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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9年1月份,我如願考上了嘉興毛紡工大

  • 由 正春和 發表于 垂釣
  • 2022-03-26
簡介然後進行畢業設計,每個人依照所學的專業,做一個60萬米產能的精粗毛紡廠或後整理染整車間的配置設計,最後透過毛麻公司專家及我廠的高階工程師組成的答辯考核組來校進行的畢業答群考試,90%以上的同學在取得電大機械專業畢業證書的同時,還拿到了工大毛

紡織的紡怎麼讀

文 | 石定邦

1979年1月份,我如願考上了嘉興毛紡工大

離開廠也快18年了,但回憶毛紡講故事,又讓我深深想起在毛紡工作的二十多年青春歲月。

我是1978年9月進廠的,那年大招工,我進毛紡廠後,順利地當上了染整車間的保全工。同年11月份車問裡貼出了毛紡工大招生的通告。

那年的情景好像就在我眼前,招生報名人數達100多人,車間裡議論紛紛,這麼多人報名能考得上嗎?

但我是一個非常有個性的人,人們越是那樣評論,我越是想挑戰自己,於是我就報名了,憑信曾在1977年的高考基礎,錄取的18名學生中幸運地有了我一個名額,招生通告發布後到考試的時間非常緊,只有近一個月,真的是爭分奪鈔都來不及,何況我是剛進廠才不到二個月的學徒工,白天還要完成師父交辦的維修任務。

於是,為了這一拼,連我上班新買的風凰腳踏車都不騎了,乾脆下班不回家在保全間休息室複習功課。時值冬季,那裡還有暖氣,比家裡都強。晚上睡在靠背椅上,蓋著廠裡發的勞保大衣,早晨六點半準時巡檢裝置!師父陳阿根與師母娘看我這麼努力經常不斷給我送吃的。

1979年1月份,我如願考上了毛紡工大。脫產學習了三年半時間。考進去的同學年齡、大的近40多歲,小的才20出頭,大家的基礎落差很大。為後續的教學質量,學校對進校學生又進行了近半年的數理化、製圖等基礎理論補習。再加上毛紡工大的專業理論也要學習時間,所以整個學制實足是三年半。

1979年1月份,我如願考上了嘉興毛紡工大

1978年 進廠第一天

當時的校舍利用的是原來廠裡的基建簡陋的倉庫,大概的場景應該是這樣的:東西二排石棉瓦房子,房子的樑柱是毛竹與磚墩,夏天裡畫鏡的維火爐,搖著扇子汗還是直流;冬天腳趾頭凍得都沒了感覺,等下課後大火出跳一跳,唯一的運動器具就是一張乒乓桌,成了所有同學的搶手貨。

我們的學習模式是這樣的,基礎理論全部是電大課程,如:高等數學、無機化學、有機化學、理論力學和材料力學等等學科。電大是以學分制進行考核的,最後達到了電大規定的所有學分,才能取得電大畢業證書。由於我們學校的相關設施很簡陋,還沒有按課程要求開設實驗的條件,所以我們的所有實驗都去了專業大學,如上海交大,浙江大學等,做了各式各稱的基礎理論實驗,這給我們這屆學生的教學質量打下了紮實的基礎!

基礎課基本學完後,我們首屆同學按專業分為二個班:一個是毛紡班。一個染整班。

專業課程是由廠裡的工程師兼職老師教學的,教材是上海毛底公司工大學生的教材。專業老師大多數是當年華紡畢業後在毛紡廠各技術單位挑大樑的工程師,基礎理論紮實,實踐經驗豐富、專業課程學完後,去各個相對應的廠家進行實習,如上海一毛、二毛、三毛,南京毛紡廠等等。

然後進行畢業設計,每個人依照所學的專業,做一個60萬米產能的精粗毛紡廠或後整理染整車間的配置設計,最後透過毛麻公司專家及我廠的高階工程師組成的答辯考核組來校進行的畢業答群考試,90%以上的同學在取得電大機械專業畢業證書的同時,還拿到了工大毛紡或毛染整專業的結業證書。

提到毛紡工大,盛志錕同學是我必須要提到的一個人。他是我們首屆工大同學中的班長,是一個非常憨厚的同學、同事與朋友。他是從原毛車間考進電大的(後電大與工大合併開班的)。由於當初考進工大時他比我們年長几歲,且在學校中樂於助人、勇於奉獻,總是以大哥哥的姿態幫助有需求的“小同學”,人緣很好,所以大家都推薦他為班長並親切叫他大班長。

畢業後他與我、張加澍、章旭明三人同時被分配到一毛染整,當上了工藝技術員、工程師,後來升為車間副主任,分管生產。在做工藝技術員時,為了外銷產品染色打樣,他一直勤勤懇懇,任勞任怨。

