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現在的位置是:首頁 > 棋牌

那些堅信自己有前世的人,“前世事件”如何證明真實存在?

  • 由 彌涅耳瓦的貓頭鷹 發表于 棋牌
  • 2022-04-06
簡介在一次前世催眠迴歸(Past-life Regression)治療中,他的意識穿越到那個時空去了,這種特殊的催眠指的是透過催眠讓人會體驗到一種記憶,而且他們會相信這是自己的靈魂曾經寄宿於另一具身體時獲得的記憶

蜘蛛作者為什麼入獄

為什麼那麼多不同時期、不同地區的文明都曾存在過(或是至今仍然存在)關於前世的闡述?信者會認為這恰恰是前世存在的一個證據,否則又如何解釋出現在地球兩端、兩個毫不相干的“前世事件”的出現;而不信的人則會認為這是對於“生”之迷戀的共性——當你承認有前世的時候,在很大程度上也就默認了來世的存在,而後者將會幫助你克服對於死亡的恐懼。

那些堅信自己有前世的人,“前世事件”如何證明真實存在?

本文中提及的伊恩·史蒂文森(Ian Stevenson)被很多人盛讚為世界公認的輪迴研究權威,但其實也不乏質疑者,比如鮑勃·託德·卡羅爾(Robert Todd Carroll),他認為史蒂文森的3000個前世故事存在著明顯的確認偏誤(confirmation bias),另外,選擇普遍相信前世的國家進行採訪、暗示性的訪談、提問的技巧等等,也使得其研究大打折扣。當然,從科學角度看,一個可證偽的命題必須定義某些被禁止的情形(比如“所有天鵝都是白色的”),因此,如同宗教和偽科學,史蒂文森的研究也是不可證偽的(不存在可證偽性)。

克里斯托弗·本傑明(Christopher Benjamin)曾經在埃及入獄,當時的他獨身一人,打著赤腳,飢寒交迫。他每天倚靠的那些石牆冰冷又幹燥,在牢房的天花板上有一個小小的缺口,一絲陽光會從那個缺口照進來嘲弄他。每當他順著那個缺口看向外面,他都能感覺到石牆以外的世界遠比自己的牢房要溫暖得多——但這份溫暖也僅限於溫度而已。

“那時候,我一邊譴責關押我的人他們的所作所為是錯的,一邊深深地感到自己這下真的完了,”本傑明如是說,“我一次次地向他們傾訴,嘴唇都要磨破了……但是他們並不喜歡聽我說的話,於是他們把我丟進了這個地牢裡。”

在他身邊,能幫助他的人連一個都沒有。“這下我真的完了,”本傑明一遍遍對自己說,“這裡根本沒有出路。”

事實上,本傑明有一條出路,或者用一種更現實、更傳統的稱呼,離本傑明不遠就有一個出口:他那位心理分析師的辦公室大門。

是的,本傑明認為自己所經歷的那些使人不安的畫面和感覺也許都來自前世,而且是數千年前的前世經歷。

在一次前世催眠迴歸(Past-life Regression)治療中,他的意識穿越到那個時空去了,

這種特殊的催眠指的是透過催眠讓人會體驗到一種記憶,而且他們會相信這是自己的靈魂曾經寄宿於另一具身體時獲得的記憶。

那些堅信自己有前世的人,“前世事件”如何證明真實存在?

Reddit

有些人進行前世催眠迴歸的原因僅僅是出於對自己那段前世的好奇心

,也許會發現自己曾經是一個身穿閃亮盔甲的騎士——或者自己曾經是某處的鄉下姑娘,正等著自己的心上人。

但是還有一部分人希望透過這種催眠療愈一系列心理問題

,比如恐懼症(Phobia)、成癮症、焦慮或抑鬱,他們認為這可能是前世創傷造成的。透過重溫最初導致這些創傷的故事,他們希望能更好地理解甚至改善那些當下生活中困擾自己、揮之不去的情感傷害。

美國心理學會(The American Psychological Association)對於前世催眠迴歸治療的可行性抱持極大的懷疑,而且這種療愈方法本身還牽扯到一系列倫理問題。

然而這種療愈方法的堅定擁護者則紛紛反擊,他們認為這種療法的療效可謂立竿見影,與傳統的心理學療愈方法相比不僅更省時,也更省錢。

在紐約曼哈頓工作的催眠師伊萊·布萊利奧斯(Eli Bliliuos)經常給自己的來訪者進行前世催眠迴歸,

他認為這種療法“單單是換個視角審視”創傷事件

,而這種方式可以瞬間實現前世穿越,“這其中的意義是極其深刻的。”

在精神分析學理論中,精神分析師可以在來訪者的人生經歷中進行探索,特別是早期、童年時期的人生經歷,這有助於精神分析師挖掘潛意識中的材料,並將其帶入有意識的思維世界中。接下來,他們會嘗試重塑那些受到創傷的人格特徵,擺脫那些壓抑、情感傷害帶來的負面影響。這一過程可能會花費數月甚至是數年時間。

