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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朋友惹到了校霸
- 由 傷感流行音樂世界焦樂 發表于 足球
- 2023-01-22
怎麼對付賤人室友
一本小編也在看的小說分享給大家!
男朋友惹到了校霸。
為了脫身騙我去酒吧給校霸賠罪。
校霸坐在一旁,勾著酒杯,笑得玩味。
妹妹,別在垃圾堆裡找男人。
接到徐燃打來的電話時,我剛剛結束家教兼職。
他含糊不清的聲音斷斷續續地從手機裡傳出。
昭……昭昭,我……我難受。你忙……忙完了,可以來……來接我一下嗎?
隨後他發來了一個定位。
是我們大學附近的一個酒吧。
聽他的聲音很虛,好像醉得厲害。
我顧不上疲憊,急急忙忙地打車過去。
一進酒吧,我就感覺到了一道敏銳的視線落在了我身上。
下意識地回望過去,無果。
不過倒是讓我看到了徐燃。
我快步走近,伸出手想要攙扶他。
他卻突然後退一步,讓我撲了個空。
對不起。
極低的聲音從他口中傳出。
我一時怔愣在原地,猜不出他意欲何為。
直到——
徐燃把我往前推了推,讓我擋在了他的身前。
我下意識看向眼前的人。
凌厲一詞在我腦海中憑空浮現。
雖然穿著最普通的T恤和長褲,但這個男人的周身散發出一股野性。就像草原上的雄獅,自帶傲氣和鋒芒。
只是,這張帥氣的臉隱隱給我一絲熟悉的感覺。
珩哥,這就是我女朋友,宋昭。人我已經叫來了,咱們之間的事兒是不是可以……
珩哥?我驀地反應過來,該不會是我們學校有名的校霸——陸珩吧……
一直在一旁默默看戲的男人突然開了口:宋……昭。
他一字一頓地重複了一遍我的名字,臉上是我看不懂的神情。
我只覺得,普通的兩個字被他低沉的嗓音念出,平白地添了幾分旖旎。
好名字。
他隨意地靠在吧檯,勾著酒杯,笑得玩味。
妹妹,別在垃圾堆裡找男人。
聲音有些喑啞,玩味中夾雜著一絲莫名的情緒。
我心下一顫,今天的事情,大概不是醉酒這麼簡單了。
我轉頭盯著徐燃:說清楚,怎麼回事兒?
他略顯慌亂地避開了我的視線,嘴巴張合幾次,最後還是低下了頭,緘默不語。
一旁的男生們似是看不慣他這副樣子,你一言我一語地向我解釋了起來。
校花呀,你這男朋友惹到了咱們珩哥。
珩哥還沒怎麼他呢,他就主動說他女朋友是校花,只要能不跟他計較,怎麼著都行……
有個哥們嘴欠,說了個陪酒,這不,他就裝醉把你給騙來了。
要我說呀,徐燃這小子真不是個東西!長得也比咱珩哥差遠了,要不你把他踹了,給咱們兄弟當嫂子唄嘿嘿。
誒呦,我覺著這主意不錯!
這一夥人的話題逐漸跑偏,我的重點只落在了陪酒和裝醉上。
怪不得,怪不得打電話的時候徐燃支支吾吾的,聲音還虛得厲害。我竟然還天真地以為他真的喝多了。
我回頭冷冷地看向徐燃:裝醉?陪酒?徐燃,可真有你的!
他避開了我的視線,嚅囁道:我……我也沒辦法。你不來的話,他們不會讓我離開的。對不起,昭昭。橫豎就是幾杯酒,你……你就當幫我一次,好嗎?
幫!
還橫豎就是幾杯酒!
我可去你爹的!
盛怒中的我用力甩了他一巴掌,殷紅的指印瞬間浮現在徐燃白皙的臉頰。
不行,還是很氣。
我反手又是一巴掌。
好了,對稱了。
兩巴掌下去,周圍一片寂靜,吸氣聲此起彼伏。
啪啪啪
一陣掌聲突兀地響起。
幹得漂亮,宋昭。
陸珩打破了寂靜。
我淡定地挑了挑眉頭:謝謝誇獎。
內心:我敲!打得太用力了,手好疼!
徐燃,我們完了。你自求多福吧。我睨了徐燃一眼,繼而轉向眾人,我現在是個路人,你們和徐燃之間的事,與我無關。
徐燃明白了我準備放棄他,衝過來就要抓住我的手臂。
昭昭!別這樣……
一隻手自斜後方伸出,鉗住了他的肩關節。是陸珩:前男友就該有個前男友的樣子,拉拉扯扯像什麼話。
與此同時我的腳也踢到了他的胯下。
徐燃一聲慘叫,跌倒在地。
我斜了他一眼:以後不要出現在我面前。否則,見一次,踹一次。
周圍平均身高一八幾的男生們驚恐地看了我一眼,默默夾緊了腿,對徐燃投去憐憫的眼神。
陸珩倒是在一旁笑出了聲,還對我豎起了大拇指。
我:大哥,你這樣倒讓我有些許尷尬…
周圍男生:臥槽,還得是珩哥!無視丁丁,為愛出擊!
