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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終於把秀娥姐下葬,但是道士使壞,讓我奶奶的魂沒了

  • 由 星河故事會 發表于 籃球
  • 2022-05-30
簡介我奶臉色很難看,她望了一眼秀娥姐的靈堂,孤零零的在角落,連個披麻戴孝的人也沒有,就走了出來,對所有人說:“大家都是鄉里鄉黨的,我羅桂英沒求過人,今兒就求各位給秀娥一個好活路,孩子真的可憐

什麼起了嘴什麼起了眉頭

故事:終於把秀娥姐下葬,但是道士使壞,讓我奶奶的魂沒了

01

我奶猛地一喊,翠芬嬸子哆嗦了一下,畏懼的看著她老人家,又將目光轉向了外面的二海叔。

二海叔不敢不聽我奶的話,他畏畏縮縮的走了進來,眼睛盯著自己的鞋,連地上的貢果遺像都不敢掃一眼。

“還不過來,讓我請你?”我奶盯著翠芬嬸子,目光就像是納鞋底的錐子一樣尖利。

翠芬嬸子腿軟的站不起來,就這麼坐著挪到了地上的那個我面前。

眼眶一片慘白的那個我,看見了二海叔和翠芬嬸子表情變得激烈了起來,突然渾身抖動著,口鼻噴出黑色的水。

“秀娥,爸錯了,爸不該逼你呀,秀娥。”二海叔看到這個表情,一下子嚇的朝後蹬了起來,嘴裡胡亂喊著。

翠芬嬸子趴在地上,渾身抖的厲害,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我奶走了過來朝著二海叔就抽了起來,柳條都打出毛絮了。

二海叔臉上一道道的紅印子,他偏著腦袋,根本就不敢看,指甲摳進了磚縫,指關節直髮白。

打了一陣子二海叔,我奶就過去照著翠芬嬸子一頓抽。

“沒皮沒臉的狗東西,秀娥投胎你倆家裡真是倒了八輩子黴,今兒我老婆子就打你倆這沒心沒肺的東西。”我奶一邊打一邊斥罵,用的勁一點也不小,翠芬嬸子不停的磕著頭,害怕的只是發抖。

“哇……”

地上那個我突然發出了一聲慘叫,好像在哭,又好像在笑,那個聲音根本就不像人的聲音。

我奶回頭看著地上的我,罵道:“秀娥,今兒這口氣我給你出了,再怎麼說這倆狗東西還是你爸你媽,趕緊出了海鵬的身子。”

地上的那個我頭磕在地上,慢慢的伸出手指,又在地上劃拉了起來。

我爸站在遠處,一字一頓的念著。

“三親四陰抬棺走,塑身建廟保輪迴。”

這是個啥意思,聽著有些拗口。

我奶看了一眼我爸,我爸搖搖頭,他雖然也念過書,但文化不深,不知道這些字的意思。

“過來!”我奶衝道士喊了一聲。

道士灰頭土臉的跑進了靈堂,回頭看了一眼白布,他好像發現我了。

“這是個啥意思?”我奶問道士。

道士嘴裡念著這幾個字,他慢慢的說道:“塑身建廟保輪迴,之前聽說自殺不珍惜命的人,死了要進底下受苦,怕是要活人給她建廟,當神一樣供起來,嗯,應該是這個意思。”

我奶一把揚起拿著柳條的手,道士嚇的後退了一步。

“明明兩句話,你說一句話是啥意思?”我奶質問道。

道士嘴角抽了幾下,眼神閃爍著,趕緊說道:“這三親四陰有講究哩,指的是家裡的母抬頭,父按腳,兄弟傍身扶棺走。”

我奶還是聽的糊里糊塗的,她一下就不高興了,臉直接拉了下來。

道士不敢大意,他害怕我奶,又解釋說道:“老姨,不急不急,您聽我說,三親四陰不是咱們這兒的講究,而是‘那邊’的習俗,具體的就是要父母抬棺下葬,兄弟扶棺保駕,這樣的。”

我奶哦了一聲,她閉上眼睛又開始謀算了起來。

這個時候,我看見地上的那個我眼睛閃了一下,一團黑乎乎的東西飄了出來,然後朝白布爬了過來。

頓時我的腦子變得模糊了起來,心裡極度緊張,感覺被什麼東西拽到了水底一樣,連呼吸都變得困難。

慢慢的,好像有個人在我耳邊說話。

“海鵬,是姐對不起你,你別怪姐……”

