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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聽韓國瞎解釋,朝鮮、韓國名來源:鮮、韓同字,和熊、薩滿有關

  • 由 常棣tandy 發表于 籃球
  • 2023-02-03
簡介問題是箕子受封於韓(鮮)為什麼要以朝鮮為國名呢

瓷在北京話裡什麼意思

我是棠棣,一枚歷史愛好者。歡迎大家【關注】我,一起談古論今,縱論天下大勢。君子一世,為學、交友而已!

我們總說韓國和朝鮮,兩個國名有什麼來歷?哪個才是朝鮮半島的真正名稱?

今天我們就此展開討論:

1、韓國國名的來源

中國正史《史記》、《漢書》中只有朝鮮傳而無韓國傳。

別聽韓國瞎解釋,朝鮮、韓國名來源:鮮、韓同字,和熊、薩滿有關

最早為古韓國立傳的正史是《三國志》(《後漢書》雖有傳,但纂修時間晚於《三國志》)。《三國志》卷二十記載,漢代初中,箕子的後裔朝鮮侯準被燕人衛滿擊敗南逃,建立政權,自稱韓王,其地“在帶方(今朝鮮黃海道)之南,東西以海為限,南與倭接,方可四千裡”,大致也就是今韓國所在的地方。

但據史料記載,這一帶地方在侯準稱王之前是叫辰國。

那麼,朝鮮侯準為什麼要稱韓王呢?

這一國名完全來自侯準故國的國名,就是說,朝鮮本來就叫韓;鮮就是韓,朝鮮是一個加了漢語限定詞的國名,意為“來(中原)朝會之鮮(韓)”。

韓國學者早已把朝鮮一名解釋為“東表日出之地”,也就是說,是一個可以分析的偏正片語。

而且,據學者李丙燾的說法,其中的“朝”字就是漢字意譯。

他們對字義的解釋應該有誤。

因為,李丙燾說朝鮮一詞是古韓國語“阿斯達”的意譯,然而對勘《三國遺事》卷一朝鮮條的有關記載,“阿斯達”語之意顯然是平壤(敞亮之地)而非朝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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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鮮”字在哪一種語言裡有“地”的意思也沒有得到說明。

現存有關古朝鮮的資料說,早在上古的檀君時代(據金貞培的說法相當於新石器時代)國名就叫朝鮮,那顯然屬於後人的追記,不足為憑。

那麼,古朝鮮以前最早的族稱或地名是什麼呢?現在看來,很可能就是韓,也就是鮮,鮮、韓不過是一音之轉。

2、熊與朝鮮、韓國

《三國遺事》卷一古朝鮮條記載了桓雄天王與熊女相交而生檀(壇)君王儉的傳說。

韓國學者認為,這反映了初民社會對守護神(圖騰)關係的認識,“亦即祭、政不分的神權社會的一種形態”;而且,檀君是祭政合一時代的祭司兼君長:王儉是祭、政分離以後的君長。

令人感興趣的是,李丙燾說:

“熊女一詞,韓語為Amkom(雌熊);從前有一種族稱為koma(蓋馬,朝鮮北部高原名。李丙燾以為穢貊一名即其音譯),字義和代表地神之‘熊’相一致。因此,筆者認為熊女即為koma(即熊圖騰族)女兒的意思”。

今韓國語仍稱熊為kom。

又“考李承休的《帝王韻記》及《世宗實錄地理志》等書所載的檀君故事,將神壇樹的‘壇‘字與桓雄天干的‘桓’字,以及將《三國遺事》之壇君的‘壇’字,均書為‘檀’字,以致此後所出的書,亦均書成‘檀樹、檀君’”。

這就是說,韓民族始祖傳說中的桓、檀、壇、蓋馬這些字眼都來自kom即熊這個詞。

布里亞特蒙古人的傑出學者道爾寺·班扎羅夫在其名作《黑教,或蒙古人的薩滿教》中根據柏朗嘉賓的上述對比提法,認為kom(柏朗常常將這個詞與Khan“可汗”搞混)就是突掀語的shaman(音譯為薩滿,意譯巫師),在現代圖瓦語裡,薩滿仍作xam/ham。

巫師、祭司為什麼被稱為薩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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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看來,顯然是和古代北亞部族中廣泛存在的熊崇拜有關。

