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為、蘋果、谷歌，系統“三國殺”開啟，鴻蒙生態圈“軟硬兼施”

文：李婷 石丹

製圖：焦震楠

ID：BMR2004

華為宣佈捐獻出鴻蒙全部基礎能力，蘋果iOS15全新作業系統釋出，谷歌Android12 Beta首批適配名單無華為身影，這是掀起“三國殺”節奏？

6月8日，2021蘋果全球開發者大會（WWDC）在線上召開，並推出了iOS15、WatchOS 8和macOS Monterey等新一代作業系統，沒有硬體釋出。與往年不同的是，各大系統間的界限並不明顯，而是透過某個功能或者服務進行串聯，強調多裝置協同能力。其中，macOS Monterey的重點突破在於支援多裝置互動。

值得注意的是，“多屏互動”是近幾年華為電子產品的主要賣點之一。6月2日，華為HarmonyOS 2面世，華為消費者業務軟體部總裁王成錄稱，HarmonyOS是讓多種裝置融合形成一個“超級終端”。緊接著，6月4日，華為公佈，已然把鴻蒙作業系統的基礎能力全部捐獻給開放原子開源基金會，全面開源下全力打造鴻蒙生態圈。

另一方面，國泰君安研報顯示，現在全球範圍內Android的開發者數量達到2000萬，iOS開發者數量達到2400萬。而作為新晉者鴻蒙的開發者數量尚且不多，據王成錄介紹，目前鴻蒙開發者將近50萬，今年的目標要超過120萬。顯然，華為鴻蒙要建立系統持續性，生態圈的建設成了最大考驗。

華為捐獻鴻蒙全部基礎能力

6月6日，“華為已捐獻鴻蒙全部基礎能力”的訊息衝上熱搜。《商學院》記者從華為方面證實了這一訊息。華為心聲社群公開了一封由華為輪值董事長徐直軍簽發郵件“總裁辦電子郵件”。郵件稱，華為已於2020年、2021年分兩次把鴻蒙作業系統的基礎能力全部捐獻給開放原子開源基金會，由基金會整合其他參與者的貢獻，形成OpenHarmony開源專案，華為將持續參與OpenHarmony開源專案的共建。

“在有無國家立場的兩端尋求一箇中間地帶，規避中美貿易摩擦。”旭日大資料董事長孫燕飈告訴《商學院》記者，這意味著華為表明了態度，鴻蒙是開放的，誰都可以放心使用。同時，也可以看出華為在建設鴻蒙生態方面的努力。眾所周知，作業系統的重點難點不在技術，而是生態。

“我們也知道只有基於開放的方式來做，鴻蒙的生態才有成功的可能。”對於華為捐獻出鴻蒙全部的基礎能力，王成錄解釋，“華為把鴻蒙最核心的基礎架構的部分全部捐贈給了開放原子開源基金會，各個廠家都可以平等地在開放原子基金會獲得程式碼，生態企業可以根據各自的業務訴求做自己的產品，我們華為也是從開放原子基金會拿回來程式碼，再疊加上我們的產品特性做的產品。所以後續企業是否採用鴻蒙系統，加入鴻蒙生態就是企業的商業選擇了。”

“華為鴻蒙在釋放一個訊號，它在告訴合作伙伴和競爭對手，鴻蒙是公開、開放的，是類似安卓，甚至比安卓還要開放的系統。鴻蒙現在捐贈給了第三方的公益組織 ，並不隸屬於任何商業機構，所以大家可以放心用。”DCCI網際網路研究院院長劉興亮表示，鴻蒙在邀請廣大硬體廠商、智慧終端等合作及競爭夥伴加入進來，一起建立鴻蒙生態圈。

