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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過柿子,你知道怎麼“漤柿”嗎?

  • 由 豫記 發表于 垂釣
  • 2022-01-19
簡介如何將柿子漤得又脆又甜

柿子捂霜可以用塑膠袋嗎

漤柿是柿子的一種特殊吃法。在豫中地區,但凡有過農村生活經歷的人,對漤柿都不陌生;而對城裡人來說,他們或許品嚐過漤柿的美味,卻未必知道它的“前世今生”。

吃過柿子,你知道怎麼“漤柿”嗎?

除了“漤柿”,柿子還有哪些吃法?想吃漤柿如何漤?如何將柿子漤得又脆又甜?文章中有答案。

張延偉 | 文

豫記微訊號:hnyuji

柿子有N多吃法

但我最喜歡的還是“漤柿”

那時候我還小,家裡在“南嶺坡”分有一塊兒責任田,責任田對面的山坡上是一片柿樹林。按照農村“誰家地頭樹木歸誰管”的慣例,我家理所當然地分到幾棵大柿樹。

每到秋季,枝頭上就掛滿紅黃相間的大柿子,什麼“八月黃”啦,“四瓣”、“八瓣”啦,“蓮花柿”啦……品種多樣,尤以“蓮花柿”最為奇特。顧名思義,蓮花柿分為上下兩層,上面是個大“花骨朵兒”,下面緊挨著柿蒂的一層均勻分佈著五六個如奶瓶吸嘴兒般的小柿子託著“花骨朵兒”,整體形狀就像一朵盛開的蓮花。

吃過柿子,你知道怎麼“漤柿”嗎?

本來,這些柿子須在樹上長到外皮顏色鮮紅髮亮,內瓤柔軟稀溏的時候才算成熟,俗稱“烘柿”,揭掉柿蒂,用嘴對準那小口一吸,“哧溜”一下,入嘴的感覺甜甜滑滑、涼涼爽爽、如糖似蜜;或者拿回家裡去,夾在玉米麵或紅薯麵餅子裡吃,更是別有一番風味。

而在此之前,這些柿子則是堅硬苦澀的。可是等到柿子自然熟透又很難採摘到手,更別說去盡興品嚐了。一陣風颳過,一個個小紅燈籠“柿熟蒂落”,還有被鳥雀啄過的熟“烘柿”從樹上掉到地下摔得稀爛,誰見了都覺得可惜。

不過,農民的智慧是無窮的。為了不讓滿樹碩大誘人的柿子白白糟蹋掉,人們想出了很多辦法。比如曬柿餅,泡柿子醋,以及把發黃的柿子摘下來放進紅薯窖或屋簷下的風洞裡,一直等到冬季內瓤變得稀溏甜軟了再吃。

吃過柿子,你知道怎麼“漤柿”嗎?

只是以上幾種方法或是過程比較複雜,或是等待的時間比較漫長。當時,我認為最直接、最簡便的吃法就是“漤柿”了。

母親說:漤柿成功的關鍵在於用水

每年到了農曆七八月間柿子發黃的季節,母親總會想方設法讓我們吃到甜甜的漤柿子。母親嫌摘柿子時爬高上低不安全,就找來一根長竹竿,一頭兒捆上鐮刀,下面吊個小布袋子,布袋口用鐵絲撐作“Ο”型,給我做摘柿子的工具。

母親領著我們弟兄仨來到柿樹林,站在樹底下舉起竹竿,先把柿子套進布袋,再把竹竿猛地往下一拉,鋒利的鐮刀正好把柿蒂切斷,柿子就落進布袋裡,既安全又省力,直到把籃子裝滿。

吃過柿子,你知道怎麼“漤柿”嗎?

漤柿子用的水也有講究。母親總是極其虔誠地挑來新鮮的井水,放在灶上用文火加熱,每隔一會兒,她都要把手指頭伸進去試試水溫,最後聽她說聲:“中了!”便把溫度適中的水倒進一個大陶瓷盆裡,然後把柿子一股腦兒放進去,裝滿一大盆,捂上蓋子。

以後每天早、晚都要把柿子撈出來,把水重新加熱,再把柿子放進去……

漤柿子的水反覆加熱有所蒸發,不能完全浸泡柿子的時候就略微新增些清水進去,原有的水不能換掉,儘可能使用到底。這其中的道理迄今也說不清楚,如此反覆三四天時間,當漤柿子的水變成紅褐色的時候,柿子原有的苦澀味道也就消失殆盡了。

這時的的柿子脆甜可口,接下來的幾天,全家人都能盡情地享受它的美味。

吃過柿子,你知道怎麼“漤柿”嗎?

