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薦書|應對行星的陰謀與挑戰,看阿西莫夫領航太空冒險

  • 由 輕嘆雨不停 發表于 棋牌
  • 2022-03-26
簡介1952年至1958年間,他幾乎是以一年一本的速度,推出了6本“小福星斯塔爾”系列太空冒險小說:《大衛·斯塔爾:太空遊俠》(David Starr:Space Ranger)1952年(中譯本名為《火星毒素》)《小福星斯塔爾與小行星上的強盜

太空有多少顆行星

美國科普巨匠和科幻小說大師艾薩克·阿西莫夫(Isaac Asimov,1920—1992),一生創作、編撰出版了將近500部作品,內容涉及自然科學和人文領域的許多學科,堪稱一位“百科全書式的作家”和“我們這個時代最偉大的解說員”。在他數量龐大的作品方陣中,科幻小說佔據了相當比例,而且影響廣泛。

薦書|應對行星的陰謀與挑戰,看阿西莫夫領航太空冒險

艾薩克·阿西莫夫

接力出版社推出的“阿西莫夫太空冒險小說”系列,是阿西莫夫“小福星斯塔爾”系列的首箇中譯本。其英文版最初誕生於20世紀50年代“太空時代”來臨前夕,亦是阿西莫夫一生中唯一一部以筆名出版的科幻作品。該系列第一冊《火星毒素》的贈言頁上寫有這樣一句話:“給沃爾特·布萊德伯裡,沒有他就沒有這套書的創作。”讓我們先穿越一下,回到1951年。那年的某一天,雙日出版社的編輯沃爾特·布萊德伯裡找到當時已因創作機器人系列科幻小說而聲名鵲起的阿西莫夫,邀請他寫一本給青少年看的短篇科幻小說,並許諾說隨後還可改編成電視劇或廣播劇播出。他們設定,新作品講述發生在太陽系內的一個“太空遊俠”的故事。那一年,距世界上第一顆人造地球衛星上天還有6年,距人類首次進入太空還有10年,距人類首次登上月球還有18年。當時,阿西莫夫已經出版或正醞釀創作他的另外幾部太空題材的長篇科幻小說:《天上的小石子》《繁星似塵》《太空洪流》。這幾部作品也都是布萊德伯裡編輯的。在創作上,阿西莫夫向來出手很快。1952年至1958年間,他幾乎是以一年一本的速度,推出了6本“小福星斯塔爾”系列太空冒險小說:

《大衛·斯塔爾:太空遊俠》(David Starr:Space Ranger)1952年(中譯本名為《火星毒素》)

《小福星斯塔爾與小行星上的強盜》(Lucky Starr and the Pirates of the Asteroids)(1953年(中譯本名為《行星海盜》)

《小福星斯塔爾與金星的海洋》(Lucky Starr and the Oceans of Venus)(1954年(中譯本名為《金星陰謀》)

《小福星斯塔爾與水星的大太陽》(Lucky Starr and the Big Sun of Mercury)1956年(中譯本名為《水星光能》)

《小福星斯塔爾與木星的衛星》(Lucky Starr and the Moons of Jupiter)1957年(中譯本名為《木星實驗》)

