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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鹿原》:白孝文明知田小娥是陷阱,為何寧願敗家也要與她歡愛

  • 由 芳小菊 發表于 籃球
  • 2022-01-21
簡介因為田小娥,白孝文擺脫了父權的壓制,重新做回真正的男人,所以,他即使知道田小娥是陷阱,還是寧願敗光所有家業也要與她歡愛

稠和稀分別是什麼意思

文|芳小菊

《白鹿原》:白孝文明知田小娥是陷阱,為何寧願敗家也要與她歡愛

落入陷阱敗光家業

在白鹿原,白鹿兩家表面關係和睦,內裡其實水火不容。

身為鄉約的鹿子霖,一生都把族長白嘉軒視為競爭對手,他永遠接受不了白嘉軒比自己優秀的事實。

“鹿家弄不過白家”,始終讓鹿子霖耿耿於懷,他一直在尋找機會扳倒白嘉軒。

《白鹿原》:白孝文明知田小娥是陷阱,為何寧願敗家也要與她歡愛

看過《白鹿原》的人都知道,鹿子霖是個陰險狡詐,風流成性的男人。心胸狹窄,睚眥必報是他的處事風格。

為了打擊白嘉軒,讓他在白鹿原抬不起頭來,鹿子霖想出一個陰險下作之策:用田小娥製造一樁“花案”,把白孝文拉下“宗教樣板”的神壇,藉機搞臭白家父子。

鹿子霖借白嘉軒不讓田小娥進祠堂拜祖宗,白孝文曾當著全族人的面用酷刑懲罰過田小娥之事,挑起了田小娥對白家父子的仇恨,他對田小娥說:

“你得想法子把白家那個大公子的褲子抹下來,那樣嘛,就等於你尿到族長臉上了”

《白鹿原》:白孝文明知田小娥是陷阱,為何寧願敗家也要與她歡愛

在鹿子霖的唆使下,田小娥借白孝文在賀家坊看戲的機會,在戲樓下纏上他,把他拉到一座廢棄的磚瓦窯裡,用美色俘獲了他。

原著裡有這樣一段描寫:

白孝文的胸間潮起一陣強大的熱流……他被強烈的慾望和無法擺脫的恐懼交織得十分痛苦……那一刻,白孝文聽到胸膛裡的肋條如鐵籠裡的鐵條被折斷般發出脆響。

他聽見被囚禁著的狼衝出鐵籠時的一聲暢酣淋漓的吼叫,雙手攔住田小娥的腰時,他幾乎暈過去。

在田小娥的美色面前,白孝文有過懷疑和恐懼,但面對無法抗拒的誘惑,懷疑和恐懼稍縱即逝。

白孝文長期被壓制的情感,像決堤的洪水一樣瞬間釋放出來,心中囚著的那頭慾望的“野獸”也同時被喚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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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入陷阱的白孝文,沉迷於田小娥的溫柔鄉里不能自拔,為了和田小娥盡情歡愛,他賣光家裡的糧食後,又開始賣地。

原著裡這樣描寫白孝文賣地時的情景:

孝文分得的三畝半水地和五畝旱地,前後分三次轉賣到鹿子霖名下,八畝半地所賣的銀元,充其量抵得上正常年景下二畝天字地的所得。臨到最後賣那二畝人字地時,孝文已經慌張到連中人都來不及請。

白孝文敗光家業換來的銀元,都在和田小娥歡愛時,透過田小娥的手化作了縷縷青煙。

《白鹿原》:白孝文明知田小娥是陷阱,為何寧願敗家也要與她歡愛

有人可能要問:白孝文難道沒想過田小娥為什麼會無緣無故地纏上他?這是否是個陷阱?

當然想過!

白孝文從小飽讀詩書且城府深沉,他怎能不明白,如果沒人背後謀劃指使,田小娥一個柔弱膽小的女子,怎敢不知深淺地站到未來族長繼承人面前,施展美色誘惑他?

他其實早就知道,田小娥給他設下的情網是一口人為的陷阱,他之所以寧願落入陷阱,敗光家業也要與田小娥歡愛,其中有很多原因。

《白鹿原》:白孝文明知田小娥是陷阱,為何寧願敗家也要與她歡愛

一、藉機衝破封建禮教的禁錮,不做被操控的傀儡

《白鹿原》電視劇裡,白嘉軒和鹿子霖為族長之位明爭暗鬥了幾十年,原著裡,沒有族長之爭。

在白鹿村,白鹿兩家的祖先原為一家,分家後,族長由長門白姓裡的子孫承襲下來,代代相傳,不容置疑。

因為生在族長世家,白孝文一生下來就揹負著責任,將來要成為族長繼承人的他,從小就被當作“宗教樣板”培養。他平時的一言一行、一舉一動,都在父親和族人的注視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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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常言語和行為規範,都被以未來族長的標準約束著的白孝文,成年後,不摸牌九不擲骰子,連人人都會的糾方狼、跳井下棋等鄉村遊戲都不染指,唯一的娛樂就是看戲。