孫燕飈認為，除了表明態度，華為捐獻鴻蒙全部基礎能力也意味著鴻蒙在消除硬體競爭關係，想快速形成商業模式的閉合。“鴻蒙落地讓華為既是‘運動員’也是‘裁判員’，進退維谷間，捐獻鴻蒙讓所有權不是華為，華為只是硬體‘運動員’。把鴻蒙開放給國家，為小米、vivo等頭部廠商未來使用鴻蒙鋪平了道路。”

建生態圈的機會與挑戰

華為鴻蒙生態圈建設進行中。

隨著華為鴻蒙6月2日釋出以及兩日後華為宣佈已經把鴻蒙作業系統的基礎能力全部捐獻給開放原子開源基金會，消費者也將在多款智慧終端體驗到萬物互聯的新場景新生態。

6月8日，鴻蒙概念股領漲兩市。截至記者發稿前，九聯科技、潤和軟體、傳智教育、誠邁科技、夢網科技等股價皆在上漲。其中，同花順資料顯示，九聯科技與傳智教育漲停。不過，面對鴻蒙概念股的持續走強也需警惕頭部高估的風險釋放。對於後市行情，中信建投6月7日釋出研報稱，隨著鴻蒙系統在手機端公測得到良好的使用者反饋，可以預計鴻蒙系統在手機、平板、智慧家居、智慧汽車、工業網際網路等領域會進入快速推廣應用，鴻蒙軟硬體生態將實現非線性增長。華創證券6月8日研報顯示，對於鴻蒙的風險評估認為，合作程序存在不確定性。鴻蒙推廣程序存在不確定性。東莞證券認為，隨著生態夥伴的陸續加入，華為鴻蒙生態系統有望日趨完善，建議關注華為產業鏈相關公司。

華為方面表示，華為的目標是到2021年底，搭載鴻蒙作業系統的裝置數量將達3億臺，其中華為裝置超過2億臺，面向第三方合作伙伴的各類終端裝置數量超過1億臺。

此外，在智慧家居領域，也可以發現華為加盟合作的“朋友圈”也在迅速擴大。國泰君安報告指出，目前國內幾乎所有的家電廠商都已經完成了與華為鴻蒙的談判或正在談判過程中，中國擁有全球領先的家電製造能力，“中國製造+華為鴻蒙”的模式也將成為未來鴻蒙參與IoT時代核心作業系統競爭的有力助手。 平安證券則認為，從短期來看，智慧汽車、工業軟體和智慧城市領域，一些與華為鴻蒙系統有著密切合作的標的建議重點關注。從長期來看，華為將是國產化軟硬體體系的主力之一，整個軟硬體行業都將受益。

華為方面表示，目前已有300+應用和服務夥伴、1000+硬體夥伴、50萬+開發者共同參與到鴻蒙生態建設當中。華為預計，2021年將有40多個主流品牌成為鴻蒙體驗的新入口。

另一方面，華為HarmonyOS的生態建設卻在手機市場上遇到了阻力。華為HarmonyOS 2在手機市場方面作為移動端作業系統的“闖入者”，目前尚未有手機廠商明確表示未來手機產品會搭載鴻蒙系統。《商學院》記者就手機以及其他智慧產品是否計劃搭載華為鴻蒙系統詢問小米、vivo、OPPO、魅族等頭部廠商，截至發稿前，除魅族外，其餘廠商皆未有回覆。魅族表示Lipro智慧家居目前正在接入HarmonyOS connect，但手機、手錶方面暫時不考慮。

6月2日HarmonyOS 2的釋出會上，餘承東提及，鴻蒙作業系統超越了過去安卓系統時代，並解決了安卓系統越用越老、卡頓及老化等問題，進一步提升消費者體驗。顯然，對標安卓並直言進一步提升了使用者體驗感的背後，是華為方面希望更多的廠商加入HarmonyOS 2以完成華為鴻蒙作業系統的生態建設。