在金貞培先生書後所附《新石器時代東西伯利亞部族的熊崇拜》一文中我們看到:

“就熊而言,它和黃教的木槌魂,也就是同薩滿教和薩滿有著這種親近的關係。這種關係的合法性可以在與為了一方面要表示熊,一方面要表示先祖精神而使用的術語相一致方面找到。…其後,正是滿基(熊),即化成熊形的祖先在艾貝思神話中被說成是薩滿教和薩滿的保護者,這就不是令人驚訝的事了。同時,艾貝思文化的主人公,是抗神者,是熊和最初的熊薩滿”:

“熊”在這裡意味著天,要麼說得準確一點,意味著是使用了它的動物形象的化身。……

(阿爾克)這個詞彙對於艾貝克人來說不僅意味著熊,還意味著神,即上天世界的主人:

“後因人的妖術歌中說熊是在天上誕生的”,“同時,我們知道,在北美洲有同熊頭形狀完全相同的杵,最後被看作這個監護人的靈魂,即作動物狀的先祖的圖騰像“。

很明顯,在把熊稱作kom的民族那裡,巫師、祭司因為主持熊崇拜,因而被賦予了熊的名稱。

金貞培認為:

“現在我們感到,對於要把古亞細亞族和熊崇拜同韓國的檀君神話連線起來沒有猶豫的必要”,“從史料上看,熊崇拜是檀君朝鮮最具有代表性的特徵,這種現象也是古亞細亞族第一位的特徵。與以往的見解不同,作者認為從檀君朝鮮劃線,以所謂新石器時代的文化和所謂古亞細亞族的住民來肯定韓半島的先住民和住文化,這是對韓國民族文化起源的新的解釋”。

儘管金貞培把檀君時代的韓半島住民比定為所謂古亞細亞族仍存懷疑,但是他把檀君神話同熊崇拜連線起來的觀點,並且認為“韓(鮮)”這個族稱最早就來自本民族的熊(kom)圖騰。

3、kom與鮮、韓

前面講過,李丙燾先生說從前有一種族稱為koma或kaima(蓋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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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oma 就是 kom、kam,就是韓或鮮。我們先來看漢字的讀音。

上古漢語韓字屬匣母元部,可擬測為yan,鮮字屬心母元部,可擬測為sian。

認為上古漢語韓、鮮兩字的讀音有可能相通的根據是:

(一)聲訓。

聲訓是研究上古聲母的重要證據之一。《爾雅·釋詁》“鮮,罕也,”《禮記·中庸》:“民鮮能久矣。”注:“鮮,罕也。”《表記》:“民鮮克舉之。”注:“鮮,罕也。”《大學》:“天下鮮矣。”注:“鮮,罕也。”

罕字上古屬曉母元部,可能發生音轉。也就是說,單就讀音而言,以罕訓鮮無異於以韓訓鮮。

(二)近現代漢語演變的例證。

王力先生說:上古漢語裡沒有聲母j、q、x。

各地方言的情況不一樣,例如北京話精見兩系齊撮字都變j、q、x(和北京話情況相同者,有濟南、西安、太原、漢口、揚州等處方言)”;“現代北京話的j、q、x有兩個來源:

(甲)來自齊撮呼的g、k、h;(乙)來自齊撮呼的z、c、s。

舌根破裂、舌根摩擦、舌尖破裂摩擦、舌尖摩擦都由於受舌面前母音i的影響,而變為否面前子音j、q、x。

這是語音學上“所謂同化作用“。

就我們正在討論的問題而言,作為族名的韓之所以被說成鮮,很可能就是在某種方言裡有些見系元韻字產生了韻頭i(齊齒呼)造成的。

(三)韓國語裡的漢字讀音。

如前所述,韓民族始祖傳說中的桓、檀、壇、蓋馬這些字眼都來自kom、kam即熊這個詞,王儉的儉字也來自熊(kom、kam)這個詞。

王儉,中國古代史料均作王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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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古漢語桓字屬匣母元部,可擬測為yuan;儉字屬曉母談部,可擬測為giam;險字屬曉母談部,可擬測為xiam。所以桓、儉、險這幾個漢字能表達同一個韓國語音kam、kom。