“海鵬,姐要埋在半嫁坡,你知道在哪……”

“海鵬,姐走了,姐全靠你了。”

“姐,姐,我……”冷不丁我就睜開了眼睛,一抬頭我奶死死盯著我,那個道士也看著我,幾乎所有的目光都聚焦在我的身上。

“還不滾?”我奶突然罵了一句,掏出了那個溼漉漉的手帕開始在柳條上抹著。

一股尿臊味瀰漫,我這才發覺我奶在柳條上抹的是尿。

我剛要喊一聲奶,可那個奶字還沒有出口,我奶手中的柳條劈頭蓋臉的掄了下來。

“秀娥,你既然不識好歹,我老婆子今兒就打的你魂飛魄散。”我奶是動了真火,下的都是死力氣。

“奶,奶,我是海鵬,別打了,疼,疼……”這給我打的,好像打牲口一樣,我實在扛不住。

我奶聽見我的喊叫,一下子就懵了,片刻之後扔掉手中的柳條就撲了過來,一把將我摟在懷裡,她老人家都七十多了,因為我流出了眼淚。

“奶,我錯了,都是我不好,奶,咱不哭了,不哭了。”我心裡難受的厲害,抹著我奶臉上的淚水。

我爸也過來了,他站在邊上問了一句,沒事了吧。

我看著我爸,點點頭,說道:“爸,我沒事了。”

“沒事就回,不在這羞先人喪德行的人家待。”我爸恨恨的罵著。

我扶著我奶起來,回頭看了一眼秀娥姐的棺材,還是有點害怕,但心裡卻可憐她。

道士急了,追了出來喊道:“老姨,這下葬的事咋弄?”

“愛咋咋,我孫子沒事,關我啥事。你是道士你還問我!”我奶不陰不陽的懟了道士幾句,就帶著我出門了。

村裡人看見我奶走了,都跟著走,再也沒人給二海叔幫忙。

回到家,我趕緊去了裡屋,我媽看見我好了,身上的病一下子就沒了,拾起身子就要給我做飯。

晚上的時候,我奶不放心我,非要和我睡在一起。

我知道我奶這是害怕我再沾上啥髒東西,就沒說啥。

躺在床上,我就是睡不著,心裡老是想著白天秀娥姐跟我說的話。

不行,秀娥姐那麼相信我,她才從我身上走了,要是我不管她,以後死了怎麼見秀娥姐。

我心裡一下子就慌了,趕緊爬了起來。

“幹啥,你要幹啥?”猛地一個人影站在我的面前,差點把我嚇昏過去。

“奶,是我,海鵬。”我喊了一聲。

我奶這才拉亮了燈,她先看了我一會,這才坐在了我跟前,摸著我的頭,說海鵬,你睡覺,奶在這呢,沒人敢欺負你。

“奶,我秀娥姐真的很可憐,她說她走了,就剩下我了,要是我不幫她,她就太慘了。”

唉,我奶重重的嘆了一口氣。

02

她老人家看著兇的很,其實很善良,而且在村裡威望很高,誰家有個什麼事,都會去幫忙。

聽到我奶嘆了一口氣,我就知道她願意幫秀娥姐了。

“海鵬你先睡,這個事奶心裡有數。”我奶這算是答應了。

隨後,我趴在我奶耳邊把白天秀娥姐跟我說的話又給她老人家重複了一遍。

我奶沒說啥,守著我,哪也不去。

第二天,我奶帶著我又去了二海叔家。

到了門口,我就聽見院子裡有個人在主事,說的一套一套的。

“主家,這個事很簡單,咱找幾個小夥子,遮住臉,頭上綁上你兩口的頭髮,這事就能成,另外,咱選個向陽的好地,給秀娥塑身建廟,說白了就是一個娘娘廟,簡單的很。”道士還在唾沫星子亂飛的時候看見了我奶進來了,他趕緊陪著笑臉走了過來。

