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現在的位置是:首頁 > 垂釣

故事:被小商販拐走賣給馬戲團,遭受非人待遇,我一把火燒個乾淨

  • 由 今夜故事集 發表于 垂釣
  • 2022-12-28
簡介誰知道它旁邊的猴子突然就急了眼——”方今燦說著就頓了頓,惡狠狠地瞪著肖錦和,繼續說道:“直接跳起來衝著我臉一頓撓

公字的拼音怎麼拼

故事:被小商販拐走賣給馬戲團,遭受非人待遇,我一把火燒個乾淨

10

偶然的機會下,我獲得了一張限時三天的閻羅王體驗卡,可以到地府體驗當閻羅王的感覺。

好奇心的驅使讓我立馬就使用了體驗卡……

等我到了地府,中央鬼帝府的鬼帝周乞和我說,能夠回溯亡鬼的一生有無作奸犯科的望月臺已經崩塌了,這三天裡的案子我都得自己審!

合著地府分發體驗卡到陽間,是來給他們招免費勞動力的……

我就這樣稀裡糊塗的上任了。

上任第一天——

我坐在大殿的高臺上,食指有一下,沒一下地輕點著椅子的把手,以此來緩解我的緊張。

俯眼望去,大堂的陳設盡收眼底。雖然是處在居高臨下的位置,但還是難免讓我有些發怵。

牛頭馬面候在我的兩旁,一手各叉著腰,一手各持一柄長兵器,上面還零星飄散著幾縷紅絲綢, 威風凜凜的杵著,活像兩尊守門的泥塑雕像。

“大人,鬼已經在門外候著了。”馬面說道。

“讓他們進來吧。”我深吸了一口氣,將腰板挺直了些。

“是!大人。”

“豹尾,鳥嘴——把那兩隻鬼押上來。”牛頭大喊了一聲。

話畢,守在門口的兩名鬼差將門開啟,就看見豹尾和鳥嘴各押著一隻鬼進來。

不對,豹尾押著的是一隻腹部已經破開的鬼,破爛不堪的衣服只是堪堪地掛在表面,整個軀體看起來就像是在一堆乾柴上披了條破布,風吹即散,羸弱得很。

可鳥嘴押著的是一隻……猴子?

這猴子矮小的很,和七歲大的孩童一般高,縱使他穿著演出服,也能看到身上有多處血痕和傷口,有些剛剛開始結痂,有些甚至深可見骨。

它生前一定遭受了很久的非人的虐待吧——我越看越覺得詭異,心裡毛毛的,怪不舒服。

走至大堂中央,豹尾和鳥嘴將他們按在地上跪好,就站在了他們兩旁。

面向我之後,也跟著跪了下來,叩了叩首。

“豹尾見過大人!”

“鳥嘴見過大人!”

我點了點頭,抬手示意讓他們起來。

豹尾遞了兩本往生冊給我,說上面有他們各自的部分資訊和死因。

“方今燦是哪位?”

瘦弱鬼抬起頭,舉起手,眼睛卻在四處亂瞟,怯生生地說道:“大人,是我。”

“那肖錦和就是這隻猴子了……”奇怪,猴子怎麼也取了個像模像樣的人名?

“大人——”鳥嘴向前走了一步,指著肖錦和,“準確來說,他生前是個人,活著的時候就被弄成了猴子的模樣,作案的人真是歹毒!”

我驚訝地瞪大了眼睛,一時間不敢相信。

把人變成猴子……是我聞所未聞的事情,想想都覺得毛骨悚然。

我先翻開了方今燦的往生冊,他是三天前,也就是20xx年5月3日死的,很明顯,他的死因已經被他明晃晃的掛在身上了。

他已經38歲了,生前是造夢馬戲團的團長,也是馴獸師,經常帶團到各地演出,還是小有名氣的,連我都知道他們馬戲團。只是聽說這馬戲團,特別喜歡往偏僻的鄉下跑……這就奇怪了。

再就是肖錦和……他是造夢馬戲團的表演猴子,也是臺柱子,是傷病未愈,拖病拖死的。

和方今燦死在了同一天,是巧合?還是……

更令人詫異的是他居然剛成年!可他分明才一米出頭的樣子,難不成是侏儒患者?

