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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破房子二十年沒人住,沒想我搬去第一天,就被捲入一場謀殺

  • 由 深夜奇譚 發表于 垂釣
  • 2022-07-25
簡介“小魚,你誤會了,事情根本不是你看到的這樣,你千萬別做傻事

狗字是什麼結構的字型

故事:破房子二十年沒人住,沒想我搬去第一天,就被捲入一場謀殺

本篇內容為虛構故事,如有雷同實屬巧合。

黑黢黢的閣樓入口處,放置著一把細長的原木色爬梯。

爬梯上,深深地嵌了四個歪歪扭扭的字——禁止攀爬。

1

我盯著上面的字,皺了皺眉。

太缺德了,多半是上一任戶主的小孩亂塗亂畫,可惜了上好的木料。

也不知道能不能想辦法修得回來。

而且,上次來看房的時候,有這個閣樓嗎?

作為一名室內設計師,當初之所以選中這套房子,就是因為其獨特的設計風格和空間結構。

據說是晚清末年就存在的古建築,因地理位置偏僻,藏匿於深山中,才免於被戰亂損毀。

神奇的是,一百多年過去了,這棟幾乎沒怎麼修葺過得建築,居然儲存的完好無缺。

完好到什麼程度呢,從我們買下房子到入住,只花了一個月的時間,這一個月,花在了定製傢俱上。

就連二樓走廊正中央的那個布穀鳥報時鐘,都是房子剛建成時,就存在的。

完全沒壞,上了發條就能走。

如果不更換上一任房主的傢俱,我們可以直接拎包入住,而上一任房主是在二十年前搬走的。

期間一直閒置,無人打理。

我查閱了大量的資料,最後只能歸結於當地的氣候和地理位置延緩了房屋的老化速度。

更神奇的是,我從村子裡拿到別墅的原始結構圖,發現圖紙和實際並不一致。

圖紙上,並沒有此刻出現在我眼前的第三層閣樓,就像是被刻意抹去了痕跡。

“姜小姐,東西都給你搬好了啊,你用不用跟我們車回去?”

一樓,師傅的聲音打斷了我的思緒。

我看了眼時間,才發現已經是晚上八點了。

由於我和男友的房租即將到期,正好婚房也弄得差不多了,便乾脆提前搬了過來。

男友這幾天在外地開學術交流會,搬家的事基本都是我一個人在忙,東西太多,新房的位置又偏,來來回回倒騰了好幾天。

我連忙下樓,將今天的費用和師傅結算清楚,便讓師傅先回去了,決定留下研究多出來的第三層閣樓。

師傅離開後,我特意拿了個手電筒,照著房子外圍仔細打量了一圈,又拿圖紙對比了好一會。

奇怪,這個結構,怎麼看都不應該會有第三層閣樓的位置。

我又回到爬梯位置,試探性地向上爬了幾層,頭頂的入口像是一個深不見底的黑洞,完全看不見裡面的情況。

糾結了一會,到底沒敢繼續往上,莫名有種心慌慌的感覺。

還是等瑾淮出差回來,拉他一起看吧。

回到臥室洗漱完,原本想和男友打個影片再休息,一問才知道居然還在開會,只得悻悻地道了句晚安。

關燈睡覺。

然而,半夢半醒間,我聽到了門鎖轉動的聲音。

咔嚓——

房門緩緩開啟。

屋外卻是空無一人。

2

布穀——布穀——布穀——

走廊正中央的布穀鳥報時鐘盡責地報著時間。

凌晨三點。

我打了個哆嗦,看向微開的房門,難道是我沒關緊?

我小步朝門口挪動,剛準備將房門關牢鎖死。

啪嗒——

屋內突然陷入一片黑暗。

窗外,響起窸窣的樹葉摩擦聲,透過玻璃窗,映在地板上,張牙舞爪。

我忍不住打了個寒顫,迅速將窗戶關上,披上外套,從抽屜裡拿出一把裁紙刀。

微弱的月光被雲層遮掩,房間外一片漆黑,我開啟手電筒模式,緊了緊外套,順著光源,小心翼翼地向黑暗中走去。

突然有點後悔晚上沒跟著師傅的車先回市裡,大半夜的,一個人在這麼大的房子裡住著,瘮得慌。

好不容易找到電箱位置,仔細檢查了一番,果然,是保險絲被燒斷了。

嘆了口氣,愈發後悔自己不該貿貿然一個人住下。

現在也只能等天亮喊人過來維修檢查了。

一道黑影倏地從面前閃過。

“誰?!”