“老姨,你這麼大年紀了,這些人我們年輕人能辦好,放心吧。”道士很客氣,不知道怎麼的,我總覺這個道士不懷好意。

我奶沒答聲,拉著我就站在院子。

道士看我奶沒說話,更得意了,回身對二海叔兩口又說了起來。

“叔,我秀娥姐讓我帶話,她陰宅選在半嫁坡,就那個歪脖子老桑樹地下的土窩,這個地是我秀娥姐選的。”打一進門就聽見道士要弄虛作假,我心裡很不舒服,這會還要選個別的地方。

都知道鬼害怕太陽,還要埋在向陽處,這不是成心要害我秀娥姐嘛。

半嫁坡這三個字出來,一院子的人面色變了。

我奶瞪了我一眼,把我扯到了身後。

翠芬嬸子吱哇了一句,喊道:“不行,不能埋在那個鬼地方,必須要埋在道長選的地方,要不就不埋了,臭院子裡去。”

“對對對,半嫁坡不能埋人,那個地方邪的很。”

“還埋半嫁坡,咋不埋村口哩,讓外人都知道咱小王莊的厲害。”

“這秀娥本來死的就不對勁,再埋半嫁坡,這不是變相的養鬼嘛。”

所有人都反對秀娥姐埋在半嫁坡,說起來這裡有原因的。

當年我們村兒根本不叫小王莊,而是半坡村,家家戶戶都住在坡腳,去地裡幹活,或者挑水都方便很,後來村裡一個女人吊死在了半坡村村口的老桑樹上。

自打那起,怪事一件接著一件,最後開始死人了,尤其是還沒結婚的和快到結婚年齡的人,死的村裡人心惶惶,但是又捨不得這片地方,於是舉村挪到了這兒,又改名為小王莊。

說來也怪,半嫁坡那個地方,不知道怎麼的,慢慢變成了背陰面,常年冷風倒灌,牛羊豬狗什麼的,到了老桑樹那就不走了。

這麼邪門的地方埋人,村裡人肯定不答應了。

這咋弄,我一下慌神了,看了一眼我奶。

我奶臉色很難看,她望了一眼秀娥姐的靈堂,孤零零的在角落,連個披麻戴孝的人也沒有,就走了出來,對所有人說:“大家都是鄉里鄉黨的,我羅桂英沒求過人,今兒就求各位給秀娥一個好活路,孩子真的可憐。”

花雀嬸子也說話了:“秀娥之所以要塑身建廟,是想下輩子做人哩。咱有的人知道,不管是喝藥還是上吊死的,死了要變牲口,秀娥這是想下輩子還做個人哩,咱們念在孩子不容易,應該成全她。”

院子裡的人不說話了,都看著二海叔兩口子。

道士看了我一眼,後退了幾步。

翠芬嬸子不樂意,她撅著嘴。

二海叔老實,啥事都聽媳婦的,我翠芬嬸子不說話,他更不敢說什麼。

我奶都那樣說了,村裡人也默許了,但是我翠芬嬸子還是不願意,我心裡急了。

偷偷對我奶說了一個謊,“奶,我要是不給我秀娥姐還願,她還會纏住我的。”

我奶臉色一變,一把抓緊了我的肩膀,她老人家最在乎的就是我,肯定會有辦法的。

我心裡很難過,但是秀娥姐真的太慘了,我也是真的沒辦法才騙我奶的。

“翠芬,秀娥這個事我管了,你和二海照辦吧,我保證以後沒人敢為難你家。”我奶很無奈的這樣說道,我知道她心裡很不願意再管秀娥姐的事。

翠芬嬸子不服氣,她盯著我奶,過了一會,又恨恨的瞪了一眼秀娥姐的靈堂,好像有天大的冤屈一樣。

“翠芬,我孫子要是出啥事了,別怪我老婆子做狠事,你家燕輝也不得好。”我奶突然陰森森的吐出這幾個字。

我心裡咯噔一下,有些不敢看二海叔。

翠芬嬸子一聽這話,想要撒潑,她扯著自己的頭髮,還沒喊出聲呢,我奶拉著我就要走。

“小娘,不要害燕輝,小娘!”翠芬嬸子害怕了,坐在地上聲嘶力竭的喊著我奶。

我爺是家裡的老末,所以村裡小一輩的都叫我奶小娘,小兩輩的則是叫小奶。

我奶頓住身子,回頭看著翠芬嬸子,說道:“放心吧,有我老婆子在,不會出啥事的。”

