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尾解散後，我看到了這樣一個“結局”，美的令人心痛

一、祭她過去的時光

大雪紛飛的季節，屋裡都透著絲絲涼意，我一味祈求著夏日的到來，默默給屋裡的壁爐添了些柴，將火扇的儘量旺一些使室內更加暖和。我的妻子躺在床上，被埋在厚重的被單之下安睡著，臉蛋上的紅色還沒有褪去，沉重的喘息聲證明她還在發高燒。

我離開壁爐走到她身邊，拿下她額頭上的毛巾在打好的水盆中一遍遍沖洗，然後疊好又放回去。這是我認識她的第七年，她依舊像初遇的19歲時那樣脆弱。

“露西……”呢喃著我愛的這個孱弱的人的名字，就像她總是無意識的說出的那個不知道是誰的名字一樣。

露西喜歡夏天，喜歡溫暖。那個人也許就是夏天，就是她的溫暖。

當然這只是這些年來我自己的胡思亂想，我沒有勇氣問她是否心中有著一個無法放下的人，而且畢竟，那也可能只是一個小說裡的人物。

“爸爸，媽媽！我要去找蕾比阿姨了哦，今天說好了一起討論故事的！”活力的聲音伴隨著吱呀的開門聲響起，推門而入的是我和露西的兒子，五歲的傑奈·法西爾。

傑奈提到的蕾比阿姨是露西的朋友，似乎露西曾經在公會做過魔導士，蕾比是和她同一個公會的夥伴。據說那個公會早就解散了，露西也只是在為我介紹蕾比時提過一次，關於她不怎麼主動說出的過去我沒有多問。

面對傑奈我笑了笑，伸出手抹去他嘴角沾著的飯粒，說：“記得敲門，傑奈。還有，不要打擾到媽媽。”露西並沒有被吵醒，也許是睡的太沉了，因為她的病情今年異常嚴重。

傑奈點點頭，飛快跑出房間，關上了房門。

目光轉向窗外，從昨夜開始大雪就沒有停過，還好風不是很大，我走過去拉上了窗簾。

——那個人真的存在嗎？

有時我會獨自考慮這個沒有和任何人提起過的困擾著我的問題。難道不是露西幻想出的小說太過現實將她束縛住了嗎？想著手中的動作停了下來，我又看向虛弱的露西，想起她以前活潑的樣子，心疼起病情的加重。

腦中迴盪起幾年前她說過的話，深刻在我心中怎麼也無法忘記，我承認我現在依然介懷。

她用略帶笑意的聲音給那句話蒙上了一層我看不清的面紗，隱藏起了後來我才知道的無法言語的悲傷。

——“ 他笑著告訴我，‘快走’……”

露西是一位小說家，帶著滿腦袋奇怪的幻想寫著傑爾夫還存在的世界的冒險故事，故事的男主角是一個似乎18歲的擁有燦爛笑容，用行動表達自己內心的讓人心疼的少年，名字叫做“夏”。

我能認識她是多虧了這本小說，那是一個很出名的系列，我偶然讀到了第一本，對這個故事產生了興趣。不如說對那個被她塑造的無比生動的男主角產生了興趣，我喜歡看書，也讀了不少故事，至今未見過這樣吸引人的男主角。

認識她後我們聊的很投機，記得我還問過她，“為什麼把男主角設計成這樣一個形象？”

沒有別的小說中男主角讓人崇拜的感覺，長相也不是突出的帥氣，個性瘋狂暴躁卻有著獨特的溫柔，最重要的是他那有感染力的招牌笑容。有時開朗的傻里傻氣，有時讓人覺得他藏起了很多為了不讓大家悲傷而獨自分享的心事。

對於這個問題，露西開玩笑的問我你要採訪一下我嗎？她向來這樣調皮。聽到她的反問，我失笑，然後裝成認真的樣子，“那麼，露西小姐，請問您故事中的男主角為什麼被設計成這樣一個形象呢？”她笑了出來，“來真的啊，好啦告訴你。”她說出了原因。