而桓與韓同音;險與鮮聲母同位置(發音方法相同);韻部主母音相同,不僅在古代具備音轉的條件,到近代完全成了同音字。

(四)突厥語同義詞讀音旁證。

突厥語族諸語言與韓國語同屬阿爾泰語系,如前所述,薩滿一詞在中國突厥語族諸語中均作shaman、saman(哈薩克語),唯獨在圖瓦語裡作xam,兩種讀法顯然與韓國語裡的kam、kom出自同源。

一個同源詞分化出xam、ham和saman兩種不同的讀法,說明兩者之間存在著發生音轉的條件。

韓國語裡韓字讀han,鮮字讀seon,兩字的語音關係如突厥語型xam、ham和saman的關係,完全能發生音轉。上古漢語韓字讀Yan,鮮字讀sian,其語音關係正與此相似。

古韓國人用本民族的圖騰作為白己的族稱,可以說是再自然不過了,如李丙校先生所說,其意可以是地神族或國神族。

因此,其首領或君長的稱號也必然帶上這一名稱,如桓雄、檀君、王儉、韓(鮮)王等。

還有一個例子恐怕對理解這一問題也是不無裨益的:

與韓國人把自己稱為韓民族或韓族一樣,朝鮮族或朝鮮人也經常自稱為鮮族,他稱也是如此,很少稱為朝族的。

這也說明族稱本來是一個單音節詞,而不是一個片語。也就是說,最早的族稱並不是朝鮮。

由此可見,以朝鮮語為“阿斯達”的對譯而意為“光明之地”的說法根本無從談起,朝鮮一名的由來必須另求他解。

順便說說,李丙燾曾提出一種所謂“韓氏朝鮮”的說法來取代箕子朝鮮,即所謂並無箕子東來之事,當時不過是“因阿斯達社會本身內部的發展”產生了一個韓氏朝鮮。

金貞培已經明確表示不同意這種說法。

史料中記載朝鮮侯準亡國南徙後自號韓王,以及“其子及親留在國者,因冒姓韓氏”等情況,只能表明他們要將自己同被衛滿篡奪的朝鮮區別開來的願望,即所謂不共戴天。

所以《魏略》曰:“準王海中,不與朝鮮相往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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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上以國名為姓氏的很多(如高句麗王室的高姓),還很少有以君主姓氏為國名的。

4、朝鮮國名的來源

那麼,韓族或群族是什麼時候,由於什麼原因而有了朝鮮這一名稱的呢?

應該是從箕子朝鮮開始的。

中、韓兩國地域密近,很早就發生了各種關係,箕子朝鮮只是這一情況的反映,這是任何人無論怎樣也抹殺不了的。

箕子朝鮮反映的是文化先進、經濟發達的中原統治者向周邊地區冊封諸侯建立關係,並不是大規模的民族遷徙從而引起巨大的文化變革。

這一點從現今漢民族與韓民族間的民族文化差別也可以得到證明。

箕子作為殷商遺民受封,即使能夠被當地人民接受,也不可能帶去多少文物,更大的可能還是“啟以商政,疆以周索”,甚至是“啟以夏政,疆以戎索”之類的統治。

問題是箕子受封於韓(鮮)為什麼要以朝鮮為國名呢?

據史書記載,箕子本是殷紂王的親戚。

《史記·殷本紀》略雲:

“紂愈淫不止,剖比干,觀其心。箕子懼,乃佯狂為奴,紂又囚之。周武王遂率諸侯伐紂,斬紂頭,殺妲己,釋箕子之囚,封比干之墓”。

《周本紀》雲:

“武王已克殷,後二年,問箕子殷所以亡。箕子不忍言殷惡,以存亡國宜告。武王亦醜,故問以天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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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微子世家》略雲:

“武王既克殷,訪問箕子。於是武王乃封箕子於朝鮮而不臣也。其後箕子朝周”。

這些記載不無問題:武上克殷二年向箕子問道後乃封之,那麼這兩年間箕子何在,他與周王朝是什麼關係?

箕子既然是受武王冊封才去的朝鮮,怎麼可能不臣呢?