陸珩淡定地收回手,拿起一旁的外套,向外走去。
他就交給你們了,好好交流,注意分寸。
總覺得最後八個字被他說得別有深意。
路過我時,陸珩順手捏住了我的手腕:走吧。
頓了下又道:送你回去。
我掙了兩下沒掙開,便也隨他去了。反正都一個學校的,順路。
不過:兄弟萌,麻煩幫我也和他好好交流一下!我扭頭衝他們露出一個核善的笑容。
呵。
一旁的男人輕笑了聲,意味不明地看向我。
陸珩拉著我走到一輛杜卡迪面前,站定,上車,打火。
片刻後,見我還愣在原地,他不解地看過來:愣著幹嘛?上車。說了要送你回去的。
我小心翼翼地爬了上去,又小心翼翼地摸了一把車身。
GOD!我出息了!七位數的車現在就在我的胯下!
沒等我徹底坐穩,陸珩的杜卡迪突然發動。
慌亂中,我下意識抓住了陸珩腰間的衣服。
他的身體有一瞬間的僵硬。
我反應過來後,迅速放下了手,臀部也默默往後挪了挪。
笑話,雖然上大學不過半年,但陸珩的兇名我還是聽說過的。他一向討厭別人對他有過多的肢體接觸。我可不想半路被他丟下去,從校花變成笑話。
只是陸珩好像半點不懂我的為難,杜卡迪的速度驟然加快。
我的胳膊再次下意識地圈上了他的腰。
算了,笑話就笑話。
尊嚴誠可貴,生命價更高!
我閉眼等待了一會兒。
咦,怎麼還沒把我扔下去?
想什麼呢?抓緊點,要加速了。陸珩的聲音隔著頭盔傳出。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他好像心情蠻不錯的樣子。
似乎……還笑了下?
肯定是我幻聽了!
一路有驚無險地到了學校。
陸珩把我送到了寢室樓下。
我道完謝轉身準備回去,他卻突然拽住了我。似是意識到這樣不妥,又急忙縮回了手。
還有事嗎?我不解。
明天上午有空嗎?陪我去個地方。就當今天送你回來的謝禮。雖是問句,他臉上卻寫滿篤定。
明天週六,大一週末不排課,他肯定知道。
行。
陸珩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隨後和我告別。
我擺擺手也轉身回了寢室。
我發誓,如果我知道第二天會發生的事情,我一定不會答應陸珩的邀約。
次日早上,我按時到了學校門口。
一眼就看到了陸珩。
他單手插兜,斜倚在七位數的杜卡迪上,低頭擺弄著手機。
似是察覺到了我的目光,他抬頭向我看過來,招手示意我上車。
戴上。他遞給了我一個頭盔,粉色的。
我囧。
這一看就是女生的吧,女朋友的?
這……不合適吧……我沒有去拿。
他挑眉:有什麼不合適的?安全第一。
你女朋友會生氣的。
什麼女朋友?他愕然。
旋即似是反應過來:你說這個?今天才買的。
哥沒女朋友。他勾唇,笑得有些痞氣。
長這麼帥還沒女朋友?我不理解。
不再去看他,我接過頭盔,跨上了車。
坐穩了。
杜卡迪帶著我們飛馳而去。
我沒想到陸珩要我陪他來的地方竟然是拳擊館。
換好裝備後,陸珩站在我對面。
來試試?
好啊。
倒是巧了,我以前很是沉迷這項運動。開心的時候要打,難過的時候更要透過拳擊來發洩。
不過,自從那件事以後,我就再也沒時間也沒條件來打拳了。
我搖搖頭,甩開這些雜念,痛痛快快地和陸珩打了一場。
酣暢淋漓。
我拿毛巾擦著汗,陸珩突然問道:現在開心了嗎?
啊?我一時不知道他什麼意思。
昨晚的事,你別太放在心上。陸珩有些猶豫地說道,他們其實沒什麼惡意,也不是真的想讓你……陪酒。
我點點頭:我沒太放在心上。
畢竟如果真要陪的話,那我昨晚估計是走不出那兒的。
至於徐燃……
他怎麼樣與我無關。
我頓了一下,腦子裡猛地閃過一個念頭。
你不會是因為這件事,所以帶我來這兒打拳發洩的吧?
陸珩毫不掩飾地點頭:猜對了。
唔,沒想到傳說中的校霸竟然還有這麼溫柔禮貌的一面。
從拳擊館出來正好中午了,陸珩說知道附近有一家餐廳的飯味道不錯。
坐在這個餐廳裡,看著選單上的價格,我想我大概知道這裡為什麼味道不錯了。
這人均不得四位數起步!
陸珩從容地點了兩人份的量。
我發現他的喜好與我出奇地一致。
咱倆的口味還挺像的,這些都是我喜歡的。我忍不住感慨。
陸珩深深地看了我一眼:喜歡就好。
本來一頓飯就會這麼和諧地結束了,可惜天不遂人願。
竟會在這裡遇到故人。
呦,這不是宋渝嗎?刺耳但熟悉的女聲傳來。
宋渝兩個字狠狠地刺激了我的神經。
沒想到有一天還會聽到這個名字。
更沒想到有一天還會遇到何舒婷。
陸珩看了看我們,挑眉問我:你朋友?