“因為我的夢想是要這本書紅遍全世界。”『讓全世界的人知道那個拯救了世界的少年是這樣的人』

“我要讓這個形象深刻在大家的記憶裡。”『不用知道到底是誰，只要記住這樣一個角色就好。』

“所以，”她深呼一口氣，露出了在我看來太陽一般的笑容，“還要加油呢，現在的我完全做不到啦。“我希望更多的人讀到這個故事！”她的決心和笑容都是那麼耀眼。

我想我在那一刻喜歡上這個女孩了，在她想著永遠也忘不掉的不存在的人那一刻。

“吶吶，你知道接下來的故事嗎？”漸漸熟絡起來，我們總是在一起討論劇情，這讓我時常感謝喜歡看書這個愛好。“永遠的冒險嘍。”對於露西的問題，這就是我的回答，這個漫長的冒險故事，我認為永遠持續下去遍是最好的結局。

“才不是呢。雖然每個角色都想要這樣，但是命運是個逆著人心的壞孩子哦。”露西搖搖頭表現出惋惜的樣子，“夏啊，其實是一個惡魔。他好厲害好厲害，明明是傑爾夫創造出的惡魔最後卻殺掉了不死之身的傑爾夫呢。”我開始恍惚她講的是一個真實的故事，雖然自己都覺得可笑，那怎麼可能啊。

“然後呢？”

“然後，他以惡魔的身份消失了啊，不過多虧了他，世界充滿了幸福！”

我愣了愣，開始拒絕回想當初我們的世界裡，傑爾夫是被誰以怎樣的方式打敗的。

“哈哈，男主角成了惡魔，是個很新奇的故事。”我評價著。

後來我們成了夫妻，露西時常會說自己有多喜歡夏，我開玩笑地問她是不是比喜歡我還要喜歡，她愣了愣嘟噥了一句根本沒有可比性好嗎，然後回答：“我喜歡埃爾。”這就是露西之於我的感情。

埃爾是我的名字，而夏，可能不僅僅是一個小說中人物的名字。那時，我這麼想。可是後來露西對我說：“埃爾，夏只是一個小說裡的角色哦。”她總是有辦法看出我的心思，但是這個少女隱藏的事情我卻無法知曉。

我信了這句話，並且後來我知道了讓她掛心的人不單單是夏那樣簡單。

二、她叫著那個名字，我的精神隨之崩潰。

露西很堅強，很擅長隱藏心事。這讓我懊惱，作為她的丈夫我非常想她能和我分擔她的痛苦。

我總是在她拿起筆寫小說時待在她旁邊盯著她的側臉，她剛開始總會時不時吐槽我讓她沒辦法集中精力，不過寫了一會就投入進去，表情變的認真了。

她會把夏這個名字寫的很工整，即使露西的字本來就很漂亮。她會偶爾停筆思考怎樣寫才更貼近人物形象，怎樣才能體現出人物心理。

她花盡了心思在這個特殊的故事上。

第一次看她寫作完成的事我現在還記憶猶新，那時放下筆的露西伸了個懶腰，語氣中帶著笑意的問我：“今天怎麼這麼安靜？”

然後我愣了，她也愣了。

露西低下了頭，咬著嘴唇，似乎在懊悔自己的習慣，也似乎在回憶再也回不去的時光。不久她扯出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給我，我覺得她那時一定在拼命忍耐接下來獨自走出去時止不住的淚水，露西向來是那種不想別人為她擔心的女孩。

很明顯她把我沒有當成埃爾·法西爾。而是一個總是陪在她身邊的已經讓她習慣的，不在這裡的人。

年輕的我並沒有現在這樣十分在乎露西感情的想法，僅僅是想更多的瞭解她，現在提起這也只不過是為我當時跟出去找的藉口罷了。

四月的馬格諾利亞一向是最吸引遊客的時間，找遍全國也未必能看到的彩虹色櫻花就在這裡盛放，我和露西的家門前就有一顆櫻花樹，顏色不一的花瓣點綴著這座商業城市，甚至比天空中的繁星還要耀眼。

