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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梁五禮制度視域下的涉輿服類詩賦

  • 由 一波說歷史 發表于 籃球
  • 2021-09-02
簡介齊梁五禮中的輿服制度與宮廷詩賦翻閱蕭齊時期的樂辭,雖然還未完成新 禮的建制,主體部分還是沿用前代的名稱作曲,如《嘉至》《永至》《登歌》等篇 目,但此時的郊廟歌辭也受到制禮活動的影響,樂辭數目相當多,蕭齊的統治者 似乎極致地追求禮樂:南郊樂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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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朝禮學的復興,尤以齊梁為最,郊廟歌辭的創作達到南朝高峰,加之統治 者有意與北朝一爭皇權正統,故這些圍繞皇家正式場合而創作的郊廟歌辭、朝會 歌詩都滲透著統治階層向傳統儒學的復歸,對禮樂文明的繼承與維護。南朝新體 詩的誕生也催發著南朝歌詩靈活自由的一面。

齊梁五禮中的輿服制度與宮廷詩賦

翻閱蕭齊時期的樂辭,雖然還未完成新 禮的建制,主體部分還是沿用前代的名稱作曲,如《嘉至》《永至》《登歌》等篇 目,但此時的郊廟歌辭也受到制禮活動的影響,樂辭數目相當多,蕭齊的統治者 似乎極致地追求禮樂:南郊樂章十三首,太廟樂歌十六首……與緊隨其後的梁相 比,齊的郊廟歌辭算得上鉅製。

齊梁五禮制度視域下的涉輿服類詩賦

蕭梁的郊廟歌辭深受佛教影響,祭祀薦蔬禁肉, 以“雅”為名,梁武帝改定的郊廟雅樂體系糅合了儒佛思想,凝結了統治者對於 皇權的至高願望;永明體的產生也使得雅樂的語言更直白淺近,歌辭的意象使用 更靈活自由;武帝對佛教的熱衷也滲透到國家的祭祀層面而影響到郊廟歌辭的內 容,可見王權意志對禮制的滲透。

這些極富時代特色的郊廟歌辭所涉及到輿服新 變,也就蘊含著新政權的上述各類變化。

齊梁時期的郊廟歌辭中都涉及到帝王的部分冕服制度,辭中的“黼”、“華蟲”、“日月”都屬於十二章紋,十二章紋是帝王和 高等級的朝臣服飾上的一種身份等級的標識,主要運用在冕服上,冕服是王朝的 祭服和禮服。十二章紋作為冕服上的一種等級元素,早在虞舜時期已經出現,主 要包括日、月、星辰、龍、山、華蟲、火、宗彝、藻、粉米、黼、黻。 十二章紋逐級搭配構成不同等級的禮服,依次有九章、七章、三章,按品位職位 遞減穿服。在辭中出現的三種紋樣側面反映出服飾構建的等級嚴密的禮制場合。

值得注意的是,辭中的“日月”似乎也是在寫祭服上的紋樣。按鄭玄之說,虞 舜時使用十二章,衣六章,裳六章,周將日、月、星辰繪在旗上,剩餘九章衣五 裳四。梁武帝雜用前代經典以達到維護統治,樹立天子權威的目的,他將皇帝袞 服上的華蟲紋改為鳳以區別於臣子,採用十二章將日、月、星辰也繡於上衣,故 曲辭中出現“複流日月光”也就可以理解了。《齊明堂樂歌十五首肅鹹樂》也 提到了黼這種章紋,梁張率的《繡賦》也描繪了刺繡十二章紋的巧奪天工。

可見 十二章紋作為等級性的衣飾,居於十分重要的地位。

南朝正式場合的活動除了有郊廟歌辭、燕射曲辭這樣固定的曲辭作品以外,

還存在著許多實錄其事的文學作品,它們的留存記錄了一朝代的故事興衰,禮典 法則,也反映出齊梁時期獨特的政治面貌具有獨特的時代特點。

齊梁五禮制度視域下的涉輿服類詩賦

南朝禮學復興,在五禮逐漸走向制度化的同時,其對於各類禮儀實踐的滲透 也影響了其時禮儀的推行與制度改革。嘉禮中的釋奠禮就在齊梁時期受到格外的 重視,尊師崇儒的風氣漸濃,弘揚教化成為上層統治者與士人關注的重要內容, 受到皇帝、太子的倡導並大力推行,變得豐富完備。蕭齊的釋奠禮在眾多文人的 筆下都有記錄,王儉、竟陵王子良、王僧令等人都有侍皇太子釋奠詩或侍皇太子 釋奠宴詩。梁代釋奠禮也常見於文人詩歌記載中,任昉、陸倕、沈約等文士都有 關於釋奠之作。