但是布萊利奧斯指出:“

在催眠狀態中,你總是會想起那些最重要的記憶。

”無論這些記憶是此生曾經經歷的,還是前世的。

因此在前世催眠迴歸過程中,人們可以立刻與那些不好的記憶徹底清算。

克里斯托弗·本傑明——他是一位58歲的威斯康辛州密爾沃基市居民,並要求在本文中使用化名——從2012年開始進行心理治療,他渴望能徹底擺脫糾纏自己一生的焦慮感,除此以外,當時本傑明的各種常年心理問題淤積而成的中年危機剛剛引發了抑鬱症。

當時他的心理分析師鼓勵他進行傳統的談話療愈法,不過這位心理分析師也進行了一些非常規操作。她並沒有對本傑明進行催眠,而是使用了腦點療法(Brainspotting),這是一種屬於漸進式暴露療法(Ggraduated Eexposure Therapy)的認知行為療法。

當病人或來訪者透過腦點療法回憶一段糟糕的經歷時,治療師會引導他們在眾多畫面中保持自己的專注點。最終,病人和來訪者可以聚焦於該回憶激發的某種負面情緒。

那些堅信自己有前世的人,“前世事件”如何證明真實存在?

Sam Chivers

本傑明回憶道:“

這就好像魔法一樣,突然之間你開始胡扯一些原本深藏於某處的記憶。

通常來說,

當病人找到了關注點之後,他們的不適感就會慢慢消退——這就好像一個恐高的人在梯子頂端維持的時間越長,他們對高度的恐懼感就會越弱。

在腦點療法的過程中,本傑明也講述了他此生的一些記憶,比如他叔叔在30年前自殺的事情。他從來沒有深深地哀悼過,然而在心理治療師的辦公室裡,本傑明意外地產生了情緒波動。用他自己的話說,他的情緒“完完全全崩潰了”。然而重新關注這段回憶讓他意識到,這是自己第一次發現自己可能有精神疾病方面的家族病史,事實證明,意識到這一點對於他來說起到了極大的安慰作用,雖然這種安慰聽上去有那麼點奇怪。

的確,悲傷總是伴隨左右這並不是本傑明的錯,其根源來自基因。因此他也意識到自己只要比大多數人更努力一點,就能過上情緒穩定而健康的生活,而且他已經在積極地尋求治療來解決問題。

當本傑明在另外一次腦點療法中穿越到了古埃及,他的關注點則聚焦在自己另外一種典型的焦慮上。

“我無法隨心所欲地表達,”本傑明如是說,“如果我說出來的話會冒犯別人,我就會產生一種致命的恐懼感。”

接下來,他的治療師請他回憶一個過往的例項,他曾經說過哪些言論之後感到被他人背叛了。很快,他的思緒就從現實世界中的現世飄走,直到他進入了那個陰冷的地牢。本傑明說,當時的情況對於他本人來說是“不言而喻的”,他很快意識到自己陷入了前世的記憶中了。透過穿越回前世,他自然而然地意識到了自己焦慮的根源。因此,他也下決心要戰勝這種對於表達的恐懼,戰勝這種已經在此生困擾自己一輩子的恐懼。

人類對於轉世投胎的篤信最早可以追溯到將近3000年前,當時古印度的經文中對此有所記載。同樣擁抱這一概念的還有古希臘的哲學家,比如蘇格拉底、柏拉圖;以及人類跨過第一個千禧年時的一些諾斯替派(Gnostic)基督教團;還有17世紀時推崇卡巴拉(Kabbalah)哲學的猶太教徒。

在今天的美國,有33%的成年人相信轉世投胎的確存在。

(其中,美國成年女性中有39%的人相信轉世投胎,而只有27%的美國成年男性相信該假說。)

那些堅信自己有前世的人,“前世事件”如何證明真實存在?

注:被調查者需分別回答兩個獨立問題——“你認為自己的宗教信仰程度如何?你是虔誠的教徒嗎?或者比較虔誠?或並不怎麼信教?或根本不信仰任何宗教?”以及“你認為自己對神靈的信奉程度如何?你是極其相信神靈嗎?或者相對相信神靈?或者並不怎麼相信神靈?或者根本不相信神靈的存在?”經過總結整理,被調查者的回答集中顯示於上圖中。如果被調查者宣稱自己是“虔誠的教徒”或者“比較虔誠”,即被歸類為“宗教人士”。如果被調查者宣稱自己“極其相信神靈”或者“相對相信”,則被歸類為“信奉神靈人士”。 Pew Research Center

各國宗教及傳說對於轉世的描繪各有不同,差別微妙,但是對於那些相信轉世及前世催眠的人來說,“

其基礎的信念在於我們的本質都是靈魂,而我們的靈魂選擇了這些肉體,並透過人生經歷進行學習,積累經驗並獲得成長

,”那位來自紐約曼哈頓的催眠師伊萊·布萊利奧斯如是說。

他還說是我們的靈魂選擇了我們出生的家庭,以及將要面臨的挑戰。“我們經歷了一段又一段的人生,也許早就嘗過了貧窮和富有的滋味,也感受過健康和病痛的意義,甚至是體驗過什麼是善良、什麼是邪惡。

那些堅信自己有前世的人,“前世事件”如何證明真實存在?