神經再次緊繃,我喘著粗氣,心臟狂跳。

想起之前看過的新聞,說是小偷會專挑那種沒人住的別墅,切斷電源溜進來盜竊,以免房子裡有監控將對方的樣子錄下。

難道我這麼倒黴,遇上了?

攥緊手裡的刀,再次將光線對準樓梯,什麼都沒有。

雲層不知何時被吹散,月光順著玻璃窗灑了進來,屋外高大的樹影印在臺階上,和剛才的黑影似乎有些相像。

我揉了揉眼睛,壯著膽子繼續往上走。

咚——

像是有什麼重物掉落在二樓的地板上,發出沉悶的聲響。

我嚇得僵在原地,不敢向前。

頓了一會,顫抖著在手機上按下了110。

就在我抬腳的瞬間,隱隱看見一個球狀物體從樓上滾了下來,撞在了我的腳踝處。

“啊!”

我嚇得直接跳起,腦子裡閃過無數恐怖片的橋段,拿燈光一照,是一隻球形花瓶。

原本應該放置在樓梯口的架子上。

我哭笑不得地撿起地上的瓶子,高懸的心臟總算落回原位,敢情是自己嚇自己。

多半是花瓶沒固定好,邊上窗開著,風太大,就給吹掉了。

但我還是一路小跑回到臥室,鎖好房門,等脫下外套,才注意到後背早已被冷汗浸溼。

渾身虛軟地癱倒在柔軟的床墊上,一個硬物膈在了我的背上。

“嗯?”

反手摸了摸,發現是我的平板。

我剛有把平板直接放床上麼?

我猶疑地將平板從床上拿了起來,隨即瞳孔放大,寒毛炸裂。

平板上,一行鮮紅的大字——

“快走!房子裡有人!他是來殺你的!不要躲在房間裡!他能進來!”

3

紅色的大字在黑暗中散發著幽幽的紅光。

我倒吸一口涼氣,屏住呼吸,握緊平板。

有人剛才進過我的房間?!

是惡作劇,還是真有人要殺我?

男友?

不,他不可能給我開這種玩笑,他知道我膽子小,看恐怖片都會嚇得哇哇亂叫,怎麼可能大半夜嚇我。

我迅速抄起桌上的裁紙刀,死死盯住房門。

掏出手機,發現剛撥打的110沒有打通,訊號格空了。

因為停電,無線也無法連線。

我被迫與外界斷聯了。

一想到這棟房子裡,在我不知道的地方,藏著一個人,我就忍不住雙腿發軟。

咯吱——

老舊的木質地板被踩踏而發出的摩擦聲穿透門板清晰地刺入我的耳內,冷汗順著額頭淌了下來。

平板上說得是真的,門外……

真的有人!

頭皮發麻,我緊緊捂住嘴,防止自己控制不住尖叫。

怎麼辦,現在出去,很可能會和門外的人對上。

咯吱——咯吱——

地板摩擦聲越來越清晰,我驚恐地看向門縫處的陰影,他就站在門口!

這一刻,我的大腦來不及思考,迅速衝向窗戶,咬了咬牙,踩著空調外機,往旁邊房間挪動。

幸好,隔壁房間的窗戶並未關死,我鬆了口氣,迅速跳了進去。

與此同時,我聽到隔壁傳來鑰匙轉動的開鎖聲。

他怎麼會有房間鑰匙?!

我死死咬住嘴唇,縮在角落裡瑟瑟發抖。

彷彿過了一個世紀,我終於聽到了地板摩擦聲再次響起,漸行漸遠。

他走了。

我長吁一口氣,看向窗外,默默祈禱對方只為求財,拿了錢就儘快離開。

然而下一秒,我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我居然看見了男友的身影。

正從車庫後的小路繞了上來。

我看了眼手機上的時間,凌晨三點半。

怎麼會在這個點回家,明明睡前瑾淮還告訴我,明天有個會要開……

眼看男友距離房子越來越近,我下意識起身,想開窗提醒,又頓在原地,不行,我要是喊了,不就同時暴露了我們兩個人。

得想辦法把家裡的情況傳遞出去。

捏了捏因為害怕而發軟的四肢,我小心翼翼地再次爬上窗戶,向隔壁陽臺挪動。

落地。

我鬆了口氣。

嗬——嗬——

沉重的呼吸聲自身後響起,我渾身僵硬地愣在原地。

不敢回頭。

他……就在我身後。

4

“瑾淮!快跑!快去報警!”