畢竟，數字經濟的底盤就是作業系統，而作業系統開發只是第一步，真正決定這個系統是否能活下去，是否具備持續性，生態才是關鍵。華為消費者業務AI與智慧全場景業務部副總裁楊海松曾對媒體表示，16%的市場份額是作業系統的一條生死線，這是作業系統能否形成穩定的生態閉環的體現。縱觀歷史，Windows Phone、諾基亞、三星、黑莓均嘗試過佈局手機的作業系統，實際上都經歷了失敗。據StatCounter資料顯示，目前來看，移動端仍舊是蘋果和安卓佔據絕對優勢。2020年4月至2021年4月，移動端作業系統份額的72。2%是谷歌Android，蘋果iOS則佔比26。99%，合計99。19%，其他作業系統的市場份額佔比不足1%。

對此，網際網路科技行業分析師城宇對《商學院》記者分析，“一方面，頭部手機廠商有自己的技術標準、相關專利、市場份額和使用者忠誠度等，作為長期使用安卓系統的廠商，如果改選使用鴻蒙，若發生‘二選一’的情況要如何應對？”另一方面，鴻蒙目前屬於發展的初級階段，如果在使用鴻蒙系統的過程中，與自己的技術專利發生衝突，甚至觸動了既有利益，那麼頭部手機廠商必然會以觀望為主。

在網際網路分析師葛甲看來，要讓廠商使用一個作業系統，使用者體驗、軟體生態問題、作業系統的持續性如何以及系統的生產者是誰，是必須要考慮的四個方面。對於頭部廠商持觀望態度，葛甲向《商學院》記者分析，“一般來說，作業系統和手機制造商是分離的，如果不分離，那就是自用，例如蘋果就是封閉式的作業系統。而如果分離作為開放系統，則是第三方的作業系統，比如谷歌安卓，而這是因為作業系統關係著底層許可權，有斷供風險。”葛甲解釋稱，一是硬體適配問題，手機硬體的適配全部是圍繞作業系統進行與相容的，一旦斷供則前面所做的硬體方面的工作都白費了；二是控制權限的問題，掌控控制權限的一方可以利用其獲取收益，就會開始左右互搏。

“還有一個非常大的顧慮是，目前手機廠商的收入不完全來自硬體銷售，更多地是來自生態收入。如果手機企業使用華為的作業系統，則企業在其中的所有廣告收入、應用下載量、生態體系都會被華為知道，如果企業是年銷量超過5000萬臺，單就廣告收入，使用者資料就會被對方知道，這是一個非常大的顧慮。”葛甲認為，華為鴻蒙作業系統的推廣，是需要時間來建立企業與企業之間、企業與開發者之間的信任，不過其中的技術、資金、運營理念也非常重要。

HarmonyOS 2之於華為，並不僅僅是手機

華為HarmonyOS 2系統的正式釋出以及之後的捐獻、生態圈建設，皆在行業內備受關注。華為將其定義為新一代智慧終端作業系統。通訊專家項立剛告訴《商學院》記者，作業系統是關係到產業最底層的東西，假如做好了，那在安全、業務能力、未來產品、市場擴充套件等方面都將處於市場主導地位。項立剛認為，“鴻蒙是一個面對未來的作業系統，如果可以順利發展，它對於未來物聯網的構建將極具行業價值。”

萬聯證券5月31日釋出研報稱，“隨著鴻蒙系統在手機、平板等應用端的規模性應用，有助於完善國產作業系統及軟體應用的產業鏈生態，促進國產軟體的長期發展，同時搭載鴻蒙系統的產品也是中國自主可控創新發展的重要落地。”

葛甲也表示，行業對華為鴻蒙的期待主要是國產自主作業系統的問世，“透過掌控底層程式碼，不受制於人，也沒有禁用問題。”

禁用與“缺芯”相關聯。2020年9月15日後，華為晶片全面斷供，業務受到衝擊，2020年成為華為近十年來增長率最低的一年。毫無疑問，美國對華為晶片供應鏈打擊的影響仍在持續。釋出會上，餘承東也表示，因為眾所周知的原因，P50系列上市時間待定。但華為會盡快解決，將P50帶給大家。

