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隆美爾之子談父親自盡:只給10分鐘和家人告別,心甘情願喝下毒藥

  • 由 北斗觀察者 發表于 籃球
  • 2022-05-22
簡介布格道夫讓麥賽爾退出書房幾分鐘,然後向隆美爾陳述了沒有包括在信裡的話:希特勒允諾,如果隆美爾自盡,將對他的叛國罪嚴加保密,不使德國人民知道

一個心一個戈是什麼字

1944年10月7日,正在故鄉赫爾林根山莊休養的隆美爾元帥收到凱特爾元帥從柏林大本營發來的電報,請他10月10日到柏林參加一個重要會議,並將派一輛專列到烏爾姆車站專程接他。

隆美爾收到電報後,想了許久。由於7月20日反希特勒集團的暴露,許多軍官被處死,而這些軍官中有不少是隆美爾的老戰友和下級,隆美爾自恃多年來為希特勒立下的赫赫戰功,竟寫信給希特勒為這些軍官求情。結果,希特勒非但沒有理睬,反而有許多傳言稱隆美爾與反希特勒的密謀分子有牽連。隆美爾也發現近來似乎有不少秘密警察密佈在自己住所周圍,因而他特意加了衛兵,出門散步時自己也帶上了手槍。

想到這些,隆美爾對家人說:“我不會再上當的,我現在已認清了這些傢伙的真面目,我到了柏林後就不會生還了。”隨後,隆美爾讓他的主治醫師開了一張不適宜外出旅行的證明,並搖通凱特爾的電話。接電話的是希特勒的第一副官兼陸軍人事署長

威廉·布格道夫將軍

。布格道夫是隆美爾在德累斯頓步兵學校時的老戰友,他用粗啞的嗓音告訴隆美爾:“元首讓凱特爾元帥與你討論你的未來。”

隆美爾之子談父親自盡:只給10分鐘和家人告別,心甘情願喝下毒藥

“沙漠之狐”隆美爾

隆美爾感到有些惶惶不安:“恐怕我去不成,因為10號那天我和醫生有個約會,他們說鑑於我的健康情況,一定不能做長途旅行。”然而,隆美爾沒有料到事情發展得如此之快,拒絕去柏林只不過使他的生命多延長了4天罷了。

10月11日,隆美爾的老部下盧格海軍上將來到赫爾林根山莊看望隆美爾。他們倆吃著烤鹿肉,喝著香檳酒,一直聊到半夜。隆美爾大發牢騷,抱怨凱特爾辦公室要調走他的斯托奇轎車,而換用一輛用煤氣推動的小型寶馬轎車,還要撤走他家裡的所有衛兵。第二天,隆美爾和盧格一起驅車到50英里外的奧格斯堡去。

隆美爾為顯示自己的活力,親自駕車。沒想到跟蹤他的秘密警察將這一活動與身體欠佳不能去柏林的託辭的自相矛盾報告發給了柏林大本營。就在10月12日這一天,希特勒叫來凱特爾,讓他將密謀分子霍法克中校揭發隆美爾的供詞交給隆美爾看看,同時口授了一封給隆美爾的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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隆美爾和德國士兵

信中向隆美爾提出了兩種選擇:如果隆美爾認為對霍法克的辯解和指控一無所知,那就必須向元首有個交待;如果不是這樣的話,那麼對他的逮捕和審判將不可避免。凱特爾把審訊報告和信件交給布格道夫,讓他親自送往赫爾林根山莊。他指示布格道夫,如果隆美爾真的選擇了第二條道路,就提供給他毒藥,而不用手槍,以使隆美爾的死不致引起譁然,而以

“自然死亡”

處理。布格道夫又找來陸軍人事署的法律處長恩斯特·麥賽爾少將,讓他作為官方的證人明天一起去見隆美爾。

10月13日早晨,隆美爾和妻子露西、副官艾丁格上尉最後一次駕駛著斯托奇轎車去看望老朋友奧斯卡爾·法爾尼。法爾尼對希特勒和納粹一向不滿,他告訴隆美爾:“希特勒決不敢動你的毫毛,因為你是全國人民心目中的大英雄,如果加害於你,就會造成很大影響。”但隆美爾似乎是預知自己死期將至,他說:“你錯了,希特勒是絕對要把我剷除掉的,他決不會留下我這個禍根”。