Danielle R T Haney

在另外一次前世催眠迴歸治療中,克里斯托弗·本傑明發現自己在寬闊的水面上划著獨木舟,和另外一個人一起乘船享受著悠閒的時光,他也很自然地意識到此人就是自己的弟弟。作為兄長,本傑明也很自然地擔負起保護照顧弟弟的責任。

本傑明回憶道:“周圍的波浪很藍,起伏很大,我不記得悲劇具體是怎麼發生的,只記得他跌落下船。”

他的弟弟就這樣消失在層層疊疊的波浪之中。

“於是我嚇壞了,而且怎麼都找不到他,”本傑明繼續回憶著,“而其餘的記憶就是當我不得不告訴所有人悲劇是怎樣發生的,我心底蔓延的那種恐懼感。那是一種面目猙獰的恐懼。”

就在這次前世催眠迴歸治療之前,本傑明與他的心理治療師談到了自己的一位同事,奇怪的是,當他與這位同事工作時,自己總是莫名其妙地想要保護他,而且變得異常的專注。而就在他穿越回獨木舟時,本傑明突然意識到自己的弟弟就是那位同事的前世。現世的本傑明在那時意識到,自己仍然因為前世弟弟的意外死亡而深深自責,於是這終於讓本傑明看清了自己為什麼會對那位同事產生異常的關注。

在某種核心層面,本傑明想保護他、照料他。用本傑明自己的話說,這次前世催眠迴歸治療幫助他解開了心結。

本傑明回憶道:“在這次治療之後,我感到自己心裡有個聲音說,‘原來如此,好吧。’看來那件事發生於很久很久之前,而我也不需要再對此憂心忡忡了。”

19世紀90年代,西格蒙德·弗洛伊德將回歸(Regression)的概念引入了精神分析學,並在精神分析中利用這種療法,早期的治療手段是催眠,後來發展成為談話療法。在迴歸治療過程中,他的病患會面對兒時經歷的創傷以及重大事件,特別是那些直至成年後仍然造成抑鬱情緒的事件。

那些堅信自己有前世的人,“前世事件”如何證明真實存在?

Micky Walls

到了20世紀50年代精神分析學被美國主流人群所接受,前世催眠迴歸也開始大行其道。這種狂熱始於科羅拉多州一位名叫莫雷·伯恩斯坦(Morey Bernstein)的業餘催眠師,他曾經給一位名叫弗吉尼亞·提格(Virginia Tighe)的29歲家庭主婦進行催眠。

據說,

當她被要求回憶自己兒時的記憶時,伯恩斯坦鼓勵她:“請不要停下來,回到遙遠、遙遠的過去。”

很快,提格開始操著一口愛爾蘭方言講話,並開始細數自己在19世紀愛爾蘭的前世生活瑣事。

她說自己前世的名字是布麗黛·墨菲(Bridey Murphy),丈夫是貝爾法斯特市的一位律師,還說前世的自己死於1864年,在一次爭吵中從樓梯上跌落。

那些堅信自己有前世的人,“前世事件”如何證明真實存在?

以下資訊來自於一篇可能會抑制輪迴篤信者愉悅感的報道——1。 上文中提到的這一次催眠發生於1952年的一次晚餐聚會之後,作為飯後餘興,身為商人的伯恩斯坦想給朋友們展示自己從20世紀40年代就感興趣並學習的催眠技巧,並使用一根點燃的蠟燭進行催眠。2。 照片攝於1960年,當時的伯恩斯坦宣稱自己仍然相信轉世輪迴的確存在,然而提格表示自己寧願忘掉有關“布麗黛·墨菲”的一切。3。 這個故事很快就招來了質疑與調查,據說,調查發現提格小時候住在芝加哥,街對面的鄰居如果以孃家舊姓稱呼,其名字是布里迪·墨菲(Bridie Murphy)。而且提格還有一個姑媽是愛爾蘭人,這也許就是提格雖然從未去過愛爾蘭卻知道一些當地細節的原因。對於這個故事最不利的一點是,至今都沒有資料能證明故事中那位“布麗黛·墨菲”曾經存在過。 Associated Press

1956年,伯恩斯坦將這個故事寫成一本書《尋找布麗黛·墨菲》(

The Search for Bridey Murphy

),該書由美國雙日出版社(Doubleday)出版,也是當年的最佳暢銷書,而且還於當年被改編成同名電影並上映。

1995年,弗吉尼亞·提格已經改名為弗吉尼亞·美·莫羅(Virginia Mae Morrow),《紐約時報》在她的訃告中寫道:“布麗黛·墨菲與呼啦圈是20世紀50年代的兩大社會現象。人們曾經舉辦過大量布麗黛·墨菲派對,並打出標語‘以你的真實身份參加’。還有大量有關布麗黛·墨菲的笑話,比如父母對新生兒打招呼時會說,‘歡迎回來。’”《紐約時報》還曾經報道過《尋找布麗黛·墨菲》一書及同名電影掀起了一股對於輪迴轉世的熱潮,人們熱衷於透過催眠迴歸到童年早期、前世的體驗中。

那些堅信自己有前世的人,“前世事件”如何證明真實存在?

