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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雲飄飄,又飄飄

  • 由 楊啟武 發表于 棋牌
  • 2022-04-07
簡介王秀說:“班主任正在四處找你呢,問你是否願意去英山理工讀書,免學費,還可以有其他的助學的錢

天上的白雲飄飄 像什麼

白雲飄飄

1809班 王蕾,指導 楊啟武

我坐在廣州白雲區的白雲湖畔,仰望天空。傍晚的雲朵,在天空不斷變幻姿態,恣意遊走。很大的廣州,很美的廣州,很富裕的廣州,卻沒有我衛田這朵“白雲”駐足的地方。我仰望天空,也想起了我的父親母親、爺爺奶奶,為什麼也像天上游走的雲朵,飄得那麼遠,那麼遙不可及?此時,我傷心極了!

我也想起了班長王秀,料想,她們肯定在急切盼望著新學期的到來,早早開始新的高中生活。我不禁想起,王秀她們是否還記得我這朵不羈的“白雲”。然而,此時的我是多麼無奈呀!

我是白雲,倒不是我很白,恰恰相反,我很黑,所以,起先同學都稱我“黑子”,後來,班長王秀告訴同學,衛田是女孩,叫黑子不好聽,不如干脆叫“白雲”,更好些。

我從小就黑,原因是從小我就是一個營養不良的孤兒。

因為家族遺傳病,母親本來不能生育孩子,但是,母親為了給衛家留下香火,不顧醫生勸告,帶病生下我,母親在三十一歲時就不治身亡。父親為了養家餬口和償還債務,不得不撇下我,外出打工。破屋偏逢夜雨,父親從腳手架上摔下,摔成植物人。兩年後,父親因為併發症也撒手人寰。這一年我七歲。

人家是吃奶喝奶長大的,我是吃米糊長大的。雖然祖父母給給無微不至的關懷,但是,一年內祖父母也相繼去世。留給我的房子多,但都是空的。這一年,我剛剛上初一,才十二歲。

親人死的死,走的走,就這樣,我是成了名副其實的飄在天空的白雲。

一直到初三,我在村委會的支援下,我終於讀完了中學,也就是完成了義務教育。當然,村裡也時時送給我的油鹽米肉,但畢竟我是孤獨的野女孩。

初中完成了,我總算拿到了人生的一張像樣的文憑:初中畢業證。暑假,我沒有與任何人商量,也不會有機會與任何人商量,就聯絡了在打工的遠房親戚,打起揹包踏上南下的列,我要學會自食其力,我要去養活自己。這一年,我勉強十五歲。

外面的世界很精彩,但“精彩”只屬於有實力有能力的哥哥姐姐。僱主一見我身板單薄,面容憔悴,一律婉言拒絕,一家,兩家,五家,十家,以致無數家都不肯容留我。

眼淚在我臉頰自由流淌,雲卻在天空任意遊走。我在四目無親的地方不能再指望什麼,況且,我一個女孩。我站起來,離開白雲湖畔,推著親戚給我買的行李箱向前漫無目的的走。

白雲飄飄,又飄飄

圖文無關,來自網路

華燈初上,“廣州外語貿易公開大學”的霓虹招牌,映入我的眼簾,驚奇,羨慕,讓我不得不大膽走進去。

好漂亮的房子,好亮堂的圖書館,好幸福的學姐啊!

這是我的第一次,還是偶然的機會,親身參觀了大學,這是幸福孩子的成長的地方,也是我向往的天堂。我坐在道旁的石凳上,看著來來往往的學生,聽著熙熙攘攘的打鬧,還有流利但我聽不懂的外語。不爭氣的眼淚又悄悄流了下來。

“同學,你找誰?我幫你,我是廣外學生會的。”一個大哥哥友好地詢問我。

“我不找誰,我是來玩的。”我回答說。

“哦,那好!拜拜。”

望著遠去的俊哥,我好不猶豫地給王秀打了電話,告訴她,衛田,這朵白雲不想毫無意義的流浪,只想回到學校好好讀書!

王秀說:“班主任正在四處找你呢,問你是否願意去英山理工讀書,免學費,還可以有其他的助學的錢。”

“我願意,我明天就回來,叫簡老師幫我報名。”

如今,再想起我在英山理工讀書的三年時間裡,學校全免了我的學費,每期有一千元的國家補貼,還有“雨露計劃”資助兩千六百。這些錢,沒有讓我感到任何生活壓力。我這朵美其名曰“白雲”,其實成績卻是“醜小鴨”的學生又能回到學校,坐在溫馨的教室,聆聽老師的教誨,我不再是飄飄白雲了。感激,豈“感激”一詞能表達出我內心繁複激動?

因為,我這個孤兒之所以不孤單,完全是學校、老師,同學給我的溫暖和照顧;之所以現在我還可以懷揣求學的夢想,完全是國家是好心人給予的力量;之所以我還擁有一個可以讓我繼續奮鬥的機會,完全是黨的“以人為本”加惠與我的。

白雲飄飄,不再是無根的浮萍,而是任意遨遊天空的快樂小鳥!

請老師放心,請幫助過我的好心人放心,我發誓要把書好好讀下去,一定要考取大學,在將來,做一個對國家,對社會,對人民有益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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