就在他們聚會的同時,柏林大本營給山莊打來電話,男僕魯道夫·盧斯托說元帥外出了。隨後,布格道夫又親自打來電話,讓魯道夫轉告隆美爾:明天中午到下午1點之間,有兩位將軍要來拜訪隆美爾,討論他的“新職”問題。這天晚些時候,烏爾姆衛戍部隊接到命令,第二天早晨去火車站迎接從柏林來的快車,收取一個巨大的花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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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1年1月的北非,埃爾溫·隆美爾將軍和部下一起推陷入泥坑的指揮車。

事實上,這幾天,在布格道夫手下工作的弗雷森中校領導的“葬禮研究小組”已經起草了一份稱之為

“(隆美爾)國葬安排”

的計劃,只等把日期和地點填上就行了。

夜裡隆美爾返家後,男僕向他轉達了布格道夫的電話口信。隆美爾壓根兒沒有對這位將軍來訪的真正目的加以懷疑,他還樂觀地認為可能要指派他擔任新職,說不定是有關東普魯士的防禦,因為蘇聯軍隊這時已經重兵壓境。

他撫摸著兒子曼弗雷德的肩膀,說道:“我親愛的孩子,我們在東線方面的敵人是太可怕了,在他們面前,一切的考慮都應該暫時放在一邊。假使他們真是征服了整個歐洲大陸,即便只是暫時性的,那麼一切也都完蛋了,此後的生活也就不值得一過了。所以我當然義無反顧,一定願意去的!”他還在一個記錄本上草草地寫下了首先要向布格道夫提出的要求:“要汽車到圖賓根看病,參謀軍官的摩托車、秘書、參謀人員。”

第二天,即10月14日早晨,隆美爾穿著他最心愛的褐色上衣,和身穿藍灰色空軍制服的兒子一起散步。隆美爾若有所思地對兒子說道:“今天有兩種可能:要麼平安無事,要麼今晚我就不在這兒了。”與此同時,在烏爾姆火車站,花圈已經送到。不遠的公路上,布格道夫和麥賽爾乘坐的掛著柏林牌照、由帝國總理府汽車庫提供的暗綠色歐派爾轎車正在駛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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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廉·布格道夫

中午11點多鐘時,隆美爾走進他的房間,把褐色便裝上衣脫了下來,換上了他在非洲最愛穿的開領制服,腳下卻仍然穿著馬靴。然後細心地佩上了功勳獎章,並把魯道夫叫來對他說:“把花園的大門開啟,柏林來的兩位先生一會兒就到了。”

快12點的時候,門鈴響了,魯道夫開啟院門,見歐派爾轎車已停在門前。身材魁梧、面色紅潤的布格道夫和短小精悍、長著一隻尖而長的翹鼻子的麥賽爾先後下了汽車,走進了住宅。兩人作出彬彬有禮、不露聲色的神情和隆美爾互相敬禮。露西邀請兩位客人進午餐,但布格道夫婉言辭謝了:“這是公事。”然後要求和隆美爾單獨談談。

隆美爾把客人引到書房裡,並轉過身對副官說:“把那份諾曼底材料準備好,艾丁格!”這時,魯道夫走到門外的轎車前,請那個30多歲模樣、身穿黨衛軍制服的司機把車開進花園。司機搖了搖頭。魯道夫吸著鼻子說:“這也無妨。”司機冷冷地說道:“夥計,咱們各盡其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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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名的7。20事件:身處狼穴的希特勒僥倖未被炸死,反希特勒團體遂遭到逮捕