電影《尋找布麗黛·墨菲》海報 IMDb

在接下來的20年中,時任弗吉尼亞大學(University of Virginia)精神病學系主任的伊恩·史蒂文森(Ian Stevenson)將全球大約3000個相關案例彙編成冊,其中絕大部分都是聲稱具有前世記憶的兒童。莫里斯·納瑟頓(Morris Netherton)也出版了一本據稱是“第一本前世催眠迴歸治療領域書籍”的圖書。

那些堅信自己有前世的人,“前世事件”如何證明真實存在?

伊恩·史蒂文森(1918-2007):“我們都死於某種痛苦。是什麼決定了這種痛苦的本質?我相信,對答案的探索可能會讓我們認識到,我們的疾病的性質也許至少部分源自前世。” Tom Zito Photography

從20世紀80年代至今,在該領域最活躍的美國人當屬布萊恩·L·韋斯(Brian L。 Weiss)博士,他先後出版了10本關於前世催眠迴歸及相關課題的書籍。韋斯曾經是一名傳統心理治療師——由於事務繁忙,他拒絕接受本文筆者採訪——他還在書中寫道自己曾經是前世催眠迴歸理論的質疑者。

但是他還在書中描述了自己的一位病患,化名凱瑟琳(Catherine),凱瑟琳不僅詳細描述了自己的前世記憶,而且這些描述被證明具備相當高的歷史準確性,以至於讓韋斯感到凱瑟琳不可能憑空捏造這些細節。

後來韋斯主導了大量前世催眠迴歸治療,並且還面向其他心理治療師或者相關人士開設了為期5天的培訓班。《紐約時報》曾經在一篇文章中記錄了韋斯的一堂培訓課程,在課上韋斯引導超過200人進入冥想狀態,並鼓勵他們走進一些作為道具的門,門上分別貼著標有數字的標籤,比如1850、1700、1500等——似乎那些前世記憶就埋藏在門後。這篇文章引用了韋斯在課上的言論:“任何優秀的心理治療師都應該掌握這些技巧,而在座的各位可以在一週之內學會它。”在網上也有一些前世催眠迴歸課程,無需從業資格即可接受課程,而且課程時間被壓縮到僅僅數小時,學費甚至低至100美元。

那些堅信自己有前世的人,“前世事件”如何證明真實存在?

相關課程的收費標準不妨參考《紐約時報》的這篇文章,韋斯舉辦的週末研討會每人收費355美元,一次會議可招收超過200名學生。照片攝於2010年,韋斯在悉尼某會議中心舉辦另一場關於催眠療法的研討會。 New York Times

營利組織人際催眠研究所的創始人馬修·布朗斯坦(Matthew Brownstein)則認為,上述這些速成學習班正在“給一種光榮的職業抹黑”。

“事實上我很驚訝於市面上正在發生的事,”他如是說,“我和該領域的其他領導者都選擇為此奮鬥,我們致力於讓催眠職業成為受聯邦政府及國家承認的職業。

事實上,如果你在沒有許可的情況下訓練他人成為催眠師這本身就是違法行為。

布朗斯坦還補充說,就算一個人可以在短短几小時內就變成一名醫生,“這也無法讓醫學顯得更具魅力。”

他還指出手把手的指導是至關重要的,正如他創辦的機構所提供的教學。

對這份職業有抱負和追求的催眠師應該學到“催眠可能會引發一些非常陰暗的東西”。

“就算你只想玩一玩,尋找類似前世記憶這樣的東西,”他說,“催眠可能會涉及到……一些完全超出我們這個世界的現象,它們可能引發催眠者狀態的劇變,想要面對這些,催眠師必須接受相關訓練。”布朗斯坦說,如果要舉例說明這些特定情況,它們也許涉及到被外星人綁架的記憶,也許涉及到某種“靈媒現象”,比如被催眠者會表現成某位死者靈魂的信使,並傳遞死者的資訊。

與白血病戰鬥了數月之後,斯蒂芬妮·里斯利(Stephanie Riseley)的丈夫在醫院的病床上去世了,當時里斯利把自己的手放在了丈夫的胸口。她還說丈夫的心臟“突然間就停跳了,當時我有一種感覺,他飄起來並穿越了我的手掌。”

幾個月以後,當里斯利在某個早晨寫日記時,她突然感到自己被迫將筆放在了左手裡。她說自己的亡夫就是個左撇子,而且隨後他還在紙上寫了一段話,告訴里斯利她並沒有發瘋,此刻的確是自己正在用她的手寫字,還說她就是自己的“女神,無論是現在還是直到永遠”。

那些堅信自己有前世的人,“前世事件”如何證明真實存在?