“不行,萬萬不行,不能埋在半嫁坡,使不得,使不得呀。”道士臉色變的煞白,他攥著自己的袖子,好像在害怕什麼。

我奶噔噔噔小跑了過去,揪著道士的衣領喊道:“你再說一遍試試,害了我孫子,今兒還沒完了是不是。”

道士不敢對我奶動手,他低著頭,也不敢狠命的掙扎。

“你小王莊的人要倒黴了,我再也不來你們這兒,放開我,放開!”道士光是個喊,他眼神躲躲閃閃的。

我奶推了一把,道士踉踉蹌蹌後退了幾步,撲騰倒在地上,沾了一身的土。

他爬了起來,粗紅著臉,陰狠的掃了一圈所有人,對我二海叔吼道:“既然不需要我了,主家,給我把錢結了,趕緊的,這麼晦氣的莊子我還沒見過。”

我二海叔猶豫了一下,手伸向了懷裡。

翠芬嬸子拔了起來喊道:“滾滾滾,你算個什麼東西,還敢要錢,有本事你今兒把人埋了我給你錢。”

“什麼道士嘛,以後唱道再也不找蟠桃觀的半吊子了。”

“咦,差點讓一個死人給作弄死,還有臉要錢,呸!”

“滾滾滾,還不來我小王莊,我小王莊也不歡迎你。”

道士一聽要賴錢,他拱起了身子,眼睛狠狠的盯著所有人,一點點後退著。

擦過我的時候,他突然做了一個很微妙的動作。

瞬間,我整個人僵住了,他袖子裡竟然藏著鏡子,而且還照了我一下。

03

道士走了,我好像丟了魂一樣,半天也緩不過來。

我奶指揮著大家忙活了起來,該幹啥幹啥,沒一個人閒著。

紙錢,紙人、紙馬,花圈,金山,銀山等等要燒的東西,一件也不落下,全都帶走,泥瓦匠,提水的,和沙灰的,雜七雜八幾乎所有人都用上了。

唯獨抬棺的只有二海叔和翠芬嬸子,沒人敢幫忙,我奶在旁邊監視著呢。

說來也怪,昨天八個小夥都抬不起的棺材,今兒我二海叔一搭手,整個棺材頭就翹了起來,隨後我翠芬嬸子抬起棺材尾,倆人就這麼抬了起來。

旁邊跟著的人傻眼了,一副棺材少說也二三百斤呢,這,這咋回事兒?

秀娥姐的弟弟王燕輝穿著一身孝衫,扶著棺材,就三個人,慢慢的動了起來。

我二海叔看著沒咋用勁,而我翠芬嬸子更是一臉的怒氣,好像委屈了還是咋的。

終於出殯了,那些比我秀娥姐小一輩的孩子都被自家大人踢的哇哇哭,這個喪事總算是有了那麼一些意思。

我腿有些軟,好像哪不得勁,王海龍突然過來攙著我。

“海鵬,還是你奶有本事,終於把秀娥給收拾了,哈哈哈!”王海龍好像很開心,他竟然還笑了。

這讓我心裡很不舒服,說了他一句,人死為大,即便秀娥姐有再大的錯,你怎麼能這麼說話呢。

“你知道個屁,還真以為秀娥是啥好貨色,老實給你說她早都讓人禍禍了。”王海龍恨恨的說著秀娥姐的壞話。

我一下子就火了,罵道:“滾滾滾,你是好貨色,上初一那陣就偷看秀娥姐洗澡,你以為我不知道。”

“這算個啥,她和人在野地裡滾來滾去的,憑啥我連手都不能摸一下。”王海龍跳著腳的罵,然後跑到了隊伍前面去了。

我奶喊了我一聲,我趕緊跑了過去。

“你去前面帶路,別埋錯地方了。”我奶說話不再那麼硬氣了,好像生病了一樣。

我嗯了一聲,就往前跑去。

不多時就到了半嫁坡這個地方,天色一下子暗了起來,空中飄著白色的紙錢,我禁不住打了個哆嗦。

那棵老桑樹斜著插了出來,就好像一隻乾枯的手在攔住人不讓進一樣。

我硬著頭皮走了過去,身後的人都看著我,沒人說話。

吼一聲,陰風夾著嘯聲倒灌了進來,邊上拿著紙馬,花圈的人東倒西歪。

我腳下一絆,朝前撲了過去,一把按在地上,人差點碰在樹根上。

突然手底下毛茸茸的,我哧溜一下就爬到了遠處。

“是這兒,就是這兒,這土窩裡面的老鼠還在呢,就是這兒。”我身上的寒毛倒立,指著土窩喊叫了起來。

不知道怎麼的,好像有很多人在高處看我一樣,那種感覺很難受。

我奶走了過來,看了看土窩,她畫了一個向口,喊道:“挖吧!”

