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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齋.東周列國那些事(2)

  • 由 6因為相信所以看見 發表于 籃球
  • 2021-11-26
簡介周宣王殺了杜伯,次日聽說左儒自殺,心裡也有些悔恨,當夜就睡不著覺了,心神恍惚得了病,語無倫次,事多遺忘,也常常不上朝

叨銜是個詞語嗎

上回說道女嬰被扔溝河之後,次日早朝,周宣王召太史再次占卜(那個時候的人真的是敬鬼神),看看妖氣是否已消。太史占卜後,爻詞說:哭又笑,笑又哭,羊被鬼吞,馬逢犬逐,慎之又慎,糜弧箕箙。太史解卦上奏:羊為未,馬為午,哭笑者,悲喜之象,應該是午未之年,據臣推之,妖氣雖然出宮,未曾除也。周宣王很不高興,下令無論城內城外,挨家門戶查詢,不論死活,有人撈出來獻者,賞布帛三百匹,收養不報者,有人舉報,獎賞不變,收養者全家斬首。命令上大夫杜伯專門負責此事。因為爻詞有‘糜弧箕箙’之詞,又下令下大夫左儒專督此事——不許造賣弓矢良箭,違者處死。一時間,街上巡查嚴密,百姓沒有不敢遵從的。

第二天,有一個婦人抱了幾個箭袋,正是用箕草編成的,後面跟一男的揹著山桑木弓十來把來城裡買賣,還未進城,就被街上巡查的官人撞見,手下胥役上前就把婦人抓住,男人一見不對,扔下木弓就跑了。官役一眾連人帶物都送到大夫左儒駐地,這個大夫一想,抓的人和物都符合謠言所傳,並且太史說女人為禍,現在拿住也可回覆王旨了。於是跑了的男人也不追究,單獨上奏婦人違反禁令應該處死。宣王下令斬首就婦人,焚弓矢箭袋扔於市上使百姓以此為戒。(當真是懵逼,不知何故,身死此處)。

再說跑路男人也是一邊跑一邊懵逼,也不敢回去打聽,在離城十里之外找個地方宿了一夜。次日聽說婦人已被處死,心裡悲涼。不敢久留,只得回走,走了約十里,來到清水河邊。遠遠看到百鳥飛鳴,近前一看,有一個草蓆包浮於水面,眾鳥用嘴叨銜著往岸上拖來。男人奇怪,上前開啟一看,是一女嬰,心想,此女遭人拋棄,百鳥銜出水來定是大貴之人,我把她抱走養大,如果成人,我也有個指望。於是男人解下衣服抱走女嬰向褒城投奔老相識而去。

且說周宣王自從殺了婦人,燒了弓矢箭袋,以為童謠之說已經應兆,沒有事了,放下心來。也不再提太原發兵之事,連年無話。

周宣王43年,趕上大祭(國家祭祀),宣王在齋宮夜宿,忽然見一美女,從西方冉冉而來直到宮庭,宣王大聲叱喝她犯齋禁,召喚左右手下擒拿,卻無人應聲,那女子卻毫不害怕,直接走進太廟,大笑三聲,又大哭三聲,將太廟神主一併束捆著往東而去。(此處暗指周朝東遷之事)宣王上前追趕,忽然驚醒,卻是一夢。自覺心神恍惚。大祭獻禮完事後,回去齋宮更衣,召太史告訴夢中所見。太史上奏說三年前童謠之事,今又有此夢,正相合。宣王問三年前所殺的婦人不是符合爻詞所說嗎?太史奏天道不可捉摸,時間到了才應驗,一個村婦怎麼會關乎氣數呢?宣王沉默不語想起三年前命上大夫杜伯專管查訪妖女之事,至今未曾上奏後事如何,於是宣王決定上朝召杜伯問詢。

宣王上朝見過百官,宣杜伯問:妖女訊息,如何久不回話?杜伯奏說:臣查訪此女,並無影響,以後妖婦正法,童謠已應驗。臣害怕搜尋不休,必然驚動國人,所以中止了。宣王一聽就來氣了,下令搜尋妖女既然如此,為何不早日來報,分明是懈怠朕命,押出朝門,斬首示眾。命左右推出斬首。一幫大臣都嚇壞了,忽然從大臣中出來一人連說不可不可。宣王一看,是下大夫左儒。

左儒上奏,為臣聽說堯帝時發了九年大水,商湯時有七年大早,但這都不影響他們做明君,老天有變化又妨礙,人傳妖豈可完全相信?君王如果殺了杜伯,為臣害怕國人將妖言傳播,外國蠻夷之族聽了會升起對我大周的輕慢之心呀!還望君王寬恕他吧?

宣王本來就餘氣未消,一聽此言更加憤怒:你這是為朋友(杜與左是同朝好友)而犯上王命,是重友輕君呀!!!左儒奏說,君王對朋友錯,應該逆友而順君,君王錯朋友對,應該逆君王而順朋友,杜伯沒有犯殺頭之罪,君王殺他,天下之人必定認為君王不明智,為臣如果不能進言阻止此事,天下之人必定認為為臣不忠,如果君王一定要殺杜伯,臣願和他一起死!周宣王怒氣未息:我殺他就象拔草一樣,不必多費口舌!武士上前推杜伯出門斬首。左儒回家後自刎而死。

周宣王殺了杜伯,次日聽說左儒自殺,心裡也有些悔恨,當夜就睡不著覺了,心神恍惚得了病,語無倫次,事多遺忘,也常常不上朝。

宣王46年,身體稍有安穩,宣王想去郊遊狩獵,散散心情,傳令下去整備車馬弓矢,讓太史卜了吉日前去東郊郊遊。一到東郊,平原曠野,心情一時舒暢,分付軍士不許擾民,不許焚燬樹木,不許踐踏莊稼,打獵多少,盡數獻納,照次分賞。一時間人人奮勇,好不熱鬧!宣王心中大喜。傍晚奏凱迴歸。路上宣王打了個旽兒,忽見遠處來一輛小車,衝面而來,車上有二人挽弓拿箭,向宣王大聲道:吾王別來無恙?宣王定晴一看,竟然是大夫杜伯和左儒,大吃一驚!一抹眼,又人車不見,問手下左右人等都不曾見。正在驚疑,那二人又駕車不離宣王車駕左右。宣王大怒:有罪之鬼,竟敢犯駕?拔出太阿寶劍望空中揮舞。但見二人齊聲大罵:無道昏君,不修德政,濫殺無辜,今日大限已至,我等專來報冤,還我命來!遂搭箭舉弓,朝宣王心窩射來!宣王大叫一聲,昏倒於車駕之上。左右人等急慌用薑湯救醒。醒來心頭疼痛不已,下人急忙飛駕回城,扶宣王入宮。宣王性命如何,下回接著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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