萊納德殺死了毒販吉米，企圖私吞20萬美金贓款。

吉米在臨終前說出了“薩米”的名字，只有萊納德認識的人才知道“薩米的故事”，兇手不可能是自己認識的人，萊納德意識到自己殺錯了人，警探泰迪不值得信任。

吉米死後，他換上了吉米的衣服開著吉米的車離開，十分鐘後失憶的他掏吉米的口袋找出一條紙條，寫著去找吉米的女友娜塔莉婭。

娜塔莉婭是酒吧招待女，她見一個陌生人穿著男友的衣服進來起了疑心。

當得知對方患有失憶症，她朝咖啡裡吐唾沫讓萊納德喝，失憶的萊納德渾然不覺地一飲而盡，娜塔莉婭確認萊納德沒說謊，便把他帶回家中。

在娜塔莉婭家裡，她當面羞辱萊納德並藏好紙筆，讓萊納德無法“記仇”。

過了癮之後的她在萊納德失憶後，又偽裝成小白兔，懇請萊納德去追殺吉米的合作伙伴多德。

追殺之路笑料百出，萊納德路上偶遇多德竟忘了自己是追殺他還是被追殺，當多德開槍他才落荒而逃。

逃跑路上翻出紙條，上面娜塔莉婭要求他殺死多德。

他立刻去了多德家，無人在家。

待了一段時間萊納德失憶症又犯了，他竟然怡然自得在多德家洗澡，中途多德回家，他將多德打傷關起來，像個沒事人一樣睡著了。

醒來後失憶的他記不清多德是誰，昨晚發生了什麼，在警探泰迪慫恿下，竟然把多德放了。

娜塔莉婭以為多德被殺了，很感激萊納德，幫助萊納德找到了兇手的車牌資料，萊納德順藤摸瓜後發現，一直幫自己的警探泰迪就是自己苦苦尋找的約翰G，他開槍將泰迪打死。

問題來了：泰迪真的是強姦他老婆的約翰G嗎？並不是！

尋找約翰G是萊納德唯一的動力，影片沒有交代的故事裡，萊納德已經殺死兇手為妻報仇了，可他為了活下去，杜撰了新的兇手。

他把泰迪假想成約翰G，記下他的車牌號當做約翰G的車牌號，然後在失憶後扮演偵探找到所謂真兇完成報復。

泰迪死後，萊納德的復仇之路不會結束，他又會在記憶消逝前物色下一個倒黴蛋，誰會是下一個約翰G？

以上就是本片大致的故事線，本片講述的是一個無限迴圈的追兇故事，我們看到的只是循線迴圈中的其中一環。

以線帶面，本片張力十足。

在講述這個故事時，諾蘭採用了“雙軌道”的講述方式。

第一個軌道是彩色畫面，從故事結尾講起，採用倒敘的方式講述。

第二個軌道是黑白畫面，從開頭講起，採用正敘的方式講述。

兩條軌道交替執行，下圖中紅色是倒敘的“彩軌”，藍色是正敘的“黑白軌”，情節的稀碎程度可見一斑。

影片最後，“彩軌”的時間線和“黑白軌”的時間線相遇，萊納德失憶追兇的最後一塊拼圖被拼上，前後的故事線才徹底被打通，全程雲裡霧裡的觀眾才終於有了一種撥雲見日的快感。

諾蘭如果用平鋪直敘的方式講述，同樣的故事，影片呈現的效果就會寡淡無味。

因為主角是失憶症患者，我們是正常人，兩者間的“不對等性”讓我們很難有代入感。

而諾蘭用這種碎片化的講述方式，把我們放在與主角同樣的困境中，才有感同身受的體驗。

就類似盲人摸象的故事，普通人看到的是一頭大象，沒有難度，也沒有任何疑問。

而盲人對大象的認識則困難的多，他們有的摸鼻子，有的摸大腿，有的聽聲音，不同盲人心中的大象形象完全不同。

觀看《記憶碎片》就像盲人摸象，我們必須學會“自戳雙目”，然後跟著“盲人主角”歷經兩個小時的痛苦摸索，最後才能在腦海中勾勒出大象的全貌。

看《記憶碎片》，就是在挑戰“結構類”影片的地獄難度，看懂了這部片的滿足感不言而喻。

所以還等什麼，快去找資源“受虐”吧！

文/皮皮電影特約作者：忍者愛吃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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