幾個小夥撲上去就挖了起來,一個個膀子掄圓,估計都想早早回去呢。

半嫁坡這個地方太陰森了,現在已經十一點這個當口,按理說一天最熱的時間,在這兒卻讓人腳底發寒。

我拍了拍手,不禁奇怪了,看著自己的手掌,竟然染紅了,怎麼回事?

刨了刨地面,好像混著什麼東西,好像是辣子面一樣,也認不出來。

墓坑挖好了,二海叔和翠芬嬸子很快就到了邊上,哐噹一聲,棺材就掉在墓坑裡,隨後二海叔兩口拉著燕輝就走了,頭也不回。

我奶沒說啥,其他人悄悄罵了起來。

秀娥姐終於入土了,我心裡舒了一口氣。

埋了土之後,我奶開始謀劃這陰廟怎麼弄,她以前給村裡的爺爺廟,娘娘廟都伺弄過,也懂一些這方面的東西。

很快我奶就畫了一個圖樣,給泥瓦工大概說了一下規格,匠人就開始了。

七手八腳,不到一個小時的時間,一個半米高的土堂就建好了。

我奶挖著墳堆上的土,開始捏泥人,她這手藝沒人能比,捏出來的秀娥姐竟然有六分像,三分神,莊子的人發出嘖嘖讚歎。

我奶把秀娥姐的泥人供進龕堂裡面,然後在土堂上纏了一圈紅布,她嘴裡唸叨了一陣子,才起來,對別的人說燒紙。

麻紙為布,白紙為帛,黃裱錢,金銀山,花圈,紙人、紙馬所有要燒的東西全都架在土堂上燒了起來。

火焰越燒越高,紙灰飛的滿天都是。

“疼……”

我好像聽到一聲慘叫,應該是秀娥姐的叫聲。

咋回事嘛,我都按你說的做了,你還想咋。

我頭皮一陣一陣的發麻,看著遠處的火堆,火心中間好像有個人影在滾來滾去的喊疼。

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所有的規程都是按她說的走的,咋還不行啊。

慢慢的火滅了,村裡人走的沒剩下幾個。

我奶看了一下灰堆,她臉色化開了,衝我招了招手,意思要回去。

我還是感覺不對勁,跑到燒紙的地方看了一眼,差點嚇個半死。

紙灰落在地上,竟然是一個蜷縮的人的樣子。

“怕啥,她秀娥再厲害,這也是她自己作的,走,回!”我奶拉著我往回走。

席面已經擺開了,再怎麼說吃席這個事不能少。

幫忙的人都去吃飯了,我奶拉著我回去了,沒有吃席的意思。

回到家之後,我奶衝我笑了笑,說海鵬,沒事了,奶睡一會,你想幹啥就幹啥去。

我回到房子,心裡發毛,好像什麼事不對勁,就是說不出來。

後半晌的時候我看了一眼我奶,她正在睡覺呢,我沒敢說話,就出來了。

看了看天色,還亮著呢,總感覺哪裡不對勁,心裡突突直跳,我突然產生了去秀娥姐的墳去看看的念頭,這個想法一出來就遏制不住,跑出了門,外面靜悄悄的。

大人們幫了一天忙,這半會估計在休息,我從地裡穿過去,摸著小路直奔半嫁坡。

快到半嫁坡的時候,我腿軟了,有些害怕,想打退堂鼓。

不行,我要是這麼走了,心裡會更害怕的。

我頂著陰風爬到了地埂,有些不敢看半嫁坡那個方向。

來都來了,還怕這個呀,我心裡一邊安慰著自己,一邊貓著腰,偷偷瞥了一眼。

瞬間我的心停止了跳動,眼前看見的一幕簡直超出了我所有的想象。

在秀娥姐的陰廟前,老桑樹下,有個草人在跳來跳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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