顯然,《史記》對箕子事蹟的記載有所失真。

《太平廣記·四夷部》,朝鮮條的記載與此不同:

“《尚書大傳》曰:“武王勝殷,繼公子祿父(祿父,紂之子也),釋箕子之囚。箕子不忍商之亡,走之朝鮮。武王聞之,因以朝鮮封之。箕子既受周之封,不得無臣禮,故於十二祀來朝’”。

《封建部》,尊賢繼絕條所引《尚書大傳》更簡單明瞭:

“武王勝殷,箕子走之朝鮮,因以封之。”

很明顯,實際上在武王滅殷以後,箕子就逃亡了。

所以,《漢書·地理志》甚至說:“殷道衰,箕子去之朝鮮”。

由於箕子是有名的賢者,到周初大分封時,就把他逃亡棲身之地封給了他。箕子本來是一個逃亡的難民,結果憑藉周王朝的威勢成了一方諸侯,“率土之濱,莫非王臣”,他自然只好改事新朝,來中原朝見周天子,儘管拖延了十二年之久!可見箕子朝鮮成立的關鍵在於受封,尤其是來朝。

5、朝與鮮究竟何意?

現存史料都說箕子所逃向之地當時就叫朝鮮,其實不然,現存史料均屬後人追記自不待言。即使關於朝鮮一名本身,史料中也留下疑問。

《史記·宋微子世家》“武王乃封箕子於朝鮮”句下《索隱》曰:“潮仙二音。地因水為名也。”

同書《朝鮮傳》題下《集解》:“張晏曰:‘朝鮮有溼水、洌水、汕水,三水合為冽水,疑樂浪朝鮮取名於此也。’”

《索隱》:“案:朝音潮,直驕反。鮮音仙。以有汕水,故名也,汕一音汕。”

《正義》:“潮仙二音。《括地誌》石:‘高驪都平壤城,本漢樂浪郡王險城,義古云朝鮮地也。’”

既然地因水為名,為什麼地名為鮮非汕?既然地因水為名,其地有三水,且合為洌水,為什麼地名為鮮而非洌?

既然地因水為名,朝仙兩音,潮音(朝字)從何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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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實際這些史料並沒有解決朝鮮一名的由來問題。

惟一有意義的是,這些史料再次表明,朝鮮一詞由兩部分組成,後一部分是原有地名的讀音。

朝鮮一名的前一部分即朝字從何而來呢?

比較合理的解釋是:

武王克殷,箕子逃亡到韓(鮮)族聚居之地棲身。

當時韓族聚居之地尚未與中原王朝建立政治聯絡。透過箕子受冊封,他所在的地區開始與中原王朝建立起參與朝會這樣的關係。

然而箕子所統治的只是最接近中原王朝的那部分韓族聚居地(相當與漢代的樂浪郡,即以今朝鮮平壤為中心的地區),因而被稱為朝鮮,意即“參與朝會之韓(鮮)”,以區別於其他尚未來中原朝會的韓族(如後來的真番、辰國等)。

隨著朝會關係的建立,朝貢關係也發生了。

朝貢一詞的本義應該是朝見並進貢,朝見是朝會的一種形式,沒有朝會關係自然無從進貢,然而隨著後來的發展,朝貢漸漸成了進貢的同義詞,即變成了一種單純經濟關係的表達。

不過,在古代中國,人們始終把這種經濟關係視為政治關係的反映。

《漢書·朝鮮傳》:

漢初,燕人衛滿篡奪朝鮮,“會孝惠、高後天下初定,遼東太守即約滿為外臣,保塞外蠻夷,毋使盜邊,蠻夷君長欲入見天子,勿得禁止。以間,上許之,以故滿得以兵威、財物侵降其旁小邑,真番、臨屯皆來服屬,方數千裡。傳子至孫右渠,所誘漢人滋多,又未嘗入見:真番、辰國欲上書見天了,又雍淤弗通”。

真番、辰國亦為韓族所建,可見朝鮮馬與韓族他國確有區別,這就是能來中原朝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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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我們看到,能否入見對韓族各國十分重要,以至於朝鮮想要壟斷這一關係渠道,即有它能入朝,其他韓族也只有透過它才能入朝。

毋庸諱言,這方面也有地理的原因。儘管其他韓族國家得名的原因尚待考證,但朝鮮不朝或不能來朝就只好稱韓,這就是本文一開始提到的朝鮮侯準南逃建國時的情況。

所以,結論是:

韓是最早的族名,它來自本民族原始的熊(kom、kam)崇拜,鮮、韓為一音之轉;朝鮮一名始自箕子受封來朝,其意為“來朝之韓(鮮)”,隨著歷史的發展,韓也被直接用作國名,以區別於朝鮮。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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