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藝術觀察丨“星星美展”四十週年,回望激越思想時代

  • 由 數碼萬事通 發表于 棋牌
  • 2021-11-09
簡介展覽現場回首四十年,“星星美展”與中國現代化程序提到“星星畫會”則不可避擴音到文學雜誌《今天》

什麼叫激越行為

撰文 | 餘雅琴

“星星1979”文獻展,是對藝術史書寫的重要補充

1979年,首屆“星星美展”在中國美術館東側的小公園舉行。彼時,誰也沒有料到,這會是中國當代藝術的開端。

值此40週年之際,北京OCAT研究中心舉辦的 “星星1979” 文獻展,首次對其進行系統梳理,再現中國當代藝術史上的這一開創性事件。此次展覽由巫鴻及容思玉

(Holly Roussell)

策展,聚焦首屆星星美展,呈現大量有關的珍貴的文獻資料,還原其起源和經過。

學界對1980和1990年代的中國當代藝術展覽及行為給予了相當的關注,但深入討論“星星”的豐富歷史的寫作卻還不多。基於新近整理和釋出的大量原始文獻資料,此次OCAT研究中心舉辦的“星星”四十週年文獻展,是對藝術史書寫的重要補充。

策展人透過回溯“星星”的展覽史,帶領觀眾重新發掘“星星”的故事。此次展覽特別聚焦於1979年的首屆“星星”戶外展,展出了150餘份原始文獻、紀實照片、出版物及影片,並概念性地重構了該展的展覽現場。

本次展覽的四個焦點是:1979年的社會文化環境;“星星”與文學群體“今天”的互動;首屆“星星美展”的內容與形式;觀眾及“星星”成員對該展的反饋。希冀透過這一系列的歷史重構,能夠鼓勵對“星星”以及中國當代藝術早期的發展做進一步的研究。

伴同展覽的出版物將詳細記述首屆星星美展,涵蓋其時代背景、內容、展出形式、籌備經過以及資料紀錄等各方面,並將收錄數篇相關研究文章和珍貴文獻資料。就瞭解“星星”和研究中國當代藝術史而言,這本圖錄也將會是一份非常寶貴的資源。

展覽現場

回首四十年,“星星美展”與中國現代化程序

提到“星星畫會”則不可避擴音到文學雜誌《今天》。事實上,創辦《今天》的主意正是北島、芒克在黃銳家聚會的時候誕生的。此後,“星星”的成員也多次為《今天》畫插圖,這群在精神上有著共同追求的青年人迅速聚集在一起。而這些在文學藝術上的反彈無不反映了一種解放思想的時代呼聲。

1979年5月,幾個年輕人在東四十條76號成立了“星星畫會”,當時的主要成員是:黃銳、馬德升、鍾阿城、曲磊磊、王克平、嚴力、薄雲(李永存)、李爽、毛栗子、楊益平等人。

藝術觀察丨“星星美展”四十週年,回望激越思想時代

《今天》在紫竹院公園舉辦的交流會,1979,攝影:王瑞,星星藝術基金會惠允

藝術觀察丨“星星美展”四十週年,回望激越思想時代

“星星”藝術家在中國美術館前留影,前排左起:曲磊磊、李爽、鍾阿城、馬德升;後排左起:王克平、嚴力、黃銳、陳延生,1980,攝影:歐普雷,星星藝術基金會惠允

四個月之後的9月27日,中國美術館正在展出《建國三十週年全國美展》。但館外公園的鐵柵欄上,卻起起伏伏地掛滿了各類油畫、水墨畫、木刻和木雕。儘管以今天的眼光來看,這些作品甚至可以用“平淡無奇”來形容。

畫作的題材大多隻是畫普通人的肖像或者是尋常的風景,並沒有什麼激烈的政治性和先鋒性。但是在當時,這種與主流不同的美學風格和對普通日常之物的描繪還是給剛剛經歷特殊年代的中國人非同一般的震懾。

今天看來,“星星美展”的出現其實是個必然的偶然。十年動盪結束後,社會蘊含著一種力量,這是壓抑之後必然的反彈。不可忽視的是,參加星星的畫家絕大多數沒有接受過系統的美術教育,他們的畫作因此體現出一種“業餘”,而正是這種“業餘”讓星星一開始就具有了官方之外的風格。因此陳丹青曾對星星的成員感慨,在央美大家畫的是習作,而星星則一開始就創作作品。

“星星美展”最大的影響力就是對主流話語的質疑

1979年11月23日至12月2日,“星星”在畫舫齋舉辦了展覽,極為成功。平時清靜偏僻的古老庭院擠滿了人。《人民日報》破天荒地刊登了“星星美展”自己出資的廣告。11月30日,在畫舫齋舉行了一次座談會。12月2日,展覽的最後一天,共賣了約八千張門票。

1980年,《美術》雜誌3月號刊登了慄憲庭以“本刊記者”的身份寫的一篇題為《關於“星星美展”》的文章,併發了五幅“星星美展”的作品。夏初,“星星畫會”正式成立,並在北京市美協正式註冊。此畫會的主要成員有:黃銳、馬德升、鍾阿城、李永存(薄雲)、曲磊磊、王克平、嚴力、毛栗子、楊益平、李爽、艾未未等。畫會組織的第二屆展覽,得到了江豐的支援,從而得以在中國美術館展出。

OCAT研究中心執行館長、策展人巫鴻(中)於開幕式中致辭

同年,“星星美展”正式進入中國美術館展廳作展,“星星”藝術家從15人擴大到27人,連一些原來不屑於這次展覽的美院學生也請求參展。展覽破了中國美術館的記錄,參觀人數超過10萬人,平均每天有6000人之多。嚴力記得,當時排隊隊伍就有幾百米之長。

“星星美展”的意義在於它提出了繪畫要“重新回到創作的中心,回到構成創作的理由中”的理論。參與者喊出了這樣的口號:珂勒惠支是我們的旗幟,畢加索是我們的先驅。他們說,我們不再是孩子了,我們要用新的,更加成熟的語言和世界對話……未來,必定會是我們的。

而在第一屆“星星美展”的“前言”中,藝術家們說:世界給探索者提供無限的可能。這些今天看上去並不算標新立異的口號在特殊的年代起到了鼓舞人心的作用。薄雲在接受採訪時說,如果說“星星美展”在今天還留下什麼意義,那就是對主流話語的質疑。在藝術上,星星的畫作也許並不算具有挑戰性,但是在精神性上,星星的反叛性是開創性的。

事實上,正如我們在前面所描述的那樣,“星星美展”與關於內容與形式和抽象的大討論是同時產生的,所引發的問題也極其相似。關於新的藝術思想與現象的討論本身沒有結果,但討論所觸及的種種問題,討論中所展現出的種種思想,可以說為此後40年中國當代藝術熱潮奠定了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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