不是。我搖頭,面無表情。
陸珩若有所思。
何舒婷走到我們桌前,笑得妖嬈:才一年不見,就連朋友都不是了?
看到陸珩的一瞬間,她的眼神亮了一下:帥哥,你好。我是宋渝的朋友,加個聯絡方式吧。
何舒婷擺出了一個勾人的姿勢,臉上是她的招牌笑容。
曾經很多男生都敗在了她的這套攻勢下。
陸珩雙手抱胸,身體後傾靠向椅背,似笑非笑。
她說了,你不是她朋友。所以,不加。
何舒婷的笑容僵在了臉上,似是沒想到陸珩這麼不給面子。
你們……在交往?她反應過來後猛地問道。
我白了她一眼:跟你有關係嗎?
宋渝!不過是一個被家族拋棄的棄子罷了,你哪來的勇氣和我針鋒相對!
何舒婷被我的態度氣得暴走。
我放在桌下的手死死地攥著。
哼,就你這樣的人,註定被所有人拋棄!你就應該像你的名字那樣……
啪!
空氣突然寂靜。
何舒婷捂著臉,不可置信地看著我:你!你竟然敢打我!
專打賤人一百年。
我轉了轉手腕,湊近她的耳邊,低聲道:三年前,小黑屋,照片。
我淺笑著收回身子,欣賞著她驟然慘白的臉色。
是……是你!她瞪大眼睛看著我,昔日不可一世的臉上驚懼難掩。
以後別來惹我。我攏了攏頭髮,你可以走了。
她落荒而逃。
我淡然落座,不去看對面陸珩的神色,面色平靜地繼續吃飯。
如果我的手沒有微微顫抖的話,我想我的掩飾會很完美。
你現在的情緒不穩定。
我聞聲看向陸珩,沒有說話。
確實,我現在情緒不穩定。
這麼多年了,我好像還是沒辦法完全釋懷。
何舒婷說得沒錯,我註定被家庭拋棄,被所有人拋棄。
就像我的名字一樣。
渝,汙水。
註定不被人喜歡。
拿著餐具的手抖得愈發厲害。
餐具即將滑落時,對面伸過一隻修長白皙的手,緊緊覆在我的上方。
手背上溫熱傳來,逐漸止住了戰慄。
宋渝是我以前的名字。我垂首低聲道。
嗯。
她是我從小的死對頭。
嗯。
我想回去了。
好。
陸珩沒有再問,把我送回了學校。
我躺在宿舍的床上,想起了從前。
我在家一直是被忽略的一個。從小父母就不喜歡我,卻對小我兩歲的弟弟關愛有加。起初我以為是因為我是女孩,直到妹妹的出生,我才明白原來只是不喜歡我而已。
小學的時候學到說文解字。渝,本意為汙水。
全班同學都看我,何舒婷更是笑得嘲諷。
我縮在角落,手足無措時卻想到了他們的名字。
我的弟弟叫宋澤,恩澤的澤。我的妹妹叫宋澄,澄澈的澄。
而我,宋渝,真是個討厭的名字。
原來從一開始,我就註定了被拋棄。
高考完後,迎接我的不是家人的喜悅,而是冷清的房間。
他們一家四口共赴國外,至今與我再無聯絡。
突兀的鬧鐘鈴聲把我從回憶中扯了出來。
我擦乾淚水,收拾東西去家教的地方。
已經過去了,生活總還是要繼續。
傍晚時分,我結束家教,從小區裡走出來後,看到了站在路邊的徐燃。
一直望著這邊的他第一時間發現了我,他的眼中閃過欣喜,快速地向我跑來。
你來做什麼?我冷冷開口。
他的眼神有一瞬間的黯淡,又很快調整過來:我來接你回去啊昭昭。
我想我說得很清楚了,我們已經分手了。
他滯了一下:我可以解釋的昭昭。那天的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的……
不是什麼樣?不是你故意裝醉騙我?還是不是你主動提出叫我過去……我頓了一下,繼續道,陪酒?
昭昭,難道我在你心裡真的就是這麼不堪的人嗎?徐燃面色悽然,痛苦地詢問,為什麼不能給我一個解釋的機會呢?