這案子貌似有些棘手啊……看來這閻羅王也不好當……

“方今燦,是什麼人殺的你?這裡是地府,你可得老實交代!”我直言正色地開口問道。

方今燦猛地哆嗦了一下,鼻涕掛在嘴邊,眼角含淚,可憐兮兮地看著我,顫顫巍巍地回答道:“大人,您可得替我做主啊,我死的實在是冤枉。過幾天晚上有演出,我就想著抓緊時間多訓練訓練母猴,爭取更完美的完成演出……誰知道它旁邊的猴子突然就急了眼——”

方今燦說著就頓了頓,惡狠狠地瞪著肖錦和,繼續說道:“直接跳起來衝著我臉一頓撓!您看看——”

他邊說著邊指了指自己被猴子抓花的臉,然後繼續說道:“我被他抓的頭暈眼花的,招架不住,只能連連往後退。誰想他抓完還不夠,抄起我放在腰間的刀直接把我殺死了!您說我冤不冤啊——”

“那殺死你的猴子,可是你身邊這隻?”

“是!是他!”方今燦連連控訴道。

“那你知不知道他其實是個人?你要是說你日日夜夜地訓練他,卻沒發現他是個人,這可有點說不過去。”我鎖了鎖眉,向前欺了欺身,試圖向他施壓,逼他老實點。

方今燦的眼神開始躲躲閃閃,講話也閃爍其詞。

“大人,我……我該死……”方今燦咬著牙,縮著脖子,幾乎就要埋進那破爛的衣服裡,畏畏縮縮的,沒有一點男人該有的風骨。

“十年前,我剛成立造夢馬戲團的時候,特別不景氣,票沒賣出去幾張,動物都跑了一半。恰巧一個商販給我介紹了他的“商品”,他說這是他從各地拐來的侏儒小孩,都被他做成了猴子,人不比猴子聽話的多嘛,而且他們都被割了舌頭,不能說話,只要我不說,他不說,沒人知道他們是人!”

方今燦說著就扇了自己一巴掌。

“我該死,該死……我一時鬼迷心竅,想著馬戲團還得繼續撐著,就買了兩隻……一隻公,一隻母。但是大人!您得信我呀——”方今燦跪著用膝蓋往前走了幾步,又被豹尾逮了回來,按在了原地。

“不是我讓他們變成猴子的,我只是參與了交易!罪不至於打入地獄吧——”

肖錦和在旁邊聽得咬牙切齒,臉猙獰的像個魔鬼,時不時的就要衝上去把方今燦撕個粉碎。

“肖錦和,是你殺了方今燦嗎?”我把頭轉向肖錦和問道。

肖錦和被人割掉了舌頭,只能發出吱吱嗚嗚的聲音,但他還是點了點頭。

“那他後面的話,是否屬實?”

他奮力地搖頭,極力否認方今燦的話。

方今燦見狀,也急忙說:“大人,一個殺人犯的話怎麼能信,他對我有恨,當然會詆譭我。”

哼!那你說的話我就得信了?

別以為我沒看到肖錦和身上的傷痕……

這案子背後的隱情是什麼?該怎麼結?還得需要些證據,要是肖錦和能說話就好了……

“肖錦和,你會寫字嗎?”

不能說,總能寫吧?他在被拐之前,也有個七八歲,應該認得幾個字。

肖錦和舉起沾滿了猴毛的手,比了一個“1”。

1?會一點點?

我讓牛頭給了他紙和筆,讓他儘量寫。

肖錦和像握拳一樣,笨拙地抓著筆,一筆一劃地寫著。過了好一會,他才停筆。

呈上來的紙上的字有點扭曲,用拼音代替的字很多,認得出來的只有“hou子”、“倉ku”、“商fan”、“說huang”、“媽媽”、“清平zhen”、“yao村”

線索就這麼多……

看來得去陽間一趟了。

“把黑白無常叫來,隨我去趟陽間。”

……

清平鎮瑤村——

深夜,月光攀上樹梢,投下纏綿的樹影,現在只有少數幾家還零星點著燈了。

肖錦和給的指向性明確一點的線索就是清平鎮瑤村了,他的家鄉是這裡吧。至於“媽媽”,是想讓我們找到他的媽媽嗎?

“大人,我們該從何查起?”黑無常跟在一旁問道。

“先去趟村委會,檢視一下有沒有姓肖一家的登記資訊。”我當即做出決定。

“是!大人。”

……

村委會已經關門了,空無一人。

我施了施法術,直接穿門而入,黑白無常緊隨其後。

體驗閻羅王的同時也過了一把施法的癮,有點意思……

“快找。”我吩咐道。

到了地府,我就暫時成了鬼,不能觸碰實物,也不會被陽間的人看見。

我揮手,隔空將所有的檔案資料從資料櫃中取了出來,讓檔案都飄在了空中。

姓肖的人家在哪呢?我快速地掃看每一份檔案。

誒?在這!上面也有肖錦和的名字,對上了!