書房裡,布格道夫神色嚴峻地打量著這個舊日的老朋友,然後開口說話。他一張嘴的頭幾句就徹底地摧毀了隆美爾所有的希望:“你被指控為謀害元首的同案犯。”布格道夫說著,把凱特爾交給他的那封信遞了過去。接著,他又宣讀了秘密警察逮捕的陸軍軍官霍法克、駐法“B”集團軍群參謀長斯派達爾及駐法軍事總督施圖爾納格等人的書面供詞。這些證詞構成了毀滅隆美爾的起訴書,尤其是霍法克的供述。霍法克供認施圖爾納格曾派他帶著建議去見隆美爾,隆美爾“經過一陣思考之後”答應了他們的要求。並且隆美爾還最後說過:“告訴你在柏林的先生們,時候一到,他們完全可以信賴我。”

聽到這些,隆美爾的臉上閃出極度痛苦的表情。他有口難辯,現在還怎麼能說清楚自己沒有參與暗殺陰謀?隆美爾心神不定,猶豫不決,但最終還是說道:“好吧,我承擔後果。”

隆美爾隨即問布格道夫:“元首知道這件事嗎?”布格道夫點了點頭。隆美爾的兩眼溼潤了。布格道夫讓麥賽爾退出書房幾分鐘,然後向隆美爾陳述了沒有包括在信裡的話:

希特勒允諾,如果隆美爾自盡,將對他的叛國罪嚴加保密,不使德國人民知道。為了紀念他,還將樹立一座紀念碑,併為他舉行國葬,並且保證不對他的親屬採取非常手段;此外,其妻子露西還將領取陸軍元帥的全部撫卹金。

“這是對你以前為帝國所建功勳的肯定。”就這樣,希特勒給他寵愛的陸軍元帥指出了歸宿。

隆美爾之子談父親自盡:只給10分鐘和家人告別,心甘情願喝下毒藥

隆美爾被這突如其來的晴天霹靂搞得目瞪口呆,他請求給他幾分鐘的時間收拾一下東西。

“我可以借用你的小車安靜地開到別處嗎?”他看著布格道夫問道,“恐怕我不能很好地使用手槍。”布格道夫溫和地答道:“我們帶來了一種製劑,他在三分鐘內就能奏效。”布格道夫說完就走到花園裡和麥賽爾及副官呆在一起。隆美爾則走向妻子露西的臥室。

此刻,隆美爾的臉上毫無表情,像一副假面具。他聲音冰冷地對露西說:“我將在15分鐘內死去。遵照元首的命令,我必須在服毒和麵對人民法庭這二者之間作出選擇。

施圖爾納格、斯派達爾和霍法克把我牽連進了7月20日(暗殺希特勒)的陰謀,在他們的名單上,我似乎被提名為德國的新總統。

”露西頓時感到頭暈目眩、天昏地暗,但卻忍住了哭聲。淚水只是以後當她孑然一身時才潸然而下。露西最後一次接受了丈夫的擁抱。

接著,隆美爾和趕來的兒子一起走進兒子的房間。他鎮靜地慢慢對兒子說道:“我剛剛對你母親說過了,我在一刻鐘之內就要死了。死在自己人的手裡是很使人傷心的。但是這個房子已經被包圍,希特勒指控我犯了賣國的重罪。總算是他的好意,姑念我在非洲的戰功,準我服毒自盡。這兩位將軍已經把毒藥帶來了,三分鐘之內就可生效。如果我接受,他們不會牽連到我的家庭,也不會加害於我的部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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隆美爾和妻子露西

兒子問道:“你相信這些話麼?”隆美爾回答:“是的,我相信他們說的是真話。他們當然不希望把這個事件鬧開了。此外,我還要負責讓你保持絕對的秘密。如果有一點風聲洩露了出去,他們就認為無尊重協議之必要了。”兒子又說到:“難道我們現在不能自衛嗎……”隆美爾馬上示意他不讓說下去,“那完全不在考慮之內。寧可我一個人死,也不能讓大家在亂槍之中喪命。而且,我們也沒有充足的彈藥。”

隆美爾匆匆與兒子話別。又讓艾丁格過來。艾丁格拿著那份諾曼底的檔案材料過來後,隆美爾把它擱在一旁說:“不需要它了,他們來談的完全是另一回事。”艾丁格聽後,頓時心冷了大半截。隆美爾說話的速度也更快了。他再度講道要想自衛的企圖是毫無用處的:“他們一切都已經有了最精密的準備。我死後還可以受到國葬的榮典。我已經要求在烏爾姆舉行。在一刻鐘之內,艾丁格會接到一個從烏爾姆瓦格納學校附屬醫院打來的電話,說我在中途中風去世了。”