Micky Walls

也許里斯利的亡夫感覺到了她因為沒有盡一切努力去挽救他的生命而無法原諒自己,他還寫道:“你要以我們一起擁有的美好為榮,忘記其餘的事情……請原諒我。也原諒自己,原諒自己沒有做一個不切實際的超人。”

不久後,里斯利的丈夫“開始和我聊天並做愛,”她說,“值得一提的是,據我所知我並不是唯一一個經歷過這種事的寡婦。”

當時,一旦她意識到並接受自己的亡夫可以在另一個世界與自己互動,她回憶說亡夫開始透過她的身體釋放能量,這讓她獲得了頻繁的性高潮。而這種互動——無論是性愛的還是對話的互動——足足持續了一年之久,直到她的亡夫不得不繼續體驗他的下一段人生。

“最後他變成了一個住在非洲的小女孩,”里斯利說。

里斯利現居洛杉磯,她還把自己的故事編書出版,她以這種奇妙的互動為本書命名,《天人永隔仍然相愛》(

Love From Both Sides

)。如今里斯利是一名接受布賴恩·韋斯督導的催眠師,從2004年至今,她一直在幫助來訪者進行前世催眠迴歸。

那些堅信自己有前世的人,“前世事件”如何證明真實存在?

儘管至此本書已具備暢銷書的必備特質(包括封面設計),然而其商業成就遠遠不能與《尋找布麗黛·墨菲》一書相提並論——這本2008年出版的圖書在亞馬遜暢銷書排行榜屈居第2149593名。這也許解釋了本書作者為什麼要在個人網站上公開前四章的免費PDF讀本,以及她為什麼要公開下文中的資訊。 Amazon

里斯利還透露,在過去的8年中自己一直在“與一個謀殺了我前世肉身的人約會,就是結束我上一段人生的殺手”。

她相信在自己的上一段人生中,自己曾經是著名金融家族羅斯柴爾德家族(Rothschilds)的一名男性後裔。

她透露在德國納粹黨逐步獲取權力的年代,自己曾經是一名居住在德國的猶太醫生。雖然在上一段人生中里斯利已婚,但仍然與一名歌女有染,而這位歌女還與多名納粹黨衛軍軍官保持性關係。當前世的里斯利告訴這位歌女自己將攜妻女逃離德國時,這位歌女將其出賣給了納粹軍官,於是這個家庭最終在奧斯維辛集中營迎來了滅亡。

里斯利還說,自己透過前世催眠迴歸發現生活在納粹德國時代的前世妻子轉世成為了現世中她高中最好的朋友,而那位歌女則轉世成為了她此時此刻的男友。

“在前世中我是個徹頭徹尾的自戀者,名利雙收,完全以自我為中心,”里斯利如是說,“前世的我並不習慣於賞識別人……至於這一生呢,我的課題是感受被自戀者完全包圍的人生是一種什麼樣的體驗。”

里斯利認為通過了解自己的前世,自己正在學著心懷同情與寬恕。對此她解釋說:“你不應該在臨死時仍然心存殺意,這會讓你遭報應的。因此我正在試著原諒他。”

那些堅信自己有前世的人,“前世事件”如何證明真實存在?

Nolan Pelletier

“我的確無法向任何人證明前世催眠迴歸是真實的,也無法將其證偽,”伊萊·布萊利奧斯如是說,“但是當我進行了這麼多次催眠之後,當那些人不約而同地產生了類似的體驗之後,這件事差不多已經不證自明瞭。”

在青春期晚期,布萊利奧斯的父母先後在一年之間辭世,最初他接觸前世催眠迴歸完全是處於自身目的——他的父親死於癌症,而母親則意外地從地鐵結冰的站臺上跌落致死。布萊利奧斯說,在迴歸前世體驗的過程中,他遇到了父母的靈魂,這減輕了他的痛苦,因為他現在知道自己將會在未來的人生中再次與他們有所交集。隨後,他開啟了向前世的探索旅程——其中一次治療讓他穿越回了13世紀的義大利,當時他是一個患有未知疾病的商人,而疾病讓他不斷衰弱——這讓他改變了對現世的看法。

布萊利奧斯和其他前世迴歸的擁護者認為,你並不需要相信轉世投胎就已經可以從這樣的經歷中受益了。他回憶說曾經有一位來訪者質疑說,也許所有的這些前世記憶都是虛構與想象的產物。

“抱有這樣的觀點也完全沒有問題,”布萊利奧斯回答說,

但是他也請抱持同樣觀點的來訪者注意,他們至少應該考慮那些畫面是否是來自潛意識的某種訊號。

如果這些訊號與來訪者的生活的確有關聯,那麼問題的關鍵就是從這些經歷中汲取自己所需的感悟。

他還補上了一句:“

幹嘛在乎這些是不是‘真的’呢?