據第三方統計機構IDC資料顯示，2020年Q4華為手機全球出貨量為3230萬臺，市場份額為8。4%，同比大幅下降42。4%，在全球出貨量排名跌至第五，也是出貨量前五強中唯一一家出現銷量同比下滑的品牌。因而，華為HarmonyOS 2則被業內普遍認為是華為業務的新晉增長點。但另一方面，HarmonyOS的問世，雖是華為對美國製裁的應對之舉，但換個角度來看，何嘗不是時機成熟的順勢而為？

孫燕飈認為，華為鴻蒙的誕生核心在於中美貿易摩擦，先有美國對華為的晶片制裁和Google斷供的GMS服務，後有近期安卓升級的首批適配名單無華為。另一方面，如今所有的應用生態皆基於智慧手機平臺，各種IoT裝置接連出現，但生態發展緩慢，顯現出裝置協同能力不足，整體效率難提高。正如HarmonyOS 2釋出會上餘承東提供的一組資料顯示，智慧家電裝置的繁瑣步驟把消費者擋在門外，智慧家居的APP安裝率不到10%，安裝後的使用率則不到5%。

劉興亮對《商學院》記者分析，鴻蒙對於華為的意義，並不僅僅是手機這麼簡單。“全球市值排名前十的科技巨頭可分為兩類：一類是提供作業系統的，另一類則是平臺型企業，其中兩者兼備排名前三的，即蘋果、微軟和谷歌。而對於華為來說，自身平臺在，就差作業系統了。這並非是“卡脖子”的問題，對於華為來說，第一，這是一張通往全球生態巨頭的入場券。第二，軟體和服務的收入佔比相當可觀，所以鴻蒙系統更大的意義在於，倒逼華為改變直接售賣硬體的業務模式，擺脫晶片封鎖帶來的業務風險，透過鴻蒙系統實現業務的延續，不再‘硬’扛，開始服‘軟’，軟硬兼施。第三，從目前全球各科技巨頭紛紛下場造車來看，未來十年的最大機會是在智慧汽車，而鴻蒙系統就是撬動智慧汽車業務的那個支點。”

至於華為“缺芯”局面怎麼破？孫燕飈向《商學院》記者解釋，“今天來看，目前Google的搜尋並不是最重要的業務，安卓的作業系統才是它最大的業務。所以華為鴻蒙一旦成長起來，即便沒有硬體、沒有晶片，華為未來的發展都會很強大。”但另一方面，孫燕飈也坦言，鴻蒙的成長需要時間，目前尚處於未成熟階段。

系統“三強爭霸賽”開演？

6月8日，2021蘋果全球開發者大會（WWDC）在線上召開，並推出了iOS15、WatchOS 8和macOS Monterey等新一代作業系統。值得注意的是，此次蘋果的釋出會強調，各大系統間的界限是透過某個功能或者服務進行串聯，來強調多裝置協同能力。而“多屏互動”是近幾年華為電子產品的主要賣點之一。

眾所周知，移動網際網路時代下是微軟、蘋果和谷歌三家在統領作業系統，但在手機移動端卻是蘋果和谷歌的天下。對於新晉者華為鴻蒙的出現，不少網友表示，國產手機作業系統終於出現了，將形成與iOS、Android三足鼎立之勢。

蘋果釋出全新的作業系統，而其核心的盈利商業模式一部分也在iOS助力蘋果智慧手機贏得消費者的青睞。據市場研究機構Strategy Analytics資料，今年一季度，iPhone全球出貨量同比增長44%為5700萬部，以17%的市場份額位居第二。據Canalys資料，今年一季度iPhone在中國出貨量同比增長94%為1200萬部。另一方面，據StatCounter資料，移動端作業系統份額上，谷歌Android系統佔比達72。2%，蘋果iOS佔比26。99%，其他作業系統佔比不足1%。

