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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挺之官至宰相,老謀深算,兒媳李清照卻評價他:炙手可熱心可寒

  • 由 新銳散文 發表于 籃球
  • 2021-11-02
簡介趙挺之對立面的那些文人,太過於鼎盛,以至於一個窮苦清流以文入仕的宰相,東說一個不好西說一個不好,弄出的是非已然是定論一般

趙挺之是不是宰相

趙挺之官至宰相,老謀深算,兒媳李清照卻評價他:炙手可熱心可寒

話說,趙挺之,科舉進士上第,做到了肚裡能撐船的那個:宰相。那朝兒可是靠文吃飯尚文輕武的宋代啊,還能做到相位,沒有很深的墨水那是不可能活得那麼滋潤的。一下著實喜歡得緊。吃不到葡萄不能說葡萄酸吧。所以也要假裝聖賢,說現在,苦讀聖賢書都是有用的。

在宋朝,有許多無恥的面孔、荒誕的腔調,也有屈辱的姿態,文人們不能放浪形骸,不能報效朝廷,不能為民請命,只有鬱郁不得志,只能活在自己的面貌裡。後史卻始終割不斷宋朝的風華情懷。

趙挺之在任上,觀其行風也算是八面玲瓏,處事也挺見政績。哲宗即位爵賞賜士卒緡錢事件的處理方式來看趙挺之,他不僅僅有膽有識,獎罰分明,以人們口中的書生意氣就能輕易化解一場動亂來說,他還真一點不似一個文官。另一個有記載的黃河連年決口導致的危害事件,他覺得應該:“不必徙城以勞民傷財,只要治河得當可避免水患。”再來看趙挺之,有理有想當官為民辦事,有根有據為政績效中肯。這樣的擔當,換在當下,那已然是萬民景仰的好官了。

趙挺之官至宰相,老謀深算,兒媳李清照卻評價他:炙手可熱心可寒

趙挺之同朝時,王安石和司馬光兩位,一個是變法的積極推動者,一個是極力反對者,針鋒相對,寸土不讓。兩人的爭鬥是為了改變北宋王朝積貧積弱的現狀,實現富國強軍、百姓安居樂業的治國理想和宏偉抱負,而非為了一己之私。他們其實私下裡的關係都還不錯,這樣的坦蕩胸襟和無私情懷,正是那時候文人可貴的君子之爭。沒有見不得光的人身詆譭,他們在品德、學識、性格上有著太多共同之處,這在中國歷史上是留下著濃墨重彩的一筆。這兩大陣營裡,跟隨他們的人,也真是為了現狀奮爭的人物,其中就包括了趙挺之。

趙挺之擁戴王安石變法,與保守派蘇軾、黃庭堅等結怨甚深。這時候,我們就想到了那個他的親家李格非,那麼巧,他們就站在了政治立場的對立面,一個是新黨一個是舊黨。雖然新黨得寵,但一朝君子一朝臣,皇帝那麼容易易位,說不定又重新支援舊黨。果然,時局正是朝著趙挺之的眼光走向的。這證明什麼呢?智商百分百沒問題,還老謀深算。

趙挺之官至宰相,老謀深算,兒媳李清照卻評價他:炙手可熱心可寒

這在後來他兒子趙明誠的婚事處理上,就可見一斑。自己是吏部尚書,李格非是禮部員外郎,但李家跟韓忠彥家世代有知遇之恩。這李格非官職雖低,但他朝裡有人啊,自己在這樣的姻親裡,鵬飛指日可待。就算新黨與舊黨之爭贏輸不論,這門親事若成,還是利大於弊,趙挺之操縱這段婚姻,顯然是政治上的韜晦之法、權宜之計。

趙挺之飛黃騰達時,李格非一家被遣送不得在汴京繼續當官。就當時的情勢與整體體現來看,為官清不清正不正,趙挺之很清醒。當時的朝廷下令“宗室不得與元祐黨人(即舊黨)子孫為婚姻”的新政策,他雖然不是宗室,兒子兒媳來向他求助時,他避開了。那個他權衡再三門不當戶不對依然結親的,已經落了難的舊黨人士李格非,著實成為了他在政治風雲變幻的官場中,輕易就能被政敵拿下什麼把柄。他為了家族為了自己,“劃清界限”也是必要的。這在外人眼裡的不近人情,甚而殘酷態度,許多人用來證明趙挺之的權變、巧偽、實用主義。其實跳開那些過龐大的盛名人士那個圈子,趙挺之給人的感覺,當官當成這樣,他還生成就是個當官的料。

李格非自然丟了飯碗遣回原籍。這也同時說明,趙明誠在他的家族裡,實在算不上有出息或者是他們挺認可的重要子嗣人物。李清照叫他向公公周旋一下,為了自己的父親有一個公正的申訴機會,而且趙明誠本身的官位,一直不高,趙明誠辦不到。這樣多方面的家庭原因,這個不被看重的兒子,沒有力量和勇氣保護自己的妻子和岳父。這樣教育下的趙明誠,致使後來在江寧發生的“棄城而逃”,也就更明確了李清照對於他公公的這個評價:“炙手可熱心可寒。”

趙挺之的另兩個兒子,其實都不錯,官位都比老三趙明誠強。說家庭教育,趙明誠本人的名氣,足夠匹敵。這應該也算是教子有方,而且,他本也是一清流出身為官的,教導的孩子,至純至孝。只是關於氣節,那樣的朝代,混亂的不可避免,這也是為政沒有辦法想得到的後果,他們處於那亂世,在選擇上,一錯終身錯,世人除了唏噓,如若換設身處地地換位思考,估計也沒有幾個能做得更好。

趙挺之官至宰相,老謀深算,兒媳李清照卻評價他:炙手可熱心可寒

趙挺之是相當敏銳的。宋徽宗啟用蔡京後,清洗他厭惡的司馬光舊黨,處於劣勢時能借子女聯姻向元祐政敵來圓滑處理,不堅定站隊,這使得更清淅站隊的人,詬病與不恥。趙挺之在充滿了激烈派別之爭和相互傾軋的朝中,那麼多的清流文人相繼鬱郁潦倒而終,他還能那麼是皇帝身邊的紅人。這傢伙情商得有多高,可想而知,沒有幾分為人的見機行事,沒有幾分眼色與來事,怎麼玩得轉官場?