儘管很多人認為前世催眠迴歸治療是有效的,但是這種療法在過去很多年間遭到了不少批評。1995年,在《芝加哥論壇報》的一篇文章中,時任美國精神病協會(American Psychiatric Association)醫學主任的梅爾·薩布申(Mel Sabshin)博士表明該協會把一切前世催眠迴歸治療視為“

純粹的騙術

”。

薩布申解釋說:“

今天的精神病學診斷及治療都是基於客觀科學證據的。對於前世是否存在尚無有效的證據,而前世迴歸療法的有效性也就無從談起了。

在美國精神病協會的官網上,該協會對前世迴歸療法的描述是“極具爭議的”。該官網頁面指出,大多數催眠治療師“對這種療法持懷疑態度,且並不認為這是一種合理的治療手段。”還補充道,“

臨床醫師通常把那些真實出現的前世體驗視為一種心理病理學表現。

由於布麗黛·墨菲事件成為了20世紀50年代的重大事件,大量專家在研究之後總結道,這種被催眠誘發的體驗其實是失憶症(Cryptomnesia)的結果,對此,美國精神病協會給出的定義是,“

人們錯誤地把自己此刻的想法及念頭當作了眼下正在被創造出來的產物,事實上這些想法和念頭他們以前曾經產生過,只不過忘記了。

該協會還把失憶症比喻為“一時疏忽或無意之中的記憶失竊”。事實證明,弗吉尼亞·提格——那位認為自己曾經是布麗黛·墨菲的女性——小時候住在芝加哥,街對面鄰居的名字讀起來與“布麗黛”同音。另外,提格還有一個來自愛爾蘭的姑媽,曾經給她講過不少古愛爾蘭的傳說故事。

那些堅信自己有前世的人,“前世事件”如何證明真實存在?

Christy Lundy

2017年,來自阿聯酋阿治曼大學(Ajman University)的心理學助理教授加布裡埃爾·安德拉德(Gabriel Andrade)學期刊上發表了一篇文章,題目是“前世迴歸療法是否合乎倫理?”他在文中指出,“轉世投胎假說……並沒有證據支援,事實上,它本身還存在一些無法自圓其說的概念性問題。”

他以人口增長為例發問:“這些多餘的靈魂又是從何而來的呢?”

更重要的是,

安德拉德提出了一個令人擔憂的問題,那些接受前世迴歸治療的人們很有可能被植入了錯誤且有害的記憶,這種催眠誘導本身就帶有極大風險。

當某一位病患或者來訪者試圖透過前世迴歸治療來緩解抑鬱情緒,由於其根源可能是某些創傷性事件,因此他們很有可能會自然而然地幻想出一些極富戲劇性的,充滿暴力的,甚至是恐怖的畫面——於是,

在沒有任何證據表明這些畫面真實發生過的情況下,病患實際上要被迫忍受更多的痛苦與壓力,而且也沒有任何證據可以確保“重溫”這些負面的畫面一定有治療效果。

那些堅信自己有前世的人,“前世事件”如何證明真實存在?

Micky Walls

然而,前世迴歸療法的支持者則反駁道,病患及來訪者的確會體驗到前世,甚至體驗可怕的死亡,

但這種體驗只會讓他們意識到靈魂是不滅的,從而意識到他們是可以走出創傷並最終獲得安慰的。

“沒有任何一位來訪者曾經在我的辦公室裡遭受過他們無法承受的創傷,”布萊利奧斯如是說,“這種療法並不會引發那樣的問題。”

與該觀點針鋒相對的是,安德拉德在一封電子郵件中向筆者解釋:“儘管這些所謂的經歷可能根本沒有真實發生過,但是

由於病患或來訪者相信自己經歷過這些創傷體驗,他或她就很可能產生新的恐懼症,也很可能遭遇新的焦慮和抑鬱情緒。”

安德拉德在其論文中指出,“20世紀80年代美國撒旦儀式濫用事件引發的道德恐慌”就是一個影響深遠且深刻的例子,它恰恰說明了記憶植入可以造成多大的傷害。

在那10年之間,有數百人接受了催眠治療,並被要求喚起與所謂“撒旦儀式”有關的受虐、被性侵記憶。不僅如此,這些接受治療的人被告知他們在兒童期的確有可能遭受過相關經歷。

“於是FBI對此進行了徹底調查,卻沒有發現任何可以證明曾經發生過與撒旦儀式有關的性侵或虐待行為,”安德拉德寫道。然而,由於接受催眠的人曾經在催眠師的引導下回答過一系列問題,“

接受治療的人認為那些錯誤的記憶是絕對真實的……而他們也不得不面對那些錯誤記憶與不存在的創傷經歷,還有遭受各種糟糕的結果。然而,他們記憶中的那些經歷根本就沒有發生過。