嚴格的約束和長久的規範,讓白孝文成了族人眼裡行為端莊,非禮不為,人人敬畏的“男神”,他的威信就像剛剛出山的太陽。

那些在樹蔭下裸著胸脯給娃娃餵奶的女人,一看到白孝文從街巷裡端直走來,就會慌忙扯下衣襟蓋住胸脯躲回屋裡。

一聽到白孝文的聲音,那些蹲在牆根下談論女人的男人,嚼舌根的女人,要麼立即閉嘴,要麼馬上散開。

《白鹿原》:白孝文明知田小娥是陷阱,為何寧願敗家也要與她歡愛

清雅俊朗的未來族長繼承人白孝文,已經成了白鹿村一種莊嚴的存在,他要處處端著架子,時刻一本正經。

可這一切都不是白孝文內心想要的,對這樣的自己,白孝文是排斥的。他不想當封建禮教的樣板,更不願像傀儡一樣被人操控著成為族長繼承人,他要做真實的自己,像鹿兆鵬和黑娃那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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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孝文羨慕鹿兆鵬可以遵從內心做真正的自己,雖然他迫於父親的三巴掌,身不由己之下娶回自己不愛的女子,但並沒因此屈服於包辦婚姻。憑藉誓死不從的精神,他最後頑強地衝破了封建禮教的禁錮。

鹿兆鵬不肯屈服的精神,給了白孝文衝破封建禮教的動力,黑娃和田小娥的勇敢與叛逆,給白孝文衝破封建禮教的禁錮,提供了契機。

白孝文佩服黑娃可以自己做主娶回喜歡的女人,欣賞田小娥敢於掙脫封建禮教的枷鎖追求幸福生活。所以,雖然他知道田小娥名聲不好,但因為欣賞她的勇敢叛逆,在明知她用美色給自己設下陷阱時,寧願敗光家業也要與她歡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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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遇到田小娥前,白孝文一直活在封建禮教的禁錮下,未來族長繼承人的身份,給他帶來榮耀的同時,也給他帶來無窮壓力。在族人的注視和監督下,他看上去是“男神”,實則是個被操控的傀儡。

白孝文不想活成別人眼裡一本正經的偽君子,更不想做被人操控的傀儡。所以,鹿子霖為他設下的陷阱,恰好給他提供了逆風翻盤的契機。

善於投機,心思深沉的白孝文,藉著鹿子霖給他挖下的陷阱,不僅和田小娥盡情歡愛,享受了她的美色,還藉機掙脫了封建禮教的禁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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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釋放壓抑已久的性慾,做正常男人

成為“宗教樣板”的白孝文,在封建禮教的禁錮和族人的注視下,不僅要注意自己的日常言行,還要剋制自己的各種慾望。

娶了大自己三歲的婆娘大姐兒後,初嘗男女之事的白孝文,因為貪戀床第之歡,臉上顯出失陽之容。

發現白孝文的臉色不對,白嘉軒明白了是怎麼回事,他把心中的擔憂說給了妻子仙草,仙草不便開口,又把丈夫的話遞給了婆婆白趙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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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趙氏向來就是個嘴巴利索,行事果決的女人,上了年紀後,更是不講情面,說話又直又硬。

聽了仙草遞過來的話,白趙氏像接到命令一樣把孫媳大姐兒喊到上房,用漏風撒氣的嘴連嚇帶哄地把大姐兒訓斥了一番:

“孝文家的,你黑間別跟你男人睡得那麼歡行不行?你要是夜夜沒遍沒數地引逗孝文……把他的身子虧空了,嫩撅了,你就得守一輩子活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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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姐兒被阿婆訓斥地羞臊無比,當天晚上她就冷冷拒絕了孝文的求歡。白孝文知道真相後,惱恨地說了一句:

“我婆怎麼連這事也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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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趙氏訓斥完孫媳後,覺得還不放心,為了讓孝文夫妻弄不成好事,她在小兩口被窩裡打了一堵牆:

每天晚上,白趙氏都要在孝文窗外聽牆根,一聽到屋裡有動靜,她就連聲呼喊:

“孝文,咱是讀書人,咱不能幹那事,咱要成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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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孝文每次激情澎湃時,都會在阿婆的喊聲裡,像洩了氣的皮球一樣敗下陣來,慢慢地,他對床底之事失去了興趣。

白嘉軒見老孃的干預起了作用,緊接著又添了一把火,他把孝文叫到跟前板著臉說:

“你要是連炕上那點豪狠都使不出來,我斷定你一輩子成不了一件大事。你得明白,你在這院子裡——是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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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嘉軒母子對孝文床第之歡的過分干預,不僅羞辱了大姐兒,也影響了白孝文的夫妻關係。