我氣極反笑:這些不堪的事難道不是你做出來的?敢做就要敢當。以後別再出現在我面前了。
我繞過他,頭也不回地離開。
我不想知道他是不是真的有什麼苦衷。
從他打電話騙我的那一刻,我們的結局就已經註定了。
一路閒逛著,我竟走到了酒吧——徐燃騙我來的那個。
只怔愣了片刻,我便抬腿走了進去。
嘈雜的音樂,搖晃的人群。
形單影隻的我顯得有些違和。
我學著別人的樣子,點了杯酒,坐在吧檯。
看著手裡的酒杯,卻突然想到了陸珩的手——骨節分明,過分白皙卻不違和,勾著酒杯的樣子禁慾又妖嬈。
漂亮妹妹怎麼一個人啊?哥哥陪你喝幾杯!一個男人坐到了我身旁,笑容放蕩。
我瞥了他一眼,轉頭繼續盯著手中的酒。
哈,人家妹妹懶得搭理你啊!另一個人揶揄道。
兄弟們看著呢,好歹給個面子啊美女!他臉上的笑容有些掛不住。
我不想糾纏,起身欲走,卻被他攥住了手腕。
幾乎是下意識的動作,我反手抓住他的手腕,使力一擰。
他痛呼一聲鬆開了我。
操!你他媽給臉不要臉是吧!在這兒給哥裝什麼清高!
反應過來後,他面目猙獰,完好的那隻手高高舉起向我打來。
不等我還手,一個高大的身影衝過來擋在我身前。
白皙的手上青筋四起,緊緊地抓住了那人的手臂。然後重重的一拳打在了那人的臉上,接著長腿一伸把他踹出了兩米以外。
那人一臉痛苦地躺在地上。他的朋友手忙腳亂地去扶他。
身前的人沒過多關注他們,只是轉身看我:沒事吧?他碰你哪了?
來人是陸珩。
他有些急切,銳利的目光仔仔細細地打量了我一遍,最後落到了我的手上。
那人方才用了些力,我的手腕上明晃晃地顯露出紅色的指印。
陸珩動作極輕地托起我的手腕觀察。
我眼見他的神色由焦急轉變為狠厲。
他輕輕放下我的手,轉身走向那個男人。
那人見陸珩臉色不善,仍色厲內荏:你算哪根蔥?哥跟那小妞兒的事跟你有什麼關係?狗拿耗子多管閒事!
呵
陸珩嗤笑了一聲,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在我的地方還敢這麼橫?誰給你的勇氣?
隨機點了一個服務生,陸珩開口:告訴他,我算哪根蔥。
陸先生是我們酒吧幕後老闆之一。
那人的臉色一變。
在我的地盤動我的人?今天要是讓你完好無損地走出這兒,我陸珩的名字倒著寫。陸珩彈了下手上的戒指,痞氣十足。
陸……陸珩?那人的臉色霎時慘白。
呵,怎麼,聽說過哥?陸珩抬眸。
我錯了……是我嘴賤!我願意賠償一切損失!雙倍!您看這次就放我一馬行嗎?
那人好像很害怕陸珩,一直在請求原諒。他的朋友們也紛紛求情。
面對他們的各種示弱,陸珩沒講話,只是把目光投向了我:聽你的。
這三個字被他說得平靜中帶著一絲寵溺。
就讓他們賠償吧。我思考了一下,不要因為我給你帶來不必要的麻煩。
動手打人這種事,畢竟不好。
行。
陸珩點頭應下,低聲囑咐服務生去處理這件事。
很快,那些人離開了。
陸珩坐到我身側,放下了一杯飲料,狀似漫不經心道:不麻煩的。
?
我看向他。
我沒覺得你給我帶來麻煩。相反,樂意之至……
我沒聽清他最後低聲嘟囔的那句話,舉起飲料朝他示意了下。
不管怎麼說,還是謝謝你啦。
說完,我去了趟洗手間。
洗手時,撞見了何舒婷。
她的眼神一如既往地高傲又輕蔑:宋渝,把底片交給我,我可以考慮原諒你這一次。
你是不是沒搞清楚狀況?是你的把柄在我手裡。這就是你求人的態度?我挑眉望著她。
她死死地盯著我,眼中憤恨一閃而過:你給我等著!
目送她踩著高跟鞋恨恨離去,我的心裡說不出地暢快。
何舒婷啊何舒婷,沒想到吧,曾經處處被你欺負的宋渝如今都可以反咬你一口了。
回到吧檯時,陸珩正勾著酒杯發呆。
我走過去拍了他一下。
他偏過頭看過來,見來人是我,粲然一笑,只是眉宇間似乎帶了些醉意。
我這才發現他的周圍已經擺了不少空酒杯。
你……沒事吧?我剛要開口詢問。
他卻突然截住了我的話頭,嘴角仍掛著笑,可幽深的眸中卻藏著說不出的落寞:宋昭,你真的不記得我了嗎?