我用盡全身力氣,向樓下大喊,我不能讓男友陪著我一起送人頭。

裁紙刀向後胡亂扎去,一片漆黑,我看不清對方的模樣,對方也看不見我。

察覺到對面的人明顯愣了一下,我彎下腰,迅速從邊上溜了出去。

銀光閃過,我清楚地看到對方手裡拿著一把刀。

他是真想殺了我!

腎上腺素飆升,我瘋了似地朝樓梯口奔去。

卻在即將下樓時,狠狠摔了一跤。

尾椎骨的劇痛讓我無法起身,手心傳來滑膩的觸感,我將手指放到鼻尖聞了聞,是油。

而我剛才上樓時,是沒有的。

咯吱——

熟悉的木板摩擦聲響起。

他來了!

我將手掌塞進嘴裡,死死咬住,不敢發出一點聲響,扶著牆,踮著腳,一瘸一拐地朝走廊盡頭衝去。

我不能往回走,往回走就會直接和對方碰上。

但走廊盡頭,只有一個小房間,根本無處藏身。

唯一的希望……

就是那層憑空出現的第三層閣樓。

這種爬梯型的閣樓,梯子一般都是能收的,只要我來得及把梯子收回去,那個人就沒辦法抓到我。

我默默祈禱著男友已經收到了我的提醒,跑出去報警救我。

摸黑找準了爬梯的位置,來不及思考,我瘋了似的手腳並用地向上爬著,卻發現自己爬了半天,還是沒能爬到閣樓入口。

見鬼了,明明看上去並不長啊。

就在我疑惑之際,我倏地打了個寒顫,感覺自己像是被什麼東西盯上的獵物。

頓在半空中,忍著害怕,回頭。

只見一個黑影正站在玄關處,直勾勾地盯著我。

我看不清對方的模樣,看身形,十分瘦小,可我就是能感受到對方的目光,如影隨形。

涼意直衝腦門,我張著嘴,卻因恐懼,喊不出一個字來。

許是注意到了我的停止,黑影像是被啟動了什麼開關,突然提著刀,猛地向我衝了過來。

咣——咣——

瘋砍著我腳底細長的木梯,我在上面搖搖欲墜。

“求求你,放過我們吧,要錢你就拿去,我可以告訴你銀行卡密碼!”

我邊哭邊求饒,我不明白自己是得罪了誰,要被這麼瘋狂追殺。

我只能硬著頭皮繼續往上爬,總感覺越向上,梯子越窄,窄到我一隻腳只能扣著梯子之間的縫隙才能穩住重心。

終於,我摸到了一層與樓梯完全不一樣的木板,應該就是閣樓的入口。

“小魚!”

就在我爬上閣樓的瞬間,我聽到了男友的嘶吼聲從樓梯上傳來。

“嘭——”

隱約還聽到了摔倒的聲音。

我心急如焚,不明白男友怎麼還是回來了。

剛想大喊,讓他趕緊逃,大腦突然一陣眩暈,最後的畫面,是黑影正舉著刀,朝男友緩緩走去。

布穀——布穀——布穀——布穀——

意識徹底墜入黑暗。

5

“瑾淮!”

我猛地睜開眼,像是沉浸在漆黑的油墨裡,沒有一絲光亮。

我不知道自己在閣樓裡躺了多久,我也看不清閣樓裡的情況。

直至一絲微弱的光線,在不遠處一閃而過。

我連忙撲了過去,細長的木梯映入眼簾,微弱的月光灑在梯子上,像是在指引著我前行的方向。

小心翼翼地探出腦袋,觀察了下四周,一片寂靜。

回頭,看到自己還陷在黑暗中的下半身,心臟縮了縮,莫名覺得自己即將被身後的黑暗吞噬。

而男友的安危也讓我無法躲在閣樓上等待救援,糾結了一會,我忍著痠痛,手腳並用向下爬。

頭頂的感應燈應聲亮起,我目瞪口呆地看著眼前乾淨整潔的走廊。

男友呢?

那個追殺我的人呢?

