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喜歡喬治·莫蘭迪作品的一些形而上的分析

喬治·莫蘭迪《風景》未知

說老實話，我的確喜歡喬治·莫蘭迪的作品。有時喜歡甚至到了如此之地步，就是隻要是他的畫我都喜歡。我買的那本關於他的書裡，不僅是他的畫作，即便是文字我都喜歡。

這些喜歡究竟來自於何處呢？我想恰如我喜歡川端康成的《古都》裡的文字那般。這句話有些

沒頭沒腦

。然而，那種感覺

又

的確如此，它們是相通的。在川端康成的小說裡我看到的是那種柔情在舒緩的節奏中徐徐展開的一幅畫卷。他的小說總能給予我這樣的感覺。

另一方面，村上春樹的小說又是另外一種樣子。相較於川端康成，村上的小說更趨向於現代。這裡的現代並非指代時空，而是指感覺。也就是無論村上寫的是那個時代的小說，他的小說呈現在我形而上裡的感覺便是現代，而川端康成的則顯得遙遠。

那麼，我喜歡喬治·莫蘭迪的原因就是基於以上兩位日本作家我所喜歡的那種感覺。

感覺有一部分是可以用語言來描述的，這部分我們可以用比喻、借喻、暗喻以及隱喻等等來描繪它們，但有一部分則是不可描述的，它們屬於那種不可描述的形而上部分。

莫蘭迪的畫具有現代性。假若要拿作家的感覺來對比，那麼他就屬於村上的那種感覺。那種現代性來自於哪裡呢？既然是藝術批評，大抵我們是需要深挖一下的。

很明顯，從具象的規整性來看，莫蘭迪的畫是不符合要求的。這個要求很顯然來自於文藝復興的規範。然而過於規範的東西會讓人忽然便失去興趣，那感覺恰如一個精緻的花瓶，看久了也就膩味了。來來去去就那樣。

正是具象的不規整，以及不規整之下具象各要素的恰當組合，在我習慣於那種模糊的現代主義之感覺中獲得了同步振盪的效果，因而共振的產生必然會導致對於某些事物的偏愛。以至於當你對趨向於現代主義的繪畫有了偏愛之後，你再回過去看那些精緻的具象繪畫，你會慢慢提不起興趣來。

過於規整繁複會框定了我們的思維，唯有介於規整與散漫之間的事物，才是我們現代的心靈真正想要的事物吧，畢竟我們生活在這個快速變化的社會與時空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