我已經一個星期沒有見到陸珩了。
前一段時間總是隔三差五地偶遇,這下子倒是不習慣了。
看著一個字都沒寫的家教教案,我有些煩躁地抓了抓頭髮,覺得自己矯情又彆扭。
盯著空白的紙張,我的思緒亂成一團。
那晚,陸珩問出那句話以後,只是定定地看著我。
儘管他在努力掩飾自己的情緒,可那隻微微用力捏住酒杯的手還是不小心暴露了他的緊張。
我張了張嘴,在他隱隱期待的目光裡,拿起面前的酒一飲而盡。
嘖,又苦又澀,不好喝。
咳咳咳
許是喝得太猛,有些辛辣的酒精嗆得我止不住地咳。
陸珩急忙輕拍我的背幫我順氣。
家裡現在亂成一團,你倒是悠閒,還有空在這裡撩妹!陸珩,你可真是冷血得可以。
似怒似嘲的聲音在身後響起。
與此同時,停在我背上的手啪地一下被拍開。
陸珩轉過身,不動聲色地擋在了我面前。
我循聲望去。
說話的是一個面容姣好且略顯稚嫩的女……人。
刻意成熟的妝容和滿身的珠光寶氣讓她看起來與年齡格格不入。
似是察覺到了我的目光,她落在陸珩身上的視線倏地轉向了我,隨即惡狠狠地瞪了我一眼。
你的眼光可真是一如既往地糟糕。女人看向陸珩不屑道。
有事說事。不要挑戰我的耐心。陸珩眉頭緊蹙,又側身擋住了我一些,然後拿過桌上的酒,盡數傾倒在被碰過的手背上,用力揉搓。
不耐之情溢於言表。
看著他這般舉動,女人臉色鐵青:家裡出事了,你自己看著辦吧!
語畢,頭也不回地踩著高跟鞋離開。
陸珩出去打了個電話,回來以後神色略顯焦急。
他欲言又止地看向我。
我點點頭表示理解,讓他有事就去忙。
剛才的事,很抱歉。我還有話想對你說,等我處理完家裡的事,好嗎?
見我頷首應下,陸珩微微鬆了口氣,輕撫了下我的發頂,隨後快步離開了。
我呆愣地盯著他離開的方向,腦海裡不斷回想著他的問話——宋昭,你真的不記得我了嗎……
不記得了嗎?
我狠狠灌下一口酒,辛辣的酒精嗆得我雙眼朦朧。
酒精不能使你愉悅的話就不要喝了。
一道清冽的男聲突兀出現,隨之而來的是一罐……旺仔牛奶。
雖然它出現在這裡有點違和,但不可否認的是旺仔的確是我的心頭好。
偏頭看去,一張清秀俊朗的臉映入我的眼簾。
你好,我叫江淮。帥哥自我介紹。
江淮?江淮!隔壁體院校草,知名度直逼陸珩。
看到我臉上毫不掩飾的驚訝,他輕挑了下眉頭:看來你聽說過我啊。
我點頭:體院校草,略有耳聞。
被美女誇獎真是讓人心情愉悅。江淮勾唇笑著,走吧,受人之託,護送你回去。他紳士地做了個請的手勢。
我微愣:陸珩?
B!
這個也是?我指了指那罐旺仔。
嗯哼。
看著易拉罐上的笑臉,我的心情似乎也好了起來。
不好過多耽誤江淮的時間,我起身同他離開。哦,當然還要帶上我的旺仔。
手指撫著微涼的罐身,我卻奇異地感到了一絲暖意。
在酒吧門口看到何舒婷和徐燃的時候,我徹底明白了什麼叫天不遂人願,事常逆己心,深刻理解了什麼是狹路相逢,冤家路窄。
何舒婷一如既往地高傲,挑釁似的斜睨我:剛才身邊不是這個男人吧?別的不行,換男人倒是快得很。
我面無表情:傻逼。
噗嗤。身旁的江淮笑得毫不掩飾,還自以為隱秘地衝我豎起了大拇指。
這帥哥是不是搞笑男先不說,反正何舒婷的臉色維持得很艱難。
等等。何舒婷竭力壓下怒氣,叫住了我,你難道就不好奇,為什麼徐燃會和我在一起嗎?
我頓住了腳步,低頭看向他們二人交挽的手臂。
無縫銜接?暗度陳倉?狼狽為奸?
在前任和宿敵這個組合上,我實在是想不到什麼褒義詞。
注意到我的視線,徐燃猛地想要收回胳膊,卻被何舒婷緊緊扯住。
他抬頭略顯慌亂地看了我一眼,繼而對何舒婷小聲道:婷婷,別鬧。
我鬧什麼了?又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關係。你說是吧?表哥。何舒婷笑著瞥了徐燃一眼,刻意加重了表哥二字。
轟,我的腦子頓時一片空白。
我不記得他們兩人以後說了些什麼,又是什麼時候離開的。
直到江淮在我耳邊打了個響指,我才緩緩回神。
對上他略帶關切的表情,我搖搖頭示意自己沒事。
實際上,我已經不知道自己到底該作何反應。
我曾經以為是溫柔救贖的一段感情,到頭來卻是一場蓄謀已久的騙局。這比徐燃在酒吧把我推到人前更讓我無法接受。
何舒婷不愧是我從小到大的死對頭,我的死穴被她拿捏得死死的。
這一局,是她贏了。
……
嗡嗡的手機振動聲把我的思緒從回憶中扯出。
是一個陌生號碼發來的資訊,看到署名是徐燃,我直接拉了黑名單。自從酒吧一別後,徐燃開始變著法子聯絡我,向我解釋他和何舒婷的關係,這已經不知道是第多少個號碼了。
摸了摸有些餓的肚子,反正現在也沒思路,我乾脆放下了手頭的事,出門去買飯。
剛到宿舍樓下,就看見徐燃頂著太陽站在正前方。
鬧心。
我立馬轉身返回,卻被眼尖的徐燃一眼發現。他大步衝過來拉住了我的胳膊,沙啞的聲線顯得格外可憐。
昭昭,你給我一個解釋的機會好不好……
不好。我用力想抽出胳膊,可還是不及他的力氣。
正值飯點的宿舍樓下人來人往,迫於無奈我只能和徐燃去了校外的一家餐廳——曾經我們常去的那家。
徐燃一如既往地點了我喜歡的菜,周到地照顧了我的口味。
只是同樣的事情在不同的心境下給人的感受也截然不同。
我冷冷看著他做著這一切:有話快說。
徐燃給我夾菜的手頓了一下,失落地垂下了眼瞼:我們……真的不能回到從前了嗎?昭昭,忘記這些不愉快的事情好不好?我們重新開始,認認真真地談一場戀愛。
呵,我都快被氣笑了,忘記你在酒吧裡把我推出去做擋箭牌還是忘記你蓄意佈局的戀愛圈套?徐燃,你自己不覺得你這話可笑嗎?
