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品詩詞對對聯,上聯:戲水鴛鴦湖看淡;請對下聯

  • 由 龔哥有話說 發表于 垂釣
  • 2021-12-28
簡介“浮紅漲綠魚文起”七字是極經意之筆,非深情留戀“餘春”之人不能如此細膩地觀察“餘春”景物並傳神地將它寫出,蓋一旦浮紅盡沉池底,那可真正是“枝中水上春並歸”(梁簡文帝《江南曲》),欲“惜”無從了

魚戲水下聯對什麼

上聯:戲水鴛鴦湖看淡

下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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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詩詞欣賞

惜餘春·急雨收春

宋代:賀鑄

急雨收春,斜風約水。浮紅漲綠魚文起。

年年遊子惜餘春,春歸不解招遊子。

留恨城隅,關情紙尾。闌干長對西曛倚。

鴛鴦俱是白頭時,江南渭北三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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鑑賞

遊子天涯,惜春恨別,原本是詩詞中寫得熟濫的題材,但賀鑄此作語意精警,字句凝練,仍不乏新鮮之感。

起三句,繳足題面中“餘春”二字,愛惜之情,亦於言外發之。枝頭繁花,乃春天之象徵,而“急雨”摧花,掃盡春豔,故言“收春”。“收”字極煉,一如天公與人作對,不肯讓春色長駐人間,稍加炫示,便遣“急雨”追還。“急雨”之來,“斜風”與俱。雨添池波,風遏逝水,故池水溶溶,新波“漲綠”。加以落英繽紛,漂流水上,泛泛“浮紅”,點綴碧瀾。而群魚嬉戲於漲池之中,你爭我奪,唼喋花瓣,掀動一圈圈波紋。意境優美。“浮紅漲綠魚文起”七字是極經意之筆,非深情留戀“餘春”之人不能如此細膩地觀察“餘春”景物並傳神地將它寫出,蓋一旦浮紅盡沉池底,那可真正是“枝中水上春並歸”(梁簡文帝《江南曲》),欲“惜”無從了。詞人眼中筆下的“魚文”也透漏了他感情深處的漣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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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二句,潛藏於景語之中的惜春情緒急轉為遊宦天涯、不得歸家的苦恨。唐陳子良《春晚看群公朝還人為八韻》詩:“遊子惜暮春。”詞人日“年年遊子惜餘春”,加“年年”二字,給出惜春情懷的時間持續度,語氣即顯得更為沉鬱。然而其好處還不在此,須與下“春歸不解招遊子”一氣連讀,方有滋味。遊子年年惜春,可謂專情於春矣,而春天歸去時卻想不到招呼老朋友一塊兒走,實在是不夠交情。此意當從杜甫《聞官軍收河南河北》詩“青春作伴好還鄉”句翻出,一以可與春天偕歸為喜,一因春天棄己獨歸而恨,皆匪夷所思,妙不可言。若究其實,則不過是詞人“貧迫於養”(宋程俱《賀公墓誌銘》),離家外宦,任期未滿,不得便還而已。但這話直說出來,就不成其為詩。宋嚴羽《滄浪詩話》雲:“詩有別趣,非關理也。”“年年”二句的“別趣”,正當從其不可理喻處求之。春本無知,春本無曉,如此怨春,似乎無理,然而更顯其情真意切。這也正是人們常說的無理有情之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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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歸家倍思家。下闋便自然過渡到寫自己和妻子的離別與相思。“留恨”句記別。“城隅”即城外角,是分袂處,唐王宏《從軍行》“羌歌燕築送城隅”、王維《崔九弟欲往南山馬上口號與別》“城隅一分手”等句可證。“關情”句敘別後妻子來信,信末多深情關切之語。(如《鶯鶯傳》鶯鶯與張生書末雲“千萬珍重 !春風多厲,強飯為嘉”之類。 )以上三句,一句一意,不斷更換角度,先寫離別,為二人所共;再寫相思,一寄書,一倚欄,為個人所獨:可謂面面俱到,錯落有致。十五個字竟寫出這許多內容,語言之高度濃縮,頗見鍛鍊之功。

結二句,就直接語意而言是承上寫自己倚欄時的喟嘆,但兩地相思,一種情愫,從章法上來看,不妨說詞人的筆觸又轉回去兼寫雙方。李商隱《代贈》詩:“鴛鴦可羨頭俱白。”杜甫《春日懷李白》詩:“渭北春天樹,江東日暮雲。”詞人熔鑄唐詩,以己意出之:“鴛鴦俱是白頭時,江南渭北三千里。”謂夫妻二人,已垂垂老矣,卻一在江南(當指江夏,即今武漢一帶,賀鑄四十六七歲時在那裡任錢官 ),一在渭北(長安在渭水北,這裡以漢唐故都借指北宋東京 ),關山千里,天各一方。二句只說離人年齡之大、分別距離之遠,此外不置一詞,詞意戛然而止,但餘味不盡。試想,少年夫妻,來日方長,一旦分攜,猶自不堪;而人瀕老境,去日苦多,百年光陰,所剩無幾,亦如“餘春”,彌足珍惜,此時闊別,心情自是十分沉痛。再想,江南渭北三千里,一去誰知幾時還,城隅留恨,可見那恨該有多重。千山萬水,音問難通,一封家信,紙尾關情,可見那情該有多深。“嶺樹重遮千里目,江流曲似九迴腸”,夕陽樓上,遊子的鄉思難以排遣。細細咀嚼,便知下闋前三句的厚度,全靠末兩句在襯托,至於這結尾本身的重拙,下語鎮紙,那就更不待言了。

品詩詞對對聯,上聯:戲水鴛鴦湖看淡;請對下聯

賀鑄善於寫情,往往情真意切,此篇便是一例。賀鑄善於處理結處,此詞上片結處的無理而妙,下片結處的質拙含蓄,都恰到好處,蘊味無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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