總感覺哪裡不太對……

我謹慎地走向臥室,將手放在門把手上,另一隻手死死握住刀柄。

咔嚓——

門鎖轉動,房門開啟。

房間裡傳來窸窣聲,燈光從門縫裡漏出。

有人?!

我迅速躲在對面的死角,盯著臥室,難道那個人在我房間裡?

下一秒,我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看向出現在臥室門口,那個和我長得一模一樣的女人。

我懷疑自己出現了幻覺,揉揉眼,那個女人還在。

啪嗒——

整棟房子再次陷入黑暗,熟悉的恐懼席捲而來。

看到女人披著外套,小心翼翼地用手機照明燈向樓梯口走去,心底升起一絲不可思議的猜測。

我踮著腳,閃進臥室。

顫抖地拿起床頭櫃上的平板,凌晨三點零五分。

我回到了一小時前。

但同時,又多了一個一小時前的我。

眼前發生的一切完全超出了我的認知,可隱隱作痛的尾椎骨和衣服上乾透的油漬告訴我,這都是真的。

我猛然反應過來,如果我回到了一小時前,是不是就能改變我被追殺,連累男友的結局?

手機早在逃跑過程中丟失,我只能快速調出平板的通訊錄,慶幸買了移動版本。

點開男友的號碼,將這邊的情況簡單編輯了一下,讓他提前報警,帶人過來救我。

看到傳送成功的提示,我鬆了口氣,這一次,男友應該不會再提前回來了。

我不確定如果我貿然和另一個“我”見面,會不會發生什麼不可知的後果。

想了一會,我開啟平板裡的繪圖軟體,用紅色字型手寫了提醒,放在床上。

做完這一切,我正準備離開,猛地愣在原地,平板,紅色字型……

難怪,難怪我在看到平板裡的紅字提醒時,總覺得有點眼熟,那不正是我自己的字麼!

難道之前那個進了我房間,給我留下警示的人,就是我自己?

那追殺我的人又是誰?

如果真的是“我”提醒了我,那為什麼在我被追殺的時候,“我”不出現幫我?

我感覺自己的腦子此刻已經成了一團漿糊,越屢越亂。

咯吱——

聽到樓梯傳來動靜,我趁著夜色迅速從臥室溜了出去。

順著另一側的樓梯來到廚房,換了一把鋒利的剖魚刀。

截止目前為止,我並未見到那個歹徒的蹤跡,也許正藏在某個角落裡,虎視眈眈,伺機而動。

“救命!”

二樓,突然傳來驚呼。

是“我”的聲音。

6

我驚疑地抬頭看向二樓。

那個人,是什麼時候躲在二樓的。

為什麼我一點感覺都沒有。

循著聲音,我迅速衝了上去,樓梯口的位置,試探性地用腳滑了滑,什麼都沒有。

冰冷的月光透過玻璃灑在地板上,隱約可見一個人影被拖著,向走廊盡頭挪動。

我屏住呼吸,放緩腳步,一點,一點,靠近。

攥緊手裡的刀,舉起,對準黑影。

月光下,我與神秘人的影子交錯在一起,張牙舞爪。

呲啦——

我狠狠向下扎去。

鋒利的刀刃劃破對方的衣服,黑影側身躲了過去,毫髮無傷。

而我卻被對方下意識地反手狠狠推倒在地,尾椎骨因撞擊而劇痛,眼看著銀色的刀刃即將

我的身體。

厚厚的雲層再次將月光遮掩,屋內重回一片黑暗。

咚——

我聽到了木板被穿透的聲音。

一下,又一下。

他在試探我的位置。

我順勢滾進了邊上的小房間,縮在床底,緊貼牆角,攥緊了手裡的刀,瑟瑟發抖。

許是意識到在黑暗中找我太費事了,那人很快又倒回閣樓位置,繼續處理另一個“我”。

“上去!”

我瞪大了眼睛,捂住嘴,如墜冰窖。

那裡唯一能上去的地方,只有閣樓的爬梯。

他到底是誰?!

“你到底是誰,你要錢的話,我都可以給你……”另一個“我”還在苦苦哀求。

不……不能上去。

我掙扎著想阻止,到底還是因害怕不敢出聲。

這個人到底是誰,為什麼會知道閣樓的秘密。

我總覺得對方的身形有些眼熟,像是在哪裡見過,可就是想不起來,難道是以前工作中不小心得罪了人而不自知?