昭昭,我承認我們的開始不純粹,我為我和婷婷愚蠢的行為道歉。可是在相處的過程中我無法自拔地沉溺在了這段感情裡,我真的喜歡上你了。我不敢奢求你現在就原諒我,只希望你能給我一個重新來過的機會,可以嗎?徐燃直直地望向我的眼睛,神情真摯。
不可以。我不想和他繼續糾纏下去,在一起這段時間你對我的性子應該也有些瞭解,涉及底線的問題,我絕不退讓。
不想再和他待在這個充滿回憶的地方,我起身離開。
高傲女人從不回頭!
那次把話說開之後,徐燃就沒再找過我。
我以為事情會逐漸迴歸正軌,除了三五不時出現在我回憶裡的陸珩。
事與願違,前段時間我幫室友湊人頭而參加的校園歌手大賽演唱影片突然在某短影片軟體爆火。
影片不長,只截取了歌曲高潮的部分。
一時間,我的歌,我的唱功,我的長相……通通變成了網友評論的物件。
雖然讚美居多,但仍給我帶來了很大的困擾。
因為隨之而來的不僅有火爆的流量,還有我個人資訊的洩露。
僅有這些也就罷了,我中學時期的經歷也被人一一整理公開發布——包括一篇自述被我霸凌的小作文。
我知道這件事的時候正在上課。
室友突然拍了下我的腿,極力壓抑著焦急的聲音:昭昭,你被人扒了!我把影片推給你了,快看!
開啟影片,幾張圖片上的文字密密麻麻。
我快速看了一遍,小作文上的霸凌行為確實發生過,只是霸凌者和被霸凌者的身份顛倒了。
沒錯,被霸凌者是我。
扔書堵廁所扇耳光毆打……
一個個再普通不過的漢字,組合起來卻是我一生無法逃脫的夢魘。
我彷彿又回到了那段陰暗的日子,無力感撲面而來。
昭昭!昭昭你沒事吧?室友晃了晃呆滯的我,緊緊握住我顫抖的手,別擔心,我們相信你不是這樣的人。咱們冷靜下來好好處理,事情一定會過去的。
看著滿心關切的室友,我強撐著點頭笑笑。
看吧,我雖然遇到過何舒婷那樣的施暴者,但也遇見了溫暖善良的真朋友。
我還是願意相信,這個世界上總歸是好人多一些的。
在資訊化時代,這件事發酵得很快。
一夜爆火的校園女神被爆霸凌舊事世風日下,某網紅竟曾引導霸凌等一系列的影片及文章鋪天蓋地。
受輿論的影響,大多數人都狠狠譴責校園霸凌行為以及身為霸凌者的我。隨便一翻評論,一百條裡至少七十條罵我的,剩下的不到三十條還得被質問是不是被我買的水軍。
眼不見心不煩,我乾脆停用了手機,非必要不出寢室,專心整理證明我清白的證據。
事情發生的第二天,室友突然一臉興奮地衝到我面前:昭昭,你快看!
我就著她的手看向她的手機螢幕,一條新發的帖子被置頂在表白牆上——
署名是——陸珩。
我的心像被狠狠攥了一把。
還得是咱們校霸啊!有陸珩出面,起碼學校帖子上惡意中傷的話少了很多呢。室友曖昧地向我擠了擠眼,不過,據我所知陸珩請假很久了吧,相隔兩地還能這麼快出來力挺……你倆這是……嗯?
我雙頰發燙,不知怎麼回答,笑鬧著搪塞了過去,心裡卻久久不能平靜。
經過了兩三天的準備,趁著熱度仍未撤去,我釋出了自證清白的文章。
詳細羅列了中學時被何舒婷等人校園霸凌的詳情,並且附上了當時我所保留下來的證據。敘述簡練翔實,邏輯清晰合理。一條條推翻了小作文的所謂自身經歷。
反轉來了,人們當然樂意吃新瓜,澄清文章的熱度也逐漸上升。
越來越多的人看到並且相信了我的清白,新的質疑也隨之而來。
比如有證據為什麼被霸凌時不用?整個事件是不是新的營銷方式?接下來要賣什麼東西?