“我的結論是,”安德拉德總結道,“安全才是最重要的。”他主張人們尋求那些有更多證據支撐的治療方法。

筆者並沒有宗教信仰,每當我從曲奇冰激凌上舀一勺放進嘴裡,我都很感激神創造了這種冰激凌,但是平心而論,這已經是我最接近神明的時刻了。不僅如此,我還一直認為轉世輪迴的概念相當不合理。但是不瞞你說,我也有過“無法解釋”的過往經歷。

那年我大概3歲,剛剛開始學著用一個完整的句子表達自己的想法。當時我坐在父親和祖父中間,我們一起觀看家裡的一盤家庭錄影帶。錄影帶是30年前拍攝的,畫面中主要的兩個人物是我的曾祖父和他的兄弟,當然也拍到了我其他的已故親戚,還有我的一位叔叔和一群堂兄弟姐妹,當時我的這些兄弟姐妹還都是幼兒或者嬰兒。我對自己當時所做的事完全沒有印象,但是我的父親告訴我,當時的我突然從椅子上躥了起來,指著螢幕,聲嘶力竭地大喊:“原來她在這兒!這狗孃養的!”(There she is that sunuvabitch!)

在最近一次電話聊天中,我的父親回憶道:“

當時的你瘋狂極了,而且你的吐字極其清晰,這一點也讓人很震驚。

父親根本不知道畫面中哪個人讓我暴跳如雷,他只記得我突然之間就爆發,而且顯得極其不合常理。轉世假說的擁躉大概會說我前世也許就是這個家庭的成員之一,或者我突然連線了某個已故親戚的靈魂,此人借我之口表達了自己的某種憤怒。從我個人來講,我認為這兩種解釋都相當不可信。

因此,當我去參加一場前世迴歸體驗研討會時,我保持著堅定的懷疑態度。這場研討會的發起者是來自洛杉磯的心靈治療師約翰娜·德波洛夫斯基(Johanna Derbolowsky),會議地點在曼哈頓中城區的一個社群場地,專門用於冥想的心靈活動。作為一位典型的德國移民,德波洛夫斯基說話的聲音不大,看起來沉著冷靜。她認為這次研討會的與眾不同之處在於透過冥想進行前世迴歸,而非催眠。她站在參會者面前,而38名參會者幾乎都是女性,大家緊緊湊在一起。

要知道,我從6年前開始接受談話心理治療——針對的是中度驚恐障礙(Panic Disorder)及中度抑鬱症——在此過程中我持續不斷地得到好轉。從這個角度來說,我可以算是談話心理治療的信徒。在這次冥想前世迴歸研討會上,德波洛夫斯基告訴我們,無論我們認為前世迴歸是合理的還是無稽之談,這都無足輕重。她指引著我們閉上眼睛,並專注於自己的呼吸。

當我們放鬆下來以後,

她挨個兒鼓勵我們去想一件最近頻繁引發焦慮的事情。

對於我來說,這件事就是我作為一個自由撰稿人是否能維持足夠的經濟收入。因為我通常都會感覺自己就快失業了,我的生活開銷和紐約市的生活開銷大約持平,我和一個41歲的室友共同分擔房租,而且目前根本看不到自己能攢夠退休金的可能性。有時候,對自身未來的預測令我無比沮喪。

在這次研討會中,每一個人都想到了那件令人恐懼的事情,接著,德波洛夫斯基說:“現在,我希望你把它遠遠丟開。”

我照做了,於是在那一瞬間我不再擔心,而且我的身體也的確變得更放鬆了。

接下來,大家彼此交流了一下在腦海中一腳踢開煩惱是一種怎樣的體驗。德波洛夫斯基再次讓我們閉上眼睛,深呼吸,並想象一個掛滿各種各樣服裝的寬大衣櫥。然後她說了一句什麼,大意是:“

從中找到你最喜歡的一件衣服,然後穿上它。

當時,我發現自己真的進入到這樣的一個場景中去了。我從衣櫥裡挑出一件巨大的皮衣,毛茸茸地,好像能把人吞進去。我還挑了一條深色的褲子,還有一雙高筒皮靴——就好像萊昂納多·迪卡普里奧在電影《荒野獵人》(The Revenant)中的戲服。

現在,穿著身上這件衣服走進那個世界吧,”我記得德波洛夫斯基這樣說道,“看看四周,看看那個場景,聽聽那裡的聲音。”

於是,我來到一片密林之中。雖然這裡看起來陽光明媚,但是從高處滴落的水珠偶爾會掉落在我周圍的葉子上,壓得葉子不停抖動。一頭很美的鹿從繁茂的樹葉中探出它的頭,短短地盯著我看了一眼,接著很快消失掉了。我感覺怡然自得,卻也空虛寂寞。

過了幾分鐘,德波洛夫斯基告訴我們把自己放進“下一個場景裡”,於是天一瞬間黑了。我仍然獨自一人,我正在吃肉,是我用篝火烤熟的肉。我仍然很寂寞,我在心裡想著,“

找找你的家人。”