國泰君安釋出報告指出，“我們覆盤作業系統發展史，可以發現一旦某一賽道作業系統的市場格局確定之後，後來者幾乎沒有翻盤的可能性。Android在手機端非常強勢，但他還是無法參與到PC市場的競爭中，因為後來者需要挑戰的是先行者整個行業生態，現在全球範圍內Android的開發者數量達到2000萬，iOS開發者數量達到2400萬，後來者想要‘革’這幾千萬人的‘命’，難度可想而知。”

但面對市場份額的壓力，餘承東曾表示，已售出超過10億臺的華為全場景智慧連線裝置中（含在網手機超7億臺），約90%的存量和在售手機都可升級鴻蒙作業系統。那麼面對如此壓力，鴻蒙能否鼎足而立佔據市場一隅？

“鴻蒙目前沒有一個盈利的商業模式，而盈利模式是靠參與者共同思考出來的。因此華為生態的‘攤子’越大，參與者越眾越容易快速形成盈利的商業模式。”孫燕飈認為，從產品及硬體層面來說，蘋果、安卓和華為可以是“三國殺”，但從作業系統來說並不存在競爭關係。“蘋果是封閉式的自用系統，而安卓是第三方開放式應用系統，而華為鴻蒙是面向物聯網的系統層面的作業系統。目前社會在步入萬物互聯的AIoT時代，所有系統都要進行升級和相容，既封閉又開放，未來的世界才會更加美好。而越來越智慧的東西一定要有作業系統。谷歌雖然有新系統面向萬物互聯，但並沒有投入商用，而鴻蒙從這一點來說，是走在前列的。”

項立剛認為，目前鴻蒙是處在成長的初級階段。項立剛表示，“華為鴻蒙立足物聯網理念，這個思維是領先的，而華為作為世界頭部的手機硬體廠商，其銷售的量非常多，這些銷售出去的手機如果全部搭載鴻蒙作業系統，銷售基礎是有的。另一方面，從資金、技術和品牌號召力來說，華為也同樣具備了搶佔市場的基礎”，但項立剛也表示，華為的最大機會還是做新的市場。

“大家都希望透過鴻蒙系統來解決手機的問題，但我認為它最終解決的恰恰不是手機的問題。”葛甲認為，如果說鴻蒙要和蘋果、安卓搶奪使用者，那麼在移動生態裡面是看不到鴻蒙的希望的。他分析道，“現在使用者習慣已經固定了，鴻蒙並沒有先發優勢。當一個市場態勢已經形成了之後，下大力氣挖掘存量是沒有用的，只有開發市場爭取增量才是明路。”鴻蒙的實際著力點就是物聯網，手機只是一個副產品。目前市場上存在大量物聯網的節點，這時需要一個系統去統籌。同時，物聯網發展極快，物聯網每年的增長節點都是過去歷史的總和，而這個物聯網統籌就是鴻蒙的作業系統。

對於鴻蒙在物聯網領域的未來發展，葛甲認為，鴻蒙如果成長起來或將成為物聯網行業中游戲規則的制定者。“物聯網技術谷歌有、蘋果有，但是它們缺乏相關的物聯網消費市場。我認為，中國的物聯網應用技術一定會是世界第一。因為物聯網的應用技術更多是應用在工業上。而據聯合國的統計資料，中國是唯一一個佔有全部工業門類分類的國家，其工業產值也是比美日德加起來的總和更多。做得好與不好另說，但中國是最好的一個物聯網消費市場。相比較之下，美國和歐洲是沒有這麼多市場的。”

“華為裝置間聯網做得很好，讓多裝置共存、相容以及相互間的資料實時轉換，這是物聯網的基礎。但同樣，華為也面臨一些問題，一是軟體人才不佔主導地位，它需要建立軟體文化；二是標準構建問題；三是前景好但無成功的商業案例。”不過葛甲也表示，機遇總比挑戰多，如果華為HarmonyOS一旦進軍物聯網，那必定是一番新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