他看看他的表,

“好了,我要走了,他們只給我10分鐘的時間。”

他匆匆和家中每個人都道了別,然後,魯道夫幫他穿上皮大衣,遞上帽子和元帥權杖。隆美爾大踏步地最後一次走出了別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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隆美爾一家

走了幾步,隆美爾突然從口袋裡拉出一個皮質的錢包,對身邊的艾丁格說道:“這裡還有150馬克,我把這些錢帶去好嗎?”艾丁格說:“元帥,現在這都沒有什麼關係了。”隆美爾謹慎地把錢包放在他的口袋裡。這時候他那隻從法國帶回來的小狗,高興地跟在他身後亂跳著。他對跟上來的兒子說:“曼弗雷德,把狗關到書房裡面去。”

當兒子和艾丁格把狗關上後,他們三個一同走出了住宅院子。隆美爾從口袋裡掏出家裡的鑰匙,把它連同錢包又一併交給兒子,並說道:“斯派達爾對他們講,我是7月20日陰謀的主犯之一,他說只是由於我負了傷才沒有直接參與活動。施圖爾納格也是這麼說的。”

他們來到花園大門外歐派爾轎車旁時,布格道夫和麥賽爾都舉起右手向隆美爾敬禮。布格道夫還恭敬地高喊了一聲:“陸軍元帥閣下!”在遠處,有幾個村夫望著這邊。曼弗雷德對父親的鎮靜自如大感驚訝。麥賽爾問曼弗雷德:“你屬於哪個部隊的?”曼弗雷德答道:“將軍,第36營第7連。”

穿黨衛軍制服的司機把車門開啟後,立正站在旁邊。隆美爾把元帥權杖夾在左臂之下,一隻腳踩在汽車踏板上,轉過身說道:“曼弗雷德,我想斯派達爾也會遭到同樣的命運。好好照料斯派達爾夫人,聽見了嗎?”隨後,他伸出手來,與兒子和艾丁格再一次握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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隆美爾受到希特勒的接見

隆美爾和布格道夫一起鑽進車子的後座,麥賽爾坐在了前座。司機把車門輕輕地關上,拉了一下離合器,車子隨即就消失在路上。隆美爾連頭也沒回一下。

車子消失以後,曼弗雷德和艾丁格靜靜地走回屋子。艾丁格說:“你最好還是上樓去看看你的母親。”此時,曼弗雷德已是萬念俱灰、六神無主,點上一支香菸,拿起一本書,等候著那個可怕的電話。

隆美爾等人乘坐的轎車繞過小山,停在森林旁邊的空地上。布格道夫讓司機和麥賽爾暫時離開10分鐘,只留下他和隆美爾在車上。過了大約四五分鐘,布格道夫叫他們倆返回車上。這時,坐在後座上的隆美爾正處於彌留之際。他已神志不清,不停地呻吟著。他的軍帽掉了,元帥權杖也從手裡滑落。司機把隆美爾的身子扶正,給他帶上帽子。然後開著車以最快的速度向烏爾姆駛去,把遺體送進醫院裡。

山莊裡的艾丁格果然在20分鐘後接到電話,一點沒錯,電話裡講隆美爾已經死了。黃昏的時候,艾丁格和曼弗雷德等家人來到了烏爾姆的醫院。接待的醫生神情很是不安,看來他們已知道了真正的死因是什麼。一位醫師打開了一間小房的房門,隆美爾穿著那件褐色的非洲軍團制服,躺在一張行軍床上。就這樣,為惡魔希特勒立下了汗馬功勞的“沙漠之狐”終於死在其主子的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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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毒後的隆美爾