在釋奠這樣的重學的禮制場合,儒生們一般都戴巾出現,前代用巾的多是一般 平民,到了魏晉南朝,這種觀念得到了改變,名人雅士不拘禮法,崇尚自然,競 相佩戴幅巾束首,這種風尚賦予了頭巾風流儒雅的內涵。南朝齊梁時期計程車人們 爭相效仿,對巾推崇備至,甚至將它視為儒生的標誌,從詩歌中巾出現的頻率不 難想象士人們寄託在小小一塊幅巾中的名士情結。

朝會值守類詩歌多為臣子值守皇宮或在任值守所作,這類詩歌數量很有限, 卻生動地展現了朝臣們的值守為官的現實生活。何遜《早朝車中聽望詩》是首典 型的早朝詩,整首詩描寫了朝臣們絡繹紛紛等待上朝的禮制氛圍。傅昭《恭職北 郊詩》也是禮儀氣氛濃厚的作品,恭敬端正,表現出臣下對帝王的臣服。

齊梁五禮制度與文人日常服飾詩歌

宮廷詩歌反映了齊梁時期的禮儀建制及上層貴族的禮儀實踐,文人日常歌詩 則是齊梁時期社會生活、人情風貌的縮影。五禮制度的許多內容也影響了文人及 平民百姓的日常生活,人們的談婚論嫁、生計衣食、吉慶喝彩都折射出禮儀規範 對百姓日常生活的影響,文人們對這些事件的反映表現在詩歌中,便形成了一幅 生動的齊梁社會風貌眾生相。這些詩歌中包含的服飾意象,恰恰是對禮儀制度與 人們的社會生活關係的一種反映:

禮儀制度指導著人們的生活中各種關於“禮” 的實踐活動,無論是婚嫁、喪葬、宴會、節慶,都是在禮制規範的軌道內進行的, 禮儀教化萬

民,它既是統治階層維護和諧穩定的社會必備的制度規範,也是衡量

一個社會是否順應教化推動國家走向更文明的方向的標準。

齊梁五禮制度視域下的涉輿服類詩賦

婚姻自古便受到人們的重視,婚禮在古人的觀念裡是十分看重的禮儀,它 作為五禮中嘉禮的重要內容,對於維護國家穩定,社會風氣的樹立都起著極大的 作用。但由於南北朝時期戰 亂頻繁,南北民族由於戰亂流徙形成雜居,文化也互相交融,促使服飾也互相影 響,婚禮服飾也受到北方影響,開始流行衫裙搭配,上儉下豐。故主流上婚禮 服飾在沿用秦漢制的深衣以外,也常見到這種穿著。

南朝節日很多,朝廷和民間在一些傳統的節日如元日、九月九日、冬至、臘 日到來時都會舉行會禮。民間的會禮自比不上朝廷的隆重,但也各有風俗,詩賦 中記錄的節日吉慶亦涉及到這時期的一些特色配飾,都十分鮮活有趣。考察這些 節慶下文人筆下誕生的包含服飾因素的詩歌,可以窺見南朝時期獨特的節日風俗 和南朝時期淳樸自由的民風。

古代傳統的服裝缺少口袋,於是就誕生了“囊”這種 配飾用來裝一些隨身攜帶的必需品,諸如手巾、錢幣、印綬等。也有學者論證佛 家提倡用香囊盛藥或咒語可辟邪驅禍,南朝時期佛教興盛,

故此時用香囊祓除 災禍的故事如此多,或許也與此有關。齊梁間還流行端午時佩“闢兵”,即一種 五彩絲,夏至也有“五彩係臂,謂為長命縷”。這五彩絲在齊梁人的風俗信仰裡, 既有避邪之用,還有延年的功效。齊梁詩歌對此未見吟詠,但縱觀這時代的節日 類詩歌中的服飾意象,我們可以看到南朝崇尚瀟灑沉湎綺麗計程車子風尚和講經論 道的宗教崇拜及其對齊梁人的生活、風俗的深切影響。

齊梁五禮制度視域下的涉輿服類詩賦

結語

齊梁時期以郊廟歌辭、燕射歌辭、 舞曲歌辭為代表的宮廷文學作為國家政治禮儀實踐的產物,它們分別代表著這時 的吉禮、嘉禮、軍禮的部分內容,涉及祭天、宗廟祭祀、軍禮鼓吹、宴會、值守 等活動的描寫。另一方面,這些表現朝廷禮儀制度內的活動的詩歌也涉及各階層 嚴密的輿服制度,冕服的改制與新變,師古與適用都在詩句的字裡行間得到了展 現。

輿服的等級化愈加明顯,統治者的集權日益加重,新式服飾的出現、對綺 麗服飾的推崇與對樸素衣飾的提倡也表現出齊梁時期逐漸自由開放的思想走向, 輿服的政治符號化傾向明顯。而在文人的政治生涯中,對服飾的描寫可以是對高 層次服飾的嚮往,對初服的迴歸之心以及對現實服飾的著意描繪,也折射出文人 們各自的政治心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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