趁著那人正專心對付著在爬梯上搖搖欲墜,哭哭啼啼的另一個“我”,我小心翼翼地起身,向窗戶位置靠近。

開窗,摸準水管位置。

咬了咬牙,手腳並用牢牢抱住水管,藉著摩擦,將自己一點,一點,滑了下去。

落地的瞬間,我看到了一個不應該出現在這裡的人。

“瑾淮?!”

為什麼這一次,男友又提前回來了?

“小魚!”

我被男友狠狠摟住,像是要把我揉進身體裡,久久不願鬆手。

一晚上被莫名其妙追殺的委屈直接爆發,我“哇”地哭出了來。

“瑾淮,你怎麼會過來的,我不是發簡訊讓你報警麼!”來不及傷心,我語無倫次地將家裡進了神秘人要追殺我的事告訴對方。

但還是下意識隱瞞了自己是透過閣樓從一小時後回來的真相。

我不知道該怎麼和男友解釋這詭異的現象,潛意識裡,似乎有些害怕,男友會上去救那個“我”。

雖然兩個,都是“我”。

許是太擔心我的安危,我察覺到男友身上的肌肉瞬間緊繃,過了一會兒,“嗯,我已經報警了,我不放心你,所以先過來看看。”

我長吁一口氣,感到前所未有的安心。

餘光不自覺掃向二樓,瞬間瞪大了眼睛,一把將男友往邊上的死角拽。

我與另一個“我”四目相對,然後眼睜睜地看著她被一隻戴著黑色手套的手捂住嘴,拖了回去。

7

對方臉上震驚的表情在我的腦海裡經久未散,她一定認出了瑾淮的背影。

但是對不起,我不能讓瑾淮冒險救你。

希望你也能透過閣樓,改變命運。

我壓下心底的愧疚,默默為另一個“我”祈禱。

為了避免事情再生變故,我拉著男友的手,“瑾淮……我們是不是應該先找個地方躲著,等警察來?”

“小魚……”男友的神色變得有些奇怪,像是下定了什麼決心,輕撫了一下我的臉頰,再次將我狠狠摟進懷裡。

“嗯?”我疑惑抬頭,看向男友。

“對不起。”耳側傳來熟悉的低語,後頸一陣刺痛,似乎有什麼東西扎進了我的皮肉,我不敢置信地看向男友。

意識全無。

等我醒來時,發現自己正躺在房子不遠處的樹叢裡,身上蓋著厚厚的一層枯葉。

手心裡塞了一張紙條:我去找警察過來,你躲好。

我晃了晃暈乎乎的腦袋,怎麼也沒想到,男友居然會給我打麻醉劑。

就算是醫生,這種東西應該也不能隨身攜帶吧。

像是……早有準備。

心臟縮了縮,我捂住胸口大口大口地呼吸著戶外的新鮮空氣,腦子終於恢復了些許清明。

我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但我並未聽見警鈴的聲音。

腦子裡閃過我爬進閣樓前,男友悲切地嘶吼,也不知道……最後有沒有逃出去。

擦了擦眼角,我加快腳步,跌跌撞撞向房子走去,這一次,我不會再讓任何人受傷了。

緊貼著後門車庫位置,輕輕轉了轉把手,發現門居然沒鎖死……

那個人,會不會就是從這裡進來的。

壓下心底的恐懼,我抽出藏在兜裡的刀,攥緊。

縮在樓梯後等了一會,屋內依舊一片漆黑,只能依靠微弱的月光辨別方向。

正當我疑惑,男友在哪裡的時候,隱約聽到二樓有說話聲。

很輕,只是在沉寂的屋子內,顯得格外清晰。

我貼著樓梯,弓著腰,匍匐前進,每踩一步,都會仔細摸索一二。

等我爬到二樓,後背早已被冷汗浸溼。

循著聲音,我來了臥室門口。

“瑾淮,我們真的要徹底離開這裡,重新開始嗎?”