大姐兒在阿婆的訓斥下,心理留下了陰影,她晚上在孝文面前的躲躲閃閃,又給孝文造成了心裡障礙,兩人本就沒有感情的夫妻關係,因此變得越來越淡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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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大自己三歲的婆娘面前,白孝文逐漸失去了性慾,對夫妻之事再也提不起興趣,他的潛意識裡對性愛產生出一種病態心理。

這種病態心理,一邊讓白孝文在妻子面前提不起興趣,一邊又讓他想在別處追逐肉體的快樂,尋找機會放縱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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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孝文體內被壓抑已久的性慾像一頭“野獸”,隨時都想掙脫鐵鏈逃脫出來。

他不想再做人們眼中的“宗教樣板”,他要做一個真正的男人,一個不被道德規範約束的正常男人。

所以,當田小娥出現在他的面前,用美色相誘時,明知是陷阱,他也要奮不顧身地陷進去,哪怕不惜敗光家業,也要在田小娥身上盡情釋放性慾,享受男歡女愛的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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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反抗父權的壓制,做真正的男人

作為白家的長子,白孝文的降生,為白嘉軒帶來全部信心和希望,也把他當年六娶六葬的遺憾和恥辱沖刷得一乾二淨。

為了把兒子培養成合格的族長繼承人,白嘉軒平時嚴厲注視著白孝文的行為規範,從日常言行到行事謀略,甚至床第之事,都對其嚴格約束。

白嘉軒的苦心教誨和監督,雖然把白孝文培養成了人人敬畏的“男神”,但也讓他承受了若干不該承受之重。白孝文莊重體面的外表下,是一顆倍受壓抑的心。

父權,像座沉重的大山一樣壓在白孝文身上,不僅禁錮著他的七情六慾,還讓他時時有種喘不過氣來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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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嘉軒是個一生把臉面和名聲看得比天還大的人,他能捱得起土匪的攔腰一擊,但絕對招架不住兒子搞女人敗壞門風帶來的打擊。

白孝文頻繁進出田小娥窯洞的醜聞傳出後,白嘉軒很快從冷先生那裡得到訊息。

為了挽回白家的顏面,白嘉軒當著全族人的面,把白孝文綁在祠堂的槐樹上,用刺刷酷刑狠狠懲罰了他,白孝文的臉頰和胸膛被刺刷抽打的鮮血順著胸脯一條條淌下來。

曾經的“男神”白孝文,在父權面前瞬間跌下神壇,尊嚴也跟著碎了一地。

施完酷刑後,白嘉軒又採取了分家措施,將這個敗壞門風,禍殃家族的不肖子誅除了家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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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孝文跌入田小娥的陷阱,和她攪到一起,把糧食折騰光了後,曾厚著臉皮向父親借糧,白嘉軒看著他一副敗家子模樣,氣憤地舉起柺杖,一下把他打趴在地上,然後吼了一句:

我再也沒有你這樣的兒。

捱了父親一柺杖,被斷絕父子關係的白孝文,感到一種前所未有的舒暢,他終於可以擺脫父權的壓制,做真正的自己了。

與父親徹底決裂的白孝文,開始了破罐子破摔的浪子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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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由原先偷偷摸摸,遮遮掩掩地夜間私會田小娥,變成光天化日之下,大搖大擺地進出田小娥的窯洞。

田小娥那孔破爛不堪的窯洞,成了白孝文盡情歡愛的天堂。

看著自己之前解開褲帶不行了,勒上褲帶又好了的奇怪痼疾在第一次大搖大擺地走進田小娥的窯洞時,竟然不治而愈了,白孝文興奮地說:

“過去要臉是那個怪樣子,而今不要臉了就是這個樣子,不要臉了就像個男人的樣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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擺脫父權壓制的白孝文,在田小娥那裡酣暢淋漓地釋放出自己的雄性慾望,真正體會到了做男人的快活。

因為田小娥,白孝文擺脫了父權的壓制,重新做回真正的男人,所以,他即使知道田小娥是陷阱,還是寧願敗光所有家業也要與她歡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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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在最後:

飽讀詩書,城府深沉的白孝文,能在鹿子霖為他設下的陷阱裡全身淪陷,並不證明鹿子霖的計謀有多高明,也不代表田小娥多有魅力。

他其實早看穿了鹿子霖的陷阱,之所以全身淪陷,是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

白孝文是個天生的政治陰謀家,更是一個機敏的投機分子,他最善於審時度勢,抓住機會。

田小娥的誘惑讓他看到了契機,他正好可以利用這個機會跟父權和封建禮教做個徹底了斷。

能有個機會衝破封建禮教對自己的禁錮,讓壓抑已久的性慾得到釋放,並且徹底擺脫父權的壓制,做個真正的男人,是白孝文最大的願望。

所以,他明知田小娥是鹿子霖為自己佈下了陷阱,也要寧願敗光家業和她歡愛一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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