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間故事：楊貴妃姐姐買回一隻大公猴，三年後，帶著一個婢女私奔

撰文 | 夏西

唐代天寶年間，唐玄宗李隆基把自己的兒媳婦楊玉環從兒子手中弄過來以後，極盡寵愛，封她做了貴妃，人稱楊貴妃。而楊貴妃的三個姐姐也是一人得道，雞犬升天，全部鳥槍換炮，相繼被封為韓國夫人、虢國夫人和秦國夫人。

楊貴妃的二姐虢國夫人是個典型的大唐豪放女，喜歡女扮男裝，經常穿得英姿颯爽，扮作一個翩翩少年，前呼後擁，出外遊玩，別有一番風味，甚至還引領了當時的一種潮流。而她對一些新鮮的玩意兒更是情有獨鍾。

有一天，虢國夫人的一個心腹家僕去集市上辦事，看到一個老和尚牽著一隻雄壯的大公猴在沿街叫賣。

這個老和尚瘦骨嶙峋，面有菜色，走起路來踉踉蹌蹌，顯然是很久沒有吃過飽飯了，而那隻大公猴卻顯得非常有慧根，老和尚讓它幹什麼就幹什麼。

家僕見狀，心裡一動，想到自己的女主人最喜歡這些新奇玩意兒，而這隻大公猴聰明伶俐，一定會討她的歡心，便想著把猴子給帶回去。於是，就把老和尚和猴子都帶到了府門前，自己則先進去通報。

當時，虢國夫人正懶散地半躺在床上，正無聊至極，一聽家僕的話，頓時便來了精神，讓他立即將老和尚和大公猴叫進了府裡。

虢國夫人一見大公猴，很快就被它的古靈精怪所吸引，只見它四肢毛茸茸的，眼睛裡閃出一股精靈之氣，還不停地對著虢國夫人搔首弄姿，擠眉弄眼，逗得她咯咯嬌笑。

虢國夫人越見越愛，有心想將大公猴留下來，便問老和尚道：“師傅的這隻猴子是從何而來？能不能割愛給我呢？”

老和尚看了看虢國夫人，眼珠一轉，緩緩地答道：“老衲本是西蜀人，在深山老林裡隱居了二十多年。有一天，有一個猴群從老衲的草廬前呼嘯而過，我出門一看，發現是一隻老虎在驅趕猴群，眾猴都逃之夭夭，只有一個幼猴掉了隊，掛在樹枝上吱吱直叫，我一時動了惻隱之心，便冒著生命危險將它救了下來。幾年來，慢慢教它端茶倒水，迎來送往，而它一學就會，不亞於一個徒兒。”

虢國夫人聽到這裡，蹙起了眉頭，不耐煩地說道：“老和尚也不要多說了，你要多少銀兩？

直說

便可。”

老和尚一陣竊喜，看了看虢國夫人，接著說道：“貧僧年事已高，出外雲遊已有數年，只想可以重新回到西蜀，以求頤養天年……”

虢國夫人笑了笑，打斷他的話道：“這還不簡單？只要你肯將這隻猴子留下來，我便給你五百兩銀子，這足夠你回到西蜀，度過殘年了吧？”

老和尚一聽，大喜過望，連忙一口答應了下來，隨即便去取了銀兩，一路出了府門，很快便不知去向了。

虢國夫人得了大公猴，非常寵愛，無論是出門見客，還是在府裡消遣，都帶著它一起進進出出。而這隻猴子也對她十分親暱，一見到她，便一把撲過去，抱著她耳摩絲鬢，做出一些逗人的動作，讓虢國夫人身心蕩漾。

這一天，唐玄宗賜給了楊貴妃六枚世之罕見的靈芝，全部都是西蜀一帶送上來的貢品。這些靈芝生得古意盎然，一看就是難得的上品。楊貴妃非常高興，一時想起了自己的三個姐姐，便讓人給每個姐姐的府裡都送上一枚。

當宮廷太監把一枚靈芝送到了虢國夫人的府裡時，虢國夫人正帶著大公猴在院子裡嬉戲。大公猴一見了裝著靈芝的錦盒，非常興奮，一把竄了過去，迫不及待地打了開來，抓起靈芝又聞又嗅，突然間卻又抓耳搔腮，吱吱叫了幾聲，便頭吐白沫，倒在了地上，四肢抽搐起來。