但是四下望去卻看不到人影。

我認為這個畫面寓意著我在現實生活中孤獨與孤立的狀態,之所以如此有一部分原因來自我的職業。(作為一個在家工作的自由撰稿人,對於我來說一整天都不和任何人面對面交談是常有的事。)另外,目前的我還單身,自從兒童時期開始,我總覺得在某種程度上與家庭疏離,而且也總是很自然地扮演好那個“怪人”的角色。這個冥想中的場景給了我一種相當實在、有分量的既視感,也給了我一種解決問題的動力。

不過幾天之後,當我電話採訪德波洛夫斯基時,她對此給出了截然不同的意見。

你所看到的那個畫面,也就是一個人突然進入了杳無人煙的環境,而且他還馬上就遇到了自己的食物和供給,”她如是說,“對此你完全不必擔心。”

她說也許我是一個很機靈的人,而且正因為我已經在這些年裡搞清楚瞭如何照顧自己,根本沒有理由不繼續這個狀態。

我回答說:“沒錯,我需要維持與他人若即若離的狀態。”

“很顯然你是個先有所行動,然後再不斷觀察並繼續做出反應的人,”她補充道,“但是你需要知道的是,你的機會一定會出現的。”

雖然我從德波洛夫斯基那堂課得到的收穫遠遠超出了我的預期,但是這次冥想並沒有揭示出我有如何戲劇化的過去,比如我曾經是一位極具影響力的哲學家,或者左右戰局的戰場領袖,我也不是強大的蘇丹或者什麼重要人物。在網際網路上流傳甚廣的前世迴歸案例都必須包括偉人這個故事要素——比如女星雪莉·麥克萊恩(Shirley MacLaine)與大查理曼大帝(Charlemagne the Great)發生性關係的軼事,再或者她相信自己的狗是某個埃及神明的轉世。對此,催眠師伊萊·布萊利奧斯的評論是,“

如果你說自己是艾森豪威爾的轉世,那你能在臉書上獲得更多點選量。

那些堅信自己有前世的人,“前世事件”如何證明真實存在?

Micky Walls

儘管德波洛夫斯基也說她的一位來訪者不僅曾經穿越回了史前時代,而且還是一頭劍齒虎,但她與布萊利奧斯都表示,絕大多數人在進行了前世迴歸治療之後講述的都是普通老百姓的平凡故事。

德波洛夫斯基說有些催眠師會專注於引導來訪者,也許會告訴來訪者:“天吶,你是拿破崙!你是阿弗洛狄忒(Aphrodite)!你和耶穌並肩走著!”她還說:“

這只是一種玩弄頭腦的詭計罷了。通常來說,這些善於引導暗示的催眠師能賺到更多的錢,因為人們就是想滿足自己的獵奇欲。

然而她堅稱這種飼料般的治療“毫無用處”。前世迴歸治療的價值並不在於物化那個前世的自己,而是找到這種體驗與眼下的生活有哪些關聯。

除了體驗到自己受困於古埃及的地牢,以及與弟弟劃獨木舟,克里斯托弗·本傑明還有一次值得一提的前世迴歸體驗。

“我在一大群人中,我和大家一起跳舞,音樂聽起來有些俗氣,但聽上去像是弗拉明戈舞曲,”本傑明回憶說,“那個環境感覺像是西班牙或者葡萄牙,我不確定,但我猜那也許是在19世紀。”

在那天的會面中,本傑明告訴自己的心理治療師,他希望專注於解決生活中的不適感與無趣感,這些負面感覺都是隨著安定的生活而來的,這些負面情緒與他的中年危機交織在一起,加劇了他對自己家族精神病史的擔憂。而他的心理治療師建議他想想自己並不感到如此麻木或滿腹牢騷的那個時期,想想自己曾經熱愛生活的時期。於是,本傑明在前世迴歸體驗中看到了剛才的畫面。

“而且我正在和一位女性跳舞,她太美了,我極其渴望擁有她,就是那種你突然邂逅某人時產生的那種衝動慾望,”他補充說,“這也許代表著我所欠缺的激情。”

隨著自己不斷回憶這段前世體驗,他慢慢意識到與自己跳舞的那位女性的靈魂,那個幾百年以前曾經讓他心潮澎湃的靈魂,在現世中仍然與自己非常親近。

“我意識到那是我女兒的靈魂,”他回憶說,“這讓我很害怕,因為沒人會以那樣的眼光去看自己的女兒,然而我當時就是有了那樣的想法。”

如果撇開這一次前世迴歸經歷中涉及到的亂倫問題,本傑明說那個場面“讓我耳目一新,因為當你感覺非常糟糕的時候,如果你能看到自己曾經有過熱情而富有活力的樣子,那樣的畫面對於我來說很重要。而且那個畫面的確讓我覺得好多了”。

他也許真的跳了那支交際舞,也許他從未跳過,無論如何本傑明都從這次前世迴歸的經歷中得到了莫大的安慰。因為他發現自己——或者說自己的靈魂——是被愛著的,他曾經被愛過,以後也會一直被愛著。

文/Michael Stahl & Brendan Spiegel

譯/利姆魯·特恩佩斯特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