露西蹲在櫻樹下，臉埋在兩隻手掌中讓我看不清她的表情，我走近一些聽到了不時傳來的抽泣聲。

“納茲……”

“我不想走……”

“你回來啊……”

“拜託，不要再一次讓我一個人……”

她零碎的言語給了我重重地打擊，我站在那個位置沒有前進，之後露西只是在哭，什麼也沒有說出來。

納茲。

男人的名字。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我調查了國家的人口，想著找出那個叫“納茲”的人，還考慮著也許會找到一大批重名的人們，到時每個人都要見一面。可是結果出乎我的預料，菲奧雷王國根本不存在叫這個名字的人，更別提什麼重名。然後呆滯的面對最後一本人口登記手冊的我腦袋裡蹦出的第一個人居然是夏，那個露西寫的小說中奇特的男主角。

納茲，Natsu。

夏，Natsu。

可是露西說過，夏只是一個小說中角色的名字。

在糾結著得不出答案的日子裡我放棄了思考。因為我意識到露西是露西·法西爾，接下來陪她度過整個人生的人是我，我不至於去在乎她曾經和別的男人有過什麼樣的感情，露西這樣漂亮的女孩子談過一兩場戀愛並沒有什麼稀奇的。那個叫納茲的人沒有我幸運，就算露西再怎樣想著他，現在在她身邊的人，是我。

這就夠了。

冬天顯得很漫長，露西沉睡的時間也一樣。我看她翻了個身朝向我這邊，表情意外地顯得不是那麼痛苦。幾縷金髮垂到嘴角，我抬手為她拂去別到她的耳後，聽到她無意間脫口而出的夢話。

——“納茲……”

然後在我好奇她還會說什麼的時候，傳入耳中的只是露西平穩的呼吸聲，看到的是她滿足的睡顏。

又是納茲。

是在考慮小說的內容嗎？還是又在想念一個已經不在的人。

窗戶被突如其來的大風猛地吹開，飄揚的雪花隨著風闖進房間，我暗自叫著不好，快速起身鎖上了窗戶，露西沒有鎖窗的習慣，就好像在等什麼人一樣。目光透過玻璃落到家門口的櫻花樹上，我就那樣呆呆地站在窗前，彷彿看到了多少年前站在櫻樹邊的我，以及淚流不止的露西。

好想看到彩虹之櫻盛開啊，明年陪露西一起看吧。露西可是很喜歡呢，彩虹色的櫻花和耀眼的繁星點綴著夜空的畫面。可以的話我想為她製造這樣美麗的景象，可是後來我才知道，有一個人搶在我之前，在露西17歲時送給了她最美的禮物。

那是我絕對做不到震撼。

被拔起的彩虹櫻樹坐在小船上順著露西家門前的小河漂過，七種顏色的櫻花瓣紛紛落下，在繁星滿天的夜晚照亮了城市和少女的心。

露西笑的很溫柔，很滿足。

而和我在一起，我給了她每年都看得到的櫻樹她卻在樹下止不住哭泣。

多久以後，在聽了他們的故事後，我承認了自己的渺小，那個少年帶給露西的歡笑，我給不了。怨恨命運為什麼先遇到她的不是我也毫無意義，叫“納茲”的少年不論什麼時候遇到露西，我覺得露西都會愛上他，然後註定分離。

這些都是我在露西離開這個對她來說歡笑和淚水都滿滿的世界那天晚上，徹夜感受到的絕望。

——“他笑著告訴我，‘快走’……”

——“我不想走……”

三、他笑著和我說對不起，我哭著說不出一句沒關係。（露西第一人稱）

我至今為止26年的人生，或者準確來說是存在於世的33年裡，十七十八歲是那樣難忘。它決定了我的一生，我存在這個世界的全部意義。

遇到納茲，被帶入我憧憬的那個公會，和同伴度過的時光，如今已經被冠上過去之名永遠埋藏在漫長的時間中。

這段時光的終結是深刻在我腦海中的，那個一向愛笑的開朗的納茲嚴肅的面容。

面對讓我和同伴們無法插手幾近崩潰的問題，他的回答是，“弒殺。”