趙挺之是值得恃才的,也正因為這恃才與剛愎自用,他得罪的人可不少;也正因為他這樣的身份,他得罪的還超級大咖。

宋朝是一個文人很講究傲骨的朝代,有人道不同依然受人敬仰,有人不相謀自然也就有了不相待見。文人過於相輕,在他手上表現得更為突出,他一直以來升遷的過程中,所經營出來的人品與勾心鬥角,著實在對人接物與內心處世的境界裡,就差了那麼一點火候與坦蕩,他的睚眥必報,他的太善於鑽營,致使明明只是黨爭,從而也偽劣俗世了一些。

黃庭堅就認為此人心術不夠正,用文字遊戲取笑過他。他也果然報復了黃庭堅,致使黃庭堅後半生升官無望而終。趙挺之做監察御史時就數次彈劾蘇軾,窺伺著蘇學士一舉一動,從文豪字裡行間瞅毛病,無所不用其極。政治不同派別甚至發展成了生理性厭惡,陳師道鄙視趙挺之到了哪個地步呢?陳師道深夜到郊外皇家祠堂守靈,沒有厚皮衣難以禦寒,其妻就回孃家向親妹子借了一件──陳妻是郭概之女,而郭概是北宋政壇上著名的“慧眼挑貴婿”者。陳師道知道是連襟趙挺之的衣服,對妻子大發其火:“汝豈不知我不著渠家衣耶!”一件皮衣竟害得江西詩派年輩最長、聲望最高的陳師道活不過五十歲,蘇門文士對趙挺之的蔑視程度可想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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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政治鬥爭裡,他也同樣壓制了蔡京不被重用,致使蔡京幾起幾落,所以等他去世以後,做了宰相的蔡京立即把他的兒子趙明誠開除了,冤冤相報啊。這兩人的心狠手辣,倒真是棋逢對手,可惜趙挺之死得太早,不然,蔡京也不至於這樣作亂整個朝廷,畢竟,趙挺之在尚書省右僕射兼中書侍郎位上,不會禍國殃民,不會將個朝廷搞得雞飛狗跳烏煙瘴氣。

蘇軾、李格非、黃庭堅、陳師道、其實還有一個蔡京,這些能詩文,擅書畫,精鑑別於一身的全才,足以代表北宋書法的頂級水平。他們都和趙挺之同朝同期,要不就是至交要不就是對立,就算是他們的死敵,那也要知根知底幾乎是站在了同等面方能一舉試圖擊破或者是打壓到對方,所以許多時候,最是知己的不是好友,而是欲置之死地的仇敵。

趙挺之就是在激烈的黨爭中登上相位的。趙挺之為相後,對當時的腐敗政治亦有不滿的,從而也得罪了他自己首先投靠的蔡京。趙挺之反對隨意變更錢法,蔡京不聽,結果導致私鑄成風,社會更加不安定,趙挺之越來越深刻地認識到蔡京為人奷惡,覺得很難與之共事,趙挺之劾奏蔡京專權。趙挺之亦極力主張宋夏息兵議和。但罷相不久的蔡京復相如初,幾起幾落裡,趙挺之恍然才覺,朝廷的無能,對當政的完全失望。徽宗亦曾詔其起復,他稱疾力辭,家居不出。

趙挺之官至宰相,老謀深算,兒媳李清照卻評價他:炙手可熱心可寒

而後來那個聞名天下的李清照所擁有的青州歸來堂,本是趙挺之的退隱之所,那是他想要的避世港灣,然時局動盪,他風雲一生,權傾朝野,卻與尋常百姓無異,卒於家,葬於巍峨青山,岑寂享年68歲。青州,他只能魂魄歸故里,與那裡的山間明月相親。在後世的許多的版本里,皆說趙明誠是被蔡京的打壓而氣死的,其實不然。那麼激烈的黨爭,到了後來也是變了味道的,再也不是王安石與司馬光的那種派系之爭了。宋朝的氣數也將盡了。

趙挺之對立面的那些文人,太過於鼎盛,以至於一個窮苦清流以文入仕的宰相,東說一個不好西說一個不好,弄出的是非已然是定論一般。只能說,宋朝的文盛武衰、宋朝的百花齊放、宋朝的空前絕後,不能不讓人歎服。是以後來南宋雖然覆沒,但輸得悲壯,節烈的“崖山精神”,即中華民族精神。那等春秋大義,只能鼓舞后人。卻不知,這北宋,已經在鋪墊著這種精神的存在。

《宋史》《趙挺之傳》:“素薄其為人,薄有才具,熙寧新法之行,迎合用事,元祐更化,宜為諸賢鄙棄。至於紹聖,首倡紹述之謀,抵排正人,靡所不至。”此亦非正論,時代造就了趙挺之的為人與為政,難以苛求。

作者簡介:黎樂(澳門):自由撰稿人,美術評論,深圳市僑聯委員。曾就職於《深圳商報》,高劍父紀念館學術主持,瀚墨重彩畫院院主任,炎黃畫院藝術評論,雜誌編委、編輯,專欄作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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