“你知道的,我們別無選擇。”

“我怕,我好怕我們不能在一起,我們已經錯過了好多次。”

“你放心,我會永遠陪在你身邊。”

我捂住嘴,貼在牆角,難以置信地聽著臥室內的對話。

目光死死地盯著從門縫裡透出的兩人相擁的倒影。

“那……這個姜魚,怎麼辦?”乾涸的聲音裡,透著一絲緊張。

“她是無辜的。”我聽到男友的聲音頓了頓,“我給她打了麻醉,等天亮……就好了。”

撕心裂肺的絕望讓我的心臟痛到不能呼吸,我怎麼也沒想到,我千辛萬苦,排除萬難,無論如何也要相見的愛人,才是這次無妄之災的最大元兇。

我不知道那個女人是誰,我也不知道男友是什麼時候和對方勾搭在一起的。

七年的感情啊,下個月我們就要結婚了,如果不愛我,為什麼不早說!為什麼要這麼害我!

我是不是應該感謝他,留了我一條命,沒讓那個女人把我砍了。

不,其實那個女人還是成功了。

至少在上一次,我被她硬生生逼進了閣樓,而這一次,她用同樣的辦法,把另一個“我”逼了進去。

只是多了我這個意外。

那個女人,顯然是知道閣樓的秘密的,或者,她知道,只要人進去,就會消失。

殺人,會留下痕跡,但消失,誰會查得到呢?

太可笑了,我的婚房,別的女人在裡面混得如魚得水,來去自如!

我甚至懷疑男友會回來的那麼恰到好處,是知道那個女人會對我動手,才匆匆趕回來阻止的吧。

枉我還一直擔心他的安危,替他的各種怪異舉動找理由。

想走?

你們做夢!

8

心臟依舊在隱隱作痛,我的理智卻前所未有的清醒。

我冷著臉,再次看了眼兩人緊緊依偎的倒影,一個瘋狂的計劃在腦海中形成。

順著來時的路,小心翼翼下到一樓。

我從客廳的抽屜裡翻出了一盒圖釘,又從冰箱裡拿出下午順手冷凍得冰球。

利用手電筒照了一圈四周的環境,記下位置,確認無誤後,拎起邊上的花瓶,狠狠砸向一樓客房位置。

啪啦——

清脆的瓷器碎裂聲吸引了二樓的注意力,凌亂的腳步自頭頂響起。

我潛入陰影中,將自己掩藏好。

很快,男友的身影出現在視線中。

“小魚?是你嗎?”

我當然不會迴應男友的試探,看著他像個無頭蒼蠅一樣,被我提前佈置好的碎片吸引進了客房。

咣——

就在他進入客房的瞬間,我迅速衝了過去,一把將客房大門關上,從外部鎖死。

“小魚!是你對不對!”

急促地拍打聲從門內傳來,伴隨著男友焦灼地解釋。

“小魚,你誤會了,事情根本不是你看到的這樣,你千萬別做傻事。”

“先放我出去,我不會害你的,你信我!”

我站在門口,聽男友為了另一個女人向我求饒,心臟一抽一抽的疼。

“瑾淮,我只是處理一個,入室搶劫犯而已。”

說完,我深呼吸了一口氣,毫不猶豫地將手上的冰球和圖釘撒在樓梯的後半段,月光照不到的地方。

同時將早就粘好強力膠布的刀架,分部在樓梯的各個位置,每個刀架上,都至少插了一把刀。

佈置好一切,我迅速從另一側樓梯上到二樓,藏在死角位置,守株待兔。

嘭嘭嘭——

“小魚!你放我出去!聽我和你解釋!”

“小魚!你千萬別下來!”

一樓,男友還在持續不斷的敲門,聽到他語無倫次的辯解,諷刺至極。

咯吱——

二樓,那個女人果然忍不住推開房門,向外探頭。

聽到一樓的動靜,慌亂地衝了出來,毫不猶豫地走在了我為她準備的死亡之路上。

我站在樓梯口,盯著女人的背影,心臟瘋狂跳動。

對,繼續往下走,馬上就到了。

然而,就在此時,女人停住了腳步。

我屏住呼吸,換了個角度,才發現居然是有幾顆圖釘滾到了月光下,反射出點點銀光,引起了女人的注意。

“去死吧!”

強烈的恨意在這一刻佔據了我的理智,我猛地衝了下去,雙手抵在女人身後,用力一推。

“不!!!!!”

女人淒厲的尖叫聲響徹整個空間。

噗哧——

我聽到了利刃刺透皮肉的聲音,和我小時候看鄰居殺豬一模一樣。

“小魚!”

客房的大門被撞開,我看著男友一瘸一拐地跑了過來。

就在我張嘴,準備告訴他一切都結束了的時候,男友卻像是瘋了似的朝那個女人的方向衝去。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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