我沒有繼續迴應。
我在等。
很快,又一個被何舒婷霸凌過的人站出發聲,直接貼出了自己舉報後被威逼利誘的錄音。
緊接著,第三個、第四個、第五個……
一個又一個的被霸凌者站了出來,狠狠撕開了自己的傷疤,用最直接的方式表達著對霸凌行為的憤怒與抵制。
以前何舒婷家裡有錢,也有些權勢,壓下這些小事對他們來說小菜一碟。
可現在不同,網際網路是有記憶的。
這麼多人站出來公開發聲,一下子捶死了妄圖顛倒黑白的霸凌者。
證明清白後,我在導師的建議下替她參加了一個隔壁省的會議,順便整理一下心情,為期一週。
等我再回到學校時,事情的熱度已經下去得差不多了。
第二天陸珩約我吃飯,向我解釋了他那天必須離開的原因。
來找他的女人是他的繼母,也是他的青梅。做不成陸珩的妻子,就做了陸珩的小媽。
我:傳說中的嫁不了你就嫁你爸!
安撫了一下被震驚到的我,他繼續說他和他父親的關係並不好,有了這個小媽以後更是幾乎斷絕關係。這次是因為一直疼愛他的爺爺突然生病,所以他必須回去。
萬幸,爺爺沒事。
只是他的父親又出軌了別的女人,小媽和父親在鬧離婚,所以又耽擱了一段時間才回來。
宋昭,你會不會看不起我?說完,他平靜地問我。
他的掩飾還是不夠高明,眼睛裡的恐慌和小心都快溢位來了。
這不是你的錯。每個家庭或許都有一些不足為外人道的事情。我輕聲道。
你說得對。他定定地看了我一會,突然笑了。
陸珩把我送到宿舍樓附近。我正要和他告別。
他卻突然走上前,握住我的肩膀,聲音嘶啞:可以親你嗎?
?
我一時沒反應過來。
不反對就是默認了哦。
我的眼睛被一隻手遮住,一個溫熱的吻輕輕印在我的眉心。
宋昭,我喜歡你。
突如其來的告白讓我不知所措,止不住的熱意順著眉心蔓延到全臉。幸好學校路燈就開了一半,燈光昏暗,不至於暴露我滿臉通紅的樣子。
感謝節約用電的摳搜學校雙手合十。
抱歉,唐突了。這句話早就想和你說了,今天實在忍不住了。先回寢室吧,不要有心理負擔,你有同意或拒絕的權力的。陸珩一時也慌了神,磕磕絆絆地安慰著我。
他嘴笨的樣子倒是緩解了我的情緒,不過我還不能確定。
那……我先回去了,你……你也回吧,再見!
我逃一樣地向宿舍樓走去。
經過樓下的花壇時突然被一個東西絆倒在地,與此同時一道黑影快速朝我撲了過來,手裡攥著明晃晃的水果刀。
我有心躲避,卻因為扭傷無法動作。
只能用手臂護住要害,爭取把傷害降到最低。
預料中的疼痛並未來臨,陸珩及時趕到,推開了那人,迅速把我護在懷裡。
藉著燈光,我認出了來人——何舒婷。
她臉上的表情是我從未見過的惡毒,宛若從地獄中爬出的魔鬼。
都是你!都是你毀了我!我要殺了你!
她再次衝了上來。
我想推開陸珩,卻被他死死摁在懷裡。
刀刃入肉的聲音響起,面前的人一聲悶哼。
給我讓開!我要殺了這個賤人!給我滾!何舒婷歇斯底里地發狂。
尖銳的聲音引來了附近的巡邏車,幾個保安合力制服了有些癲狂的何舒婷。
我癱坐在地上,左手捂住陸珩的傷口,右手顫抖著撥通急救電話。
陸珩輕輕拍了拍我的手:宋昭,我在,別怕。
刺鼻的消毒水味充斥著醫院的走廊,我坐在病床旁,認真地看著仍在昏迷中的陸珩。
他本可以不用受傷的……
輕輕的敲門聲響起,江淮站在門外示意我出去。
走廊裡,江淮看著我包紮潦草的腳腕皺起了眉頭:你的傷口要重新處理,扭傷不及時復位會很嚴重的。
他半強制地讓我重新上好了藥:我知道你擔心,可是如果你為此留下後遺症,陸珩會後悔一輩子的。
我認識陸珩很久了。可能是原生家庭的影響吧,他這個人,很冷漠又很重情。我能看得出來,他很喜歡你。只是他不善於表達,或者說比起說他更願意做。就拿前幾天的霸凌事件來說,他一得知訊息就立馬託人盡力壓熱度,第一時間在學校眾人面前給你站隊,哪怕他當時正為家裡的糟心事忙得焦頭爛額。
原本這事不該我說的,他不想讓你有心理負擔。可我覺得你對他應該也不是毫無感情吧。我說這些也不是想逼迫你什麼,就是希望你可以用心去感受陸珩,他真的是一個很好的人。
……
直到江淮走了很久,我還沉浸在他所說的事情中。一樁樁,一件件,陸珩的感情就藏在這些事裡面。