眾人大驚，急得團團轉，虢國夫人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一張俏臉嚇得煞白。誰知，就在這時候，虢國夫人突然發現倒在地上的大公猴竟然一下子變成了一個十四五歲的少年。

這一突如其來的變故，使虢國夫人驚駭莫名，眾人也目瞪口呆。而那個少年卻慢慢地站了起來，一言不發地看著虢國夫人。

虢國夫人定睛一看，只見這個少年長得玉樹臨風，一表人才，心裡不禁怦然一動，對他就有了些許的喜愛。而她雖然剛才受到了驚嚇，可也不是尋常的女流之輩，便定了定神，大聲地呵斥道：“你是何方妖孽？敢到我的府裡滋事？”

少年一聽，趕緊跪下來道：“我並不是什麼妖孽，本來就是人身，賤姓袁，家裡以採藥為生。自五六歲起，便跟著父親去深山裡採藥，為了瞭解藥性，吃了不少的草藥。誰知，到了八九歲時，有一天，我又跟著父親正在山裡採藥，突然看到了一群猿猴經過，頓時便全身奇癢，遍體生出了細毛，一下子化作了一隻猿猴，父親一見，嚇得魂飛魄散，丟下藥筐，逃之夭夭，我只好跟著猴群住進了山林，最後被一個老和尚救下，輾轉才來到了這裡。”說罷，抬起頭來，可憐巴巴地望著虢國夫人。

眾人聽了，一個個驚得張大了嘴巴，似乎不相信眼前發生的事。而虢國夫人卻是個巾幗英雄，一向見慣了世面，雖然心裡還有些忐忑，可見到少年唇紅膚白，不由得一時心軟，便答應了將他收留在府裡，又吩咐家僕們守口如瓶，不得將發生的事情洩露出去。

就這樣，一晃過了三年，少年便一直待在了虢國夫人的府裡，錦衣玉食，過得逍遙自在。而虢國夫人對少年的寵愛更甚從前，一刻也離開不得，就連她的妹妹楊貴妃聽說了此事，想求得少年一見，她都沒有答應。

這隻大公猴在化作了少年後，每天只以藥物為食，從來不食人間煙火。為此，虢國夫人還專門派了一位年輕美貌的貼身婢女負責他的日常飲食。

這位婢女也只有十七八歲，跟少年年齡相仿，兩人長相廝守，耳摩絲鬢，慢慢變得親密無間起來，還常常躲在一起竊竊私語，而少年與虢國夫人反倒開始日益疏遠。

有一天，天氣晴朗，少年跟婢女又在後花園裡悄悄耳語，眾人對此已經司空見慣，也沒有放在心上。誰知，少年卻趁眾人不備，一口親在了婢女嘴上，不知道對她使了什麼法術，兩人突然一起化作了一公一母兩隻猿猴，左突右竄，想從院牆上跳出去。哪知道，虢國夫人府邸的城牆非常高大，它們一時無法跑出去，急得吱吱亂叫。

眾人大驚失色，六神無主。這時，有人急忙去向虢國夫人稟告。虢國夫人聽了也變了臉色，匆忙來到後花園一見，竟然鎮定了下來，又派人喊來了府裡的禁衛，命他們向這兩隻猿猴一起射箭。

這些禁衛都是楊貴妃派來保護姐姐的宮廷衛士，個個都是神箭手，百步穿楊。很快，兩隻猿猴便被射倒在地上，雙雙喪命。

虢國夫人和眾人上前一看，只見倒在血泊裡的，只有婢女一個人的屍體，而另外一個，既不是猿猴，也不是少年，而是一個雕刻得栩栩如生的小小木人。

這時，虢國夫人的臉色突然變得煞白，一下子想起了當年的那個老和尚，不知道他到底是什麼人？也不知道眼前的這種狀況是個什麼樣的預兆？

不久，安史之亂爆發，唐玄宗李隆基驚慌失措，一路向西蜀逃竄，還在途中縊死了楊貴妃，楊氏家族最終怦然倒塌，虢國夫人很快也香消玉殞了。

特別宣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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漂泊者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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