“找到了!”我朝黑白無常揮了揮手。

他們住在瑤村杏桃路58號。

我讓黑白無常去問下土地公,造夢馬戲團現在在哪裡,我就留在這等天亮。

我服下了殿內的一顆還陽丹,讓我變得暫時恢復成活人的狀態。

周乞說我本來就是人,時效應該會長許多。

等到白天,我用易容術變成了調查員的樣子,還偽造了工作證,來到肖錦和家,希望能順利騙過肖家人。

“咚咚咚——”我敲了敲門。

“你好,有人在家嗎?”

我聽到裡面有輕微的拖鞋摩擦地板的聲音,還有男人拖著嗓子喊話的聲音。

“來了——”

下一秒,門就“嘎吱”一聲開了,鑽出來一個穿著老漢衫和條紋短褲的胡茬子男,他應該就是肖錦和的爸爸——肖尚東了。

肖尚東開門看到我,愣了愣。

“這位先生,你找誰啊?”

“你好,我是政府的調查員。”我把胸前的工作證亮給他看,“方便讓我進去嗎?我這次是來問一下你們家的情況的。”

肖尚東看了眼工作證,深信不疑地直接把門敞開了,歡迎道:“進來坐會兒,喝杯水吧。”

我進了門,客廳的佈局一眼就能盡收眼底,我掃視了一圈,怎麼不見何沅月

“額……請問女主人在嗎?我這個詢問最好是夫妻二人都在場。”我真是佩服我自己,這都能編。

肖尚東領著我到沙發旁,招呼我坐下來,給我遞了杯水。

“她在房間裡躺著呢,不過啊,她這幾年的精神不太穩定,你確定還要她在嗎?”肖尚東猶豫了一會,還是如實回答了。

我點了點頭,肖尚東就進房間叫她了。

不一會人就到齊就坐了。

“二位好,我今天來是想問一下你們的兒子肖錦和的狀況。我聽說他大概在十年前就失蹤了,方便說一下具體的情況嗎?”我搓了搓杯子,我開門見山道。

一聽說我是來問肖錦和的事情的,何沅月立馬站起身彎著身子,握住了我的手,強撐著耷拉的眼皮,語氣焦急地問:“是有和和的訊息了嗎?找到了嗎?”

“這位女士,您先別急——”我拿開了何沅月的手,把她按回了沙發,試圖安撫她,“我今天來問肖錦和的情況,也是想增加一點希望。”

要是讓他們知道肖錦和已經死了,被拐走後還有那樣慘的遭遇,生活的最後一點希望都被打破,那就糟糕了。

“啊……是這樣啊——”

何沅月眼底的失望漫上來,化成了滿眶的淚水,她帶著點哭腔繼續說:“他七歲的時候,有一回我帶他上集市,人太多了,我一轉眼他就不見了。我就在那找啊——喊啊——可直到集市散了,和和都沒出現。我就想著,他一定是在和我玩捉迷藏,玩膩了,他就會出現了。可是一年過去了,兩年過去了……”

肖尚東插了句嘴:“唉……都過去了,就不要再提了。這些年我們該找的也找了,該託的關係也託了,我們——”肖尚東嚥了咽口水,強逼著自己說完,“真的盡力了,或許這孩子啊,與我們肖家無緣吧!”

“你閉嘴!”何沅月嗔怒地瞪了肖尚東一眼。

“前幾年,我明明見到我兒子了。要不是那幾個馬戲團的人攔著我,還汙衊我有精神病,我早就把和和帶回來了!”

“你又說那猴子!”肖尚東抓了把頭髮,臉皺的像只鬥牛犬,“你這不胡扯嘛!你再想和和也不能認猴子做你兒子吧?我看你真的是瘋了!”

“我自己生的兒子,我還能認不出來嗎?他有侏儒症,怎麼都長不高,他的眉心有一顆痣,眼角有一塊小傷疤,是他小時候貪玩弄傷的,那猴子身上都有!”

何沅月擦了擦眼淚:“而且他看到我的時候情緒明顯就不一樣,一直抓著身上的猴毛,吱吱哇哇地叫著。眼神裡寫滿了‘救救我’三個字,我感覺得到的,我心痛啊!”

何沅月捂著胸口,表情傷心到扭曲。

肖尚東直接站了起來,指著何沅月對我說:“你聽聽,這說的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能信嗎?這不瞎扯嘛!”

但我知道,何沅月說的……句句屬實。只是,要是他們知道了真相,不知道能不能承受得住了。

肖錦和的死亡,千萬不要成為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啊……

該得到的答案都差不多知道了,得撤了。

“那今天先問到這,時候不早了,我就不打擾了。”

……

離開肖家後,我與黑白無常會合了。

他們跟土地公打聽到造夢馬戲團現在在水湘縣的一個小漁村落腳,那得加快速度了,要在還陽丹失去效果前得到資訊才行。

水湘縣某小漁村——

我和黑白無常緊趕慢趕,終於趕上了。

還來得及……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