他不說愛,但事事都是愛。
……
陸珩出院這天天氣很好,我抱著一捧四季海棠和薰衣草組合的花束去見他。
阿珩。我輕喚。
他的眼睛瞬間有了神采:昭昭!你……
我們在一起吧。與感激無關,只因你陸珩。
我把花放到他懷裡:久別重逢,我叫宋昭。
他緊緊握上我的手:久別重逢,我叫陸珩。
(正文完)
【番外一】
上課時被何舒婷帶頭嘲笑名字,我覺得我可能就像渝一樣,是被父母厭棄的存在。
低眉耷眼地走在回家的路上,不經意間撞上了一個男孩子的後背,我一個不穩跌在了地上。
他朝我伸出了手,把我拉了起來。
我悄悄抬眼看過去,真是一個好看的男孩子。
你叫什麼名字啊?好看的男孩子這麼問我。
想到那個不幸的名字,我嚅嚅囁囁,宋……宋……宋渝……
說著,淚水不受控制地滾落。
他慌了手腳,聽我抽噎著說完原委,笨拙地安慰我:沒關係,名字是可以改的,不喜歡咱們可以換一個,換一個像太陽一樣明亮的好不好……別哭了……
自此,我們算是相識。我沒有朋友,所以所有的心事都向他訴說,他成了我那段時間的精神支柱。
直到有一天他突然告訴我他要搬走了,我才發現我還不知道他的名字。
阿珩。叫我阿珩吧。
他認真地看著我說:我們一定還會再見面的。
【番外二】
這麼說,你其實一直都記得我?是嗎老婆?
陸珩伸手攬住我,磨了磨後槽牙。
我察覺到他的動作,有些後悔為什麼大晚上不睡覺要和他說這些往事。
也……也不是,這不是後來想起來了嘛……我打著哈哈。
我一直心心念念著你,你竟如此對我,該罰……
他懲罰性似地咬上我的唇瓣。
阿珩……我錯了……
哦,繼續。
【陸珩視角】
大家好,我是陸珩。
自從和小時候的老婆分開以後,我就一直惦記著她,擔心她被人欺負,擔心她被人拐跑。
大學以後,我發現我的擔心果然不是沒有緣由的。
我很開心我能再次見到老婆,可是她那時是別人的女朋友。
我不太開心。
但我還是放心不下。
於是我決定繼續關注老婆,以哥哥的身份,我這樣寬慰自己。
可隨著時間的推移,我驚慌地意識到我越來越沉溺於她了,我好像不滿足於只做哥哥了。
直到我在我的酒吧看到她的男朋友和另一個女生關係親密,我決定——不忍了!
我心心念念無法觸碰的老婆怎麼可以被這種垃圾擁有!
我故意找那個男人的茬,結果他……他竟然把老婆推出來做擋箭牌!真是豈有此理!我老婆怎麼可以被騙做這種事!
不過……我好像可以藉機重新認識老婆,那就勉強同意吧。
老婆來了!
老婆不記得我QAQ……
沒關係,我們重新來過!
經過我的不懈努力,老婆終於成為了我的老婆!
嗯……就寫到這裡吧,我要去陪老婆啦~
【徐燃視角】
我是徐燃。
第一次聽說昭昭是我的表妹何舒婷告訴我的。
她說她以前在學校經常被昭昭欺負,希望我能幫她出一口氣。
表妹與我打小就關係好,我沒有理由拒絕。
於是我帶著目的接近昭昭。
可隨著日復一日的相處,我發現昭昭並不像表妹說的那樣蠻橫無理,相反,她聰明溫柔、體貼入微。
我開始懷疑我這樣做是不是對的。
一天,我在酒吧的時候聽到有人提到昭昭的名字。我不動聲色地看過去,原來是陸珩和隔壁學校的一個男生,好像叫……江淮?
我聽到陸珩說他和昭昭很久以前就認識,聽他對江淮講他和昭昭的過去。
他口中的昭昭是我不曾見過的。
我有些嫉妒,嫉妒他曾經見過昭昭脆弱的一面,嫉妒昭昭對他的毫無保留。
所以當他找麻煩的時候,我故意把昭昭推了出來。
看到他瞬間陰沉的臉色和暗暗握緊的拳頭,我心裡湧現出一種道不明的快感。
可是很快我發現我錯了,錯得徹底。
我忘了,昭昭骨子裡是那樣驕傲的一個人,她怎麼可能允許自己和我這樣背叛過她的男友在一起。
她離開我了。
徹底地離開了。
後來,我知道了表妹對昭昭做的一切,我這才明白,我帶給昭昭的傷害有多大。
我沒有臉再去奢求她的原諒。
畢業後,昭昭結婚了,和陸珩。
婚禮我去參加了。
她說我願意的時候笑得很甜,她真的很喜歡陸珩。
我為她覓得良人感到高興。
祝你快樂,昭昭。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