我們上學去的時候,也往往會在書包裡裝幾個甜漤柿,除了作為自己課間的美食,還用小刀切成多個小瓣兒,分別送給要好的夥伴兒品嚐……

後來生產隊裡對承包地進行多次調整,那片柿樹林也隨之幾易其主。八十年代後期集體經濟組織功能逐步弱化,生產隊的庫房、牲口棚及飼養的牲畜、犁耙木耬等一應農具悉數作價賤賣給需要的農戶。那些生長在田間地頭的樹木也無倖免,特別是木質堅硬瓷實的柿樹,作為農村人們製作面板的主要原材料,自然更難逃脫遭受砍伐的厄運。

於是,那片原本生長茂盛、曾經帶給我們許多收穫和快樂的柿樹林,最後地面上只剩下一個個盤虯臥龍般的黑色粗壯樹根,裸露在風霜雪雨中,訴說著歷經的浩劫滄桑,而漤柿也成為我對過去歲月的一段美好回憶。

媳婦學漤柿,第一次就以失敗告終

或許是冥冥之中某種神奇力量在起著作用吧,沒想到多年後我再次品嚐到了甜漤柿的美味。

十多年前的那個冬季,上級政府調運給村裡一批柿樹苗綠化荒山,父親隨手把別人丟棄在山腳的一棵小樹苗撿回來栽在屋後空地上。第二年開春,它居然抽出新芽,成為那批樹苗中唯一存活的一棵!父親興奮得不得了,但隨後根據葉片的形狀發現,它只是一個未能嫁接成功的“軟棗”樹!

吃過柿子,你知道怎麼“漤柿”嗎?

軟棗樹是柿科植物的一個品種,以溝壑石堰邊野生為主,果實像葡萄般大小,而且籽多果肉少,容易播種,軟棗樹苗一般作為嫁接柿樹的砧木使用。

於是父親藉著到鄰村做工的機會,帶回來四五個不同品種柿樹的接穗。在晴朗無雨的午後,從離地四五尺高的地方把樹稍剪去,細心地把接穗嫁接到樹幹的周邊,用塑膠布把接穗與樹幹交接處裹得嚴嚴嚴實實,像寶貝似的呵護著。雖說最終只有三個接穗成活,但這已經又是一個奇蹟了。

只四五年時間過去,這棵柿樹就長到碗口粗細。第一次掛果結了20多個柿子,而且分屬兩個不同的品種,黃澄澄的很是喜人。

我小心翼翼地把這些柿子摘下來,生怕它們受到磕碰。我按記憶中母親的方法指導妻子漤柿子,而且兩個人圖省事,別出心裁地直接把柿子放進鍋裡給水加熱,結果沒掌握住火候,等發現水溫過高時柿子已經被煮了個半熟,只好全部扔掉。第一次漤柿子就這樣以失敗告終了。

吃過柿子,你知道怎麼“漤柿”嗎?

第二年雨水充足,正應了“旱棗澇柿子”之說,秋季裡收穫了滿滿一小籃子柿子。妻子吸取上年漤柿子的教訓,特地請教了村裡幾位長輩,以十二分的小心認真地操作著每一道工序,居然成功地漤出了甜柿子。

如今,這棵柿樹越長越大,柿子也越接越多。漤好的甜柿子自家吃不完,我們就把其中的一大部分送給親戚朋友和左右鄰居品嚐,讓大家和我們一起分享甜漤柿的美味。看著他們接過甜漤柿時滿心歡喜的樣子,我和他們一樣感到高興。

(圖片來源於網路)

作者簡介

張延偉,男,生於1972年1月,土生土長的禹州人,身上始終具有勞動者的本色,現供職於禹州市國土資源局,偶有所謂“作品”散見於各級報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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