《小福星斯塔爾與土星的光環》(Lucky Starr and the Rings of Saturn)(1958年(中譯本名為《土星審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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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作品出版時,阿西莫夫用了他極少用的筆名。這主要是因為他擔心電視節目改編會毀了他的故事,其文學聲譽將因此受到影響。布萊德伯裡給他出主意:“用一個筆名。”他採納了。那時他崇拜一個名叫康奈爾·伍爾裡奇(Cornell Woolrich)的懸疑小說作家,知道後者取了筆名威廉·艾裡什(William Irish,後一詞拼寫與“愛爾蘭人”相同)。他就想,他也要用一個與某個國家的人拼寫相同的詞作為筆名,因此就選了保羅·弗倫奇(Paul French,後一詞拼寫與“法國人”相同)。但系列作品出版後他卻飽嘗了另一種苦惱,因為人們議論說“阿西莫夫用保羅·弗倫奇的筆名創作科幻小說”,似乎是想要保護他受人尊敬的科學家身份,故意隱瞞他也在寫“廉價驚險讀物”的事實——當時他作為生物化學家供職于波士頓大學醫學院,而早年出版的科幻小說和偵探小說,確實都給人以低俗、廉價的印象。再說創作之初,阿西莫夫即考慮為他要在作品中塑造的英雄取名字。他設想,系列作品中的每一部都立足於太陽系中一個截然不同的星球,主人公“太空遊俠”就巡遊[1] 其中,展現他的作為。《火星毒素》創作當口兒,阿西莫夫的第一個孩子剛出生,名為大衛(David),而故事又與星球(star)探險相關,這樣就生成了“大衛·斯塔爾”(David Starr)這個名字。後來他又覺得,一名“太空遊俠”叫大衛未免太平淡了,就想著要給主人公增加點特色、魅力,於是便給他起了個綽號——“小福星”,叫“小福星斯塔爾”(Lucky Starr)。這一科幻系列所依託的科學背景,是20世紀50年代初人們對太空(尤其是太陽系)的基本認識,以今天的科學眼光來檢視,自然多有相悖。這是因為科學始終在發展,在不斷自我糾正,有時候甚至會在某些方面完全顛覆其自身。阿西莫夫跟他的許多科幻作家同行一樣,也遭逢了科技進步所帶來的尷尬:1957年,隨著世界上第一顆人造地球衛星的上天、射電天文學的發展和太空探測器的發射,我們有關太陽系的知識,特別是有關太陽系各個行星的知識,都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其實,直至20世紀50年代初期,人們還想當然地認為,金星是一顆溫暖的、泥濘的古老行星,誕生於與地球上恐龍稱霸的中生代相近的時期。這在當時已成為創作科幻小說所遵循的一個“事實”和慣例。按照當時的科學假說,行星是自外而內形成的,因此火星被認為老於地球,而金星卻要比地球年輕。這些“背景”造就了不少優秀的科幻小說。阿西莫夫後來回憶說:“假如你嚮往一種先前的、沒落的、垂死的文明,那你就去火星吧。但假如你憧憬一個原始的、危險的、刺激的星球,你可以去金星。在《火星毒素》中,我使用了前者;在《金星陰謀》中,我使用了後者。”結果,如他在書之序言中所說,基於20世紀50年代的天文知識創作的這幾部科幻小說,幾乎都被新的天文發現給“毀”了。因此,他堅持當書再版時要在序言中申明,“不能誤導年輕的讀者”。當然,問題或許並沒有那麼嚴重。這取決於我們對科幻小說的價值究竟怎麼看。兼有“科幻大師”和“科普巨匠”兩個身份的阿西莫夫認為,作為一種“事實”的來源,科幻小說是不可靠的,因為小說中的那些知識可能是錯誤的,或者至少可能已經過時了。不過,把科幻小說作為一種喚起對科學的興趣的方式,這一點卻是絕對沒錯的。毫無疑義,無論科幻小說的科學背景是偶然的疏忽之過,還是因情節的緊張所需而故意安排的錯誤,抑或僅僅是因科學進步所導致的落伍,只要故事本身有趣,那它就是“有用”的,至少並不影響一個故事的文學價值,也影響不到它在科學上的用途。當孩子們在讀《金星陰謀》時,不妨向他們提出以下一些問題:你認為設想金星上有個世界範圍的海洋是有道理的嗎?為什麼?科學家已經發現,金星表面溫度高達華氏600度,想象一下,這是由什麼引起的,又是如何查明的?在阿西莫夫所說的金星上的海洋裡,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等等。阿西莫夫說了:“我敢跟你打賭,在享受了一個有關金星的故事——哪怕這是個有點過時的金星的故事——之後,那些年輕人將遠比此前更樂於談論金星。而這就是科幻小說的教育價值,正是它使得科幻小說成為一種學習的工具,它激起了好奇心和求知慾。”圖源:pixabay

我認為,“阿西莫夫太空冒險小說”系列的特殊價值在於,它融合了科幻、冒險、懸疑、傳奇等諸多元素,豐富了科幻的內涵,擴大了想象的空間,拓展了認知的疆域,增強了傳播的效果,堪稱“科幻懸疑”(又名“科幻偵探”或“驚險科幻”)這一型別作品的探索先驅。後來,阿西莫夫還寫過多部以成人為閱讀群體的科幻偵探作品,著名的如《鋼城》《赤裸的太陽》《機器人與帝國》。大約40年前,我國曾翻譯出版過阿西莫夫科幻偵探短篇集《阿西莫夫科學探案》。20世紀80年代,我國著名科幻作家葉永烈寫的以中國公安金明、戈亮為主角的“科學福爾摩斯”系列,即這一類“科幻偵探”小說。目前來說,此一品類還相當欠缺,出色的作品難得一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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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西莫夫太空冒險小說”(全六冊)

晚年的阿西莫夫還與他的妻子珍妮特·阿西莫夫(一位精神病學家和心理分析家)共同創作了“阿西莫夫少兒科幻小說·機器人諾比”系列(接力出版社2018年出版,一套7本,分別是《諾比的微型反重力裝置》《諾比的超空間逃亡》《諾比與外星動物園》《諾比與扭曲時空的項鍊》《諾比、龍和意識星雲》《諾比與錯亂的時間線》《諾比與平行宇宙的鑰匙》)。作品中的世界是作者基於多重宇宙論構建的複雜的多宇宙體系:有多個平行宇宙,有超空間,有外星文明,有各種智慧生命。入得其中,自可視為一類特殊的“太空冒險”,也特別值得一讀。阿西莫夫在9歲那年第一次接觸科幻小說,由此進入科學的世界。他覺得他感受到的是一種截然不同的快樂,因為沒有任何其他型別的小說能帶來讀科幻小說的閱讀體驗,沒有任何其他世界像科幻小說當中描述的世界那樣與眾不同,沒有任何其他危險像科幻小說中的危險那樣引人入勝。年過半百之際,他在重溫了年少時讀過的愛德華·E。史密斯所著“銀河巡邏隊”系列科幻小說的第一部後,形容說:“那種感覺像是喚起了一份逝去的愛,彷彿隆冬季節對炎炎夏日的回憶,又彷彿乾枯落葉發出的驟雨般的沙沙聲。”年輕的讀者朋友們,但願你們也能讀到並愛上“阿西莫夫太空冒險小說”系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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