在新產品開發中,他和張加澍在染缸邊上夜以繼日地跟班,與擋車工一起保證染色質量。在拷花大衣呢專案與順毛大衣呢這些新產品開發中,他們常常加班。在工段長的配合下,聯利完成了一個個專案的試驗,並獲得多個新產品開發獎。

這樣的技術員、工程師,在毛紡發展道路上的貢獻和所起到的作用是不可磨滅的,也是毛紡工大為毛紡發展所培育的優秀人才的典型。

工大中的大多數同學因刻苦學習,後續都改變了自己的人生道路。由學徒變成了工程師,有的成為了政府部門領導,有的成為了企業廠長,都為毛紡事業的發展做出了應有的貢獻。

當然說起毛紡工大,我們更是不會忘記曾經為開辦而付出辛勞的各位領導與教職員工的,像方定英、金志江、鮑榮德、吳伯權,朱尚剛老師,後續還有范家駒校長、周賢越校長等等。毛紡工大首屆同學三年半的學制是大學教育史上的特殊存在,至1982年7月畢業。

1979年1月份,我如願考上了嘉興毛紡工大

再說點題外話,當時第一屆同學的平均年齡也只有23、24歲,貪玩是年輕人的共性,學校組織外出實習,時間通常有半個月至一個月,這是一個很好的放鬆機會。同學們有時會偷著相約外出,但帶班老師看得很緊。

有次在上海,大家約著想外出,老師看得緊只好找個理由,但吳伯權老師不信,說與大家一起去。出了工廠門,公交站臺上人非常擁擠,大家想了個法子,等車來了大家擋住人群讓老師先上,然後大家往後縮,直至車子開走。大家笑得嘴巴都合不上。

三年的學習是短暫的,也是漫長的。學校條件簡陋,除了有幾臺黑白電視機,缺少了大學所應有的設施,更談不上實驗室、運動場地。住校的同學因晚上冷,自學後常去毛條或染整車間取暖。

但是三年來大家是每日勤奮學習,每天學到半夜休息,我們做完了高等數學習題集中的每一道習題,一遍遍揹著化學元素表,迎接著一場場考試,透過不斷的努力,這一群擋車工、保全工改變了自己的命運,同樣也為毛紡事業做出了很大貢獻。

1979年1月份,我如願考上了嘉興毛紡工大

現在回想起來,節日是大家最開心的日子,看電影、喝茶、唱歌。回想這一切,雖然那時物質條件艱苦,我還是覺得很快樂、很充實!

為照顧家庭關係,車間的裝置工程師陳華義要調回上海,所以還沒等實習期滿,我就頂替了他的崗位。我邊實習邊工作,擔負起了整個保全隊的裝置管理,從畫圖紙,排除裝置故障到機配件的加工,並帶領保全工隊伍,完成了裝置檢修計劃,配合裝置科進行裝置大檢查等等。

後續又完成了120萬米到250萬米的產能技改工作,以及拷花大衣呢、順毛大衣呢的引造裝置造專案,做了許多工作。之所以能完成這一系列工作,這與工大三年多紮實的學習是分不開的。

畢業後不到兩年,我被提拔到了中層幹部崗位,當上了車間裝置副主任,分管行政與裝置工作。我的同學張加潛分管生產與技術。我們與大班長一起在車間共事了近10年,在其他工段長的配合下,完成了一年年的外銷訂單與生產計劃,為一毛廠呢絨生產做出了應有的貢獻。

在一毛染整車間裡我整整工作了11年。

1992年根據工作需要,民調到計劃科負責外協工作。當時,根據廠領導意見,我們自己要控制產能的,減少積壓,採取量大外發加工、量小我們自己生產的方式,並建立一百個的售點,發展一百個橫向合作生產廠家,因此、我每天帶著一幫老工程師們去協作廠,對我們的外發加工產品質量進行監管。

1993年後,因市場的需要,總廠領導決定成立小型服裝廠,以打樣為主,然後結合自己的面料優勢外發加工,批次生產服裝並能消耗面料。為開拓服裝市場,我又當上了服裝廠廠長。

1979年1月份,我如願考上了嘉興毛紡工大

在毛紡工作的24年中。我從一名學徒工當上了技術員、工程師,先後在染整車間、原料部、服裝廠、科技部、控股公司等工作崗位工作,經歷了10多任廠長、書記職務。毛紡工大就像一個搖籃,培養出了幾百名像我一樣的技術人員。離開廠後,我轉行地產業,憑藉工大打下的紮實基礎,很快適應了新行業工作,並取得了高階工程師職稱,直至退休後還在發揮餘熱。

我要感謝毛紡,感謝培養與幫助過我的領導與老師,在與大家相處的年代裡,毛紡給了我很深的感情與印象,更要感恩“憶毛紡歲月,講毛紡故事”團隊,它讓我拾起了對毛紡往事的無窮回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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