我的同伴，總是隨便從窗戶跳進我家的傢伙，絕不允許有人傷害大家的納茲，是傑爾夫創造的最強火炎系惡魔END。真正的他是什麼樣子，他是怎樣創造了冥府之門，又要怎樣毀滅傑爾夫，出現了一系列我不敢思考的問題。

腦中嗡嗡作響，都是那個一直盡力讓大家充滿歡笑少年並不存在這件事實。

“我會弒殺你和END。”

納茲的聲音沒有平日呼喊的吵鬧沙啞，很平靜的回答了傑爾夫的問題。

——“你是要和我同歸於盡換世界和平從此無戰，還是和總是傷害人類的我共同生存在這黑暗湧動的人間？”

——“弒殺，我會弒殺你和END。”

然後他向前走了一步，表情溫和了許多，說：“我不會允許，你和你所創造的東西再傷害我的同伴了。”“我絕不允許，你製造的黑暗再讓露西哭泣。”語氣堅決。他站在納茲·多拉格尼爾的角度，說出的話不是傑爾夫的那句同歸於盡，而是弒殺。

唯一能推倒世界黑暗的人，付出的代價是本身就是惡魔，就連被拯救的權利都失去。

我聽到了格雷不甘心的拳頭落地砸出的巨響，聽到了溫蒂呢喃著納茲哥的哭泣語調，聽到了哈比毫無形象的哭喊著不要，以及看到艾露莎咬著嘴唇的表情和越握越緊的拳，猩紅的顏色遍佈手心。

現在想來，也許是上天給我的眷顧，最後一刻在他身邊的人是我，瘋了似的抱著他不顧大局的喊著住手。那一刻我真的沒法多想什麼世界大義，滿腦都是不要他離開。納茲卻第一次掰開了我的手臂，用極大的力量把我推開，我看到他轉頭，櫻粉色的頭髮被風吹的不聽話地飛舞，他露出了我再熟悉不過的笑容，讓人怎麼也無法把他和END的名號聯絡到一起。

“對不起啦，露西。”我聽見他說，“快走。”

然後他決絕地把頭轉回去，隨之而來的火焰一如總是擋在我身前的溫度，明明是那麼灼熱，卻顯得溫暖。

這火焰，他最後還是用來守護了。

我伸著手哭喊，脫口而出的話早已記不清楚，狼狽的樣子讓人看了都會發笑。

就像我被納茲帶入公會，納茲作為END和傑爾夫共同消失後，我的魔力也一同消失了。猶如什麼使命完結了一樣，我開始了和魔法完全無關的生活。

我愛的少年犧牲的理由不是世界，而是同伴。這一點我永遠銘記於心。

四、祭他和你，以及你們的時光。（埃爾第一人稱）

露西似乎染上了什麼病疾，從我們相遇開始每一年她總會有幾個月在床上度過，看過無數醫生也依然。不過今年的病情前所未有的嚴重，我開始焦急地請來一個又一個醫生哪怕知道無用，內心奢求著一個奇蹟，可換來的結果卻無外乎無能為力節哀順變。

大雪在停了幾天後又開始落下，露西在一個夜晚突然意識極其清醒，她帶著微弱的笑意對我說：“埃爾，把房間的溫度再升高一點吧，會讓我安心一些。然後我想給你講一個故事，要聽嗎？”我點頭對她笑著，如她所願在壁爐里加了柴，又坐在她床邊的板凳上握著她溫度極低的手聽她講一個並不冗長的故事。

故事的內容是七年來我一直好奇卻沒問出口的露西過去的時光。大半都是圍繞著“納茲”的我熟悉的故事，露西的小說中寫過的故事。唯一不同的是我不知道的他們的感情，以及還沒有完結的故事的結局。

星靈魔導士和彷彿夢中人般的滅龍魔導士。

這就是露西的過去，我無法插手的過去。

“吶，我喜歡埃爾，可是最喜歡納茲了，抱歉吶。”這是露西給這個故事的結尾，講完了沉重卻溫馨的過去，露西閉上了要似乎要睡了，我只是握著她的手安靜的看著她。

“納茲……”