當天,關於隆美爾去世的訃告就公開報道了。

1944年7月17日身受重傷之後,我心愛的丈夫,他兒子最忠實的朋友,親屬們敬愛的兄弟、姐夫和叔叔不期暴卒,享年五十三歲。

露西·瑪麗亞·隆美爾

榮譽團騎士

嵌有橡樹葉、劍與鑽石騎士十字勳章的佩戴者,曾被授予光榮負傷獎章以及其它各種崇高的榮譽。

他畢生為祖國效力

我們全體家屬對他致以深切的哀悼

空軍戰士曼弗雷德·隆美爾

1944年10月14日赫爾林根

謝絕弔唁

幾天內,希特勒、戈林、戈培爾等許多德國軍政要人向露西發來了唁電。當然,這些人中有些人不僅知道事件的內幕,而且還是參與者。

10月16日,希特勒發來如下電文:

你丈夫的逝世對於你當然是一個重大的損失,請你接受我誠懇的同情。隆美爾元帥的大名,將和他那個英勇的北非戰績,同樣的永垂不朽。

帝國元帥戈林的唁電為:

你的丈夫,隆美爾元帥,由於負傷的結果,已經英勇的死去了。我們都希望他能夠繼續為德國人民服務,現在聽到這個噩耗,使我感到十分的悲傷。我親愛的隆美爾夫人,我個人並謹代表德國空軍的全體人員,向你表示真誠的同情。

宣傳部長戈培爾博士表現得更為“親切”:

我親愛的隆美爾夫人:聽到了你丈夫逝世的噩耗之後,我的妻子和我特向你表示極誠意的同情。對於德國陸軍而言,是痛失了一個最成功的指揮官,隆美爾元帥的大名和他的非洲軍團,將從此永垂不朽。在你的悲慼之中請接受我們的慰問。

隆美爾之子談父親自盡:只給10分鐘和家人告別,心甘情願喝下毒藥

納粹士兵按照阿道夫·希特勒的命令在街上游行時向埃爾文·隆美爾的棺材致敬。柏林,德國。1944 年 10 月 18 日。

需要提到的是,戰後很長時期,隆美爾都被渲染成一位反希特勒的英雄,而事實上,儘管隆美爾後期對希特勒有所不滿,但還是絕對忠誠和服從於希特勒的。只是由於1943年在非洲戰場失利後,隆美爾不再受寵,再加之隆美爾對戰爭的勝利失去信心,想與盟國在西線媾和,引起了希特勒的極大不滿。

希特勒曾說過:“他(隆美爾)的所作所為是一個軍人處於這種局勢下可能做的最糟糕事情。他曾預言義大利的垮臺近在眼前,但是義大利沒有完蛋,事實說明他錯了。隆美爾是一個大膽聰明而又不同凡響的指揮官,但並不是個能持之以恆的軍人。”

尤其是對謀殺希特勒的活動,隆美爾雖沒直接參與和完全瞭解,但卻表現了曖昧的態度,最終被牽連了進去,這就大大加速了希特勒要除掉他的決心。當時有些人之所以要製造隆美爾反希特勒的神話,實際是為了保護自己。如斯派達爾在秘密警察手裡倖免於死後,戰後成了德意志聯邦共和國的陸軍司令,還當上了北約的一名高階司令官;盧格也成了德國新的海軍司令。隆美爾的兒子也當上了故鄉斯圖加特市的市長。

隆美爾之子談父親自盡:只給10分鐘和家人告別,心甘情願喝下毒藥

隆美爾在沙漠裡巡視,閒暇之餘與後座軍官喝一杯。從領章看此時隆美爾還沒晉升元帥,這是他軍事生涯的高光

有位歷史學者曾與斯派達爾談到過隆美爾之死的原因,斯派達爾拒不承認他被秘密警察拘禁時的供詞。這位學者引用了尼采的一段意味深長的話:“我的記憶說,這事的確發生過,然而我的良心卻說,最好還是沒有發生過。漸漸地,記憶便屈從於良心的擺佈。”斯派達爾聽後,挪了挪他那肥胖的身體,擺出一副輕鬆的姿態:“我的良心是清白的。”

隆美爾曾在1944年4月16日的日記中寫道:“對於我,歷史將作出怎樣的裁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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