這是我最後一次聽到她叫這個名字，也是她一生最後叫出的名字。

咚咚的敲門聲傳來，我還沒有開口，或者說我並不想開口發出聲音打擾露西，敲門的傑奈走了進來。

“爸爸，上次媽媽給我看的故事我已經能背下來了哦！”男孩子送上最燦爛的笑臉向我炫耀著，然後蹦蹦跳跳地來到露西面前，歪歪頭好奇露西為什麼沒有理他。

露西對傑奈很好，是個溫柔的母親，她也總是教傑奈很多事。傑奈很喜歡露西。

“媽媽？”他的語調降了下來，表情也沒有了剛才的興奮。“媽……媽？”難以置信的聲音自我那一直開朗的兒子嘴裡發出，讓我覺得有什麼不對勁。

在我慌張的目光落到露西身上感受到了森森的絕望時，傑奈哭了出來。

這個只有5歲的男孩比我更早地意識到“再也見不到”這個殘酷的事實，因為我想露西並沒有教他什麼叫做“死去”。

“媽媽……”『納茲……』

“媽媽傑奈會寂寞的啊……”『我不想走……』

“媽媽傑奈沒有犯錯你是不是就會回來了？”『你回來啊……』

“我們是一家人不能只剩下爸爸和我……”『拜託不要再一次讓我一個人……』

失去重要之人的痛苦，不論是誰都是一樣的吧，就算知道眼淚是一種無用的東西，在失去什麼人時，大家都好像淚水能喚回那個人一樣哭泣著。

我又看到她並不痛苦的安心面容，卻聽不到她平穩的呼吸了。

一切走向了盡頭，我沒有吵她，握著我摯愛的妻子的手，摸摸傑奈的頭卻任他哭泣，那晚我想到了很多與她的過去。

我想陪她看春天在馬格諾利亞盛開的彩虹之櫻，因為納茲沒有親自陪她看過，可是她的生命在冬天終結了。

我想和她討論小說接下來的故事，可是她已經告訴我了，並且故事中的女主角已經不在了。

我想和她一起看著傑奈長大，可是……

她的一切都已經宣告終結。

後來我下定決心一定要讓夏這個角色深刻在所有人的記憶裡，因為那是露西珍重的人的影子，是他曾存在過的唯一證明。露西留下的故事由我來完成，即使故事的主角不是我。

我想起了露西講過的那個傳奇一樣的公會，Fairy Tail。

如果可以，我也想去一次那個早就解散的被埋藏在漫長時光中的公會，和他們一起經歷有趣的冒險，和露西一起承受失去納茲的悲傷。可是這些奢望就只能等到下一世，希望到那時我能真正看懂那還來不及幸福的兩個人的感情。

我打算告訴傑奈“納茲·多拉格尼爾”，我會告訴他這是人類的英雄，會告訴他這是媽媽最在乎的傢伙，會告訴他這個人活的值得，縱使揹負著讓人顫慄的宿命。

奪走別人愛人的惡人這個角色到底是不是我在扮演已經不想去找個究竟，我和露西的關係得到的法律證明是給她的幸福還是阻礙也不得答案。

在墓碑上，我還給了納茲·多拉格尼爾一個還沒來的及冠上他的姓氏的露西·哈特菲利亞，不是那個一心惦記他又堅強歡笑的露西·法西爾。

以後我會買兩束花，一束給他的少女，我的妻子，一束給沒有真正的存在證明，甚至在世上找不到墓碑的他。

他們的故事由我在小說中延續，我想盡可能長地實現我曾猜測的那個結局——永遠的冒險，但是真正的結局我不會加任何修飾，就和露西講出的一樣，這就是這個世界本來的真實。

納茲·多拉格尼爾，這個我最愛的人一直呢喃的名字，我想我會銘記一生了。

-END-

注：非原創，只是許久前看到，近期妖尾完結時才想到將其分享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